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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翔將這話說了,那野蠻人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還想和姜千言講價,姜千言是理也不理,反正著急的也不是他,便自顧自的和云翔討論起訓練的事來,將那野蠻人曬在一邊。
野蠻人最后沒了脾氣只說向元帥通個話,請示元帥的意見,姜千言立即命人奉上魔法傳音器,結果那人通了非常長時間的話后,終于無奈的答應了姜千言的要求。
姜千言有數(shù),現(xiàn)在野蠻人是在山地作戰(zhàn),地效飛車對他們來說作用不是太大,而且一百輛地效飛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借來用用想必那野蠻人雖然肉痛,考慮到現(xiàn)實情況也不敢不給。
一方面派人去接收那一百輛野蠻人的地效飛車,姜千言一方面將部隊集中起來,講了他的作戰(zhàn)計劃,實際上他一直在觀注著南濟人的動靜,那遠京的南濟軍一出城,這邊立即便接收到了魔法信號,姜千言將這一塊交給了那有名的大魔導師火老太婆負責,身為魔導師干這點工作還是很輕松的。
經過了上次在昇陽江戶城內的一番胡鬧,這老太婆吃一欠長一智,也穩(wěn)重了一些。
南濟軍四十萬大軍來援,要以十四萬軍隊去阻攔,困難非常之大,而更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姜千言這次只安排了兵團本部第七師、第一師和第二師出部,其余的留在原地待命,由軍團教官奧多音作為剩余師團的暫時統(tǒng)領。
聽到姜千言的這個安排,第六師的師長李壯志立即提出了異議,得知要打仗的消息,第六師的北濟士兵們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這次見姜千言不讓他們去自然是很有意見,李壯志并且提出了,以三個師的五萬來人阻攔南濟人四十萬大軍,那肯定是無法完成的任務。
姜千言微微一笑,說道:“李師長,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們師剛剛才接收了地效飛車,這么短的時間內北濟士兵們連如何操作都沒有完全學會,也還沒有學習戰(zhàn)車隊的戰(zhàn)術戰(zhàn)法,如何能夠參加戰(zhàn)斗呢?”
說著,姜千言的語氣漸漸變冷起來:“李師長,當前你最大的任務便是讓你的士兵抓緊一切時間盡快的掌握地效飛車的駕駛技巧,至于戰(zhàn)斗有的是機會!至于我們這三個師,你不必擔心,我還沒蠢到拿雞蛋碰石頭的地步!”
說完,姜千言轉身登上了飛舟。
第一師、第二師、第七師這三個師,姜千言是按照德輝精銳師的最高編制來配備的,甚至比三十七師的編制還要高。
每個師總共一萬八千人,配備三百輛地效飛車,三個師總共配備一千輛地效飛車,為了輕重搭配,這一千輛地效飛車中有三分之二是同德2000型,另有三分之一是俘獲的南濟人的野狼型。
除此之外,他還擁有一個戰(zhàn)斗飛舟大隊和兩個運輸飛舟大隊,在運輸飛舟不搭載地效飛車的時候,能夠全員投送。
在現(xiàn)代戰(zhàn)爭中,如果要問什么是損耗的最早、最快和最厲害的,無疑便數(shù)著各種各樣的飛舟了。
南濟人接連與北濟人和野蠻人展開空中大戰(zhàn),一次便出動數(shù)千架飛舟,一次便是數(shù)千架數(shù)千架的損耗,縱然南濟州的國力再強大,也無法保障飛舟的供給,幸好北濟人的飛舟早就全部被摧毀了,后來北濟人得到德輝支援的飛舟又太落后,現(xiàn)在也幾乎不存在了,又剛剛擊潰了野蠻人的空中大隊,可以說沒有飛舟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反正大家都沒有。
現(xiàn)在情況可以說是,南濟人和野蠻人都沒有控制住完全的制空權,實際上誰也沒有制空權。
而這正好給了姜千言機會,姜千言的計劃是既然四十萬南濟大軍從遠京出來向著北來赴援,那么此時的遠京必然是空虛的,而南濟人想調到遠京的新駐守部隊肯定不會那么快的趕到,姜千言便是要利用這個時間差來打南濟人個措手不及。
“快,快,快”,姜千言喝令三個師速速出發(fā),一時間天上飛舟轟鳴、地下地效飛車騰起,鋪天蓋地卷起滿天的煙塵。
在李壯志等人的凝望中,一排排的運輸飛舟滿載士兵,一輛輛的地效飛車轟鳴著向前開去。
一輪紅日緩緩升起,灑在了這龐大的洪流之上,洪流滾滾向前,不可阻擋。
姜千言干脆將三個師重新劃分,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地效飛車部隊,簡稱戰(zhàn)車隊,由云翔率領,而天上的運輸飛舟及戰(zhàn)斗飛舟由姜千言親自指揮。
通過偵察飛舟的魔法探測,繞過了滾滾而來的四十萬南濟軍,直撲向空虛的遠京。
從這北方到遠京以飛舟的速度短短的半個小時即到,南濟人做夢也想不到姜千言會突然來這么一招。
當姜千言指揮著無數(shù)的士兵在遠京上空空降下來之后,那遠
京中剩余的兩千南濟守軍都嚇傻了,一時間遠京上空飄著的全是德輝軍,全是德輝民兵那紅色的旗幟。
那些一面面的紅色旗幟幾乎將整個遠京蓋了起來,那兩千南濟守軍本來是作為維持秩序的部隊的,因為想著南部的百萬援來會在不到一天里開到,他們只保留了最低限度的武器,大部分防空武器都被那四十萬赴援的軍隊帶走了。
南濟守軍們只能望空興嘆,眼見落到城里的德輝人越來越多,漸漸成了十個打一個之勢,這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在一小時之內便結束了。
姜千言將一面帶著箭孔的紅色旗幟插在了遠京那曾經的將軍大樓頂上,讓記者拍了照,瞬間傳遍了整個世界。
一時間,世界上所有的媒體同時頭版頭條刊登了“濟州半島戰(zhàn)役重大轉折—遠京被德輝民兵光復”的新聞立即飛得滿天都是。
那離開遠京不久的四十萬大軍南濟人指揮將軍看了新聞當場就吐了血,這四十萬大軍登時處在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局面上,簡直是前進后退都難。
要救遠京,就不能去增援那五十萬被圍的南濟軍,如果眼睜睜的看著那五十萬精銳被野蠻人吃掉,這對南濟來說,絕對是不可承受的損失。
但不回過頭去救遠京,遠京可是一國之都,具有極大的象征意義,這意味著南濟人吃了最大的敗仗,遠京的重要性無論怎么強調都不過分,弄不好這是死罪。
左右為難之中,這將軍還沒忘了請示上邊,結果自己是被上頭劈頭蓋臉臭罵一通,問他為什么沒有防到德輝人這么一手?為什么不多派人偵察,為什么不能及早發(fā)現(xiàn),早作預防。
這將軍不由的大叫冤枉,派斥候是基本的作戰(zhàn)常識,身為四十萬大軍的統(tǒng)帥豈有不知,只是這德輝人的行動實在是太快了,這么斥候剛剛探知了他們正趕向北濟州南方,目的的不明,這里正做好迎戰(zhàn)準備,斥候卻又來報,他們已經繞了過去,這里正在查他的意圖,那邊的遠京已經被拿下。
一切反應根本都來不及做。
三個師,五萬余人,這么大的行動,這將軍到現(xiàn)在仍不明白,德輝人是如何指揮協(xié)調,如何能使之行動這樣的迅速?
就算是史上最為有名的“閃電戰(zhàn)”與之相比也大大不如。
奪取了遠京的姜千言沒有片刻停留,一方面對外宣布遠京光復,一方面驅逐和逮捕遠京中的南濟人高官,然后成立由北濟人為主的遠京自治政府。
做出了一派要常在此居住的準備,另一方面卻在秘密命令部隊大肆搜刮南濟人高官留下的錢財以及武器,反是有用的,能帶走便帶走,不能帶走的就全部摧毀,絕不留下。
南濟人根本沒有想到遠京會失守,結果從北濟州搶來的財物、珍寶大多都匯集到了遠京,結果一下子全便宜了姜千言,姜千言是一飛舟一飛舟的往回運啊,這一飛舟就能運一百噸金幣。
當姜千言看到那滿屋子堆得像小山樣的金幣,還有那些珍貴的年代久遠的古玩、字畫、書籍,里面甚至有德輝三千年前的僅存古本,姜千言這才知道,原來倒賣藍晶并不是最賺錢的行業(yè),最賺錢的行業(yè)是搶,最好是搶一個國家。
姜千言立即下令趕緊控制每一個銀行,將銀行保險箱里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搬上飛舟運走。
最窮的國家里也有富人,再窮的國家也會存有余錢,那些統(tǒng)治者們從來不缺錢花,姜千言這才知道了,為什么那么多的人喜歡權勢,權勢便意味著金錢,意味著高人一等,意味著無所不能。
穿走在遠京的大街上,經歷了戰(zhàn)爭的遠京與以前姜千言遠送云燕回到這里時的遠京已經是大不相同了。
那時,這里一片激*情,一片沸騰,一片整潔。
現(xiàn)在,這里到處都有未干的血跡,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化不開的血腥味,市民們也不再喊口號,也不再喊打倒南濟人,打倒崔信哲,一個個木木的,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看到地效飛車過來,也都麻木的看兩眼,就算,沒有畏懼,沒有熱情。
這里的街道到處都是亂七八糟,還有倒著的尸體,也無人清理、打掃,蒼蠅倒是一片片的,嗡嗡歡唱,這里真有點像是死亡地獄。
當姜千言通過傳音器向他們大聲宣布:“南濟人已經被打跑,遠京現(xiàn)在已經重新回到你們北濟人的手中,遠京永遠是北濟人的遠京。”
這個時候,那些麻木的人們眼中才有了希望,但他們仍有深深的擔憂,他們害怕南濟人卷土重來,南濟人的殘酷壓迫使他們丟了魂,姜千言決定采取一個辦法恢復他們的信心,點燃他們的仇恨。
于是,在遠京大廣場上,那些南濟人在遠京
的高官們被綁了一排,一個個低頭跪在地上,等候人民的審判和發(fā)落。
這個廣場曾是姜千言在此演講過的,沒想到現(xiàn)在卻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再次回到這里。
令姜千言頗感意外的是,有一個北濟人忽然從廣場的人群中擠出來找到了他,這是一個頭發(fā)胡子花白的老年人。
見了姜千言便激動的握起手來,向姜千言連連表示感謝,贊嘆姜千言為北濟州立下了最大功勞,這人的一口流利的德輝語,讓姜千言一下子想起了原來這是那個曾經在這里迎接過自己父親的副議長。
沒想到他還活著,更沒想到他還在遠京沒有走,姜千言也是頗為激動,當即問起樸大將軍的事來。
那副議長嘆了口氣:“大將軍曾在遠京堅守了一個月,最后實在沒有辦法才乘飛舟走了,據(jù)我了解樸大將軍目前已經不在北濟州境內。”
接著,這副議長又說:“如果樸大將軍知道將軍您光復了遠京,恐怕會高興壞了。”
姜千言淡淡一笑,沒說什么,他心里有數(shù),什么光復遠京,這只是為了阻擋南濟人那四十萬救援軍而用的一個幌子,說不定馬上就得撤出。
這城里的事還是得攪得越亂越好,最好什么也別給南濟人留下,那個計策叫什么名,好象是“堅壁清野”。
作為一個德輝實在不適合打理這遠京北濟人間的事,更何況姜千言并不喜歡拋頭露面,正好找個代理人,正好這老頭送上門來,姜千言干脆宣布讓這老頭原先的副議長擔任這遠京市的市長,正好現(xiàn)場們有許多民眾,然后征詢民眾們的意見。
民眾們正擔心遠京從此歸德輝控制,在下面議論紛紛,今見他如此說,立即紛紛叫好,然后姜千言又讓下面民眾推舉起幾個輔助這老頭的人選來,下面頓時炸開了鍋一樣的紛亂起來。
亂了半晌,終于推出了三個人,姜千言皆任命為副市長。
接著,將所有跪著南濟人高官全送給北濟人審判,姜千言便下了臺,這時恰好有人來報,南濟人二十萬人正自南方急速趕來,離此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
聽了此消息,姜千言先是查看戰(zhàn)利品是否已經運走,然后悄悄密令軍隊集合,準備再次出發(fā),同時命令云翔的戰(zhàn)車隊改變方向,去騷擾那并未來增援的四十萬南濟軍。
云翔的地效飛車此時正趕到那四十萬南濟軍的左側翼,得到命令立即讓一千輛地效飛車轉向,從左面撲向那四十萬南濟人的側翼。
這四十萬南濟人探知后,立即派出了地效飛車進行攔截,但云翔卻根本不與之進行決戰(zhàn),而是利用地效飛車的高機動性,迅速繞過去,再兜回來換個方向攻擊,總之是要拖住這四十萬南濟人后腿,不讓他們去救援。
同一時刻,姜千言又率領飛舟部隊急速的出了遠京,這一次他的目標不是向北,而是向南。
南濟人也不是笨的不知道他的戰(zhàn)術,那百萬大軍也緊急派出了戰(zhàn)斗飛舟攔截,只可惜南濟人的戰(zhàn)斗飛舟實在太少,也僅僅抽調了一個大隊,一百架戰(zhàn)斗飛舟。
結果在北濟州上空一場空戰(zhàn),南濟人一百架戰(zhàn)斗飛舟被姜千言這邊的一百架打的落荒而逃。
原來,南濟人損失了很多的優(yōu)秀飛行員,雖然飛舟能夠補充,但飛行員卻一時培訓不起來,這些新手操作技能很差,而姜千言所配備的戰(zhàn)斗飛舟皆是以前三十七師的精銳,縱是以一敵三也不落下風,何況是以一對一,很輕松的便將南濟人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的飛舟擊潰。
于是,浩蕩長空任姜千言橫沖直撞。
迫于無奈,南濟人趕緊將百萬大軍分散把守各重要城市,調派二十萬先鋒先去奪取遠京。
而姜千言出人意料的襲擊了西部平原上的一個小鎮(zhèn),這小鎮(zhèn)毫不重要,總共只有一百多南濟駐軍,這一百多人皆被姜千言綁了交給了當?shù)氐谋睗耍麄兊南聢隹上攵?
而姜千言為了保證速度,根本不帶俘虜。
緊接著,他又奔向了下一個小鎮(zhèn),一個小鎮(zhèn)一個小鎮(zhèn)的洗掠,頓時將南濟人本來就千瘡百孔的后防攻的更加破爛。
一開始,南濟人還派出部隊像救火一樣四處追擊,無奈姜千言手中有四萬人,少于這個數(shù)的部隊,皆被他吃掉,多于是個數(shù),姜千言便跑,地上奔跑的南濟軍根本追不上天空中飛的德輝軍。
最后南濟指揮官感到這么作戰(zhàn)實在是太過被動,再看看德輝人攻擊的都不是重要目標,縱然失去對南濟人也沒什么損失,而且德輝人也不停留占領,那些地方有空再過去占了就是。
便對姜千言的胡鬧再也不加理會,任他折騰,也翻不起多大波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