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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門忽然間一聲驚叫,迫不及待的揮動手臂扔了銀簪,只見不知何時一條青色的小蛇纏在了手臂上,脈門之處多了一個小紅點,顯然剛剛被這青蛇咬了一口。
一股麻癢的感覺迅速順著手臂往上升,整條手臂頓時沒了力氣。
卡門發(fā)了狠,手臂一甩將那條小蛇甩了出去,用左手拾起地上的銀簪再次向姜千言的咽喉的扎去。
忽然,她的脖子一緊,一條花花斑斑的頭呈三角的蟒蛇緊緊的纏住了她的脖子,纏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兩隻手都去扯那條蟒蛇。
空間一陣波動,一個嬌俏的人影慢慢的浮現出來,個頭不高,身形美妙,穿著一身青色的記者服裝,手裡卻提著一個黑色皮箱。
卡門忽的睜大了眼,她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那個女子,滿臉的憤恨與難以相信,她不知哪裡來了股力氣,忽然拉得那纏了好幾圈的蟒蛇鬆了一點,口裡突然間能說出話來:“你。。。你。。。爲什麼?”
她的聲音又嘶啞又不甘。
“因爲他是我的愛人,我絕不會讓別人傷害他一根頭髮!”
那女子舉起了手,卡門頭頂上打開了一個旋轉的黑洞,黑洞發(fā)出強大的吸力將卡門吸了進去,卡門的臉在扭曲,在變形,那臉上一付咬牙工齒的憎恨表情,翻白的眼珠死死盯著她,好象要把她盯死,那黑洞漸漸縮小,最終化成一個十字消失了。
那女子望著那消失的十字出了好大一會兒神,這纔將目光轉到行軍牀上。
行軍牀上姜千言仰面睡得正香,並不知道已經到鬼門關轉了一遭。
她舉步緩緩向前,目光漸漸柔和下來,目光緊緊落在那張日思夜想的臉上,再也挪移不開。
臉還是那張臉,只是更瘦了些,多了微微的鬍子茬,好象忽然間成熟了不少,即使在睡夢中,嘴角也緊緊抿著,眉頭皺著,不知想到了什麼爲難之事。
管理二十萬人的部隊,絕不是一付輕鬆的擔子?。?
那臉上曾經的歡笑彷彿只留在記憶中了,一時之間,無法將這張臉與記憶中的那張重合在一起,她緩緩坐下來,伸出手去輕輕觸在那張臉上,一股如砂紙樣的粗糙感傳到指尖上,這感覺很熟悉,那些遠去的過往忽然間全部回來了。
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臉上,他不知道,這些天裡,她受了多少苦,什麼樣的苦。
她就那樣呆呆的坐著,想著自己的心事,一時間癡了,渾然不覺時間在飛快的流逝。
一輪圓圓的紅日升了起來,溫暖的陽光灑向大地,灑遍平原,灑過山地,灑過軍營,灑在狼藉的舞臺上,透過窗戶灑在一個躺著一個坐著的呆呆的身影上。
不知什麼時候,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任什麼樣的力量都無法分開。
忽然,上面的那個大手動了一下,這輕微的震動卻仿若地震一般,傳到裡面的小手上,傳到那個呆坐的一夜的雕像上。
她的眼光閃了一下,望向外面,正迎上外面射進來的一縷紅光,頓時清醒了許多,用力一抽,想將小手從姜千言的大手之間抽出來,卻覺得對方的手一緊,竟然抽之不動。
忽聽姜千方滿懷深情的叫道:“淼兒,你不要走!”
“恩,我不走!”她不由自主的回答了一句,淚水頓時溢滿了眼眶,卻見姜千言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原來剛纔說的夢話。
想到他在夢裡都叫著自己的名字,水淼不由的喜笑顏開,再也忍不住,那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都滴在姜千言身上。
就在這時,忽聽有個女子的聲音叫道:“將軍,將軍,你醒了嗎?”
聲音很是年輕。
聞聽此言,水淼秀眉一軒,站了起來,身穿軍裝的樸金珠低著頭急急的衝了進來,若有所感的一擡頭,正看到水淼揚起了手,指尖一個黑色的小球在漸漸放大。
沒想到這裡還有的別人的樸金珠“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問道:“你是什麼人?”情急之下,她用的是濟州語。
水淼眼一瞪,正要殺了她,忽聽外面又有人大叫:“老大,老大,你醒了嗎?”
雲翔急如風般的闖了進來,一進門看到眼前的情形頓時
楞住了。
待到認出面前的人來時,不由的立即歡喜起來:“啊,嫂子,你來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京師時姜千言曾經帶著水淼去拜訪過雲翔,雲翔自然記住了她的模樣,雖然那時姜千言和水淼的關係並沒有明言,但聰明如雲翔者還能不知道是怎麼會事嗎?
水淼的眼光轉到了雲翔身上,指尖地黑球漸漸的消散了,感到這裡迷漫著一股強大殺氣的雲翔一面心下暗自生疑,一面悄悄的擋在了樸金珠身前。
此次見面,水淼還是那個水淼,在雲翔的感覺裡卻好象有些不對,至於什麼地方不對一時卻說不上來,好象是她變得嚴肅了些?又或是有種很兇的感覺?
“喂,雲翔,你們這裡的警衛(wèi)也太放鬆點了吧,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來?萬一有人來刺殺姜將軍怎麼辦?”水淼緊緊的盯著雲翔的臉,面色不善。
“不會吧,我這裡防守挺嚴啊,沒有令牌或是通過魔法手印什麼人都進不來的!這裡的四個兄弟都是好手,就算是魔導師要想進來,他們縱然敵不過,可也能發(fā)現的了。”
“是嗎?那我還不是進來了!”水淼絲毫不給他面子。
這一句話倒弄得雲翔還是難堪,想了想只得賠笑道:“嫂子,神通廣大,連會五行術的孫悟空也不如你,小弟佩服佩服,這點設置當然擋不住嫂子了!”
“少貧嘴,”水淼臉上毫無笑意,“不只是我,還有別的人也能進來,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他哪裡還有命在?”
聽水淼說的鄭重,雲翔也是大驚:“還有別人能進來?不可能,除非他有嫂子的本事!”
“哼,少拍馬屁,論真本事她當然不如我,但論狐媚子的本事卻是厲害無比。要不是我發(fā)現的早,恐懼他早被狐貍精給吃了!”
水淼這話令雲翔更驚,聽她這意思分明是有人闖進了這在軍大帳想要刺殺姜千言,而且還是個女的,想起自己的來意,雲翔的不由的驚道:“嫂子,你說的是誰?莫不是那個卡門?”
“哼,不是她還有誰來?”
雲翔這才真正的大驚失色:“那個卡門要刺殺老大?怎麼會?不瞞嫂子,演出團裡不見了卡門,大家都在翻來覆去的找呢!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老大見沒見到過那個卡門的?!?
“哼,”水淼聽了這話,更加生氣,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聽說你是這裡安全的總負責人,連這點事情都照顧不到?連自己的主帥都看護不好,還當什麼總負責人?”
聽水淼這話說的嚴厲,雲翔再也不敢小視,當即一抱拳正色道:“嫂子,說的對,我雲翔確實失職,光顧是查看四周,卻對最最中心的事情大意了。嫂子這麼說我,我絕不著惱,下次我一定有過改之。還盼望嫂子將那卡門交給我,我好出去交差。”
聽了這麼一說,水淼倒不便深責了,便冷冷的坐了下來:“那卡門想刺殺將軍,我出手阻止,不成想那卡門魔法厲害無比,迫不得已我使出魔法生死門,這纔將她吸入了異界,你也知道生死門打開的異界是不確定的,你讓我到哪裡去將她弄回來給你?”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嫂子了,我去處理一下外面的事!這裡就交給嫂子了!”說著,雲翔轉身要走。
水淼卻再次站了起來,說道:“我也要走了,這裡你就派人多加看守吧,可千萬別再出什麼差錯!”
說著,水淼舉步要走,卻忽然發(fā)現自己的手現在姜千言的手裡,不由的臉一紅,用力一掙,卻忽聽身後一人溫柔的叫道:“淼兒,你要到哪裡去?”
水淼的身子一震,彷彿中了定身法一樣,一下子定住了。
雲翔搖了搖手,笑道:“老大,嫂子,祝賀你們重逢,我忙去了!”
說著,一拉旁邊一直在目瞪口呆的樸金珠快步走了出去。
小小的密閉的空間裡,就只剩了兩個人,水淼嚇得動也不敢動,剛纔舉起殺人的那股勇氣早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只見得一個男子的身體像蛇一樣趴上了她的後背,接著粗重的呼吸噴上了她的後頸,她嚶嚀一聲軟倒在他的懷裡。
小別勝新婚!
這時刻比蜜還要甜,直到兩人都累得筋疲力盡才
停止下來,那行軍牀上被褥凌亂,像被水洗過一般。
過了好半天,姜千言才喘著粗氣問道:“淼兒,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
他這麼一問令水淼生了氣,人家都來一夜上了,給這小子看了一晚上的蚊子,這小子一點都不領情,能不氣人嘛。
水淼忽然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姜千言手臂上,咬的姜千言撕心裂肺的大叫,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疼,不過這個時候不裝白不裝。
果然,一聽到他叫痛,水淼便鬆了口,勁小的好象在舔一樣了:“還說,還說,你就光知道跟那不要臉的女子勾勾搭搭,哪裡敢人家死活?”
這個時候的水淼一臉幽怨,像個被拋棄的小媳婦。
“什麼不要臉的女子?我哪有啊,我,”姜千言一臉委屈的大叫。
“你再說,你再說,”水淼揚起手來作勢要打,“昨天晚上是哪個不要臉的女子揹你回來的?哼,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在舞臺你和那個女子一塊兒跳舞,我可是都看到了!”
汗,姜千言登時回憶起那昨天的事,那個時候好象喝得還不很醉,確實有那麼一出,當時感到臺下好象有一雙異樣的眼睛,沒想到自己的親親老婆大人親自駕到了。
這僅有一次還被捉了正著,真是太失敗了。
不過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的,姜千言一下子親在她最敏感的耳根上,嘴裡死倔:“哪有啊,昨晚不是我的親親老婆你揹我回來的嗎?要不你怎麼會在這裡?”
“再說,再說,你再不承認,嗚嗚”,水淼嘴裡硬,身子卻像水一樣軟了下去。
兩人又鬧了半晌,水淼才幽幽的道:“你這個人啊,就是從來都沒有正經,我跟你說件正經事,以後你的警衛(wèi)一定要加強,你現在已經不是個小人物了,你的一舉一動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盯著你,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在背後致你於死地。你再這麼大意,總有一天,你會吃大虧的,到時候腦袋怎麼丟了的都不知道?”
姜千言誇張的摸摸自己的腦袋,笑道:“不會吧?我的腦袋什麼時候這麼值錢,這麼多人都想要?我的腦袋丟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他們吃飯又不能多一張嘴。對了,既然我的腦袋這麼重要,乾脆你留下來的保護我吧!有你在,我想那些王八蛋哪個也別想打我腦袋的主意了!”
水淼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卻搖了搖頭,低聲道:“不行,你知道我是個軍人!”
姜千言無賴的截斷她的話:“我也是個軍人,我還是將軍呢?軍人怎麼了?”
“軍人必須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上級給了不少的任務,我還要設法去完成。”
“去他媽*的上級,你上級是哪個王八蛋,有我官大嗎?有我手下人多嗎?不聽話老子去滅了他,你告訴他老子讓你留在我身邊,保護我。從明天起,你就調到我龍輝兵團來,靠,我看哪個敢攔著。我這二十萬人正閒的看演出沒事幹呢!”
水淼讓他一番土匪般的話給逗樂了,卻又忽然哭了起來:“千言,你能這麼說,我很感動。但我不能答應你。我的上級就是我?guī)煾福也荒軐Σ黄鹞規(guī)煾?!他從小把我養(yǎng)大,沒有他就沒有我。再說了,你屬於參謀部,我屬於監(jiān)察廳,參謀總部與監(jiān)察廳是並列的兩個互不歸屬的系統(tǒng),你的命令恐怕起不了作用?!?
“我也沒說命令能起作用啊,我現在就把你扣下,看看誰能把你要回去,有本事他來我軍中要人好了,看我不把他射成馬蜂窩!”姜千言霸氣的叫道,說著就要喊人。
水淼卻一下用嘴脣堵住了他的嘴。
過了好半晌水淼才離開,凝視著姜千言的臉緩緩說道:“不要以爲你二十萬人很厲害,實際上你在這裡很危險,我天天晚上都在做惡夢,夢著你出了事。我這次是偷偷跑來看你的,我得趕緊離開。我跟你說,魔法帝國可能要出兵了,他們出兵的第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你這裡。”
“什麼?”聽到這個令人吃驚的消息,姜千言本能的跳了起來,這可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若魔法帝國出兵,恐怕會一下子改變整個戰(zhàn)爭局勢的。
野蠻人和自己的前期努力將盡皆化爲烏有,還面臨著滅頂之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