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人
畫堂秋最深處琉璃的小樓內(nèi)
雷晟眉目肅殺斬釘截鐵的道“不成,我說了,不需要你親自為我犯險做你不喜歡的事情。”
琉璃擺弄著桌上的茶杯,道“小雷,這好多年了,我什么都沒為你做過,而且我進(jìn)宮并不單單是為你。”
雷晟疑惑的問“那還有什么?”
琉璃放下手中把玩的小茶杯說“你記得我小時候那場破廟的屠殺么?”
雷晟眉頭皺了一下,點(diǎn)頭,那場殺戮破廟一個活口不留,最可怕的是周邊很久都沒有感覺到這里的動靜,可謂是干凈利落的屠殺。
琉璃緊握雙拳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幕后策劃者必定在宮內(nèi),所以我必須進(jìn)去解決這件事,如果不解決,我永遠(yuǎn)都不得安寧。”
雷晟冷冷瞇眼說“你近來的麻煩也是因此而起?”
琉璃驚訝的張大嘴“你知道?”
雷晟挪開目光說“略知一二,不過我還是不贊成你進(jìn)宮,太危險,既然那人就在宮內(nèi),你此行無疑是羊入虎口。”
琉璃嘴巴一抿“你攔不住我,我說去你就攔不住。”
雷晟猛地站起來,低吼道“衛(wèi)琉璃!”
琉璃哆嗦下道“你想殺我滅口,一了百了?”
雷晟無可奈何的說“我不知道該怎么勸你,但是你記著,如果你偷偷進(jìn)去了,我也可以把你綁回來。”然后一轉(zhuǎn)眼不見蹤影。
琉璃哼了一聲道“這頭該死的公牛,這么一根筋小心得腦血栓。”
然后換了一身深藍(lán)色素衣,很簡便的款式,在耳間別好面紗,推門對門外的洗楓洗葉道“我出去一趟,一會兒畫堂她倆問起來,直說我又要翹班就成。”
洗楓洗葉應(yīng)聲后琉璃抬腳便飛出去,在京城上空極快的移動著,緩緩落在一個府邸,停住腳,漠然的抬頭看著上面的大匾。
林府……過去的衛(wèi)府再也沒有了,自己僅住了一個月的衛(wèi)府沒有了,里面的人都走了。
“琉璃。”一個熟悉的女孩子的聲音。
琉璃僵著脖子沒有回頭,清楚的知道身后站著的是緋顏,沉聲說“姑娘認(rèn)錯了,民女平庸,配不上這么高雅的名字。”
緋顏聲音顫抖著“那你回過頭來讓我看看。”
琉璃緩慢轉(zhuǎn)身,一雙明眸淡淡覷著緋顏,道“我容貌丑陋,無法示人。”
緋顏用力搖頭“不可能,你的眼睛和她這樣想,你怎么可以這么久不和我聯(lián)系,你忘了城北客棧的天字號廂房了么?”
琉璃故作迷茫的搖頭道“我真的從未見過你,姑娘肯定是很想念你的那位摯友吧,心誠則靈,或許你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緋顏楞楞的站在府門前,琉璃又看了緋顏一眼,騰空高躍離開了。
肆意飛檐走壁著,卻停在宮門口,看著今年那些待選的秀女畢恭畢敬的接受檢查,垂眼想了想,玄燁,我總要走近你的生活,看一看真的你,你是皇上的事實(shí)這是躲不開逃不掉的。
這時身邊多了一個人影,看了一眼,瞠目結(jié)舌“你怎么出來了?”
玄燁攬住她道“怎么,羨慕她們?”
琉璃驕傲的一擺頭“稀罕,你求我我都不去~”
玄燁咯咯輕笑道“朕知道。”
琉璃猛地看定玄燁的眼睛說“不過你和我說實(shí)話,你,愿不愿意我在你身邊陪你?”
玄燁不躲不閃,一字一句的說“這是朕的夢想。”
琉璃掩藏在面紗下的臉笑了,不喜不悲的笑著說“玄燁,你會后悔這句話的,因?yàn)槟悴⒉恢牢沂钦l,我不止是秋姑娘。”
玄燁也笑了,自負(fù)的一笑“朕從未嘗過后悔的味道。”
黃昏,玄燁陪著琉璃進(jìn)了畫堂秋,看見一直在等待琉璃的雷晟,玄燁恰當(dāng)?shù)恼泻袅艘幌卤愀孓o了。
雷晟眼光復(fù)雜的看著琉璃,半晌道“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原因。”
琉璃看著一語中的的雷晟,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卻感覺他整個人好似沒了力氣,琉璃不敢直視他,道“是,我們之間若是想白頭偕老我就必須進(jìn)宮解決一切麻煩。”
雷晟苦笑“即便你明知道,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
琉璃斷然的道“是,就算我知道,我也要試一試。”
雷晟無力的坐下來說“可是我仍舊不忍你苦了自己,不忍你受半點(diǎn)委屈,不忍你。”
琉璃十指握得緊緊的,低聲但堅定的說“你守護(hù)了我這么多年,我一無所報,我們非親非故,我總要離開,就在我離開之前為你做一件事,就一件事,好么?”
雷晟愴然的看著琉璃說“你,要離開了?為了他?”
琉璃看他那樣難過心中也不好受,畢竟相互為伴這么多年,道“當(dāng)初我的離開就是因?yàn)樗蚁氩怀鼋鉀Q辦法,而現(xiàn)在我是真的想把一切解決徹底,到時,我會親自回來給你一個交代,也或許,我們兄妹還可以一起浪跡江湖。”
雷晟抬頭決然的看著琉璃道“好,浪跡江湖。”
琉璃翩然坐下道“那么說吧,我此行進(jìn)宮到底是要為你們查些什么?”
雷晟交給琉璃一個信封,里面是一沓白紙,雷晟低聲道“檸檬汁加熱,然后用毛筆涂滿整張紙,你便看見了,事情很多,你不要勉強(qiáng)。”
琉璃把信封塞進(jìn)懷里,又拍拍雷晟道“小雷,為了以防萬一,這封信等我進(jìn)了宮再托人送一份進(jìn)去。”
雷晟肅臉點(diǎn)頭,琉璃對著雷晟笑了笑說“那小雷,我進(jìn)去了。”
恭親王府
“你說什么,你在原來的衛(wèi)府門口看見一個和她相貌相似的人?”常寧緊張的站了起來。
緋顏垂首道“是啊,可是那人拒不承認(rèn)她是衛(wèi)琉璃。”果然只有一提到她你才會這么緊張。
常寧身形一閃,便不見了,緋顏嘆息一聲,也跟了出去,這一夜,恐怕他又要在林府門前,也就是原來的衛(wèi)府門前度過了。
永遠(yuǎn)都是這樣,他在傻等,沒有理智的傻等,而自己明知道這時不理智的,卻更不理智的寸步不離的守著。
黑夜長,情更長,有情人相愛難,相見難,癡情人兒對望不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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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嗜睡,太過偷懶,擇日兩更,以報大家支持之大恩。
ps 我飆淚~~碼這篇文時我被蚊子咬了五個大包~我去打蚊子拼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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