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附近的修士都鬆了口氣,百花島上的幻妖獸被除去,他們也就可以放心尋找他們的任務物品,於是紛紛拱手離開。
對於凌越的手段,他們是不得不服啊,連三階幻妖獸都能斬殺。
至於凌越怎麼擊殺的幻妖獸?再要打聽那就是不懂事了,而且人家也不會說的。
有幾個修士則表示願意留下來給凌越護法,被方舟婉拒了,他知道凌越沒有受傷,或許是在適應幻蝶的一些影響吧。
離著百花島約百里的一處石頭房子內,大族司舒服地仰躺在軟椅上,看著凌越的方向,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不少,輕笑著低聲自語:“原來是攝魂針,看來攝魂那個老混蛋是徹底完蛋了,呵呵,害得老夫差點都算錯了……幻蝶寄靈,希望能加快你的修煉速度,實力太低了……可不是好事啊……”
大族司瞇著眼睛,似睡非睡的,突然張開了眼睛,朝天空看去,他那渾濁的目光透過石頭屋頂,看到了外面高空的景象。
在雲澤獄高空的禁制之外,是一片翻騰的雲海,有兩艘長達五十丈的白色雲船正停了下來,那雲船的船舷兩邊都塗著兩個不規則的黑洞,那對黑洞看著像是一對幽深的骷髏眼眶,黑洞的中間,還畫著一簇燃燒的赤色火焰,看上去非常瘮人。
緊接著,從兩艘雲船下來很多修士,他們大都穿著白袍,衣袖上各有一個黑洞標識,其中有幾個修士是血洞標識,他們在禁制外指指點點,並且吩咐著白袍修士在安置一些器物,看樣子是想擊破高空的禁制。
大族司目光一轉,在雲澤獄內掃視了一圈,發現雲澤獄幾個地方有好幾夥罪犯修士在集結著,多的有三四十餘人,少的也有十餘人。
“原來是劫獄的……這些混蛋搞這麼大陣仗,是想把雲澤獄內罪犯修士都劫走嗎?”大族司微微皺眉,要是讓雲澤獄內的罪犯修士全部給劫走,還不引得古源大陸的靈嬰前來查看,難免不會被那些老傢伙看出希蠻僕族的一些端倪。
片刻,大族司就露出了笑容:“呵呵,也好,老夫摻和一手,留下一部分罪犯修士,放跑一部分,讓那些老傢伙去查跑了的那些……亂吧,越亂越能給那小子創造機會……”
大族司對於逃出雲澤獄很是不屑一顧,逃出去了又能怎樣?
早在三千年前,就有一部分希蠻僕族的族人自持修爲高深,不聽當時的大族司勸阻,趁著雲澤獄禁制被人在外面攻擊的機會逃了出去,只是逃出去了又能怎樣呢?
現在是道修與妖修的天下,最後那些族人無處落腳,還不是落得了灰飛煙滅的結果,只有寥寥幾個被重新投進雲澤獄來,算是逃得一命。
在沒有穩妥的解決族人生存問題之前,大族司是不會輕易再讓族人出去。
在雲澤獄內多好,雖然地方是小了點,但是有修煉的資源和生存下去的條件,又沒有厲害的天敵,條件是艱苦了一點,希蠻僕族卻可以慢慢的修養生息,慢慢壯大自身,等待著出去的契機。
成琛豁然睜開眼睛,陡然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大面孔,只是那表情在他還不算清醒的意識下看去顯得有些猙獰,成琛想也不想就是一拳打去,並跳起來叫道:“滾……別以爲裝成方舟那小白臉,就能矇騙得了老子……”
方舟一臉苦笑,連續接了成琛好些拳腳,大喝道:“成琛師弟,還不醒來!”
他傷勢還未痊癒,又不能真傷了成琛,這架打得憋屈,否則,就衝著成琛那句小白臉,他也非得狠狠教訓成琛一頓,原來這小子一直是在心中喊他小白臉啊。
“醒來?醒來什麼……”成琛打著打著,突然發覺不對。
周圍有好些傢伙在看戲,一個個笑瞇瞇地,似乎在等著他出醜,成琛猛地反應過來,百花島的幻境被破除了,成琛一個激靈,趕緊笑著賠禮道歉:“師兄,大師兄,小弟方纔冒犯……那個不知者不怪……嘿嘿。”
方舟狠狠地瞪了成琛一眼,嚇得成琛一縮脖子,又陪了好些小意,才讓方舟放過他,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得遠處齊曉筱尖叫一聲:“我的玨明草和無衣球不見了,是誰拿了我的靈草?是誰……”
百花島就這麼大的地方,自從知道幻妖獸被擊殺,所有人都少了顧忌。
短短時間內,幾乎就把百花島給翻遍了,齊曉筱算是最早去尋找靈草的,她找到印象中的那地方,只看到了兩個被挖了的新鮮泥坑,而玨明草和無衣球不翼而飛。
這裡的參賽修士大都知道齊曉筱的身份,紛紛飛過去安慰齊曉筱,並表示他們沒有挖取那什麼玨明草和無衣球,洗脫身上的嫌疑。
齊曉筱身上披了一件碎花新袍,頭髮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她四處一看,目光落到依然閉目沉默的凌越身上,頓時醒悟過來,衝過去叫道:“凌越,是你挖了我的玨明草和無衣球,肯定是你……說吧,你要怎樣才肯還我?”
她心中很懊惱,早知道就不夥同那兩個草包暗算凌越了,都是貪心作怪啊。害她失去一頭三階靈寵,現在又丟了兩顆任務用的靈藥材,這可怎麼辦呢?
方舟不想得罪齊曉筱,擋在前面,說道:“齊師姐,凌師兄一直在竭力破解幻妖獸的幻境,他怎麼可能挖取靈草呢?你還是再找找吧,或者,讓成師弟幫你去找找。”
其他修士都表示願意幫她找靈草,這是一個拉近與鎮魔殿關係的機會。
齊曉筱搖了搖頭,她想得很清楚了,這些人都不認識玨明草和無衣球,除了凌越,沒有人會把她需要的兩種靈草特意挖走,那兩株靈草表現出來的年份還不到百年,他們挖了根本就沒用,也不知道靈草的作用。
“凌越,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吧,只要不是太過份,我都能滿足你。”
齊曉筱冷靜下來,她儘量以平靜的聲音說道,內心卻恨不得把凌越給切成片片,然後拿去喂狗,凌越的報復太可恨了,讓她不得不屈服說軟話,在這麼多人面前丟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