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秀被撞得氣血翻涌,他知道是遇上了硬茬子,卻並不如何懼怕。
巡雲在懸雲西關有據地,高手衆多,堆都能把對方給堆死,他只是搞不懂,對方爲何偏偏要選擇撞他?
聽得凌越的喝罵,幾乎與下面碰瓷的巡雲修士一模一樣的說詞,白一秀才醒起,是蒙天成等人的幫手。
“找死!訛詐到我們巡雲頭上來了。”其中兩個巡雲的凝丹修士惱怒不已,法寶飛出,朝凌越當頭斬下。
凌越一身普通青袍,戴著半截面具,根本看不出來身份。
巡雲修士自然不能善罷甘休,他們也聽出了這個找事的傢伙,與下面四個小傢伙是一夥的,先前,他們就建議直接擒了四個小傢伙去巡雲,白一秀非得要找點理由拿人,多出一些破事來。
“哈哈,行,你們先動的手,可怪不得我以大欺小。”凌越見得法寶攻來,笑得很歡暢,他大笑著伸掌一拍,“嘭嘭”兩聲,丈餘大的掌影瞬間把法寶給拍飛出去。
“是凌大隊長……”巡雲幾人嚇得腿都軟了。
能夠拍飛凝丹修士法寶的丈餘大小掌影,現在成了辨認凌大隊長的標識。
他們下意識逃出數丈,便停在空中不敢動彈,臉上煞白,躬身等候著凌越的發落,他們還能跑去哪裡呢?
凌大隊長的霸道,是出了名的響亮,連巡雲的統領都護不了他們。
剿滅血色雲匪一戰,白箭打出了赫赫威名,特別是凌大隊長,獨自生擒了血色雲匪的大當家血大啊……他們怎麼這麼倒黴撞到了凌大隊長的手裡,幾人在心中把白一秀給罵慘了。
下面的爭吵早就停下,那幾個訛詐的巡雲修士嚇得渾身抖動,牙關打顫。
陶大春一腳踢翻擋路的巡雲修士,罵道:“你們巡雲就了不起啊,老子還是白箭的呢,狗眼瞧人低的傢伙。”
這話罵得他很解氣,剛剛他就準備亮明身份,是顧芊寒傳音不讓,說已經通知了大師兄,要把事情搞大,一次解決白一秀這個後患,沒曾想把凌越給惹了出來。
白一秀嚇得頭皮發麻,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撞上凌越,更沒有想到,凌越與蒙天成他們身份修爲天差地別,居然還能是朋友。
他心知慘了,硬著頭皮拱手:“見過凌師兄……”
“你叫我凌師兄?”凌越冷笑一聲,喝罵道,“沒上沒下的東西,我替吳統領教你點規矩,竟然敢與凌某稱兄道弟,還有沒有上下尊卑?這是本大隊長脾氣好,不與你一般計較。”
說著,擡手一巴掌拍去。
“啪”,白一秀硬挺挺的受了掌影一擊,身上護罩破裂,慘叫一聲跌落地面,在堅硬的石頭地面摔出一個人形淺坑,幾口鮮血噴得附近染紅。
地面鴉雀無聲,衆多修士連大氣都不敢出。
很多人都聽說過凌大隊長的霸道脾氣,連林老祖都不放在眼裡,果然是一言不合就打得人吐血啊。
白一秀掙扎著爬起來,渾身狼狽,他不敢擡頭,躬身道:“是,凌大隊長教訓得是,在下知道錯了……”
凌越眼睛一瞇,他知道白一秀是屬於那種陰狠隱忍的傢伙。
遇強則忍,遇弱則欺。
準備尋個訛詐白箭修士的理由,徹底廢了白一秀,免得給蒙天成等人留下隱患。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大喝:“凌大隊長,還請手下留情……朱能有禮了。”
凌越剛剛舉起的手掌又重新放下,見朱能笑容滿面在遠處就躬身行禮,心下思忖,以後再尋機會下手吧。
“原來是巡雲使朱兄,好久不見啊,凌某有禮了。”凌越在報信洞火雲匪劫獄的時候,認識的朱能,對朱能印象比較深,拱手回禮笑道。
朱能慌忙道:“大隊長折煞朱某。下面人不懂事,惹得大隊長不高興,朱某惶恐,還請大隊長賞朱某個薄面,饒了他們這回……朱某設宴給大隊長賠禮道歉。”
朱能是被統領逼著硬起頭皮出面來調解,具體是什麼事情惹得凌越發火,他還不瞭解。話說伸手不打熟人,他態度放低先認錯,凌越或許會給他幾分面子。
凌越哪裡有時間喝酒,他擔心打草驚蛇,讓強盜給溜了,下次再找只怕就難,見得黃央央帶著幾人飛來,笑道:“些許小事,不值一提。”
朝黃央央道:“黃隊長,你與朱雲使接洽接洽,此間事我就不過問了,你忙完後,請朱雲使喝酒。”
朱能巴不得凌越離開,口中說著客氣話,笑得滿臉燦爛,拱手送凌越走人。
他又與黃央央見禮,商量著善後賠償的事情等等。
凌越飛遠之後,匯合烏龜正準備直接去到強盜現在的落腳點,飛來一道傳訊,烏龜一看,叫道:“他要溜。”
“咱們去堵強盜。通知他們,其他雲匪統統抓了,押回白箭進行審訊,一定要問出他們來懸雲西關的目的。”凌越也等不得更多雲匪露面了,當機立斷吩咐道。
“是。”烏龜忙發出訊息,與凌越朝懸雲西關出去雲海的西城門飛去。
戴著斗篷的強盜匆匆出現在西城門,他突然感覺邊上有目光注視,擡頭看去,然後一臉苦笑揭了斗篷,道:“烏龜你小子行,這是佈下天羅地網,可勁坑哥啊。”
烏龜站在凌越邊上,別過臉沒有說話。
凌越笑道:“誰叫你來了咱們的地盤,連招呼都不打,不坑你坑誰?走吧,去野人那裡喝酒聊天。”
“可以不去嗎?”強盜左右張望著道。
“去!”烏龜終於說話,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引得守城門的守雲修士看過來。
“行,烏龜你威風了,敢吼你哥。”強盜有點心虛地尬笑幾聲,把手中的斗篷對凌越一扔,道,“去就去,我還會怕野人那貨。”
凌越隨手收了斗篷,笑道:“野人唸叨了你好多次,你看看,過家門而不入,他知道了肯定得傷心。”
兩人一妖把強盜夾在中間,形同押送一般朝集市方向飛去。
“等等。”天魂子突然傳音道,“剛剛發現蕭老賊的氣息,從西城門出去了。”
凌越愣了一下,傳音問道:“您沒看錯吧?他還敢在懸雲西關進出自如?”
“不會錯,城內氣息是很混亂,我老人家也不可能時刻放出神識到處探查,但是靈嬰的氣息很獨特,他近身了老夫還是能察覺的……就憑守城門的小傢伙,能發現隱藏氣息的靈嬰修士身份?笑話。”
凌越停下飛行,對烏龜道:“我有點緊急事情處理,很快回來。你帶強盜先去野人那邊,你們好好招待強盜,別讓他再溜了。”
強盜呸了一口,兀自嘴硬:“我用得著溜嗎?……你個土豹子,瞪我幹什麼?”
凌越見強盜拿雪紋妖豹撒氣,笑道:“凌豹,他要是敢溜,你咬斷他的腿,就當是打牙祭,別和他客氣。”
雪紋妖豹低吼一聲,一閃身到了強盜的腳邊,呲牙不懷好意瞄著強盜的兩條腿,舌頭伸出來還舔動著。
嚇得強盜大叫:“烏龜,還不叫它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