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想將自己給她的,一個女人的電話,他走了。
她不是活在真空世界中,接近十二點的時間,有個女人打來電話,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至於,那個女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他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他們就已經結束了。
今天她結婚,她昨夜卻失眠了。
“冷……大壞蛋冷……”
她這樣叫他時,他俊逸的眉總是一挑,緩緩說,你再說一次,看我不打爆你的頭。
“冷……我好冷?!?
“冷,我的好冷,這樣我會聽著舒服點?!?
腦海憶起,與他的對話,她心口翻開痠疼。
秋映塵,你愛他嗎?
不知道愛不愛,只是她好想他、好想他!
映塵擡頭看著鏡子中的嬌美容顏?!皽丶?,我就這樣嫁人了嗎?”清柔嗓音緩緩灑落。
她早已換上白色的婚紗,蒼白的臉龐上略上了點淡妝,一頭烏亮長髮飄垂在腰後,只象徵性地在發跡邊,別上亮鑽髮夾。
挑選婚紗時,她不顧衆人反對,毅然拒絕戴頭紗。
一個連婚紗照都不願照的丈夫,一個不期待婚姻的新娘,如何在頭紗被掀起的那一剎那,面對新郎的喜悅,是一個可怕的難題。
因此,她選擇不去面對。
忽然,溫純湊近她,“秋映塵,你想幹嘛?”
“我不想嫁了!”她揚起脣角,勾著溫純的脖子,她想悔婚!
“那會天下大亂!”
泄氣的垂下手臂,她黛眉輕輕蹙著,她真的不想嫁!
“溫純,你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
“我不知道?!睖丶兡梅蹞渲匦陆o她補了補妝。
“你不會還在想著那個冷銳,你今天就要成爲他的大嫂了,死了那條心!”溫純嘆了口氣,她不想打擊她的,事情已經成定局了,再想就是煩惱了。
看著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溫純輕輕搖頭。
映塵只是輕輕咬脣,水眸迷濛的望著溫純,“死心,有那麼容易嗎?”
若能死心,她不會傻傻的心裡想著秋若遠十多年。
“溫純,你說,我是真的愛秋若遠嗎?”她迷茫了,愛情?什麼樣的感覺是愛情呢?
“映塵,說真的,你跟秋叔叔真挺有夫妻相的呢!”
映塵悽然一笑,反正對秋若遠是不是愛,對冷銳是不是愛,已不重要了……
休息室的門適時推開,溫睿在典禮前五分鐘出現,映塵心一疼,怎麼說,他們也是名義上的養父女,她結婚的日子,他竟也不來。
“映塵,你爸爸……”
“別說了?!?
哎,就這樣,她的人生一直沒有自主權利,他來不來,沒區別,也不會改變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