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 母愛如海
當馬車在大將軍府內停當后,赫連昭(zhao)、赤天、赤炎、趙思月和赤豹、赤虎和赤禾,當然還有赤削原來的那個丫環——林默兒,都是在馬車前,像是等待者什么似的。
赫連昭(zhao)拉著她的媳婦——趙思月的手,一起走到馬車前,道,
“思月,你進去把削兒抱出來,我在外面接著。”
“嗯!”
趙思月此刻非常的高興,從馬車駛到大將軍府門口時,她都沒有上前,不僅是因為那里有她的婆婆做主,而且她不知道見到赤削該是怎么說話。
若是用她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情感,那肯定是上前把赤削抱在懷里,緊緊的,畢竟她就這么一個孩兒。
如今得到婆婆的話,這趙思月當然很是愿意了,于是使出了渾身的勁,一個溜煙地爬上了馬車,剛到馬車上,右手便是已經把車的簾子掀開了。
正好看見她的孩子——削兒,正在斜躺在馬車里的那些厚實的暖褥上,還是那個模樣,就是她的孩兒的模樣。
當下嗚咽,眼淚不自主地流了出來,哽咽地道,
“削兒,我的孩兒,為娘可想你了!”
至從進入到長平城,赤削都是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和赤家到底該是怎么做,才是好的。
雖然已經知道,這赤家世代為將軍,更有封地,而且在長平城內,還有大將軍府。
可是,自己是如何辦呢?
“唉,還是等傷后,自己有了行動能力再做打算吧!”
赤削心里嘆息,這個決定不是那么那么容易下的,雖然他很想著自己離開,但是在潛意識之下確實無比的希望能夠承認這個赤家,而他就是赤家的一員。
就在他猶豫和不定的時候,突然的一美貌婦女出現在他的眼前,她那句話,
“削兒,我的孩兒,為娘可想你了!”
深深地觸動了赤削的心靈,或許就是這句話,讓得赤削此刻的心情很平靜,不在想自己此后該是如何離開這個赤家。
赤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這美貌的婦女,他沒有以一個陌生人的角度去和她打聲招呼,就像先前那個老頭子探進頭來時的禮貌性話語。
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做了,一定會傷了她的愛子的心,赤削不忍,她也想有一母親如此這般的疼愛他。
此時,他感受的到,那真情實意的一句話,猶如寒冬里的一抹溫暖,點燃了冰凍人的心靈。
任由趙思月抱起他的身體,緩慢地移動到馬車口處,赤削的頭是最先探出來的,映入他眼簾的是,這么多的人都在馬車旁邊等待著,這是不是太隆重了一點呀。
有他熟悉的赤炎,就是那個便宜父親,還有就是‘思月酒樓’的掌柜——赤禾,他曾經叫過的禾爺爺,還有一個十一二歲,容貌清秀雅的小姑娘。
其他的,赤削卻是不認識,想來這都是大將軍府里的人,應該是有赤炎曾經說的他的爺爺和奶奶,嗯,應該是就是這兩位了。
一個是靠在馬車旁,伸手準備去接赤削的老人,還有一個是在這老太太后面打下手的老人了。
赤削看見他們,然后露出會心的微笑,算是打聲了招呼,其實世間最莫名的,便是微笑了,當大家不知道如何應答的時候,一個微笑便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嗎?
赫連昭(zhao)輕輕地接過趙思月遞過來的赤削,那赤天老元帥擔心有閃失,一雙手也是在赤削的身下托著。
“嗤啦!”
赫連昭(zhao)一個不小心,把赤削的衣服弄破了,頓時,那赤削便是春光大泄,一個小巧的屁股呈現在眾人面前。
“哈哈......!”
當下,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打破了眼前的沉默和驚張氣氛,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赤削想用手護住自己的褲襠,可惜的是,他的衣服都是后邱的,一個不小心,那是碰到哪里,哪里的衣服便會發出“嗤啦”的一聲,破碎了。
這個尷尬的情景,讓得赤削老臉一紅,干脆不掩飾了,而自己也坐會鴕鳥,直接的閉上眼睛,不看了,來個鴕鳥心態。
你們愛看,就看去;想笑便去笑去,反正我都是不知道,誰知道你們笑的是什么!
“默兒,去給少爺拿身衣服來!”
趙思月看到自己的孩兒的尷尬,當下出聲為他解圍,吩咐默兒那丫頭去拿衣服。
她有猛然想起來,好像馬車里還有一個丫頭,剛才只顧得赤削,好像把她給忘記了,于是又一次地折轉回去,也是把紫君給抱了出來,而這紫君在趙思月懷中,掙扎地說道,
“夫人,我...沒有...受傷,受傷的只有袋長!”
“袋長!?”
把紫君放在地上,看著她有些不解,為什么她會如此的稱呼自己的孩子是袋長,那不是乞丐中才有的稱呼嗎?
赤炎見妻子疑惑,當下也是給她解釋了一番,說是削兒在這些天,扮成乞丐討吃的,這讓趙思月不免有淚如雨下。
赤削被放在支架上,赤禾和赤虎上來抬起,赤天在一旁和赫連昭(zhao)一起扶著,進到了房屋中去。
趙思月連忙跟上,一起進到屋里,看著赤削被放在床上,然后她才是放心下來,然后又是吩咐道,讓人準備熱水給少爺洗澡,還有吩咐廚房里準備吃的,讓赤削好好地吃一頓。
一想起赤削在外面如乞丐一般地乞討著,趙思月心里別提有多么的難過了。
一切安排妥當后,趙思月便是道,
“母親,父親,你們肯定有什么要緊的事情需要商量,這里我來照顧吧。”
他們當然知道,這次赤炎從外面回來,一定是得到了一些事情,而她也不著急的知道。
但是有些事情,恐怕牽扯的太多,所以才是他們要商量一下,你看那赤禾,以前的赤天的親衛也是回來了,這更加地說明有重要的事情的。
“嗯,辛苦你了,思月!”
赫連昭(zhao)關心自己的兒媳婦,她的這個媳婦那真是好,讓得她很是滿意。
然后,赫連昭(zhao)等人都是來到赤削的床前和他先是道聲別,而赤削也只能是笑著和他們回應。
當房間內只剩下赤削和默兒的時候,一場尷尬的事情正要上演著,而我們的主角就是受害者!
之后,赤削掙扎著在趙思月的眼皮底下,被人強制性地拔光洗了,若是只有趙思月這個母親還好說,你說那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你來是干什么呀,這不是湊熱鬧嗎?
我可是一個處×男,看了我,可是要負責的,雖然年紀小了一點,那是我可以等呀,等我長大后,那個時候也是可以再負責的!
沒辦法,赤削是痛苦并糾結著,在異性的目光中洗澡完畢,然后便是廚房送來的吃的。
赤削躺在床上,身后墊著枕頭,趙思月知道赤削不能動,便是親自一口一口的喂赤削吃,開始的時候,赤削有些不好意思,兩忙推托道,
“我可以自己來的!”
誰知道卻是被趙思月一口否決,道,
“小心別撕裂了傷口,娘親喂你吃些。”
看著對方堅持的樣子,赤削實在不知道如何拒絕,于是便欣然同意了。
吃過幾口飯,赤削想起紫君來,不免出聲問道,
“和我一起來的紫君呢?”
“紫君!?”
趙思月道,想起來了,馬車里的那個被自己抱出來的丫頭,
“她叫紫君呀?我已經吩咐,讓她去洗澡,然后吃點熱飯再來的,想必現在正在吃飯吧!”
“嗯!”
赤削輕聲回道,又是在趙思月的照顧下,吃了一碗桂花蓮子羹,之后在默兒的幫助下,穿上了一件嶄新的衣服。
純綿的小紅箭袖,赤削感覺穿在身上別提有多么的舒服,這是第一次穿上衣服,按感覺像是吃了人參果一樣,三萬六千個毛孔無一個不痛快的!
“削兒,躺下來休息一下!”
趙思月扶著赤削輕輕地躺在床上,溫柔地說道,
“傷了經骨可很嚴重的,千萬要注意休息,為娘就在身邊,好好睡一覺吧。”
赤削已經被趙思月的母愛給融化了,這無時無刻的掛懷,讓得赤削都不敢說聲謝謝。
他怕這聲謝謝,會讓的對方覺得陌生,于是他一直都是默默地承受著,默默地體會著。
說句實在的話,赤削真的很想親口叫聲“娘親”,可是赤削不敢,畢竟這是要承擔責任的,那可不是隨意地叫的。
于是,赤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可是每一次醒來,總是看見趙思月坐在赤削的床頭,安靜地看著他,像是怕下一妙就要失去了一般。
而赤削又哪里知道,這些天趙思月每一天幾乎都是沒有睡過,一直都是擔心著赤削的安慰,幸虧是赤炎提前的通知,才是讓他們都是漸漸地放下心來。
可沒有見到人回來,趙思月依然的不放心,終是要見到人,心里才是踏實一些,可如今見到了赤削,卻又想要一直守護在他身邊,她怕又被人給拐走了。
哪有每一次都是這么的幸運的,萬一找不回來,那她哪里要自己的孩兒去。
睡醒了一次次,天色卻是也慢慢地黑了下來,而赤削的睡意也不是那么的強烈,本來他就沒有打算要睡,可實在是拗不過趙思月,也只好聽她的話,乖乖地躺下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