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拋硬幣
要說起這拋硬幣,也不知道誰發明出來的東西,準不準的話我是不知道,不過從概率上面來說的話,正面和反面出現的機會基本上是一樣的,所謂的拋硬幣,說到底也是無可奈何之下,不得不走的一條路子而已。
想到這里,我有點無力的拋了拋手上的硬幣,然后就把它丟了出去。
硬幣在半空中不斷的扭動著身軀,然后“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懶得過去找它,就問:“寶哥哥,你看看到底是哪一面?”
寶哥哥點點頭,打開手電筒四處找了找,不到一小會兒他就找到了那個硬幣,蹲下身子開始研究起來。
我等得不耐煩,忍不住問:“你行了沒有,不就是看個正面反面,你也不至于要看這么久吧?”
寶哥哥咳嗽了一聲,回頭看了我一眼,說:“強子,你剛才說哪面走哪個方向來著?”
我說:“正面的話就走右邊,反面的話就走左邊,你有這么多廢話嗎?快點告訴我是哪一邊,然后可以走人了,省得在這里浪費時間。”
寶哥哥沒聽我說了什么,只是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喃喃的說:“看來這次好玩了,到底是哪里都能去?還是哪里都不能去啊?”
我聽得奇怪,忙走過去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就知道他的表情為什么那么奇怪了,因為在我們腳底鋪成墓道的青磚上面,不多不少的正好裂開了一道小拇指粗細的口子,而那枚硬幣,卻正好落在了那個地方。
我打亮手電照了照其他地方,忍不住苦笑起來,這真的是操蛋了,在我們周圍偏偏只有這么一個地方有一條裂縫,其他的青磚別說裂縫,就連兩塊磚之間的小縫隙。都被一種天然的水泥給填得嚴嚴實實。
說起這種天然地水泥我倒是知道。據說這應該是一種天然地火山灰。具有混泥土地特性。可以加水混合進行固化。人家說那個效果一點也不比現代地水泥差。這種東西在古代可以算是非常珍貴地物品。普通人家別說使用。恐怕就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一般來說。這種東西配合上青磚鋪建出來地墓道。除非是受了地殼自然運動地影響。而導致開裂。要不然正常情況下地話。恐怕連一個塞頭發地小縫都不會出現。但是現在卻偏偏出現了這樣地一道口子。這種千分之一都沒有地機會都給我們遇到了。真地不知道應該怎么表達此刻這種復雜地心情。
我蹲了下去又研究了片刻。得。那縫隙正好給硬幣給填得滿滿地。就算想把硬幣弄出來再拋一次恐怕也不成了。再說地話。拋硬幣這種事情一次兩次就還好。用得多了。和閉著眼睛瞎走基本沒區別。
我苦笑著站了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剛才倒是忘記說硬幣站立起來地話怎么辦。估計不是上天就是入地吧?一般這種情況都出現在人家有三條路可以走地時候。現在這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地情況。誰又知道應該怎么辦?
這時候。張靜突然指了指右邊說:“走這里比較穩妥一點。”
我一愣。問:“為什么?”
張靜打開手電照了照那些青黑色的壁畫,說:“你們看畫上面地人物,我們暫且不去管它的內容,只看他們行進的方向全部都是向著右邊,我想這應該不會是無緣無故這樣的,可能是具備了什么象征的意義。更何況,這壁畫的內容有點像是里面的人要去朝拜什么東西一樣。再聯系起我們進來的時候遇到的那漢白玉石門,以及那種象征意義,那么最有可能地就是,這壁畫的內容就是去朝拜這陵墓的主人,而自然,他們去朝拜的地方,就應該是冥殿。”
我走近幾步,打開手電慢慢的看起了那些壁畫,不過看了好半天同樣是看不出什么東西。上面那青黑兩色的線條所記敘的事情估計就算是專業人士也沒有辦法在一時半會之下把他們給搞清楚。更別說我這種半吊子了,不過雖然如此。我倒是還可以看出,那些壁畫上面人物的行進方向,確實都是向著右邊的。
寶哥哥也很好奇,擠過來說:“強子,難道那硬幣地意思就是讓我們多看看這現成的資料不成?”
我撇撇嘴,不去接他的話,這個家伙擺明了就是要諷刺我來了,估計是這古代陵墓導致他家傳的倒斗基因開始覺醒,所以他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我也知道,他這個人做事向來就是這樣,說好聽叫心直口快,說難聽叫沒頭腦,不過這樣也不是沒有好處,畢竟兩個人相處的時候成天耍心機的話,那叫什么事嘛?
寶哥哥看我不答話,又問:“喂,你看清楚了沒有,怎么這壁畫上面的人物都沒有臉?”
我楞了一下,忙順著他手指所指的地方看了過去,果然那里的人是沒有臉地,我剛才只是注意他們地動作和方面,一時間倒是沒有注意這一點,現在被寶哥哥指出來,心里忍不住有點發毛。
要知道,古代墓室的壁畫一般是先用青黑色打上底子,然后再用油彩繪上顏色,那道理就和現在有些初學色彩地人一樣,一定要先用鉛筆打個框架,然后才敢繪畫,所以說,這青黑色的底子一下去了,整個墓室的壁畫的錐形可就出來了。
更何況,看這些壁畫的完成程度,絕對不可能特地遺漏這重要的細節,那就是說,再繪畫的時候,當時的人是特地把這些人的人臉畫成空白的。
像這種繪畫方式,雖然畫法陌生,但是卻總給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似乎我在什么地方早就遇到過了一樣,不過這種念頭只是在我的腦海里面一閃而過,倒是一個比較稀奇古怪的念頭冒了出來:莫非,這個陵墓的主人,那個不是哪個朝代的皇帝,他的臣子都是沒有臉的?那樣的話?他自己有沒有臉呢?
我哆嗦了一下,不敢再想下去,在這種封閉的陵墓里面想這種問題,估計就算是沒病的人也得活活的給嚇成神經病。
我忙把這些紛亂的念頭甩出了腦袋,開始考慮起眼前的事情來,要知道,這券道只有這一條,不走左邊就是走右邊,雖然大小姐那么說了,可是實際上,走哪邊都一樣,走哪邊都沒有把握,此時在這里疑神疑鬼心神不寧似乎沒有什么意義。
我想了想,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兩個,直接走右邊就是了。
寶哥哥點點頭,把手電關了,然后拿著火把走在了最前面,我不敢讓大小姐殿后,只能自己走在了最后,邊走邊看著那些在火光下面模模糊糊的壁畫。
這券道非常的寬,應該可以并排行駛兩輛小轎車,估計以前那些建造陵墓的材料就是在這條路上運輸的,而且這么多年以來,這券道也都還完整無比,遠非一些當下的豆腐渣工程可以比擬。
不過走著走著,我就覺得奇怪了,這券道似乎不是筆直的,在每走一定的距離之后就會彎曲一下,雖然這對于我們來說沒什么影響,可是根本就不符合墓葬的原理,雖然說從我們所見識到的這陵墓的墓葬格局來說,就可以肯定這個墓絕對是非比尋常,可是我也不會認為,這墓的主人居然可以叛經離道到了這個地步。要知道古代不比現代,一個人就算是才智通天,但是他卻絕對不可能逃過一個時代的局限性。
比如說地下玄宮的格局,華夏幾千年的封建社會,哪個王公貴族敢去打破它?不管是哪個年代哪個種族,就算是那些外族統治華夏的歲月,他們的墓葬格式,當然也包括文化,也都漸漸的融入了華夏文明之中,雖然可能其中會多了一點變數,可是萬變不離其宗,真正關鍵的地方卻是千古不變的。
像這個陵墓這樣的變化,幾乎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甚至已經完全超越出了墓葬的范疇,可是它卻又偏偏是一個深藏在地底的陵墓,難免讓人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詭秘感覺。
這使得原本就有點沉悶的氣氛,變得越發的沉悶了起來。
券道又在地底轉了好幾個圈,也不知道有沒有偏離了我們預定的方向,不過看墻上的壁畫倒是可以感覺出,我們一時半會兒的倒是沒有走錯。
一路無話,我們三個在黑暗的券道里面大概走了半個小時,最前面的寶哥哥突然停了下來,在前面說:“怎么走?”
我和大小姐也都停了下來,忙打開手電照向了前面,只見在券道的盡頭之處,又出現了兩個通道,還是在我們的左邊和右邊,黑黝黝的,似乎隨時可以把人給吞沒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