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的日子,那簡直是度日如年,千篇一律的檢查,吃藥,打針,讓我都感覺自己像一個提線木偶。如果給我做護(hù)理的護(hù)士妹妹能像島國愛情動作電影上的女主角那么誘人,那也就算了,偏偏我天天面對的是一個體重在180斤以上的肥妞。還好我自帶了一個佳人相伴,否則就我這閑不住的性子,就算不病死,那也得悶死。
等待接著等待,終于,我熬出了頭,得到了醫(yī)生同意,可以提前出院了。出了醫(yī)院的我,就像離開鳥籠的小鳥一樣,盡情地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外面沒有醫(yī)生的叮嚀和啰嗦,也沒有那種刺鼻的藥水味,整個人都覺得心情舒暢。
不過我并沒有忘記我該做什么,我們此行的目的,原本是想拜訪我的師父,看看他老人家是否有解除王雨晴身上詛咒的辦法。可是事情的發(fā)展并不如意,我們陰差陽錯地被卷進(jìn)了毒龍幫盜墓的這檔事兒,也因此發(fā)現(xiàn)了我花氏祖先花英的陵墓。偶然間,我們又獲得了一個神秘的線索,這條線索其中可能隱藏著一個重大的秘密,為了不讓這個秘密落入外人的手中,我和王雨晴只能先把這個秘密搞清楚之后,再去見我的師父。
這天正好紅嬸有事要出趟遠(yuǎn)門,一個老人家自己出遠(yuǎn)門肯定是不怎么放心的,所以就叫父親陪同。本來父親嘴上一直說著不去,可是他又擔(dān)心紅嬸一個出遠(yuǎn)門不安全,所以還是跟著去了。而我和王雨晴正好趁此機會,把猴子約到家里,商量一下何時動手。
按照約定的時間,猴子準(zhǔn)時上門拜訪。“咚咚咚!”輕輕地敲著門,“花大爺,您在家嗎?”猴子的臉上寫滿了頹廢,兩個煙圈黑黑的,活像一直大熊貓。
“在。”我趕忙去開門,可是走不到幾步,就感覺到門外散發(fā)著一股濃濃的陰氣,我警惕地露出一條門縫,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確實是猴子沒錯,可是他的身上怎么會帶有這么濃烈的陰氣呢?我想了一會,還是打開門,放猴子進(jìn)來。
“啊……”猴子一進(jìn)門,就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整個人非常的懶散,眼睛瞇瞇的,仿佛沒有睡醒的樣子。
我集中精力,往猴子身上一看,這小子身上果然有古怪,在猴子的背后有一團(tuán)似有似無的黑氣。從黑氣的形狀上看,像是一個人形正趴在猴子的背后。
“猴子,你來了。”王雨晴非常大方地給猴子地上茶水,儼然就像是我家的女主人一樣。
“喲,王特工,您跟我還客氣個啥?”猴子笑瞇瞇的,正準(zhǔn)備結(jié)果王雨晴遞過來的茶水。可是被我一拉,茶杯沒有接住,跨嚓一聲,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猴子一下就傻了,他不明白我這么做是何意,還以為他自己做錯了什么。而王雨晴也是不理解,埋怨道:“阿升,你這是干什么,進(jìn)門都是客,你怎么能這樣?”
猴子一看,滿上嘿嘿地笑著,“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有接住,不管花大爺?shù)氖聝海 ?
我牽住王雨晴的手,朝著猴子努努嘴,示意她再仔細(xì)看看。王雨晴本來還不高興,可是當(dāng)她看到猴子身上的黑影時,忍不住一聲驚呼,“呀,那是什么?”
我之所以牽著王雨晴的手,就是想讓她借助我的能力,看到她本來看不見的東西。王雨晴這么大的反應(yīng)自然讓猴子更為不解,上下左右地打量了自己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有什么問題啊,于是一伙地問道:“花大爺,王特工,你們這是做什么,我的身上很臟嗎?”
“臟,當(dāng)然臟,不過不是你臟,而是你身上有臟東西!你最近去哪了,是不是總覺得很累,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壓著你一樣?”我不慌不忙地問道。
“啊?花大爺,你還真是神人,我昨晚一個晚上沒有睡好,今天早上起來一直覺得很累,這您都看出來了?其實我也沒去哪,就是昨晚去后山你們祖墳?zāi)翘教斤L(fēng)而已,”猴子連忙恭維道,可是下一秒鐘,他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他已經(jīng)意識到我說的話里有話,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花花大爺,您您不會是說我惹上那種玩意兒了吧?”
“后山祖墳?”我有點吃驚,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還是先幫猴子把身上的臟東西除掉再說。我迅速的拔出寒魄,快步的移動到猴子的身邊,大喝一聲,“大膽孽畜,還不離去,否則我叫你魂飛魄散!”我原本只是想嚇退扶在猴子身上的鬼影,哪知道卻把猴子嚇了一跳。
“花大爺,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這才剛來,您怎么就叫我走呢?您的寶劍可利著呢,小心我的脖子!”猴子還以為我要用寒魄刺他,所以才會如此說話。
“閉嘴,我不是和你說話,想活命,就老實一點。”我沒好氣的地數(shù)落了猴子一頓,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背后的那團(tuán)黑氣上。
哪知道這團(tuán)黑氣不知深淺,身形一下子膨脹了好幾倍,裝出一副非常恐怖的樣子,居然還變換著身形,想嚇我。如果遇上普通人,那確實有用,保準(zhǔn)把你嚇個半死,可是遇上我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小道士,這點小伎倆我還看不上眼。
“找死!”我大怒道,手里的寒魄頓時青光大現(xiàn),一絲絲寒氣猶如利刃一樣不斷地逼退黑氣。很快黑氣就不是對手,被我的冰鋒所壓制,團(tuán)縮成一掉團(tuán),不停地瑟瑟發(fā)抖!于是我又大喝道:“還不肯離去嗎?如果你再敢作惡,我一定讓你永不超生!”
我手里的寒魄被來就是克制陰邪的法寶,變換成冰鋒后更是威力大增,一般的游魂野鬼,一靠近就會魂不附體。可能是冰鋒劍過于霸道,強大的劍氣直接壓得那團(tuán)黑氣無限地縮小,最后“嘭”的一聲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本來的意圖只是想把這只冤魂從猴子的身上趕走,哪知道它這么脆弱,居然被冰鋒直接打的魂飛魄散。那團(tuán)黑氣消失了,猴子也是突然感覺到輕松不少,原本那種負(fù)重感瞬間就移除了。
“誒?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全身都輕松了不少,好像真?zhèn)€人都活了一樣!花大爺,不,花大仙,你真是活神仙啊!”猴子吃驚不小,一臉的驚喜,連忙恭維道。
“小意思,”我也是一副蠻得意的樣子,能得到別人的贊揚,誰還會板著臉,“猴子,你說說吧,你到底是怎么惹上這個臟東西的!”
“哦,事情是這樣的,我這不是聽說您出來了嗎?估摸著我們動手也就這幾天,干我們這行的,行事前一定要先踩好點,這是規(guī)矩。雖然那地方不是第一次去了,不過還是得先探探情況,小心使得萬年船嘛!”猴子說得很有道理,我和王雨晴都不由自主地點點頭。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guī)矩,這也是每一行業(yè)生存的資本,雖然盜墓賊是一個令人不齒的行業(yè),不過它既然存在,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猴子也不客氣,找了一張凳子,盤腿就坐上去,興致勃勃地接著說下去:“說來也怪,昨天晚上,剛開始時也沒覺得怎么樣,可是到了后山,就變得涼颼颼的,而且越接近祭奠臺就越冷,仿佛直接從夏天到了冬天一樣。我遠(yuǎn)遠(yuǎn)地瞅了一眼,那個挖開的洞已經(jīng)被封上了,警方的警戒線也撤了。突然覺得渾身一陣的不舒服,心里一害怕,我就趕緊跑回來了。之后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早上起來就覺得很累,像是被什么壓著,沒想到居然是招惹了那種不干凈的東西!”
猴子這么一說,我和王雨晴大致上就了解了。鬼魂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在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招惹人的,除非是那些心有怨恨,有牽掛的才會久久不會散去。而最近幾年我們村都沒有出現(xiàn)白事,所以就不可能是我們村里的冤魂,唯一的可能就是前段時間死在溶洞的那群人。那伙警察死的不明不白,自然是死的不甘心,而毒龍幫那伙人生前不是好東西,死后當(dāng)然也不是好鬼。想到這我也就明白了。“看來死光頭那群人死都不讓人省心,必須除掉它們,或者把它們送回它們該去的地方,否則遲早會惹出大禍的!”
“死光頭?您是說是死光頭那群人死后化作厲鬼?”猴子越想心里越慌,死光頭生前就一直想要他的命,死后變鬼那不是……猴子都不敢往下想了,“花大爺,這可怎么辦,您本事大,一定要幫幫我,可不能讓那群厲鬼把我給害了呀!”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會做,還好你走的不是太近,只是招惹了一只小鬼而已,否則你早就沒命了,不過我們得先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需要大量的朱砂,紅繩還有黃紙!”我有條不紊地說道。
“花大爺,我猴子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您了,您倒底是什么身份,然不成您是一個道士?”猴子一聽到這些詞語,馬上就聯(lián)想到驅(qū)魔捉鬼的道士,所以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我。
“這回你猜對了,我真正的身份就是道士,這才是我的本行!行了,猴子不要啰嗦了,你去幫我搞朱砂,我需要朱砂來驅(qū)鬼!”我指揮道。
“哦,”猴子應(yīng)聲馬上轉(zhuǎn)身離去,可是走沒兩步他又回來了,笑嘻嘻地對我說:“花大爺,我讀書少,有些是不太明白,您說的這朱砂到底是什么玩意兒,我該上哪去找呢?”
我也是頓了一下,朱砂只是俗名,大部分人都聽過,可是卻沒有幾個人真正的明白它是什么,“猴子,你聽著,朱砂就是氧化汞,在縣里的化學(xué)用品店或者中藥店里應(yīng)該會有,你去買一些回來,我有急用!”
“明白,”猴子剛要離去,可是馬上又回來了,“花大爺,這氧化汞又是什么玩意兒?”猴子沒讀過什么書,比起朱砂,氧化汞更讓他感到頭腦發(fā)昏。
“你就別問了,你只要到店里,說出氧化汞或者朱砂,店家自然會賣給你的,你要是不想被死光頭纏上的話,就快去快回!”我懶得和猴子啰嗦,催促著他快點去,被我一嚇,猴子立馬覺得后背涼颼颼,一溜煙就不見了。
“阿升,你要紅繩還黃紙干什么?”王雨晴見過我捉鬼,不過那一次并沒有用到什么特殊的法器,所以他對我這一次需要朱砂,紅繩和黃紙感到奇怪。
“這一次不一樣,鬼魂的數(shù)量比較多,我必須多做準(zhǔn)備,以備不時之需,紅繩浸過朱砂水后就有驅(qū)鬼的功效,而黃紙我是想給你們準(zhǔn)備一張護(hù)身符!”我笑著說道。
“護(hù)身符?”王雨晴顯然對這個字眼感到意外,“你不是說你不用符的嗎?”
我解釋道:“一般情況下,我是不用的,符咒有沒有威力,那得看畫符人的道行深淺,而且在畫符時必須注入自己的元力,符咒才能起效。之前,我的道行一般,就算注入元力,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冰鋒認(rèn)主后,我突然覺得自己的道行大增,所以我覺得我現(xiàn)在畫出來的符咒,應(yīng)該有幾分的功效。只是符咒不宜畫的過多,否則就會稀釋符咒的威力!”
王雨晴似懂非懂的聽著,反正這些玄乎的東西,不是每個人都能快速接受的。“晴兒,猴子已經(jīng)去找朱砂了,我們也別閑著,村口的祥嫂開了一家小店,她的店里就有紅繩和黃紙,我們這就去?”
“哦。”王雨晴應(yīng)了一聲,臉上徘徊這淡淡的擔(dān)憂,只不過她沒有說。雖然我是道士出身,可是一次性要面對幾十只的惡鬼,這還是第一次,王雨晴擔(dān)心我會出事,所以才會表現(xiàn)的如此。不過她知道我決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就像我立志要幫她找到那把傳說中的寶劍一樣,認(rèn)定了,就不會輕易地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