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的小花園里,猴子的意外到來讓我們倍感吃驚。不知道這猴子是真傻還是假糊涂,居然還念念不忘那句“血祭石碑,另有所為”,他此次來醫(yī)院看我的目的,恐怕就是為了這一句解不開的話。
當我們聽到猴子的來意后,臉上同時現(xiàn)出不自然的表情,不過這種不自然的表情,只是在我們的臉上一閃而過,不知道猴子注意到沒有。這一句話那是關系到我花氏一族的家族秘密,如何能拿猴子一個外人插手,所以我盡量裝傻充愣,“什么石碑,我都記不得,有這回事嗎?”
“不記得?”猴子詫異地看著我,又看看王雨晴,疑惑地文道:“王特工,不是你叫我守口如瓶,誰都不要說的嗎?怎么會沒這回事兒?然道花大爺在爆炸之后真的失憶了?”猴子一時想不到怎么稱呼王雨晴,所以還是叫她王特工。
當初王雨晴為了保住這句話的秘密,特意交代猴子不要說出去,否則就不替他開脫罪名,猴子做到了,而我們也為他說了不少的好話。結果當然是雙贏,秘密保住了,猴子也免去了牢獄之災。可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對這句話越是上心,猴子自然也就認為這句話的背后肯定藏著一個重大的秘密,連睡覺做夢都在想。不過他是一個膽子非常小的人,這一點在地下溶洞里就能看得出來,讓他一個人去解開這個謎,自然是沒這個膽量,所以他才會找到我們,希望我們能和他一起去解開這個謎。
“阿升,他呀,確實是有點失憶,”王雨晴看繼續(xù)忽悠猴子肯定是不行了,只能幫著我撒謊,“可是猴子,這句話跟你沒關系呀,就算你能知道其中的秘密,又能怎么樣,你就不怕再遇到危險?”
“嘿嘿,我就是沒這個膽量,才來尋求二位的幫助嘛?然道二位就不想知道其中的秘密嗎?”猴子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可是他說的話確實也讓我們心癢難耐。這句話得來不易,背后隱藏的秘密肯定也極有分量,尤其是這里面關系到我花氏一族的千百年來的秘密,怎么能叫我們倆不心動呢?
見我們倆都沉默不語,猴子反而有點急,趕緊加把火說道:“二位,我猴子這些天幾乎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腦子里翻來滾去就是在考慮這句話。真沒想到,終于被我想通了一點,依我看,這句話的秘密肯定在祭奠臺的那塊無字石碑上!”
猴子的這一句話對我和王雨晴無疑是晴天霹靂。雖然我們也想到了秘密藏在那塊無字石碑上,可是讓猴子這個傻乎乎的人也想到了就完全那不一樣了。他可以不經過我們,直接自己或者找別人去探尋其中的奧秘,這一點是我們不能接受的。
可是我和王雨晴又能有什么辦法呢,然道要干掉猴子,殺人滅口?對付僵尸妖魔鬼怪,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如果讓我殺人,我自認做不到。所以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同意猴子的要求,一起去發(fā)掘這個秘密,至少有我們在,猴子不至于做出身么出格的事情,而我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這個秘密到底是什么?
王雨晴的想法和我?guī)缀跻粯樱覀冎g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眼神,就已經了解彼此要表達的意思。既然王雨晴也同意了,我也就不需要再和猴子繞圈圈了,于是我對猴子說道:“猴子,你確定你要去嗎?如果再遇到什么生命危險,我們可保不了你!”
本來急不可耐的猴子突然聽到我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馬上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變,笑嘻嘻地說道:“我猴子別的毛病沒有,就是好奇心重,放心吧?只是去看看那塊石碑,又能出現(xiàn)什么變故?再說有您們二位高人在,遇上個把鬼怪,還不是手到擒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上一次在那個墓室里,花大爺,你為什么要對那具僵尸下跪,而那具僵尸又為什么不殺你?這讓我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
其實,在今天之前,我也是不太肯定那是為什么,不過等我解開花英身份之謎后,這一些謎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我笑了笑,說道:“猴子,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就是花家村的人,而墓室里的那具僵尸,也就是花英,正是我的老祖宗,你說一個后輩子孫見到祖宗,能不下跪嗎?反過來說,假如那具僵尸是你的祖宗,他又怎么會傷害自己的子孫后輩呢?我當時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逼迫我跪下,那種感覺說了你也不明白。現(xiàn)在想想可能那就是我花氏祖先的力量吧,無論如何,我給祖先下跪是不會錯的。”
“祖宗,子孫,僵尸?”猴子顯出一副懷疑的樣子,“然道,你真的是花家村的人?”
我看猴子還是不相信,正好花氏的族譜在我手上,我就翻開來給猴子看看,“猴子,你看看,這是我們花氏的族譜,第一頁就寫明了花英是我們花氏的開族之祖,”我又往最后面翻了翻,翻到我名字所在的地方,“看見沒,本大爺?shù)拿志蛯懺谶@里!”
猴子起初還不相信,直到看到我的名字也在族譜上,半天也沒有合攏他的嘴,我的身份和他想象的江湖高人實在是差太遠了,他一時接受不了,“這這么說,你們真的不是特工,也不是淘沙門人?”
我肯定地點點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說那么多其實都是騙你的,當時在溶洞里,我們對所有的事情一無所知,而你又把我們當成了鬼,所以我們就將計就計,猴子老哥,還真是對不住了,你可別往心里去啊?”我自己越說越不好意思,自覺地向猴子道歉。
猴子頓時就懵了,事情的發(fā)展遠遠超出他的預料,如果我們只是普通人,那他還有必要找我們共同去破解這個謎團嗎?“不對,你們肯定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怎么會有你們那么大的能耐,說什么我也不信。”猴子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他以為我們這么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所以打死也不信。
“對了,你們不是有一把激光劍嗎,那家伙可不是假的吧?”猴子突然想起我那天在他面前亮出的冰鋒,冰鋒的奇特自然不用說,見過的人,無不稱奇,這下猴子還真算是打中了我們的命門,我和王雨晴支支吾吾半天了也答不上來。說自己是特工嗎?不合適,說自己是淘沙門人?也不合適,還是坦白交代,說我曾經學過道,這把劍是降妖除魔的利器?總之,怎么說都覺得多余,索性就讓猴子自己去胡亂瞎猜吧?
“猴子,反正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了,不管你把我們當做什么都好,我們都是人,也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你要確定你真的要去解那個謎團,不后悔?”我再一次問道。
“人活著總要有點追求嗎?要是不把這件事弄明白,我每天都睡不著,當然,要是能搞點好處那就最好不過了!”猴子一臉的貪婪,十足的一個財迷。
“切,說地好聽,我看后面一句才是你的心里話吧?”我鄙夷地嘲諷了一句,猴子不但沒生氣,還嘿嘿嘿得對我笑。我們還真是拿他沒辦法,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也只能順其自然了,“說吧,你是不是已經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全都聽你們二位的!”猴子一臉恭敬地說道。
“沒想法,你會找我們?當初你在毒龍幫里也算混得不錯,沒點本事你能混得下去,在我們面前,就不要藏著,有什么話就說出來,否則,你就自己去吧?”猴子雖然有時候有點傻乎乎的,不過對大事都還是有獨到而見解,所以我想聽聽他對那句話時怎么理解的。
猴子左右看了看,看到四下都沒有人,才敢說出來,“花大爺,王特工,我是這么理解的。從字面上看,是要用血去祭奠石碑,石碑就會把他的秘密告訴給我們,所以我們只要帶上血,趁著沒人的時候去祭奠一番,其中的秘密自然就會讓我們知曉!”
“那怎么個祭奠法,又要用什么血呢?”我笑著問道。
“這個,我也仔細研究過了,古人祭奠是常用活畜,就是三牲,豬牛羊,我們準備三只活的豬牛羊,在石碑前現(xiàn)宰,然后用新鮮的豬牛羊血祭奠,只要把禮數(shù)做齊了。一定可以的!”
我聽猴子這么一說,別說,猴子這老小子還是做了不少的準備,連古人是怎么祭奠的他都特意的做過調查,要換做我和王雨晴還真不一定會往這方面想,既然猴子都已經把祭奠的方式想好了,也省去了我們不少的功夫,就按照他的方法去做吧。
“猴子,沒想到你還是挺精的嘛?我看你這招可行,豬牛羊就你去準備了,我呢,還要再過幾天才能出院,到時候我們再去?”我試探性地問道,不過也沒有那個必要,猴子既然來找我們,自然也就不差這幾天,他一定會答應的。
“這是當然,你的身體為重,我們不急,不急,”猴子爽快的答應了,“那我們就這么定了,我這幾天就先準備著,等候花大爺你康復出院,到時我們再聯(lián)系!”
“嗯,就這樣吧,”我點點頭說道,我看猴子轉身就要走,趕忙叫住他,“哦,等等!”
猴子馬上就屁顛屁顛地應道:“花大爺還有什么吩咐?”
“也沒有什么事,就你這條野山參太貴重了,我不敢收,說吧,多少錢,我付錢給你!”我可不想欠猴子什么人情,誰知道還不還的上,反正從阿爾泰山回來后,王宗漢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又給了我們每人一筆錢,除去旅途花費,孝敬父親,還有住院的費用,還有一些,不過應該足夠付這條人參的錢。
“花大爺,你這就見外了不是,這是我哥們自己上山挖的,沒花幾個錢,要不然你看我這副德行,是買得起野山參的人嗎?”
我一聽也是,如果猴子真的是按市場價買的這條野山參,他就說明他還是有點家底的,那他又何必冒著那么大的危險,跟著毒龍幫到處倒斗呢?不過不管怎么樣,我是不能白拿他的,還是硬塞給了他五千塊錢。雖然市場價肯定不止這個數(shù),不過我也不是富翁,能給這么多就不錯了!
猴子走后,一直很納悶的父親和紅嬸就圍上來了,對著猴子的背影指指點點,“阿升,俺看這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是什么來頭,你可要提放著他!如果能避著他,就避著他,這樣的人少惹為妙!”父親一臉擔心地說道。
“就是,俺記得他就是上次來村里那群人中的一個,不是那幫人都被抓起來了嗎?他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不是應該被關個十年八年的嗎?肯定是使了不少的錢,要不,能像個沒事人一樣?”紅嬸也勸道。
“呵呵,爸,紅嬸,你們就不要操心了,這個人本性不壞,沒你們想的那么十惡不赦!他只是誤入歧途,不過卻在最后迷途知返,要不是他,毒龍幫還不一定會被剿滅,我和晴兒能不能站在這里和你們說話都難講。”
“這么說,俺還得感謝他?”父親一聽就有點懵了,再回頭去看猴子,哪里還有他的影子。
我和王雨晴都笑了,猴子的立功關鍵在于他提供了毒龍幫的資料和貢獻了他自己的手機,這其中的詳情,我們自然不必詳述,于是我安慰道:“爸,紅嬸,你們二老就不要操心了,我長大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這件事,我們自己有分寸的!”
血祭石碑,另有所為,祭奠臺上無字石碑究竟隱藏了什么秘密,我們又是否能解開其中關鍵呢?呵呵,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