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眼望不到邊的湖水中,靜靜地漂浮著一艘“航空母艦”。古樸的造型,霸氣的裝飾,稀有的材質(zhì)以及那龐大的身軀,無一不讓人嘆為觀止。
不知道為什么傳說之劍自行飛到這艘巨船之上,我正是跟隨著傳說之劍,才找到了這艘巨船。而在我之后,劉祥因為看到傳說之劍的飛行軌跡,也找到這艘巨船。能在這艘巨船上遇見劉祥,我們彼此都興奮不已,但是暫時沒有王雨晴的消息,又讓我感到少許失望。
“小騙子,我看你也不要那么失望,說不定王小姐正往這邊趕呢?”劉祥見我有點落寞,便開解我,然后又四處張望,感嘆道:“這艘航空母艦也太大了吧?你說,秦始皇是不是有很強(qiáng)的虛榮心,故意弄出這么一出,想請我們來參觀參觀他的航空母艦?”
我不禁笑道:“你以為你是誰,秦始皇會請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怎么,哥不夠面子嗎?”劉祥不服氣地還嘴道,“要不,你給我解釋解釋,秦始皇把我們搞到這里來有什么企圖?”
“是啊,秦始皇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便反問道:“死胖子,你是不是也看見傳說之劍往這邊飛,最后消失在這艘巨船上?”
“屁話,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就是跟著傳說之劍來到這里的!還問?”
“你那不覺得奇怪嗎?”我又再問道,“在劍冢的時候,傳說之劍并不會自己亂飛,那為什么到了這里后,他卻主動飛到這艘船上呢?”
“這個?”劉祥撓撓頭說道,“或許這船上有什么東西把傳說之劍吸引過來了吧!等等,我們不是討論秦始皇為什么把我們弄進(jìn)來了,怎么跑題了?”
“不,我沒有跑題,我說這么多就是想證明一件事!”我謹(jǐn)慎地說道,“或許,巨鼎之上的無底洞根本就不是為我們準(zhǔn)備的!”
“不是為我們,難道是為了傳說之劍?”劉祥說完這句話之后,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神情夸張地問道:“小騙子,你是不是想說,秦始皇搞這么多事,就是為了把傳說之劍,吸引到這里來?”
“不無可能!”我點頭說道,“你想啊,我們對秦始皇來說幾乎沒有價值,而且還可能是最大的威脅。能找到劍冢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肯定都是倒斗的行家里手,秦始皇就不怕把我們弄進(jìn)來,把他這艘航空母艦給搬走?所以,巨鼎上的機(jī)關(guān),絕對不是為我們準(zhǔn)備的,一切只能是因傳說之劍而起!”
“好像有點道理,可是好像有不對啊?”劉祥不解地問道:“就算巨鼎上的機(jī)關(guān)是為了把傳說之劍吸進(jìn)來,那這對秦始皇有什么用?只是為了讓傳說之劍挪個窩?給傳說之劍這么大一個窩,這說不通吧?”
劉祥所想的自然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按理說秦始皇絕對不會顧此失彼,他既然敢把我們一起放進(jìn)來,就一定不會怕我們,鬼知道秦始皇心里是怎么想的?想到這艘巨船上有可能有著陷阱,我馬上就警覺起來。“死胖子,小心點,秦始皇不是傻子,他一定也把我們考慮在內(nèi),保不準(zhǔn)傳說之劍飛到這里就是一個陷阱。或許這艘船上都是暗箭機(jī)關(guān),我們現(xiàn)在可是手無寸鐵,萬一中招了,可就沒有第二次了!”
“你是說,這都是秦始皇安排的,傳說之劍和這艘巨船都是陷阱。秦始皇在就安排好一切,等著我們來送死?”劉祥也緊張起來,不停地四處張望!
“極有可能,秦始皇是愛劍之人,既然傳說之劍已經(jīng)來到這里,就絕不可能讓被人再拿走。而唯一的方法就是把所有閑雜人等全部殺死,這才是保存秘密最好的方法!”
“乖乖!那就是說那卷秦皇寶典本來就是一個局,老板自以為是,卻不想給秦始皇做了嫁衣!我們都是秦始皇的棋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騙局!秦始皇這盤棋下得可是夠大啊?”劉祥恍然大悟,不禁感慨道。
“是啊,之前伯父得到秦皇寶典之后,就布了一個局,把我們所有人都蒙在鼓里!”我感嘆道,“可是他自己也沒想到,這局中還有一個局,到頭來,伯父也只是其中一個棋子。”
“我們這些大活人居然被一個死了兩千多年的秦始皇給戲弄了,可惡!”劉祥咬著牙罵道,可是念頭一轉(zhuǎn),劉祥又問道:“小騙子,這又不對啊?如果秦始皇的目的是為了合成傳說之劍,然后再把傳說之劍帶到這里來,它又為什么把劍冢搞得如此神秘?搞簡單一點不行嗎?先有謎題,再有無眼之蛇,然后又是勾魂魔鏡,銅甲尸,還有那個巨鼎!這一道道關(guān)卡,可把我們整慘了!”
“這就是秦始皇的過人之處了!”我笑著說道,“如果太簡單了,就很容易遭人懷疑,反而,設(shè)計重重難關(guān),更會迷惑人。我們所有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懷疑過,要不是我們活著到了這里,恐怕永遠(yuǎn)都沒有人猜到其中的原委!”
“這也太燒腦了吧?秦始皇一定是吃飽了撐著!”劉祥不滿地罵道。
然而我卻不這么認(rèn)為,秦始皇能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皇帝,一定有過人之處。就說秦皇寶典,就是一招絕妙的棋,借別人之手,完成自己心愿,秦始皇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秦始皇早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jīng)把一切的可能性都想到了。所以他搞出了不止一份的秦皇寶典,讓后世的盜墓者前仆后繼,陰陽界的那些游魂就是這么來的!
然而,想集齊十把名劍卻非常的難,就算是秦始皇自己,包括后來歷朝歷代名劍之主,都未能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wù)。誰能知道,時隔兩千多年之后,我們一群小角色,一路誤打誤撞,居然成功了。
或者許這就命數(shù),冥冥中早就安排好了。我們看似一直都在遵循著自己的意愿做事,實際上有一條看不見的線一直都牽引著我們,一步步沿著早已畫好的路線圖,走到了這里!
然而,我們的路走完了嗎?我們的使命完成了嗎?沒有人可以給我們答案,一切還需要我們自己去探索,去研究!
“小騙子,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劉祥看著這艘偌大的巨船,心里沒底,說道:“如果這艘巨船上都是機(jī)關(guān)陷阱,我看我們還是早點離開好了!”
“不,我們現(xiàn)在離開,豈不是便宜了秦始皇?”我不甘心地說道:“到底是什么把傳說之劍吸引過來,我們還沒有弄清楚?而且,這么大的船,不可能只是擺設(shè),里面一定藏著秦始皇最珍貴的東西?”
“最珍貴的東西?你是說金銀珠寶,是不是秦始皇從六國手中掠奪來的數(shù)不盡的財富?”一想到這艘巨船藏有寶貝,劉祥馬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臉上的恐懼之色,蕩然無存。
“或許是吧!”我雖然不敢肯定,但是十有八九是那些東西,秦始皇不會造這么大的一艘船,卻讓它空著,里面一定裝滿了東西,至于究竟有多值錢,那就必須看過才會知道。
其實我心里更擔(dān)心的是王雨晴已經(jīng)先我們一步,到達(dá)這里,而且還進(jìn)入了船艙。如果我們不進(jìn)去看個清楚,就有可能錯過!再說,這船艙之內(nèi)還藏有許多未解之謎,我也很樂意一探究竟,即便我們知道這艘船上布滿了機(jī)關(guān)陷阱。
“那還等什么,就算里面是龍?zhí)痘⒀ǎ献诱贞J不誤!”一想到金銀財寶,劉祥就把是什么都想得很簡單,如果由著他的性子來,一定會出事的。
“等等,死胖子,要進(jìn)去可以,必須約法三章!”我認(rèn)真地說道。
“哎喲,我的哥誒,都這個時候了,我的心里直癢癢,你還搞什么約法三章,好好好,你說,我聽聽!”劉祥不耐煩地應(yīng)道。
“第一,不許亂跑,必須跟著我;第二,有意見分歧的時候,必須聽我的;第三,見到什么東西,都不能亂動!”我一條一條地給劉祥列了出來,就怕他聽不清楚。
“啊?你還真搞了三條啊?”劉祥滿臉不悅地說道,“第一條和第二條我可以答應(yīng),但是第三條能不能改改?萬一,里面都是金銀珠寶,我也不能動?”
“不行,而且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不必更改了!”我一票就否定了劉祥的意見。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了?你凈胡說,我不是正和你商量嗎?”劉祥氣鼓鼓地說道。
“你參考參考第二條?”我一臉壞笑地說道。
“第二條?”劉祥斜著眼,冥思苦想起來,“有意見分歧的時候,必須,啊,小騙子,你太不地道了,擺明挖了一個大坑,讓我自己往里跳?”
“怎么,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算話嗎?”我心滿意足地反駁道。
“不是,這,小騙子,你特么的真是騙子!”劉祥氣得直跳腳,卻沒有一點辦法,最后不得不耷拉著頭說道,“好吧,遇上你這樣的損友,我劉祥服了,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我拍拍劉祥的肩膀上說道:“死胖子,也別那么沮喪,我之所以這么要求你,就是為了約束你,往往誘惑越大,危險也就越大!我是怕你冒冒失失,落入陷阱之中!”
劉祥咧嘴一笑,手也搭上我的肩膀,說道:“得了,你說的我也明白,我盡量,盡量!”
我想了一下,蹲下身子撿了一塊不知道是什么的碎片,在滿是青苔的柱子上,刻畫起來。劉祥見我這么奇怪,便問道:“小騙子,你這是做什么,沒事在柱子上刻朵花干嘛?”
我笑著看看自己的杰作,說道:“你懂個屁,這是我和晴兒之間的暗號,見到這種標(biāo)記,就知道我們彼此之間的情況。萬一,晴兒也找到這里,一看這記號,就知道是我留下的!”
“哦,你們小兩口花樣還是挺多的!”劉祥有點嫉妒地說道。
“得了,這也要吃醋,走吧,注意腳下,不要剛進(jìn)去就把命送了!”我一邊提醒道,一遍小心翼翼地進(jìn)入船艙。
劉祥愣了一會兒,才躡手躡腳走進(jìn)船艙,如果仔細(xì)點看,可以發(fā)現(xiàn),劉祥幾乎是完全按著我的腳印來走的。
進(jìn)入船艙,才發(fā)覺船艙的內(nèi)部和外部甲板相比,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窄。如果說甲板是足球運動場,那么船艙內(nèi)部就是弄堂小胡同。而且這些小胡同曲折蜿蜒,根本就不按照常理來,完全是一座迷宮的樣式。
我和劉祥面面相覷,沒想到在這里又遇上了迷宮。“這些古代人就不能有點新鮮玩意嘛?除了迷宮還是迷宮!小騙子,我看還是直接拆算了,我可不想在里面繞圈圈!”劉祥不耐煩地吼道,他最怕就是走迷宮,耗費腦力不說,還耗體力。
我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雖然船艙的走廊不算寬闊,但那時從兩邊的裝飾上來看,還是有帝王風(fēng)采的。我輕輕地敲了敲隔墻,聲音非常地沉悶,雖然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但是卻依然是那種熟悉又陌生的陰沉木。
“死胖子,你要是有本事拆了這隔墻,我就拜你為師!”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反而讓劉祥不敢輕舉妄動了。
“小騙子,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拆不了這些兩千多年的爛木頭?”劉祥有點不相信,在他眼里,這些黑乎乎的木材經(jīng)過了兩千多年,早就應(yīng)該是腐朽不堪了。雖然他現(xiàn)在沒有巨闕劍在手,但那時那股牛勁依然還在。
“這是陰沉木,不止這里,幾乎整艘船都是陰沉木建造的,你要是不信就試試!”
“啊?”劉祥的嘴張得幾乎可以塞進(jìn)他自己的拳頭,“這整艘船都是陰沉木造的?乖乖,不說這里面有沒有寶貝,單是這些陰沉木就夠值錢了!”劉祥想了一會兒,猥瑣地笑著對我說道:“小騙子,我想,我要是拆上幾塊陰沉木,帶出去,你該不會有意見了吧?”
我懶得理他,可是就在這時,船艙的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怪異的尖叫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