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墓,一個本來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古墓,在我和伙伴們的機緣巧合以及齊心協力下,終于找到了入口,并成功地進入了其中一個主墓室。經過一段時間莫名其妙的分離,我們五個人終于在古墓里重新聚在一起,可是我們卻遇到了一個非常頭痛地問題。一群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的蠟尸死死地把守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我和劉祥空有名劍相助,可在蠟尸的嚴密防守下,卻撈不到半點的便宜,反而被打得狼狽不堪。
就在我們情緒低落的時候,一直被我們當做跟班的猴子貌似有一個好主意,神氣活現地說道:“我想各位都應該看過三國演義吧?”猴子并沒有一語道破玄機,好像有故弄玄虛之感。不過這也難怪,在我們的這個團隊里,猴子是最沒有存在感的,現在好不容易撈到這個機會,還不趁機得瑟一下。
可是劉祥卻不買猴子的賬,一把摟住猴子,使勁一勒,威脅道:“你這老小子,都什么時候了還賣關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信不信老子一使勁,把你人給整折嘍?”
“別別別,我就是想讓大家能明白一些,還請劉大爺高抬貴手,我這就說。”劉祥在瘦弱的猴子面前就像是一座巨靈神一般,稍微用點勁,保不準猴子就報銷了,所以猴子當然馬上換做衣服奴才相。要不是劉祥摟著他,讓他動不了,說不定猴子已經跪地求饒了。
不過劉祥似乎不想輕易放手,還想再整整猴子。我怕劉祥真的整出事來,趕緊勸道:“死胖子,下手輕點,萬一猴子真的有對付蠟尸的良方呢?先放開他,聽他說,如果他隨便胡說八道,你再收拾他也不晚!”
劉祥冷哼一聲,才緩緩地松開手,仍舊一副不解氣的表情,“好,老子就聽聽你有什么好主意,不要誆我,剛才在蠟尸那受了一肚子的鳥氣,正愁沒地方撒呢?”
猴子看著劉祥斗大的拳頭,嚇得面如土色,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記得三國演義里有一段諸葛亮七擒孟獲的故事……”
劉祥一聽就不耐煩了,掄起拳頭嚇唬道:“廢話少說,說重點!”
“是是是,就是火燒藤甲兵那段,我要說的就是火燒藤甲兵!不如借鑒一下諸葛亮的妙計!”猴子被劉祥一嚇,馬上說道。
“火燒藤甲兵?”劉祥一聽就頭大了,不解地問道:“猴子,你說的這個藤甲兵和我們要對付的蠟尸有什么關系,這完全是兩碼事嘛?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
“火燒藤甲兵,火燒……”我突然明白了猴子要表達的意思,剛要開口,卻被王雨晴搶先了一步,“我知道了,猴子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學諸葛亮火燒藤甲兵的辦法,來對付蠟尸!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好辦法?”劉祥面露難色,神經比較短的他似乎還沒有理解這個辦法是什么,就連馬天韻也明白了,實在看不下去了,輕輕地一推劉祥,有點埋怨道:“劉大哥,這你都不明白,猴子的意思就是我們可以用火攻!”
“火攻?”這個時候如果劉祥還不明白,那他就可以直接找面墻一頭撞死算了!“哦,哦,哦,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藤甲兵和蠟尸看上去不太一樣,其實有一個最大的共同點,那就是它們極易著火,如果我們用火攻的話,十有八九能行,我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這都被我想通了!哈哈哈!”
看到劉祥如此后知后覺,還自吹自擂,我們幾個都懶得理他,轉身就走到一旁,只留他一個人慢慢地得瑟。
要用火攻,首先就必須解決引燃物的問題,因為蠟尸的數量還是比較多,所以引燃物的需求量也比較大。我們原本帶來的裝備分裝在五個防水包里,可是目前還在我們手上的就只剩下兩個了,打開翻了翻,我們才發現我們的補給嚴重不足。除了食物和水還算比較富余,還有少量的衣物,其他大多數有用的裝備都裝在另外三個包里,早就不知去向了。唯一找到一個可以做引燃物的東西,就是一個便攜式罐頭爐。這個罐頭爐是以酒精為燃料,不過量不是很大,要把那些蠟尸全部都燒死,顯然不夠用。
劉祥把這個罐頭爐拿在手上,輕輕地搖了一下,里面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就這么點酒精,怎么可能把所有的蠟尸都點著啊?”
“怎么不可能呢?蠟不是易燃物嗎?不是應該很容易被點著嗎?”猴子不解地問道。
“切,你懂個屁,你點過蠟燭嗎?”劉祥冷眼嘲笑道。
“點過啊,不是一點就著嗎?”猴子還是不明白劉祥說的是什么意思。
“一看你就沒有生活經驗,其中的大道理我不懂,還是讓王小姐說吧?人家怎么說也是大學生,說起來比較那個什么,科學!”劉祥是一個大老粗,有很多事情他明白,但是道理卻說不出來,所以他就把這個難題扔給了王雨晴。
王雨晴也不矯情,點頭說道:“蠟確實是易燃品,但是想把它點著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為蠟本身有一個特性。在常溫下,蠟是一種固體狀態,如果想要它燃燒,就必須軟化它,當蠟化成液態的時候,才會真正的燃燒起來。而蠟從固態變成液態是需要吸收大量的熱,換句話來說,想點燃蠟,必須燒足夠長的時間,給它足夠的熱量,才能真正意義上的點燃它!”
“啊!對,王小姐說的就是我要說的,猴子這下你聽明白了吧?”劉祥狐假虎威地說道,其實他自己也未必全都明白。
“哦,是這樣啊?”猴子回想起自己點蠟燭的時候,確實如王雨晴說的一樣,蠟燭是要被先燒熔化后,才能真正的燒起來,看來自己想的太簡單了,想用少量的酒精把那些蠟尸全部燒死確實不太可能。“這么說來,我的提議不是完全沒用?這里能燒的東西就這么多,除了石頭,其他什么也沒有!”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用,這點酒精看起來是少了一點,但是如果運用得好,說不定可以出奇效!”我信誓旦旦地說道,雖然我腦子里的那個想法不太成熟,不過也是有一定的成功幾率。
“嗯?”劉祥眉毛一挑,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問道:“小騙子,你就別裝了,就這么點酒精,分撒到五十個蠟尸身上,還不知道能不能冒個火星呢?你然道還能變魔術,變出很多很多的酒精來?”
“誰說我要把這酒精分開來用了,這點酒精,燒死所有的蠟尸肯定不可能,但是如果集中用,想要點著一個蠟尸那還是綽綽有余了!”我笑道。
“燒死一個頂毛用,你可別忘了,那可是整整五十具蠟尸,死一個,還剩四十九個,我們還是過不去!”劉祥想也不想就否定我的說法,在他看來,我的腦袋肯定是給驢踢了。
“是啊,阿升,這樣做我也想不通,不過我相信你,你要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我百分之百支持你!”王雨晴挽著我的胳膊說道。
“還是晴兒善解人意,哪像有些人,整天稱兄道弟,可是除了抬杠,好像就沒有半句好話!”我沒好氣地瞥了劉祥一眼。
劉祥被我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突然臉色一變,笑嘻嘻地說道:“嘿嘿,小騙子,這算我不對,你就別藏著了,有什么想法就說出來,再憋下去,你的膀胱都會憋炸的!”
“你?你尿急一邊去啊?”我也是被劉祥氣得吹胡子瞪眼,這小子就是這么口無遮攔,你還真拿他沒有辦法,“得勒,我不跟你耍嘴皮子,還是說正事吧,我是想先引燃一具蠟尸,然后以這具蠟尸為火源,讓那些蠟尸一個個乖乖地往里跳!”
“啊?這怎么可能?”所有人對我的言論抱有很大的懷疑,“讓蠟尸自己往里跳,你當那些蠟尸都是傻子嗎?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靠譜!”劉祥搖頭說道。
“死胖子,你說對了,從某種意義上說,那些蠟尸就是傻子!”我故弄玄虛道。
“阿升,你這話說得我也不明白了,什么叫做蠟尸就是傻子?”就連聰穎過人的王雨晴此時也不能理解我說的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我笑了笑,說道:“死胖子,你忘了嗎?那些蠟尸很有章法,但是它們的運動軌跡很有規律,也就是說他們的進攻套路是固定的。只要我們點燃一個蠟尸,那它們的進攻就會混亂,很有可能會相互碰撞,到時,你和我再加把油,把它們都往火源上趕,不怕點不著它們!”
“有道理!蠟尸本身不厲害,但是就是他們配合起來的陣法非常令人頭疼!”劉祥嗓門一吼,“所以我們要占據主動,絕不能被它們牽著鼻子走。小騙子的想法,危險肯定是有的,可是一旦成功就能解決所有的蠟尸,我覺得可以放手一搏!”
“阿升,你有把握嗎?你們只往好的方面想,反過來,萬一著火的蠟尸把你們包圍了,你們怎么出來?”王雨晴擔心地問道。
“額,”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沒有考慮過,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看情況而定,眼下也就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我怕王雨晴過于擔心,趕緊安慰道:“放心,我有冰鋒劍,一般的火傷不到我!還記得在阿爾泰山上,我們是怎么對付那只火蜥的嗎?”我這么說純粹是為了安撫王雨晴,想當日在我身上出現的光暈,我到現在都沒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許是冰鋒劍為了保護我,才有的特殊狀態吧!又或許,我還沒有領悟到那一層,不能發揮冰鋒劍的所有威力。
見我這么說,王雨晴才答應讓我們試一試,不過機會只有一次,失敗了,可能我們就要另想辦法了!
有了周詳的計劃,我和劉祥的第二次出擊,就不再像第一次那樣,顯得沒有信心。再說這些蠟尸的戰術,進攻方式,我們也了解的七七八八,勝率應該在六成以上,可是能不能成功關鍵,還要看臨場的發揮。
不出所料,當我劉祥再一次踏入蠟尸的攻擊范圍時,它們還是像上次一樣,非常迅速的把我們倆包圍,每具蠟尸的移動走位就像是排練過無數次一樣,絲毫不差。
我和劉祥相視而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要蠟尸的移動有規律可尋,就不怕它們不上當。不過蠟尸的進攻依舊非常的犀利,我和劉祥仍舊不能掉以輕心,那三米多長的長戈可不是鬧著玩的,只要被輕輕地劃一下,就能把你開膛破肚。
我和劉祥疲于奔命地應付著蠟尸的進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把我手里捂得發熱的酒精潑了出去,正好把離我最近的一個蠟尸的前胸潑濕,隨即,一個冒著火焰的打火機緊隨其后飛了過去。“呼啦!”一股淡藍色的火焰騰空而起,瞬間把那具蠟尸包裹在其中。
這蠟尸一開始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仍舊隨著陣法移動著腳下的步伐,可是當淡藍色的火焰變成明黃色的火焰時,它的移動就漸漸地慢了下來。淡藍色的火焰是酒精燃燒的火焰,而蠟燃燒發出的火焰是明黃色的,能夠在蠟尸身上看到明黃色的火焰,那就說明,我們已經成功的點然了這具蠟尸。火焰蠟尸越走越慢,最后“噗通”一聲倒在地上,蜷縮在一起,再也不能動彈。
好戲不僅如此,跟在那具蠟尸后面的另一具蠟尸,完全沒有注意倒地的蠟尸,還是一如既往地移動著,一不小心,又是“噗通”一聲,被那具蠟尸絆倒在地。當蠟劇烈燃燒時放出的熱量非常的強大,不到一會兒,另一具蠟尸也被小面積點燃。不過這具蠟尸還掙扎著要站起來,劉祥見狀快速前移兩步,冷不防劉祥一劍劈下去,直接把蠟尸的腦袋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