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愚鈍的猴子竟然想了一個火燒藤甲兵的辦法來對付蠟尸。我們覺得可行,便依照這個方法對付蠟尸,確實取得了不小的戰(zhàn)果。可是無奈蠟尸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我和劉祥已經(jīng)拼得筋疲力盡,才消滅不到一半的蠟尸,不得已,我們只能再一次退出大廳,意圖后續(xù)。
事情的發(fā)展往往出乎意料,本以為消滅了一部分蠟尸后,我們的阻力應(yīng)該減小不少。但是蠟尸是我們見過最奇妙的古尸,它們的陣型居然可以隨著它們數(shù)量的變化,而發(fā)生了一定的變化。原本對付我們的陣型疏松寬大,損失一部分人手后,收縮了,陣型變得十分的緊湊,似乎是從進攻轉(zhuǎn)變成防御的節(jié)奏。
我蹲在大廳入口,正瞇著眼觀察著蠟尸的陣型,以求找到破解之法,冷不防有人在我身后拍了我一下,“小騙子,你干啥呢?”
突然襲擊讓我的小心臟撲通一下蹦得老高,差點就從嘴里跳出來,腦子里的思緒一下子被劉祥摧毀地干干凈凈。我扭頭罵道:“死胖子,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biāo)廊藛???
劉祥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哈哈大笑:“要是嚇一嚇就完蛋了,那還是我認識的小騙子嗎,說正事,你沒事貓在這干嘛呢?”
“誰說我沒事?”我不滿地回道:“我不正在觀察蠟尸的情況嗎?咦,你怎么這么快就恢復(fù)了,看你的精神頭挺足的?”現(xiàn)在在我面前的劉祥精神抖擻,完全不像之前累得癱倒在地,連說話的費勁的那只大肥豬,所以我才會有此一問。
“我也不知道,剛才睡著的時候,在夢里好像總覺得有人和我說話,等我醒來就發(fā)覺我的體力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甚至比原來的狀態(tài)還要好,我巴不得現(xiàn)在就去和蠟尸再干一架,怎么樣小騙子,我們再比一場?”劉祥精神煥發(fā),還不時地秀秀他的肱二頭肌,以證明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非常之好。
“做夢,然道是巨闕劍的劍靈?”我對劉祥話產(chǎn)生了疑問,當(dāng)初,我也碰到類似的情況,就是冰鋒劍的劍靈在夢中與我對話后,我才意識到冰鋒劍的力量?,F(xiàn)在看來,劉祥應(yīng)該也在夢中遇到了巨闕劍的劍靈。
“對啊,你怎么知道?它確實是說他是什么劍靈,還一直稱我為主人,然道我無意中又說夢話了?”劉祥一知半解地問道。
“我才沒那么無聊偷聽你的夢話,你說的情形,我也曾經(jīng)遇到過!如果是真的,那恭喜你,死胖子,巨闕劍算是正式認你為主了!從今以后你將完全擁有巨闕劍的力量!”
“哦!難怪我覺得身體像重生了一般,渾身充滿了力量!小騙子,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我們再殺進去,殺個痛快,如何?”興奮之余,劉祥還是不忘那些令他難堪的蠟尸,恨不得馬上提劍上陣把它們消滅得一個不剩。
“不急,蠟尸的陣型變了,收縮成一團,他們把力量都集中在一起,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都更加的難對付。我們也不能像之前那樣逞匹夫之勇,我們先得有個計劃!”我趕緊攔住躍躍欲試的劉祥,要不然還不知道他會惹出多少麻煩。
“嗯?陣型變了,”劉祥看了一眼遠處的蠟尸,說道:“還真是不一樣了,不過管他呢?老子現(xiàn)在有的是力氣,就算他們是一塊精鋼,我也能把它們砸碎了,今天不把它們都收拾了,我是你孫子!”
“劉大哥,等等,”馬天韻從后面趕過來,拉住劉祥說道:“你就聽聽沐升的話,不要再沖動行事,萬一要是出點意外,那該怎么辦?”
“就是,劉祥,我覺得你和阿升應(yīng)該互相配合,不要各自為戰(zhàn),應(yīng)該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戰(zhàn)果,所謂上兵伐謀,不是什么事都靠蠻力解決!要把力氣花在刀刃上?!蓖跤昵缗埋R天韻勸不住劉祥,也說出一番道理勸道。
“哦,既然你們都這樣說,那我就聽你們的,”劉祥看了看我,說道:“小騙子,既然要配合,那就要先說好了,我只出力,出主意那可是你的事兒!”
“沒問題,就怕你不聽指揮!”我先給劉祥下一個套,省得他待會兒不認賬。
劉祥拍著胸脯保證道:“行,只要能消滅那些蠟尸,老子一切都聽你的!”
“嗯,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得先試試蠟尸變陣后的威力,所以需要有人自告奮勇去試探試探。但是。記住,我要的只是試探,千萬不能沖動!”我沒有說讓誰去,可是意思很明顯,除了劉祥之外沒有人更加適合。
劉祥正愁有力氣沒處使,也不推脫,一口答應(yīng),“小騙子,你就瞧好吧!”
滿狀態(tài)的劉祥興沖沖地前去挑戰(zhàn)改變陣型的蠟尸,而我就在后面仔細觀察,看看應(yīng)該如何才能破解蠟尸的新陣型。
劉祥剛靠近蠟尸的攻擊范圍,蠟尸馬上就做出了相應(yīng)的反應(yīng),不過不是包圍,也不是進攻,反而急速地收縮陣型,幾乎縮到肩并肩,背靠背的程度。蠟尸們擠成了一團,三米多長的長戈一致對外,就像是一只長滿刺的刺猬,讓你無法下口。
劉祥手握巨闕劍,站在蠟尸三米開外,面對如林的長戈,不知是進還是退,便回頭對著我喊道:“小騙子,這怎么玩,蠟尸縮成一團,我沒法動手?。课以撛趺崔k?”
我也是對蠟尸如此的防御陣型一陣無語,如此嚴密的防守,無論是前后左右都防得密不透風(fēng),無懈可擊。三米多長的長戈就是我們無法逾越的障礙,想消滅這樣防守的蠟尸,難度不是一點點。
“死胖子,再走進點試試,注意安全!”我朝著劉祥喊道,但是怕他有危險,所以又再三囑咐。
“哦!”劉祥小心提放著那閃著寒光的長戈,慢慢地移了幾步,突然間,蠟尸開始變換陣型,整體以順時針方向開始旋轉(zhuǎn),隨即越轉(zhuǎn)越快,每一根長戈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鐮刀,畫出了一圈的死亡地帶。
劉祥嚇得往后蹦了幾步才穩(wěn)下來,拍著胸口說道:“好險,還好老子身手好,及時跳開,要不就被切成兩半了!”
旋轉(zhuǎn)起來的蠟尸就像是一把無堅不摧的鋼鋸,這樣的防守陣型還真是令人膽寒。我怕劉祥有危險,趕緊把他招呼回來。
“還好聽你們的話,沒有冒冒失失地沖進去,不然的話,我恐怕已經(jīng)被切成好幾段了!”劉祥萬萬沒想到變陣后的蠟尸居然采取這樣的防守方式,飛轉(zhuǎn)的長戈就是他的噩夢。
“確實很棘手,如果蠟尸以這種方式防守,我們好像沒辦法破啊?”我的腦子里揮之不去的都是那旋轉(zhuǎn)的長戈,思緒有點混亂,一時也想不出什么應(yīng)付的辦法。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遠距離攻擊!”王雨晴隨口提了一個建議。
“遠距離?”我腦洞打開,“是啊,我們?yōu)槭裁匆欢ㄒ砗拖炇茨??我們完全可以遠距離偷襲嘛?”
“遠距離?我們一沒槍,二沒弓箭,怎么遠距離偷襲!”劉祥納悶地問道。
“哎喲,死胖子,你忘了你是怎么帶天韻從蠟尸群里跑出來的嗎?石頭,這里到處是石頭!”我提醒道。
“石頭?”劉祥恍然大悟,之前他正是用巨闕劍撬起的碎石打開了一條逃生之路,關(guān)鍵時刻怎么忘了這一出呢?“沒錯,咱們就用石頭砸,它們不是要當(dāng)縮頭烏龜嗎?咱們就成全他們,用石頭好好地招呼它們!”
這里四周的環(huán)境大部分都是石質(zhì)的構(gòu)造,所以到處都能找到大小不一的石頭。劉祥撿起一塊鉛球大小的石頭,瞄著遠處的蠟尸,猛地一甩,石頭被拋出一個拋物線!“啪”的一聲,把一具蠟尸砸得頭破血流。但是蠟尸是不會感覺到痛楚的,并沒有太多的反應(yīng),仍然保持原有的陣型,紋絲不動。
看來那些蠟尸確實有高度的紀律性,即使遭受到劉祥的遠程攻擊,也不會輕易地改變陣型。這樣就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無論是誰,都撿起石頭往蠟尸群里猛砸,而且?guī)缀跏前侔l(fā)百中。幾十具蠟尸擠在一起,這么大的目標(biāo)如果打不中,那只能說你是瞎子。我們猛砸了好一陣,估計都消耗了好幾百斤的石頭,可是收效甚微,畢竟我們的武器只是石頭,殺傷力不大,蠟尸雖然傷痕累累,可是它們靠得非常的緊湊,就像是一個整體,陣型依然還在,一根根長戈仍舊直挺挺地豎著。
“不行啊,我看蠟尸沒被砸死,我們倒是先累死了!”劉祥氣呼呼地說道。
我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頭,對著劉祥夠了勾手指,說道:“死胖子,看來我們得改變戰(zhàn)略!你把耳朵靠過來!”
“???”劉祥極不情愿地把耳朵伸過來。我在他的耳朵邊嘀咕了一會兒,然后才問道:“怎么樣,死胖子,你有沒有把握?”
劉祥撓撓頭,為難地說道:“我這邊是沒有什么大問題,就是你危險了點?”
“我安不安全,關(guān)鍵還要看你的,還記不記得你剛才的保證,一切都聽我的,如果成功了,我們就能一舉消滅這些攔路的蠟尸!”我信心滿滿地說道。
“額,啊,哦!”劉祥無言以對,稀里糊涂地同意我的想法。
王雨晴見我和劉祥說話神神秘秘,就覺得我倆肯定有古怪,試探性地問道:“阿升,你們在說什么,有什么計劃,不如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
“小騙子的意思是……”劉祥剛要把我的計劃說出來,我急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插嘴道:“晴兒,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馬上就能消滅這個蠟尸!”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不讓王雨晴過于擔(dān)心,因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的確非常的危險。
“可是,”王雨晴還要問,我趕緊打斷她的話,說道:“晴兒,天韻,我和死胖子就要動手了,你們還是退后一點,免得傷到你們!”
我朝著王雨晴點點頭,示意她放心。王雨晴見我主意已定,也不再追問,護著馬天韻和猴子慢慢地退到安全的地方。
我回頭看見劉祥一手持劍,一手握著一塊棒球大小的石頭,正朝我點頭。這是他的信號,表示他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行不行就看著一次了。我深深地吸一口氣,握著手里的冰鋒劍,身體微微下沉,這是起跑的動作,眼睛盯著前面蠟尸群,突然一個加速往蠟尸群中跑去。
“阿升這是要干什么?”王雨晴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指關(guān)節(jié)抓得發(fā)白,但是她并沒有阻止我,因為她相信我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蠟尸群,很快就跑進它們的進攻范圍。這些蠟尸反應(yīng)非常地快,一個個并排著移動,腳步?jīng)]有半點的紊亂,旋轉(zhuǎn)起來的長戈就像是鑲了刀片的風(fēng)車,直唰唰的朝我砍來。我見狀,雙膝一跪,身體一歪,以一個高難度的鐵板橋,折腰躲過那一把把旋轉(zhuǎn)而過的長戈。
劉祥見機會來了,把手里的石頭輕輕一拋,雙手握劍,回手狠狠地一甩,“當(dāng)!”被巨闕劍劍身擊中的石塊就像是一顆高速運動的炮彈,直直地向蠟尸群射去。
“嘭!”的一聲,一道血霧凌空飛濺,劉祥射出的石塊不僅擊中了一具蠟尸,強大的動能甚至擊穿了它的身體。蠟尸看似是一個整體,其實還是由眾多“零件”組成的。當(dāng)一具蠟尸被擊中摔倒之時,跟在它后面蠟尸并沒有停下腳步,于是發(fā)生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整圈的蠟尸就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若骨牌,一個接著一個地被絆倒在地上。
“成功了!”我支起身子興奮地喊道,不過我手里的動作并沒有因為興奮而停下,這么好的機會怎么可以放過呢?我揮動著手里冰鋒劍,瞄著離我最近的蠟尸的脖子劃出一道冷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