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逍逸雲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峻兒,咱們去看看這谷靈究竟何方人物。
“好。”逍峻的語氣中有著躍躍欲試的衝動,“...可是怎麼判斷他人在哪?”
“情報上不是說這谷靈和紫極的皇室來往密切嗎,現在在南郡裡發生的事肯定和這人脫不了關係。既然如此,現在咱們只需去趟鄰近的紫極之地中皇室成員長待的宮殿就行了。”語罷,逍逸雲和逍峻相視一笑。一個眼裡是志在必得另外一個則滿眼的奸詐,相同的是在二人心裡那位名爲‘谷靈’的人類,最後的結果恐怕不是太過....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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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逸雲和逍峻二人來到了紫極距離滄雲最近的一個城鎮名爲“朝陽”。二人走在朝陽的街道上,看著街上熙熙攘攘,很是繁華的集市。都不由得暗自驚訝,在南郡境內雖然不至於生靈塗炭,卻還是因爲戰事的干擾流失了很多的人口。而現在在自己的朝陽,竟然是這麼一副熱鬧非凡的場面,的確是匪夷所思。
“小賊!哪裡跑!你給我站住!”突然一聲女子的嬌喝聲從街道的另一旁傳來。
逍峻和逍逸雲下意識的便隨著那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很是嬌俏一身紅衣的女子正氣喘吁吁的追著前方一名看起來很是不起眼的男子。只是這男子的腳程相較於那紅衣女子還是有些快的。那女子見追不過,便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的男子,不屑的輕哼:
“敬酒不吃吃罰酒!”
只見那紅衣女子雙眼倏地緊閉,然後慢慢地張開。逍逸雲敏銳的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一滯,下意識的把小傢伙往自己懷裡帶了帶。那名男子彷彿被一股極強的風力所擋,竟再也前進不了。女子見狀,紅脣不斷地上下閉合不知說了些什麼。
男子竟然急速的向一旁街道上的牆壁上撞去,以這名男子飛行的速度不難想象要是就這樣撞到牆壁上之後,腦漿四濺血肉模糊的樣子。街道上很多行人都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難男子的悲劇。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響,疑惑的衆人都不由睜開了雙眼。
發現那男子此時正哆哆嗦嗦的站在牆壁前發抖,而男子身旁是一名身著白衣的青年。其實剛剛在衆人都閉上了眼睛的時候,逍逸雲和逍峻二人都沒有做出同衆人一樣的事情。所以他們看見了那男子被救下的一幕。
慢鏡頭回放——就在那男子快要撞上牆壁的瞬間,忽然一名白衣青年從天而降輕拍了一下那男子的左肩。那男子便靜止不動了。眼尖的逍峻和逍逸雲都同時發現,其實在那男子朝著牆壁飛去的時候,男子的衣袖呈現出像是被急速的風的時候的狀態下。而那白衣青年用手掌輕拍在那男子身上的時候,在原先風向的逆方向出現了同樣一種力,使得男子並沒有犧牲在街道的牆壁之上。
“幽痕,得饒人處且饒人。”白衣青年開口,有些嚴厲的看向那紅衣女子。
“師兄,是他先偷了我的東西。”女子不滿,委屈的回嘴。
“那你也懲戒的過了。”白衣青年走至那快要被嚇呆了的男子身邊,男子看著向自己走來之人,響起了剛剛二人的對話。全身一個激靈,“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迫不及待的拿出自己剛剛偷到的荷包,可是止不住的手掌發抖,越是著急越是不成功。想起先前的經歷,男子不由得哭喊出聲:
“馬...馬上,我馬上還給你。您大人有大量,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放....放過...過小的吧,求求你們放過小的吧。。”聲音抖抖顫顫,斷斷續續的不成樣子。
看著男子終於拿出的荷包,白衣青年俯□子:
“請起。”把男子手裡的荷包拿回,又再次開口道“不會有人生來就是賊,相信你也一定有些難言之隱,纔會做出這樣的..”青年停頓了一下,想了一個比較恰當的詞“行爲,在下也不多說,希望你以後可以改邪歸正。”說完,又從自己的袖口內掏了幾枚碎銀遞到那男子手上,“這些,就當是爲剛剛家妹的行爲賠禮了。”
“師兄對這種人你不用...”正要繼續說下去的女子被那白衣青年的一聲輕喝打斷:
“不得無禮。”說完別轉身而去,而那紅衣女子雖然面上不情願,最終卻也還是隨著那白衣青年而去。
逍逸雲拉住逍峻的手腕,對著小傢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用眼神示意小傢伙,和自己跟這那兩個人。剛剛的兩個人顯然是風系神力者,且就逍逸雲來看那名白衣青年至少也是一名高階的風系神力者。恰好紫極皇室的神力就是風系神力,剛剛看那白衣男子不凡的談吐,定不是普通人。十有八九是紫極的皇室之內,不一定是皇子卻也絕對擁有者皇室的血脈。
於是,這樣一來打定主意的逍逸雲便拉著逍峻,做起了徹頭徹尾的“尾隨者”。隨著那白衣青年和紅衣女子,逍逸雲和逍峻來到了一處匾爲“幽王府”的府邸。逍逸雲一個飛身攜著逍峻便從幽王府的房樑之上翩然入內。
看著白衣青年和紅衣少女一前一後的進了幽王府裡客廳,逍逸雲帶著逍峻輕聲落入府內,找了一處很是隱秘又靠著窗戶的地方——‘偷聽’。
幽王府的客廳內,一位年近半百的中年男子看著多年未見的親生骨肉。心情上一時間難免有些激動,但從面容上看卻也還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清兒拜見父王。”
“恩”
“小女子幽痕拜見幽王。”紅衣女子的聲音全然沒有在集市上的的潑辣,反而很是乖順。
“哦?你就是幽玄收養的女徒弟?”
“是”
“那幽然呢?我記得幽玄原來和我說他收養了兩個女弟子,那另外一個呢?”
幽然?逍逸雲和逍峻聽到這個名字時都不由有些震驚。當時在水澗閣給了逍峻魂玉的就是幽然,而幽然也早已因爲這個原因被逍逸雲用火系神力的火焰焚燒致死。既然證實了幽然和紫極脫不了關係,那麼證明其實從那時開始紫極就已經在開始算計滄雲了。
“幽然遭人枉害,焚燒致死,已經去世了。”說出這句話的是白衣青年。然而從他悲傷欲絕的聲音裡能聽出這男子應該是極愛幽然的。
看了眼有點失控的孩子,“逝者已矣。”自己是過來人,明白那一份苦。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因爲已經失去的賠上一整個年華“清兒,看開點。”
白衣青年愣了愣,許是父親從裡沒對他說過較爲細膩的話語。沉默了一會,恢復心情後:“是,父王。”
“七皇子昨日前來,說是等你回來有要事相商。希望你明天能去一趟他的府邸。”
“清兒知道了。”
“你們奔波了一天也累了,就早些下去休息吧。幽痕姑娘,老夫也早已吩咐下人爲你準備了一間廂房。來到這裡就像是到了自己家裡一樣請不要客氣。”
“幽痕明白。”
“呵呵,好好、、都下去吧。”
“是”、“是”。
聽著漸漸安靜下來的客廳內部,逍逸雲和逍峻再次飛身而起離開了幽王府。
在朝陽的街道上一個名爲醉仙樓的酒樓上,坐著兩位身著青色衣衫的男子。逍逸雲和逍峻爲了此次之行不打草驚蛇,便選了不張揚的顏色——青色。作爲出行時的衣服,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是發光體。這不,逍峻和逍逸雲進了醉仙樓剛做好位置,二人便能感覺得到周圍那些好奇的視線。不過,‘以不變應萬變’一直都是逍峻的信條。
“你知道幽玄是什麼人嗎?”逍峻從剛剛幽王府裡偷聽的談話中覺得這個幽玄應該是個厲害的角色。
“幽玄,據我所知是一名天階的水系神力者,而且沒有一絲紫極皇室的血脈。但是幽玄爲人極其高傲,連當今自己的皇帝邀請他入宮爲官之時都不屑一顧。且從不和人比試神力。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關於神力的比試,就成爲人人只曉得天階水系神力者。不過幽玄和幽王交情匪淺,連幽的這個姓也是隨著幽王而來的,而且還主動向幽王提出要收幽清爲徒。”
“不對啊...”逍峻細細的想來想去,然後開口:“若是幽玄不爲自己的皇室所用,而幽然是幽玄的徒弟。自然也就沒有了必須爲紫極皇室效力的原因,那她爲何還要發給我魂玉,以至於最後死於非命。而且像幽玄那麼高傲的人,既然會收一個人爲徒弟,那麼就斷然不會輕視了自己徒弟的性命。除非...”逍峻頓了頓,“是幽王的授命。”
只有這一種可能了,逍峻在逍逸雲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的答案。既然幽玄呵幽王交情匪淺,那麼幽王可能早已知道自己兒子對於幽然的情意。畢竟要從幽清,幽然,幽痕中選一個有能力,臨危不亂最後還要犧牲的話只有幽然一個選擇。所以不可避免的犧牲掉了幽然。而幽王爲了不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幽清責怪自己,纔想到了一個辦法,纔有了剛剛詢問幽痕的那一幕。
“幽王這個人不可小看啊。”逍逸雲優雅的舉起茶杯,輕抿著脣邊的茶水,笑的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