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形兵器帥哥一劍斬向林月,沉重的長劍帶著呼嘯勁風(fēng),傻子都能看出挨一下絕對不好受。
那金屬劍有一米多長,林月自己的武器只是個不到半米的小斧頭,她知道自己與人形兵器拉開距離反而會更吃虧,索‘性’腳步向側(cè)前方一挪,抬起斧頭砍了人形兵器的手肘一下。
而當(dāng)斧頭落在人形兵器身上,林月只覺得虎口被震得發(fā)麻!
永不磨損的斧頭很是鋒利,人形兵器的白風(fēng)衣和皮‘肉’輕松就被砍出了一條溝壑,但林月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皮‘肉’只有一厘米,而那一厘米皮‘肉’下面則都是潔白如瓷的不知名金屬!
而看到自己的斧頭只在那層金屬上劃出一道淺淺白印,林月有些慌了,沒敢再近身,選擇疾步退開,站在幾米外觀察著人形兵器。
人形兵器帥哥沒興趣傻站在原地供林月觀察,揮劍再次沖向林月,他的眼神是毫無感情的機(jī)械冰冷。
所幸林月之前比較舍得兌換屬‘性’點,她現(xiàn)在的敏捷有24點,速度堪堪比眼前的人形兵器快那么一點,她集中注意力,再次躲過了這一擊。
人形兵器手中的劍落空,沒能砍在林月身上,而是狠狠劈在了公園的石頭椅子上。
堅硬的石頭椅子遇上人形兵器和他手中的劍,頓時如同切豆腐一般,那石頭椅子輕輕松松就被劈成了兩半!
看到這驚悚的傷害,林月在震驚的同時卻又松了口氣。
導(dǎo)游九夜之前告訴過林月:血‘色’戰(zhàn)場中的普通怪物不可能每項屬‘性’都強(qiáng),有優(yōu)點就必然會有短板,血‘色’空間不會造出全能的普通怪物來虐待契約者,幾乎沒缺點的怪物都是BOSS級別的。
而林月眼前的人形兵器顯然不是BOSS級別的,不然她早就死了。
這身為普通怪的人形兵器防御無敵,傷害無敵,速度不慢,那他的生命值就肯定不會高到哪兒去!
林月產(chǎn)生了斗志,開始一邊與人形兵器纏斗,一邊試探著打擊人形兵器的各個位置,尋找他的弱點。
砍脖子,‘露’出來的是金屬板。
砍眼睛,那看起來脆弱的眼球卻跟鉆石一樣堅硬!紋絲未破!
砍****,結(jié)果連這種地方都是兩個白白的金屬球!
而林月拿手的攻擊關(guān)節(jié),在這家伙身上完全不起半點作用!
面對這個披了一層人皮的坦克,林月簡直快要瘋了。
她的優(yōu)勢是比常人更了解人體結(jié)構(gòu),更能打擊到弱點,但面對這么一個似人非人的東西,她的優(yōu)勢‘蕩’然無存。
她選擇的武器也導(dǎo)致了她更加弱勢,如果她用的是一把槍,可能都會比較容易殺死眼前的人形兵器。
堅持了幾分鐘后,林月雖然因為躲閃速度較快一直毫發(fā)無傷,但她卻累了。
林月決定逃走。
心中有了這個想法后,林月也沒多做糾纏,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小公園的側(cè)‘門’!
人形兵器愣了一下,隨后緊步追上林月,但因為他速度略慢于林月一點,漸漸地,他與林月林月間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了。
不過三四秒的時間,林月就和人形兵器拉開了五米距離。
林月竊喜,以為能輕松逃脫。
但就在她馬上就要沖出公園的側(cè)‘門’時,一股熱‘浪’卻猛地從頭頂襲來!
只見林月的上空突然毫無征兆出現(xiàn)了一個以紅光組成的符文魔法陣,接著,十幾個足球大小的火球從魔法陣中出現(xiàn),流星般瘋狂砸下!
那震撼的畫面讓林月呆愣了半秒,才反應(yīng)過來躲避,她向前方飛撲,落地后一個翻滾,試圖借此逃離火球的攻擊。
但那魔法陣的攻擊直徑足有五米,林月也只是逃離了陣中心,未能徹底逃離。
一個火球砸在林月大‘腿’上,那劇烈的灼痛感讓她不禁發(fā)出一聲驚叫。
更令她感到可怕的是,這一個火球居然生生打掉了她122點生命值!直接砸掉了她總生命值的一半!
拖著疼痛的傷‘腿’,林月咬牙奮力繼續(xù)向魔法陣外逃離,但十分不幸,沒等她逃出半米,第二個火球無情的砸在了她的后背上!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林月被狠狠砸倒在地,再次失去122點生命值!
這兩下下來,林月只剩下了6點生命值,這6點生命值已不足她總生命值的5%,林月竟然就這么毫無反抗能力的進(jìn)入了瀕死狀態(tài)!
進(jìn)入瀕死狀態(tài)的林月無法動彈,無法使用任何道具,她如同靈魂一般漂浮在‘肉’身上方,無法和任何人進(jìn)行溝通,也沒人能看見靈魂般的她,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周圍所發(fā)生的一切。
想恢復(fù)正常狀態(tài),林月只能等待生命值一點點恢復(fù)到5%以上,或者等哪個契約者來救她一下。此時如果有人要殺她,她也只能絕望的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林月絕望而憤怒!
而林月也發(fā)現(xiàn),那人形兵器也被至少三個火球擊中了,對物理攻擊基本免疫的人形兵器卻意外的非常懼怕那些火球,動作變得遲緩了不少。
此時,那人形兵器俊朗的面孔已經(jīng)被火球燒的剝落大半,大半的臉‘露’出了金屬內(nèi)層,就算還殘存的那些臉皮也被燒的跟焦炭一樣,看起來猙獰可怖。
人形兵器似乎感到了自己不敵,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后,準(zhǔn)備逃跑。
但還沒來得及他邁出一步,一枚足球大的火球猛地從公園側(cè)‘門’‘門’外飛了過來,明顯是將那人形兵器當(dāng)成了目標(biāo)!
這火球飛得速度比較慢,人形兵器閃身輕松躲過那一個火球。
但就在他躲過第一個火球的時候,第二個火球以比之前那個火球快一倍的速度攻向人形兵器!
人形兵器躲避第二個火球就稍顯吃力了。
而這還沒完,第三個火球也隨后而至,而第三個火球的速度,比第二個又是快了一倍!
這下,人形兵器根本躲不過了,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下。
當(dāng)速度依舊以倍速遞增的第四個和第五個火球飛出來的時候,人形兵器已經(jīng)連自己被打了幾下都無法分辨了。
五個火球的輪番攻擊之后,便沒再有火球飛來。
而公園側(cè)‘門’外,則緩步走出了三個身影。
為首的是一個個子很高的中年白人‘女’‘性’,她年紀(jì)在四十五歲左右,穿著大紅‘色’法袍,手里拿著一根血紅‘色’的短法杖,法杖的頂端還冒著一股白煙。她相貌略顯男‘性’化,談不上漂亮,但她卻有一種神秘而高貴的氣質(zhì),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中年‘女’子身后跟著一個身材高壯,肌‘肉’虬結(jié)的光頭黑人大漢,他肩上扛著一把近兩米長的重機(jī)槍,吹著口哨,完全不把肩頭的重量當(dāng)回事兒,仿佛那幾十公斤的重機(jī)槍對他來說就是塊塑料。光頭大漢無比輕松地將重機(jī)槍甩在地上,蹲身瞄準(zhǔn)人形兵器,二話不說開始掃‘射’。
還有一個是一名十六七歲的白人少年,少年身上也穿著紅‘色’法袍,手里拿著一根發(fā)著紅光的黑‘色’長法杖。少年時不時揮舞法杖發(fā)出一兩個碗口大的小火球攻擊人形兵器,他攻擊的時候眼里閃動著茫然無措,可能進(jìn)入血‘色’都市的時間也不算長,比較膽怯拘謹(jǐn)。
中年‘女’‘性’則叉腰冷冷看著那個光頭和少年攻擊,她自己沒出手。
在一旁歇了三分鐘后,似乎是看到人形兵器已經(jīng)差不多快要被擊敗了,中年‘女’‘性’才懶洋洋的對人形兵器抖了抖紅‘色’法杖。
而她一出手,靈魂狀態(tài)的林月頓時對這中年‘女’人產(chǎn)生了憎惡因為這中年‘女’契約者使出的就是剛才把林月打入瀕死狀態(tài)的火球魔法陣!
在這魔法陣的轟炸之下,那個已經(jīng)被其他二人轟的變形的人形兵器終于徹底沒了人形,變得像一灘廢鐵般,以極其扭曲的姿勢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中年‘女’‘性’走到人形兵器的“尸體”旁,在那堆廢鐵中扒了扒,最終找出了一枚藍(lán)‘色’的晶體。
她似乎對這戰(zhàn)利品不太滿意,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不過她也沒多說什么,撿完東西之后起身向公園深處走去。
那光頭也收起重機(jī)槍跟上了那個中年‘女’‘性’魔法師。
少年則有些‘迷’‘惑’的望著林月躺在路邊的“尸體”,奇怪這個他們誤傷的人為什么被那兩個隊友無視了,畢竟林月躺的地方很是顯眼,其他兩人根本不可能沒看見。
少年猶豫了一下,然后鼓足勇氣對著前面的中年‘女’‘性’喊道
“火舞姐!這個‘女’人被我們誤傷了,應(yīng)該要救一下她吧?”
那個被稱作“火舞”的中年‘女’‘性’回頭,冷淡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月,搖頭:
“這種獨行菜鳥在血‘色’戰(zhàn)場活不了多久,連我的‘流星火舞’魔法陣都躲不過,救她也是‘浪’費‘藥’劑。不用理她,讓她自生自滅。”
少年‘露’出不忍之‘色’,嘀咕:
“可是,這是我們的錯,她是無辜的……”
火舞冷蔑一笑,轉(zhuǎn)過頭不再理會少年,只丟給他一句
“龍翼,如果你想成為工會的主力魔法師,就跟在我后面閉上嘴好好學(xué)習(xí),別說廢話。”
名叫“龍翼”的少年低頭看了林月一眼,皺眉深深嘆了口氣。
站在原地猶豫了兩秒后,龍翼無奈地?fù)u搖頭,沒再管林月,疾步跟上了前面的兩個隊友。
靈魂出竅狀態(tài)的林月眼神冰冷的目送那三人離去。
那個叫火舞的中年‘女’人傷了人不負(fù)責(zé),居然還能那么理直氣壯,這徹底惹怒了林月。
林月將那三人的樣子深深刻在腦中,并牢牢記住了三人‘胸’口別著的工會徽章。
那工會徽章的樣子是十字架的中心有一彎新月,想要從徽章問出他們?nèi)齻€人是哪個工會的應(yīng)該不難。
此刻,林月在心中發(fā)誓
如果她有幸能脫離瀕死狀態(tài),她一定會好好活下去,將來讓那個無恥的老‘女’人得到她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