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前面桌子上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狠心?我這說的是實話,根本就一點都不狠心。”
湊到了藍汐月的面前,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滿臉委屈地問道:“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真的忍心棄我而去?。俊?
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不然干什么?陪著你一起受罪???你以為我有那么傻嗎?”
伸手捧住了她的臉,讓她直視著他的眼睛,眼里出現了堅定的神色,還隱隱地帶著一絲害怕和慌亂,再次認真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真的會棄我而去嗎?”
看著他的眼睛,藍汐月舍不得說謊,伸手將他的兩只手移開,轉身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書房的門口走去,只淡淡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看我當時的心情好不好再決定要不要管你了!”
閃身就擋在了她的面前,一臉不滿地看著她,嘟囔著說道:“要怎么樣你才會管我呢?心情好嗎?那怎么樣才可以讓你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愣了一下,低下頭來不讓他看到她的臉,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其實是因為不想讓他看到最近幾乎每天都會不時地出現在她臉上的笑意。再抬頭的時候,臉上依然清冷一片,淡淡地說道:“這個我怎么會知道?問你,你也不知道的!”
“我知道!”
“呃?”
“我知道我什么時候會很開心,要怎么樣就能讓自己的心情很好?!?
“呃?”
“只要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會心情很好,很開心的。所以,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從我身邊離開?!?
藍汐月的腦袋竟然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了,有些發愣地看著他,心忍不住一陣悸動。半餉,嘴角微微上揚,看著他說道:“我現在很開心!”
“呃?”這回換成是安祈洛不明白了,怎么突然心情就好了呢?
踮起腳尖將嘴唇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點了一下,接著移到他的耳邊輕聲說了一聲:“謝謝你!”然后轉身就離開了書房,獨留下滿臉通紅個安祈洛傻愣愣地站在書房里,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半餉,他才反應過來,轉身看著就快要消失在他視線范圍之內的藍汐月的背影,咧著嘴傻呵呵地笑著。此刻的他,哪里還有半點夜圣門門主的冷冽,祈王爺的漠然?即使眼中的那兩點血色異樣的鮮艷,卻是沒有絲毫的陰冷、暴桀之氣。
身后出現了一個人影,有些意外地看著一臉傻笑的安祈洛,再將視線轉移到了那遠處那隱隱的背影,復有低下頭去,朝著安祈洛恭聲說道:“主子,您找屬下來有何吩咐?”
安祈洛的神色只是一瞬間的工夫,馬上就從滿面笑容變成了冷漠無情,轉過身去看著站在他身后的銳,指了下書桌上的那個玉璽,冷聲說道:“你去將那玉璽送到太子府,并且散布謠言,說是太子收買高手將玉璽從皇宮里偷了出來,目的是想要能夠更名正言順地篡位奪權!”
“是!”銳絲毫都沒有猶如,拿起書桌上的玉璽就收入了懷中,道,“主子還有別的吩咐嗎?”
安祈洛的眼里寒光閃爍,走到書桌前坐了下來,冰冷地說道:“記得要藏得好一點,不要讓太子隨便一找就找到了。”
“是!”
手端起書桌上的那個杯子,輕輕地轉動著,眼里閃過一點殺意,問道:“拓也宏怎么樣了?他有說為什么要謀殺夫人嗎?”
銳面無表情地站在安祈洛的面前,回答道:“是,他說他曾經在從青溯國來臨月國的路上,企圖對夫人不軌,只是沒想到不但沒有成功,反而還被夫人用匕首架到了脖子上,甚至還劃傷了他的脖子。他心有不甘,覺得夫人的行為已經是大大的侮辱了他,一時氣不過就想要報復,所以就策劃了那場大火,本來是想要燒死夫人的,夫人命大沒有死,不過卻也被毀去了容貌。他,也算是解了氣了,或者說是夫人現在的這個樣子比殺了她還要讓他痛快!”
“是嗎?”安祈洛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肌肉卻是繃緊,即使是閉著眼睛,身上散發出來的那陣殺氣卻是連銳也不由得有些動容。幸好,只是一會兒的事情,當安祈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身上的那股殺氣已經消失不見了,也沒有抬頭看銳一眼,只是語氣冰寒,卻也是云淡風輕地說道,“廢他的武功,斷他的手腳,毀他的容貌,還要讓他這輩子都不能再開口講話,然后將他送回到拓也府?!?
銳依然是面無表情,聞言,朝著安祈洛躬身說道:“是!”
“就這樣了,你去辦事吧!”
“是,屬下告退!”
銳已經消失在書房之內了,而安祈洛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坐在書桌前,只是臉上的神色稍微柔和了一點,似是想到了什么讓他很開心的事情。半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走到了書房門外,朝著后院廂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要做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做好,那他現在就可以陪娘子去了!
那天半夜,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拓也宏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卻是嚇倒了幾乎所有的人,他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不管是對誰來說,都沒有了任何的有用的地方。
第二天,滿大街的人都傳遍了,皇帝的玉璽被盜,而那玉璽實際上是被拓也宏盜走,而他背后的主使者就是太子殿下。只是太子殿下在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后,為免節外生枝就想將拓也宏殺人滅口,只是拓也宏命大,只是成了一個廢人,而不是死人。
傳言,皇上失竊的玉璽就是太子殿下的手上,很有可能還被藏在太子府內,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安謹墨滿臉陰沉地坐在書房內,在古代,似乎書房就是一個人最好的靜思,或者的籌謀什么事情的地方。關于外面的那些留言,他也全部都聽到了,眼里滿是陰霾,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家伙想要這樣子陷害他?他根本就什么都沒做過,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留言四處流傳開來?該死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著,想要將他陷入到不義的境地。
外面傳出了這樣的謠言,難保不會傳到父皇的耳朵里,父皇現在為了玉璽的事情正在大傷腦筋,如果被他聽到這樣的謠言,就算心里覺得他不可能是那個盜取玉璽的人,也會忍不住懷疑一下的。
既然連這樣的謠言都傳出來了,說不定那個傳出這樣的謠言的罪魁禍首真的是別有用心,說不定他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不行,他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如果父皇多他有所懷疑的話,指不定就會派人到太子府來搜查,如果這一切全部都是那個人計劃好的,那玉璽會不會真的在太子府內?
想到有這個可能,安謹墨冷不丁地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臉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首先開始在書房里找了起來。不管怎么樣,雖然他沒有盜取過玉璽,但是萬一有人指定了要陷害他,而將盜取來的玉璽放在了他太子府內的某個地方,那到時候他可就真的是即使有千百張嘴恐怕也說不清了!
找了半天,把整個書房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玉璽的影子,輕皺著眉喃喃地說道:“難道玉璽不在這里?”這是很有可能的,可是如果那個人不將玉璽放到他的書房內的話,會放到什么地方去呢?可千萬別在父皇要來搜查他的太子府的時候把那玉璽搜出來??!
想著,既然在書房里找不到,那當然是要轉移地方了,只是太子府那么大,他該從哪里找起呢?第一次,他覺得他實在是不應該把太子府建得這么地域遼闊。
這里跟藍汐月以前所知道的古代似乎有點不同,以前她所知道的,太子是一定會住在皇宮里,而這里卻不是。即使是太子,也要跟別的皇子一樣,在成年之后也是必須要從宮中搬離出來,只是他的是太子府,而別的皇子則都會封王,從而是王府。
藍汐月女扮男裝和安祈洛一起出現在太子府的某個隱蔽的角落,看著亂成一團的太子府轉過頭去看著安祈洛,挑眉問道:“這就是你要我來看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