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若藍突然定定地看著藍汐月,半天都沒有反應,若紅還以為汐月公主對若藍做了什么,連忙走上前一步,朝著藍汐月躬身求情道:“請公主息怒,若藍并非有意逾越了公主,還請公主千萬不要怪罪若藍,若要怪罪的話,就請怪罪若紅吧,若紅愿代受處罰!”
藍汐月轉過頭去靜靜地看著她,而若紅見藍汐月半天都沒有什么動作,而且若藍依然是那一臉的呆滯,也抬起了頭來正好撞進了藍汐月那泛著漣漪的眼眸之中。一瞬間的工夫,連她的眼神也迷離了起來,變得絲毫沒有焦距!
嘴角浮現了一絲冷笑,加深了對她們兩姐妹的催眠,聲音猶如從九天之外傳來,緩緩地流進她們的耳中:“現在告訴我皇后跟你們交代的所有事情,醒來后就忘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依然以前怎么過的,醒來以后也怎么過!”
“是,公主!”
藍汐月朝著旁邊的床榻走了過去,而若紅若藍兩姐妹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發現藍汐月已經走到了床榻邊上。見汐月公主已經吃好了晚膳,若紅和若藍同時動手將桌上的碗筷盤子整理了起來,只是若藍撅著嘴一臉的不甘愿,轉過頭去看著藍汐月的時候眼里依然是滿滿的不屑。
藍汐月靜靜地坐在床榻邊,臉上看不出有任何不一樣的表情,心里則正在將剛才從若藍若紅姐妹口中得到的消息細細地分析著,反正她現在有的是時間,而且也沒有要逃婚的打算。
逃婚是非常不明智的,要面對兩個國家的追捕,以她現在的實力是絕對不能夠應付得了的。況且對作為特工的她來說,嫁不嫁人并沒有多大的區別,反正也沒有感情,不管是誰,能夠利用的時候她絲毫都不會手下留情!
將東西整理好之后,若藍還轉過頭來朝著藍汐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而若紅則伸手扯了她一下,朝著藍汐月微微躬身說道:“公主,奴婢們告退了!”
只是看著藍汐月的時候,眼里也一樣有著淡淡的不屑,只是沒有若蘭的那么明顯。剛才的事情,她們已經全部都忘記了,甚至連今天在鸞轎上若紅感受到的那個讓她背脊發涼的眼神,也一起忘記了。
靜靜地看著她們走出帳篷,藍汐月從床榻上站了起來,重新坐回到桌邊,淡淡地說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已經躲在這里很久了!”
隨著她聲音的落下,一個身影從旁邊的陰影處現了出來,笑著朝著藍汐月走了過來,隨意地坐在了她旁邊的另一個凳子上。一雙桃花眼直直地看著藍汐月,俊朗不凡,風流倜儻,笑著說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已經到這里來了的?”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道:“在你閃過送親隊伍的時候!”
“呃?”司徒澈愣了一下,但馬上又重新露出了那浪蕩不羈的笑容,說道,“小師妹果然是越來越厲害了,難怪師父那么疼你!”此人正是到客棧里給尹佑凡送信的小廝,只是現在已經回復到了他原先正常的打扮,儼然就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廢話少說,事情怎么樣了?”
司徒澈作受傷狀,幽怨地看著藍汐月,說道:“小師妹好冷淡哦,都不關心一下你師兄我怎么樣了!”
抬起頭來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漠地說道:“不是還沒死嗎?”
咧著嘴滿臉委屈地盯著藍汐月,只可以藍汐月完全將他的眼神視而不見,吸了下鼻子輕聲嘟囔著說道:“真冷淡,一點都沒有女孩子應該有的溫柔可愛!”又嘆息了一聲,看著藍汐月說道,“你可能要失望了,尹佑凡并沒有出現!”
藍汐月卻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是嗎?”臉上沒有任何意外或是失望的表情。
司徒澈挑眉看著她,說道:“你該不會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他不會幫你了吧?”
“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要顧忌的事情也很多,而且我那件事情又太過于古怪,他會忍不住懷疑它的真實性!”
委屈地撇了撇嘴,不滿地說道:“既然你早就已經知道了,那干什么還要我在那里等那么長的時間?還有啊,那個信你也可以不送的!”
扯了下嘴角,淡淡地說道:“只是想著萬一他會相信我,進而幫我。”
翻了個白眼,司徒澈冤死了,早知道這樣就不在那里傻站著站了那么長的時間了!
帳篷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司徒澈輕挑了下眉,揶揄地看著藍汐月說道:“看來我應該走了,等你有什么需要的時候再來找我吧,你知道到哪里能找到我的!”
說著,只看到一個淡淡的影子閃了一下,司徒澈就已經不見了人影。而藍汐月則安靜地坐在凳子上,手上拿著一個杯子慢慢地喝著茶,眼里寒光閃爍。
臨月國使者拓也宏撩開帳篷的門走了進來,滿臉輕佻地看著藍汐月的絕美容顏,走到她的面前,微微躬身朝著她抱拳行禮道:“微臣見過汐月公主!”
藍汐月抬起頭來清冷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回應他的行禮了。拓也宏也不惱,知道藍汐月是個啞巴,不能講話,那他當然不會很小氣地一定要她開口跟他講話的了!對于她這樣的行為,他也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妥,更加沒有任何的受到侮辱的感覺,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為藍汐月是個啞巴!
朝著藍汐月又走上前了一步,更近距離地看著她那絕美的容顏,小腹處不由得一緊,一股欲火就開始在體內熊熊地燃燒了起來。反正這汐月公主嫁給太子也只是一個測妃,相信只要他略施小計,保證太子殿下永遠都可能會知道她其實早就已經被他染指過了!
激動得連手指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眼里冒出了淫褻之光,直直地看著藍汐月,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將自己的臉湊近了過去,說道:“我的汐月公主,今晚就讓微臣好好地伺候您吧!”
藍汐月抬著頭冷漠地看著他,緊抿著唇,只是任由他的手在她的下巴處輕輕地撫著,然后慢慢地上移,來到了她的臉頰上。
對上藍汐月那清冷的眼神,其中還帶著淡淡的不屑,拓也宏突然感覺自己特別的猥瑣骯臟,忍不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狠狠地看著她,說道:“不許你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藍汐月神色不變,只是眼里的那抹不屑之色更加的濃烈了一點。
看著她這樣的眼神,拓也宏竟是連冷汗都快要冒出來了,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將另一只手也朝著她伸了過去,想要將她抱到旁邊的床榻上,他就不信,憑他的駕馭之術,她還能保持這個表情多久!
只是他的那另一只手還沒有碰到藍汐月的一絲一毫,突然感覺到脖子上一涼,竟是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現在了他脖子上面,那鋒利的刀刃正緊緊地貼著他的頸動脈。
這下,拓也宏的冷汗是真的冒出來了,他剛才完全就沒有看見藍汐月是如何出的手,又是如何將這鋒利的匕首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面。他本身就有著不凡的武藝,認定了藍汐月這個啞巴公主是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也根本就沒有對她多加防范,沒想到竟然被她將匕首架到了脖子上!
藍汐月依然坐在凳子上面,一只手握著匕首緊緊地貼著拓也宏的頸動脈,她知道現在只要她的手輕輕地一動,以這個世界現在的水平,就算是神仙也難救!即使是在現代,如果直接把頸動脈割斷的話,即使是在那一瞬間就馬上送醫院,也是絕對活不成了的!
拓也宏慢慢地朝后退了一小步,但是在那同時,藍汐月手握著匕首朝他的脖子推進了一大截,讓他頓時就嚇得站在原地不敢亂動了。現在貼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比剛才已經更加的緊實,也讓他感覺到他離閻王更近了一步。
彎著腰站在藍汐月的面前,拓也宏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扯了下嘴角,扯出一抹難看之極的笑容,朝著藍汐月諂媚地笑道:“汐月公主,手下留情啊,剛才微臣只是跟您開個玩笑而已,您……您可千萬不能當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