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祈洛會聽話放手才是怪事,他不停地在她的身上蹭啊蹭的,呼出的滾燙的氣息噴在藍汐月的脖頸上,讓藍汐月也忍不住一陣呼吸不穩(wěn)。
“娘子,她不敢在祈王府里亂來的,你就不要管那個人會怎么樣了!”
身子有些發(fā)軟,兩只手無力地擋在他的胸口,將他推離了一些,神情冷漠地說道:“那又怎么樣?我……”
安祈洛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抓住了藍汐月?lián)踉谒厍暗男∈?,另一只手環(huán)著她的腰將她貼向了他,滿臉委屈地說道:“娘子啊,我們成親這么多天了,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履行過作為一個妻子應(yīng)該履行的義務(wù)呢,要不,就現(xiàn)在吧?”
看著越貼越緊的安祈洛,藍汐月狠狠心,抬起小腳趁著他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狠狠地踩了下去,正中他的腳背。安祈洛吃痛手上的力量就放松了一些,藍汐月連忙從他的懷里掙脫了出來,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道:“什么義務(wù)?我一點都不知道!”
打開門的時候頓了一下,看著遠遠地沖過來的身影,眼里閃過一點寒意,朝著背后書房內(nèi)的安祈洛說道:“或者,你應(yīng)該先把你的皇妹的事情給解決了。”
藍汐月這話剛剛說完,安沁如就已經(jīng)沖到了藍汐月的面前,看也沒看她身后書房內(nèi)的安祈洛,徑直指著藍汐月的鼻子囂張地說道:“本公主今天是來找你的,你竟然還試圖想要躲起來!還有,你為何見了本公主也不下跪行禮?。俊?
聞言,藍汐月眼里的寒光更濃了一點,冷聲說道:“我想你搞錯了吧,我現(xiàn)在是你的皇嫂,就算真的要下跪行禮也應(yīng)該是你先向我下跪行禮才對!”
“你……”
“還是說你們臨月國教出來的公主是如此不懂禮數(shù)、不知輕重的人呢?”
安沁如噎了一下,狠狠地瞪著藍汐月,陰沉著臉惡狠狠地說道:“你少得意,信不信我去告訴父皇,讓父皇把你斬首示眾?”
“是誰要把汐兒斬首示眾呢?”從藍汐月的身后傳來了一個萬年寒冰般的聲音,只指向安沁如,把她凍得忍不住就瑟縮了一下。
這時,她才將視線透過藍汐月的肩膀看向站在她身后滿臉冷酷的安祈洛,眼里只有那一閃而逝的慌亂,然后就全部都轉(zhuǎn)變成了濃濃的不屑和鄙夷,高傲地說道:“是本公主,那又怎么樣?”
“不怎么樣,只要在我被斬首示眾之前先殺了你就行!”藍汐月陰冷地說道,手已經(jīng)輕輕地捁在了安沁如的脖子上。
安沁如驚了一下,她脖子上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只手?手掌的涼意透過她的肌膚直透入到她的心底,讓她感覺渾身上下一片冰涼。該死的,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有人能在她毫無意識到的時候就接近她到這么近了?還有,這個藍汐月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氣竟然跟安祈洛的不相上下,該死該死!
看著安沁如咬牙切切的樣子,藍汐月面沉如水,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只是輕輕地開口,似是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如果殺了你,再將你棄尸,相信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人能夠查到我的頭上來吧!”要坐到她所說的這些,對藍汐月來說并不能算是難事,雖然她這么純粹只是想要嚇唬她一下。殺人,還是殺安沁如,說真的,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安沁如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只是她一直以來的高傲容不得她現(xiàn)在向藍汐月低頭,狠狠地盯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反正也沒有人能夠知道人是我殺的,我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而你,我會把你偽裝成是被人奸殺的那種樣子。想堂堂高貴的沁如公主偷溜出宮,被某個采花賊看到,然后就發(fā)生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你覺得這樣是不是很有可能,并且還能將所有的責(zé)任都從我的身上撇得一干二凈呢?”
安沁如的臉色鐵青,不敢置信地看著藍汐月,道:“你……你敢!如……如果你這么做……做的話,父皇一……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父皇都不知道是我干的,他又怎么會不放過我呢?”
安沁如的眼里彌漫起了濃重的殺氣,手慢慢地握成了拳,突然就朝著藍汐月的胸口襲了過來。藍汐月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動,胸口被她打了個正著,悶哼了一聲緊接著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正好落入到了安祈洛的懷里。臉難受得皺成了一團,嘴角流下了一絲殷紅的血跡。
安祈洛看著胸口一緊,抱著藍汐月的身體,毫不猶豫地就朝著安沁如揮出了沉重的一掌。這一掌包含了他十成的功力,即使安沁如已經(jīng)避開了要害的部位仍然是被打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了大口的鮮血,不敢置信地看著凌厲的安祈洛,然后就昏死了過去。
安祈洛看也沒有再看倒在地上的安沁如一眼,打橫抱起藍汐月就朝著廂房的方向沖了過去,朝著旁邊的侍女們喊道:“馬上去請?zhí)t(yī)!”
管家聽到響動已經(jīng)趕到了書房旁邊,看到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沁如公主和抱著王妃急急離開的王爺?shù)纳碛埃B忙揮手叫來幾個下人,其中幾個人跑去找太醫(yī),另外的則動手將安沁如安置到了一間平時安置客人的廂房內(nèi)。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總不能對沁如公主置之不理,人家是公主,還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萬一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定不會放過祈王府的!
太醫(yī)的手指輕輕地捻著藍汐月的手腕,喃喃地說道:“脈象虛弱,若有似無,怕是受了很嚴重的內(nèi)傷了。”
安祈洛就站在旁邊,聞言心中一緊,連忙將太子拎了起來,陰惻惻地說道:“那本王命令你馬上為汐兒診治,如果診治不好就當(dāng)心你的小命!”
他當(dāng)然知道安沁如的那一掌有多重,如果是平常人的話,中她的一掌馬上就會一命嗚呼,只是他不明白,汐兒為什么不躲開,她明明可以避開安沁如的那一掌的!為什么要生生地挨了那一掌,她這是想找死嗎?
感受到安祈洛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冽之氣,尤其是對上他那雙絲毫沒有人類的溫度的凌厲的眼睛的時候,那太醫(yī)可憐地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地說道:“是……是,王爺,微……微臣馬上就為王……王妃開副藥方,王妃只要小……小心調(diào)理,過段時間就……就會康復(fù)了的!”
藍汐月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輕輕地皺起了秀眉,安祈洛連忙把那太醫(yī)扔到地上,朝著他吼了一聲:“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快開藥方!”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坐到床沿上,滿臉關(guān)切地握著她的小手緊張地問道,“汐兒,怎么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事,只是胸口有點發(fā)悶而已?!痹撍?,如果早知道會這么難受的話,她剛才就應(yīng)該躲開算了,干什么突然發(fā)神經(jīng)站在那里等著安沁如來打她呢?
安祈洛將藍汐月從床上扶了起來,從背后抱著她,似是責(zé)怪地說道:“誰讓你不躲開的?現(xiàn)在好了,受傷了?”手掌抵在她的后背上,緩緩地朝著她體內(nèi)輸送著真氣,好讓她的內(nèi)傷好得快一點,也可以緩解她現(xiàn)在身體的難受。
一絲暖意透過他的掌心傳到了她的體內(nèi),不由得閉上眼睛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謝謝你?!?
“不用,誰讓我是你相公呢!”
嘴角輕掀,輕聲說道:“謝謝你啊,相公!”
安祈洛的臉“噌”的一下又紅了,雖然他總是說他是她的相公,還一直都叫她娘子,但是每次藍汐月叫他相公或者是做出什么曖昧的行為的時候,都能夠讓他的臉紅得跟他的眼睛一樣。臉紅通通的,低頭凝視著藍汐月的嬌顏,眼里是暖暖的幸福。
心里也不由得慶幸藍汐月現(xiàn)在閉著眼睛,看不到他紅通通的臉,不然肯定又要被她取笑了,即使沒有言語上的取笑,但是她的那個無語的眼神就已經(jīng)足夠他受的了!
房內(nèi)只剩下了安祈洛和藍汐月兩個人,安祈洛抱著藍汐月的手收緊了一點,問道:“汐兒,剛才為什么不躲開?你明明能夠躲得開的,不是嗎?”想著汐兒受傷,他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