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追悼會上,氣氛都相當壓抑,周遭的人穿著端莊嚴肅的黑色禮服,在棺木的前面跪拜,而棺木上面擺放著劉遠山那慘白的照片,那照片上好像有一抹淡淡的笑靨……
雪晴因爲喪夫的緣故,幾天都沒有去上班,這天有幾個同事又再次來到她的家,這已經是劉遠山出殯的2個星期後的事情了,好像昨天晚上正是他的回魂夜。
來雪晴家的有靈賞還有另一個女同事,她們想知道雪晴爲什麼不來上班,而且電話打不通的情況,來到她家的時候,兩人輕輕地敲打那結實的紅色木門,裡面卻沒有反應。
靈賞和另一個同事對視一眼,於是又去按動那木門旁邊的一個按鍵,叮咚——!清脆的鈴聲從屋子裡面傳了出來,靈賞再次去敲打一次門,可是那居然在著古時候咿呀一聲打開了!
兩人禮貌地走了進去,然後客氣地詢問道:“有人嗎?”
屋子裡面並沒有任何迴音。
之後靈賞和另一個同事就放下皮鞋,隨意穿上那招待客人的拖鞋就禮貌的走了進入,口中還在說著:“如果沒什麼的話,我們就進來了哦!”
屋子裡面格外的平靜,根本沒有絲毫動靜,靈賞有點納悶,只見同事來到了大廳的電視沙發上坐了下來,大購是感概人家的屋子夠別緻吧!那同事喜出望外地坐著,還不時玩弄旁邊的盤栽和精緻的茶具。
靈賞搖了搖頭,獨自一個人往屋子的廚房走去,當她來到廚房的一剎那詭異的事情就出現了,她駭然地發現雪晴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好像很緊迫地和自己說著:“我在忙??!但一會兒就好了!”
靈賞感到奇怪,她後退了一步恩了一聲,剛纔又不出來開門,現在卻說在忙,怎麼回事?
她不解地在牆壁前面站著,看見此刻的雪晴又走進去!
靈賞以爲她真的在忙,於是就想走回去和那同事一起看電視,可她纔剛回過頭,雪晴又再次從廚房裡面跑了出來說道:“我在忙?。〉粫壕秃昧耍 ?
靈賞又再次恩了一聲,說道:“知道了,你忙吧!”
可是對方好像並沒有看見她一樣,又匆忙地走進了廚房裡面。
靈賞的頭殼愕然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覺得雪晴有點怪怪的,這個時候她往廚房的裡面走去,想看看雪晴到底在忙什麼的一刻,雪晴突然又從廚房裡面跑了出來!
嘴巴機械地重複那句話:“我在忙啊!但一會兒就好了!”
第三次了,如果正常人怎麼會這樣說話呢?不斷地重複難道不厭煩嗎?此刻,靈賞的頭皮好像遭受到雷劈一樣劇烈地麻了起來。
誰知道,那雪晴不斷地從廚房裡面跑出然後又匆忙地跑了進去,來來往往都好幾十次,不斷地說著同一句話,而且那動作好像根本沒有改變過!
靈賞的恐懼如同直線上升的股票一樣不斷提高,這個時候,她忍不住直接衝進廚房,可是裡面居然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正當她驚魂未定的一刻,突然從二樓傳來了幾聲砰砰的聲響,她猛然地走出廚房,擡頭往那狹窄的樓道中看去,上面晃過一雙潔白的大腿!
靈賞焦急地跑了過去,口中不停地說道:“是雪晴嗎?是雪晴嗎?是雪晴嗎?請你出來!”
可是樓上卻沒有任何迴音,她只好緩步往樓梯上面走去,砰砰的聲音就在她擡起腳的時候同時再次響起!
雖然心頭繃緊,可是巨大的好奇心理和對雪晴的關切,靈賞還是鼓起勇氣往樓上走去,當她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的時候,卻駭然地發現一股紅色的液體從裡面流了出來。
現在她內心已經有了一種心理暗示,而且不斷地和自己說道:“不要進去,否則會看到什麼?!”
但是靈賞隨後又搖了搖頭,她鎮定地和自己說道那是紅色漆油!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然而卻戰戰兢兢地來到房間的門前,她的頭髮好像被什麼液體沾著一些,她用手去觸碰,結果是一些烏黑粘稠的黑色物體,說不出的怪味從上面蔓延了出來。
與此同時,她的頭緩慢地朝房間裡面轉了過去,她驚懼地目睹那白色的牀鋪上正有一具已經沒有頭顱,而且滿身血絲的*屍躺在那裡,鮮紅的血液正是從她身上流下來的!
而那屍體的許多位置已經被不知名的物體吞噬掉,糜爛不堪地癱軟在平整的牀鋪上,此刻靈賞的整個人都好像遭受了一次破天荒的打擊一樣,完全處於心驚肉跳和極度癲狂的狀態中。
她跌跌撞撞地往樓下跑去,然而當她來到一樓大廳的是時候,她發現剛纔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女同事也不見了,正屋子佈滿了鮮紅的污跡,好像下雨一般地往靈賞的頭上掉落!
隨即洗手間的方向好像傳來了汩汩的水聲,她連忙往那邊跑了過去!
當她來到洗手間的浴缸前面的時候,發現那水龍頭正自動打開了,只是裡面噴下來的不是水,而是淡黃腐臭的腦漿!
同一時間,她趴在了浴缸的扶手前面,可是那浸滿的腦漿中卻突然露出了一個女人支離破碎的人頭!
那人頭不是誰!正是雪晴!
此刻,人頭看見靈賞,緩慢地張開了佈滿屍蟲的嘴巴幽幽地說道:“你們……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