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藤子來到我們家后,卻讓這里的某些事情產生了變化,我一時間說不出是什么,只是這種感覺在回到家的時候才會出現,而我一離開家后,這種感覺就會驟然消失。
不過我最近倒是聽說了一件關于藤子的事情,那就是她的媽媽死了,因為她死了,家中的父親因為要出差工作,才沒有時間去照顧藤子,過幾個月藤子就會被送到她的外婆家,所以她也許要在我家住一段時間了。
有一天我放學回到家,正在鞋架上換鞋的時候,卻看見藤子迎面向我走了過來,她的手中拿著一幅素描的圖畫,那上面的畫面畫得很幼稚,大概是那些幼稚園的水平吧,我這個高中級別的一看就覺得惡心了。
于是我輕蔑地和藤子說了一句:“你這是在畫什么啊?”
藤子聽見我這樣說沒有生氣,倒是拉著我的手,逼我來到大廳沙發的前面,然后給我拿來了一張椅子,讓我坐下,隨即她又坐在了我的膝蓋上,本來我很不情愿讓他這樣坐著的,只是她這樣“死纏難打”我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原來她是想我教她畫畫,我哎了一聲,想著雖然有作業還沒完成,可是媽媽就在旁邊看著電視,只好象征地教給她一些畫畫的技巧,藤子似懂非懂地凝聽著,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本來我以為藤子最多就是纏著我畫畫什么的,雖然那種不知名的氣息依然當我回家就纏繞著,可是卻沒有破壞到我的生活,時間久了,我也沒有去理會它,誰知道又一天深夜我在房間睡得正濃的時候,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
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漆黑夜深,我家門外種植的一些大榕樹因為夜風的吹拂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這種沒有光的夜里如同把人的生機都完全吸收掉。
這樣的夜,我在房間一個人睡著,家里就只有我一個人,因為藤子和媽媽都出外了。
今天正好是藤子媽媽的回魂夜,我一個人在家睡覺,本以為可以清靜的一個睡到天亮,可是在午夜2點的時候,卻突然聽見我的站頭旁邊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哭泣著。
因為詫異我連忙從床上翻轉了過來,卻目睹在眼前的竟然是藤子,她是什么時候來到我床上的?她不是和媽媽出外了嗎?
疑惑一下子如同泉涌一般都擠滿了我的內心,我試圖去掙脫那個死死抱著我的藤子,可是卻發現她那僵直而冰冷的手竟然有著如此巨大的力氣。
這時,我被她捆綁得幾乎透不過氣來,而藤子的哭泣聲也隨即越來越大了,我試圖詢問她道:“你怎么了?我媽媽呢?”
藤子沒有說話,那表情卻極其惶恐不安,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擁抱著我,此刻的我無法動彈,就只有頭部可以扭轉。
看著她沒有回答我的話,還有她臉上恐懼的表情,我心跳也不禁加速起來,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我再次去詢問藤子道:“告訴我竹笙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語氣變得親切一些,她終于愿意打開嘴巴說著什么,可是她的聲音很小,我卻沒有聽道。
于是我把耳朵湊到了她的嘴邊,卻聽到她嚶嚶的聲音中傳來了這樣的一句話:“你的房間里面有一個沒有腳的人站著!”
話音剛落我的頭好像放慢鏡頭一般往自己的側面看去,眼前出現了一個女人,她的頭發全部被燒焦,布滿血污的上身有多處的傷痕,而且下面的褲管是空空的,隨著窗外榕樹吹拂過來的陣陣陰風在搖晃著,與此同時四周還飛舞了無數的冥紙。
……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藤子還在我的懷里,我來到大廳,見媽媽已經在做早餐了,可是我和藤子的表情都很落寞,無精打采地坐在沙發上,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讓我們都不好過,幸虧我有靈力護體,可是藤子卻什么也沒有,她所經受的打擊一定會比我大得多的。
媽媽倒是沒有發現什么,她一如既往地給我們放好早餐,然后就出去了,她現在已經不是在警察局工作了,自從爸爸時候,她就辭去了這份工作,現在她是豐語小學的體育老師,就是我以前讀過的那個地方。
今天是藤子最后一天在我家了,等下她的爸爸會過來接她走,不知道怎么地,自從昨天晚上那件事過后,我就有點舍不得她,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和我一起看的那可怕的女人,那女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來找我呢?
帶著疑問,我不舍地把藤子送到了家的門外,看見藤子爸爸的時候,那男人禮貌地和我鞠了一個躬道:
“真的很感謝你!凌竹笙先生,給我也向凌千琴女士道個謝吧!”
我頷首地回報他一下,雖然聽不懂日語,可是他那恭敬的態度倒是讓我看出日本人的國民素質很好,對人也很禮貌。
我一直跟藤子來到她的家,因為她家離這里也不遠,只是她奶奶家會比較遠點,遠在日本,而不是海南。
因為如果這次再不去看藤子的話,她離開中國之后可能就不會回來了,所以我把藤子護送到她家才離開,只是當我喝完藤子爸爸遞給我的奶茶的時候,卻發現藤子的表情很僵立,好像被什么威脅住一樣。
我全身抖動了一下,穿好運動鞋就準備離開藤子家了,她爸爸在樓下送我回去,可是當我臨走的時候,往藤子家的二樓看去的時候卻發現藤子在向我招手,只是她的背后卻漂浮著一個人,一個臉容可怖,而且沒有腳的女人。
沒有腳??!這個情景不是和我們學校最近新死的那個男學生一樣嗎?突然的思索讓我的大腦神經頓時繃緊了起來。
此刻,我想撥打浩明的電話,可是手機卻率先震動了起來,我拿出手機一看卻是黃曉雨的號碼:
“曉雨?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今天不用上課啊!”我在電話里頭說著,剛好來到從前豐語小學老師陳媛嫻老師宿舍的附近,現在我發現藤子的家居然是在這里附近的。
“竹笙,學校……學校……”曉雨的話音不斷顫抖,根本就聽不清楚在說什么。
因為她那話語中的緊迫感,我緊張地說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校園怎么了?”
過了大概幾分鐘的時間我都只能聽到電話里頭急促的呼吸聲,隨后終于聽到曉雨說道:“你趕緊過來吧!這件事是發生在昨夜的!在電話里頭我不好說!”
“好!”我答應著掛上電話,按道理平靜的曉雨應該不會打這種沒頭沒腦的電話的,大概是真的出事了,可是因為未知我的心頭不禁繃得很緊。
我打了一輛出租車,然后就一直往雨田美術中學而去,當我快步走進學校的時候,正面就看見了曉雨從女生宿舍上面沖了下來,她的背后還站在一個熟悉的女生,那正是我在初中時候的同學——夏小菡。
很久沒有見面了?估計不到的是曉雨居然和她是認識的,自從小菡考進了廣源市的高級中學后,我們就分道揚鑣。
只是李浩明經常會因為那次野外求生的事情而提起她,說我有意把她安排到自己身邊,然后曾幾會泡當時我們的初中校花,當然我沒有理會他,他卻一直把這件事掛在嘴邊。
小菡看到是我,用一種認真的態度注視著,我里面禮貌地走了過去,說道:“好久不見!”
“恩!”小菡簡單地說了一聲,可是我的頭馬上就遭受到一下重擊,好痛,估計不到這么多年了她的這種脾氣還是沒有改掉。
看她的名字卻不像這樣啊,曉雨看著我們不禁忍不住笑了:“你們也認識的嗎?”
“何止認識,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呢?可是為什么這么久都不聯系我呢?”小菡追趕著我,在女生宿舍的四下里跑著。
“不認識啊!別誤會!我根本和她什么關系也沒有!”我一邊逃跑著一邊和曉雨辯解著。
曉雨則是笑說著,可是當她腦海里面浮現出女生寢室那驚恐一幕的時候,她的臉色又邊了,她駭然地突然說道:“你們別玩了,差點給你們弄得忘記了事情。”
小菡聽到曉雨的說話,連忙停了下來,就在幾乎同一時間,她定住了緩慢地說道:“是的,差點忘記了,我們上去吧!竹笙。”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情,只是我現在終于可以擺脫小菡的追擊,所以也松了口氣。
可我被她們兩個女生帶到宿舍3樓的時候,那走廊天花板上吊起的那個女生的詭異一幕,卻讓我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是一個用麻繩捆綁著脖子的女生,那深藍色短裙校服還穿在其上,隨著清晨的微風吹拂那裙擺卻在走廊的天花板上旋轉起來,顯得靈異而詭譎。
她的大腿已經斷掉了半截,白森森的腿骨毫無掩飾地暴露在人們的視線下,鮮紅的血液不住地往地上流淌,而且她的手中居然捧著什么,我走前2步,定睛看去卻看到那正是她本人的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