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誰的拳頭大,誰就掌握真理,這話還真他媽有道理”,徐富貴放下了輕松的笑臉,面容上罩上了一絲森寒之氣,頭也不回地冷冷道:“既然這樣,那就看看真理到底掌握在誰手里吧”。
熱血在胸腔激蕩。雖然徐富貴以前在學校也是出了名的打架王,但是兇器齊上的情景還是不多見的,以前只能在電影中見到的黑幫斗毆場面,到如今卻活生生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這是一個用實力決定一切的社會,這里只有弱肉蠶食,沒有任何憐憫與溫情可講!
努力控制著激動的心情,徐富貴一馬當先,揚起手中的砍刀,向對面的隊伍沖去,連昆也不甘落后,兩把剔骨刀在他手里揮舞著,緊跟著徐富貴撲向前面聲勢浩大的人群。
那“頭馬”也冷冷地手一揚,幾個壯實的大漢領頭,數十個人影迅速地越過他的身邊,兩支隊伍在瞬間碰撞在了一起。
徐富貴迎頭碰上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兩人獰笑著,兩把斧頭已經照著徐富貴面門劈落,徐富貴一偏頭,手中的砍刀在兩個大漢的肚皮上帶出一長溜的血光。
手上忙乎,腳下也決不怠慢,兩個彈踢腿,兩個受傷大漢的身子已經飛離了地面,在半空中滑行一段,直直地向后摔出,又砸倒了幾個后面的打手。
連昆的剔骨刀可是鋒利無比,笑話,你見過屠夫手中的刀有不快的?這可是連昆從街上的肉攤上強買到手的,當然,是咬著牙用錢強買的!
“撲哧”,在連昆巨大的臂力支持下,兩把剔骨刀已經順暢地扎進了兩個大漢胸腹之間,連昆用力一拔,巨大的傷口根本無法阻止鮮血的噴涌,空氣中一時彌漫著鮮血的腥味,這兩個倒霉鬼嘴中慘叫著,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連昆的臉上濺滿了鮮血,面目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特別猙獰,不知道是否鮮血激發了他的獸性,連昆嘴里低沉地吼叫著,剔骨刀又奔向了下一個目標。
任何一場斗毆中,最勇猛、最能打的都會沖在最前面,因為要靠他們來帶動整個隊伍的斗志和血氣,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只是一個照面,張五這邊最勇猛、最能打的人就倒下了一多半。
徐富貴帶來的人見到場中的情景,卻是膽氣大壯,飛舞的刀片和斧頭一下就把那些打手組成的陣型沖擊得七零八落。
徐富貴甩了甩刀刃上的鮮血,一刀又劈翻一下擠過來身邊的大漢,其實這個大漢也是走了霉運,本來大家看到徐富貴和連昆這么勇猛,都已經是膽怯心驚,盡量不靠近他們兩人。只是因為地方不大,大伙擠來擠去,自己一不小心就被擠到了徐富貴旁邊,徐富貴又怎么會跟他將客氣,順手一刀就把他撂倒了。
人數占據優勢的這一邊僅僅抵擋了短短的幾分鐘,已經倒下了一大片,地上滿是傷者的**和流淌的鮮血,徐富貴帶來的人被巨大的勝利振奮得士氣高漲,毫不留情對追砍著每一個敢于抵擋的打手。
那個“頭馬”看到自己這邊陣腳不穩,隊伍已經有潰散的跡象,連忙從探手從腰間抽出一把“盒子炮”,對著夜空“砰”地放了一響。
“給我頂住,兄弟們一起上!”,他氣急敗壞地喊到,端著手槍沖入了雙方對戰的陣營,瞅空去尋找徐富貴的位置。只有先撂倒徐富貴才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他心里清楚得很!
隨著槍聲響起,除了徐富貴,場中的人心里都有了變化,張五的那些打手居然一下子振奮起了精神,堪堪穩住了陣腳,而徐富貴帶來的那些人明顯是有了顧忌,眼神游離不定,留意尋找那槍聲的來源。
媽的,這年頭一把槍的威力還真是不可小視!徐富貴抬眼往對面的人群中搜尋著,一個平端著“盒子炮”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前面不遠處。
此時那“頭馬”也已經看到了領頭的徐富貴,心里泛起一股冷笑:徐富貴,你小子再能打,能打得過槍?手腕一抬,就向徐富貴瞄準。
“嗖”,徐富貴眼明手快,左手往褲腰間一摸,抖手一揮,一道勁風呼嘯而出,迅疾地飛向“頭馬”。這把臨時拿上的菜刀此時派上了大用場,它也是徐富貴目前唯一擁有的遠距離殺傷武器了。
“頭馬”只看到一道亮光閃過,也不知道是徐富貴丟出的什么秘密武器,急忙側身去躲,隨著“哎喲”一聲,菜刀已經直直地劈在了他的肩窩,與此同時,他手里的槍也響了,槍口在夜色中閃出了一道火光。
“砰”,徐富貴這邊有人被失去準頭的流彈擊中,一頭栽倒在地。
咬緊牙關,“頭馬”站直了身子,也不去管插在肩頭的菜刀,抬起槍口準備再度瞄準徐富貴。
這么好的機會徐富貴又怎會白白錯過,在“頭馬”中刀走火的瞬間,徐富貴已經揚起手中的砍刀逼了過來,隨著“頭馬”槍口方向的調整,耀眼的刀光已經一閃而過。
“頭馬”對準徐富貴用力扣了扣扳機,媽的,這么近的距離,看你死不死!出乎他意料的是,槍聲居然沒響,納悶地低頭一看,一聲驚心動魄的慘叫就從他嘴中爆發了出來。
因為他看到的,居然是自己失去了右掌的手臂!
整支手掌已經從腕部被徐富貴斬斷,此刻鮮血正從斷掌處不斷噴射而出,也許是因為徐富貴的刀太快,劇痛直到現在才傳達到“頭馬”的大腦。
沒人再有勇氣上前與徐富貴對戰,他伸手從掉在地下的斷掌中拿回那把“盒子炮”,愛憐地端詳著槍身一陣,才將槍口平平地抬起。
槍口所及之處,全是驚恐的眼神和瑟瑟發抖的身子,隨著槍口的轉動,被槍口指著的打手立馬化作鳥獸散。
“頭馬”抱著自己失去手掌的斷臂,額頭上的冷汗滾滾而下,他強忍著腕部的劇痛,怨毒地看著徐富貴。
連昆從旁邊靠了過來,抹了抹滿臉的血跡:“富貴哥,這小子也怪可憐的,放了他吧”。徐富貴看著滿地流淌的鮮血,神情變得逐漸堅定起來:“昆子,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斬草就要除根!”。
深吸了一口氣,徐富貴輕輕地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