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不死邪僧的分身,還沒有來得及帶走石中胎。”我撿起地上奇石,有些慶幸的說著。
話音剛落,我口袋內(nèi)的陰胎飛了出來,繞著閃爍著金光的陽胎,不斷旋轉(zhuǎn)。
不知是否錯覺,我似乎感覺到,一種淡淡的喜悅感,從兩塊奇石上傳出。
“奇石生靈,我以爲這是傳說,沒想到石中胎真的有靈性。”郎英感慨的說了句。
手上的陽胎微微顫動,用力掙脫了我手掌,散發(fā)出強烈的金光,飛了起來。
陰胎彷彿一個找到玩伴的小孩,散發(fā)著幽幽的微光,不停圍繞著陽胎旋轉(zhuǎn)。
一冷一熱兩股氣息,從一對石中胎上升起,兩股氣息交織在一起,像太極圖般,緩緩旋轉(zhuǎn)。
一對石中胎如太極圖的陰陽陣眼,引導著兩股強大的氣息,越轉(zhuǎn)越快。
一個透明的黑白太極圖,浮現(xiàn)在小巷中間,兩股強大的氣息合二爲一,化爲浩瀚的太極之氣。
“這是怎麼回事?”我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二石合一,這麼低的機率,竟然被我們遇上了。”郎英聲音有些興奮。
黑白太極圖飛速旋轉(zhuǎn),四周如颳起一陣旋風,散落在小巷的碎肉血跡,離地飛起,全都融入太極圖中。
一絲雷光出現(xiàn)在太極圖內(nèi),方圓數(shù)百米內(nèi)的燈光,一下子全都熄滅了,四周的電力,不停涌入那一絲雷光中。
“啪!”一道刺目的銀光亮起,我眼前一片白光,什麼都看不見了。
“好亮,差點把胖爺眼睛閃瞎了。”王胖子的驚呼,在另一邊響起。
過了許久,我逐漸恢復視線,黑白太極圖消失了,一顆凝聚著黑白之氣的奇石,靜靜的躺在小巷中間。
“難道這就是成了形的石中胎?”我好奇地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奇石。
奇石晶瑩剔透,黑白二氣如太極般,在石中緩緩旋轉(zhuǎn),一條迷你小龍,橫跨黑白二氣,安靜的蜷縮在奇石內(nèi)。
“石中胎化形後,有極低的機率,會變成另外一種名爲化龍石的奇珍,千古難遇。”郎英走了過來,盯著我手中奇石。
“化龍珠,化龍石,這二者名字好相似,有什麼聯(lián)繫嗎?”我想起在白蓮地宮中,那顆碎裂的化龍珠。
“化龍珠,就是我家先輩,仿造化龍石製作的一件秘寶。”郎英不緊不慢的解釋。
“別聊了,剛纔動靜太大,好像很多有人過來了。”甄青衣焦急的說道。
“我們先離開這裡。”我掃視了周圍一眼,小巷內(nèi)交戰(zhàn)的痕跡,消失的一乾二淨,倒省了我們不少事。
郎英也有開車過來,我們分成兩組,在好奇的人羣趕來前,迅速開車離開這裡。
“方老師,小雨怎麼樣了,我們先送她去醫(yī)院。”我握著方向盤,向坐在後面的方老師詢問。
“血已經(jīng)止住了,呼吸還算平穩(wěn),不過傷口太嚇人了。”方老師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會沒事的,她會好起來的。”我安慰著,想起小雨的際遇,心中輕嘆了一聲。
“你妹,開車別晃來晃去啊,胖爺坐的心驚膽顫。”王胖子坐在副駕位上,不滿地嘟嚷。
“我身上快痛死了,要不你來開?”我在心裡把王胖子長輩,全都問候了一遍。
“算了,胖爺也是哪哪都痛。”王胖子咕噥了幾句,不再吭聲。
趕到醫(yī)院後,我們迅速掛了急診,急診科的值班醫(yī)生,見到小雨額頭的傷口,被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嚴重,我得給主任打電話,迅速安排手術。”值班醫(yī)生一臉凝重,拿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生命體徵平穩(wěn),傷口也止血了,還真是奇蹟啊。”一旁的護士驚歎了一句,忙碌著給小雨上監(jiān)護儀器。
對於小雨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沒有因爲流血過多而死,急診室的醫(yī)護人員,都表示不可思議。
我隱蔽的瞥了甄青衣一眼,沒有吭聲,自己未來媳婦的醫(yī)術,已經(jīng)快能活死人,肉白骨了。
因爲小雨情況特殊,創(chuàng)口看起來非常嚇人,在值班醫(yī)生的安排下,迅速進了手術室。
我剛在手術室外,找了個椅子坐下,一個三十出頭的漂亮少婦,神色匆匆跑了過來。
“青衣,你電話沒說清,小雨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許姐氣喘吁吁,向甄青衣詢問。
“剛剛進了手術室。”甄青衣指了指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啊,不會有生命危險吧?”許姐用手捂著嘴,眼中充滿濃濃的擔憂。
“別想太多,她不會有事的。”甄青衣拉著許姐的手,讓她坐在一旁椅子上。
我們靜靜的等在手術室外,沉默的氣氛,讓我覺得有些壓抑,掏出一根菸,走到轉(zhuǎn)角窗邊。
“給我一根,胳膊痛的跟斷了似的。”王胖子走了過來,要過一根菸,叼在嘴裡。
“這裡就是醫(yī)院,去下面科室上點藥唄。”我深吸了一口,吐出一道煙圈。
“算了吧,還不如回去讓你媳婦扎幾針,效果立竿見影。”王胖子揉了揉胳膊。
我把窗子開得更大了一些,望著窗外夜色,沒有說話。
“咦,你臉上怎麼有個紅點?”王胖子疑惑的說了句。
“哪有什麼紅點,是沒擦乾的血跡?”我伸手抹了抹臉,接著看到手背上,出現(xiàn)一個晃動的紅點。
我臉色一變,猛地一拉王胖子,迅速蹲了下來,一聲脆響,一旁的大理石牆壁上,出現(xiàn)一塊缺口。
“媽的,有人打黑槍。”我緊張的心臟砰砰直跳,沒想到這麼快,就再次遇襲。
“怎麼了,發(fā)生了什麼事?”郎英聽見這邊動靜,迅速跑了過來。
“蹲下,對面樓有槍手埋伏。”我用力一拉郎英手腕,讓她別站在那當靶子。
“狙擊槍子彈。”郎英彎腰跑到一旁,撿起地上的彈頭,聲音十分凝重。
“狙擊槍都用上了,要不要這麼誇張,胖爺無權無財,這種高規(guī)格待遇,享受不起啊。”王胖子帶著一絲哭音說。
“一定是郎勁那敗類安排的殺手,等我打個電話。”郎英盯著手中彈頭,拿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郎勁是誰,胖爺招惹他了?”王胖子恐懼中帶著一絲憤怒。
“就是上次何家那鷹鉤鼻,別說他了,窗邊不安全,我們別蹲在這。”我招呼了一聲,
彎腰向拐角大廳跑去。
甄青衣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常,站起身想要走過來,我打了個手勢,讓她坐在那別動。
轉(zhuǎn)過拐角,我站起身鬆了口氣,這裡四面都是實心牆,不用擔心窗外的子彈。
“不好意思,家族內(nèi)部的矛盾,牽涉到了你們。”郎英打完電話,歉意的說著。
“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們也和他有仇,這事不會這麼算了。”我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你們剛纔怎麼了?”甄青衣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問。
“差點被人打了黑槍,有殺手盯著我們。”我看了眼毫不知情的許姐和方老師,低聲說著。
“有殺手?我叫酒店保安過來。”甄青衣臉色一變,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別大張旗鼓,再說你酒店的保安,對上職業(yè)殺手,能起什麼作用?”我伸手阻止甄青衣。
“別擔心,今晚小心一點,明天我家裡長輩會趕過來處理。”郎英在一旁安慰。
王胖子臉色蒼白,站在牆邊,雙手握著護身符,估計在臨時抱佛腳,求漫天神佛保佑平安。
“郎英,把你手中彈頭給我。”我心中一動,想到殘破相經(jīng)上,記載的一門秘術。
郎英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從口袋裡拿出彈頭,伸手遞給我。
我用兩指捏著彈頭,打量了幾眼,心中冷笑一聲,被動挨打,不是我性格,正好想起一門秘術,能懲戒那暗中的殺手。
我找甄青衣,要來一根頭髮絲,纏繞在那彈頭上,咬破手指,用鮮血染紅彈頭。
“拿一根銀針給我。”我捏著彈頭,默唸了幾句咒語,把手伸向甄青衣。
接過甄青衣遞來銀針,我用黃色符紙裹住彈頭,冷笑著唸了一句,“八方小鬼,追魂索命!”
說完一針扎向彈頭,用黃色符紙緊緊裹住的彈頭,竟然跳動了一下,發(fā)出一聲細小的慘叫,鮮血迅速染紅符紙。
“啊!”一聲短促的慘叫,從大廳門口傳來。
我心中一驚,擡眼望去,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絡腮鬍男人,雙手捂著心口,一臉痛苦地倒在地上,身體不停抽搐。
“好險,要是晚一步,就被殺手摸到身邊了。”我心有餘悸,再次一針扎向彈頭。
絡腮鬍男人身子如蝦米般,劇烈顫動了一下,發(fā)出一聲淒厲慘叫,口中涌出大股鮮血,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這有些像是巫門手段,你不是相師嗎?”郎英壓低了聲音,好奇的問。
“這是我先祖,和一位巫門前輩打賭,贏來的一種秘術。”我看了眼昏死的絡腮鬍,低聲解釋。
很快有護士,發(fā)現(xiàn)了大廳外昏死的絡腮鬍,一串凌亂的腳步聲,向那邊跑去。
“那人就算醒過來,也會精神失常,不用管他了。”我拿著染血的符紙,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方老師錯愕地看著大廳外變故,對於暗中的交鋒,一無所知。
“難怪家裡長輩,常說寧可得罪小人,也別得罪相師。”郎英看著被擡走的絡腮鬍,喃喃自語。
“說著話的傢伙,纔是小人。”我在心裡咕噥了一句,下意識想到,郎英那不靠譜的大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