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而來的胖子他們見我吃緊,一個個同時拽起手中的家伙向沙蟲開槍,沙蟲被他們猛烈的彈雨壓制,卻不再鉆回地底了,而是不顧一切地依舊向我爬來,我心中惱火異常,這廝跟我較上勁了,怎么總沖我來,但是我心中一片雪亮,這時候生氣歸生氣,卻千萬不能焦躁和緊張,生死之分,往往只在這一眨眼的功夫。
子彈等都在胖子的背上的背包里面,我對著胖子大喊道:“王司令,子彈。”
胖子立刻從包里面取出一個壓滿子彈的彈匣,朝我扔了過來,可惜他距離我太遠,扔的力度把持不準,我撲到了半空中截住了軌道脫離的彈匣,等到我裝上彈匣的時候,那沙蟲已經是猶如火龍出云一般從沙底中竄出,迅速向我撲來,我回頭就是對準了它的腦門正要開槍,沒想到從沙蟲的嘴中噴出了一股紅綠交加的有毒液體,我來不及細想只好就地打滾,滾到了一邊,此時胖子等人的火力威猛,一共十余支槍支同時扣動,“噠噠噠噠”地滿天彈雨在沙蟲的蟲身上打開了一處又一處的洞,從洞內留出了粘呼呼的白色液體,千滄百孔。
我的耳中聽到一股沉悶的哀嚎,那沙蟲已經是受不住打擊倒下地來,沒了聲息,胖子罵道:“我操,這下子還整不死你么?”
我起身也正想就近過去察看一番,沒想到那沒了聲息的沙蟲突然之間晃動了起來,我一驚之下便不再敢往前,我招呼大伙退在遠處觀看這沙蟲到底耍得是什么花樣。只看那沙蟲蠕動了幾下,本來就看不清的嘴巴突然就分明了起來,口中發出一陣怪聲,是那種讓人聽起來惡心到極點的聲響。緊接著的是沙蟲的嘴巴開始逐漸鼓大了起來,好象是像嘔吐什么東西出來的樣子。
胖子說:“他媽的這腸子有古怪,莫非是想把一個個小腸子吐出來不成?不行,干脆給它娘的來一梭子彈,徹底解決它。”
胖子說完就拽著雷明頓走近了,正想開槍的時候,那沙蟲就把一個東西從嘴巴里完全吐了出來,胖子也看得傻了,一時也忘了該干一點什么,不過那沙蟲倒伏在了沙地上,看來應該是死了。
看著那沙蟲從嘴巴里吐出來的東西,竟是一顆巨大圓潤的蛋,腸子臨死還給咱們留下了這他媽的產物,難道真的如胖子所說,這蛋會孵化出它的原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加不能讓這蛋完好無損的了。
我正想給他們說出心中所想的時候,那蛋突然就自動產生了裂痕,片刻的時間就破開了,只見那里面萎縮著一團黑呼呼的小東西,大伙開始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之處,胖子張口就罵:“我操,他媽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看我胖爺先給他媽的來一槍。”
蛋殼下的物體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膨脹了起來,簡直就是遇風就長呀!胖子本來是握著雷明頓想趁著事情還沒有惡化之前就先發制人的,可是此時此景卻是叫他與我們一樣全都看得恍然,蛋中那一團黑呼呼的東西開始分解開來,從蛋殼下竄出了一條又一條的黑色爬行物體,從表面看起來,與沙蟲的原形果然沒有兩樣,不過那東西是長著一對小翅膀的。
Shirley楊和白露急忙對著眾人同時喊道:“小心,大家快散開。”
原來那黑呼呼的張著一對小翅膀的東西竟然是一條條的蛇,幸好Shirley楊和白露對我們提醒的及時,等到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蛋中的竄出來的蛇是越來約多源源不斷,就好黃河之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沙地上似乎看不到了土的顏色,一股黑色地帶正向我們蔓延而來,我大喊著:“退后,快,他媽的都給我往后面退。”
可是蛇群距離我們不到一米的距離了,黃教授的兩個馬仔跑在最后面,他們還算膽子大,不畏犧牲地持槍沖上前去對著黑蛇開槍阻擋,有了他們的這一個為人的舉動,我們才總算是贏得了一點時間,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他們二人雖然是依仗著槍林彈雨對付著攻擊上來的黑蛇,但是黑蛇蠢蠢欲動,一潑一潑地襲了上前,只怕他們的子彈耗盡,那黑蛇卻還沒有絲毫的怯懦之意,正在這訊雷不及耳之時,兩條黑蛇分別對著他們飛射而去,一舉藥住了兩人持槍的手臂,疼痛之下便再也抓不住槍械,身體一陣抽筋就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了,沒有人在前面阻擋,那些黑蛇潮水一般地涌向我們。
凡是不怕不怕戰死之人都應該得到尊重,不論他是敵人還是朋友,都應該有一塊漳顯他們一生的墓碑,即使他是我們痛恨的一群人,但是他們卻為我們做出了犧牲,我想都沒有想就擇回頭去,手里的AKCУ掃地一射,把逼上來的黑蛇全都攔腰射成了兩截,胖子見我要回頭去解救那兩個倒地的馬仔,便也擇了回來照應我過去,我一人一手就拖著兩個馬仔從蛇群中出來,可是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了生氣,看來這些黑蛇都有劇毒,胖子猛抓住我往后拉,對我喊道:“齊白齊帥,他們兩小子早就斷氣了,咱們可不能在這耽擱下去了,他媽的那些蛇都上來了,別管他媽的尸體了。”
為了保存實力,我們只好撇下兩個馬仔的尸體,趕緊一邊開槍阻擋一邊撤退,我和胖子在前面用火力壓制著黑色蛇群的逼近,可狠的是這些蛇本身就張著一對小翅膀,它們準備攻擊的時候都會瞧準了時機一飛而上,就像發怒了的眼睛王蛇一樣霸道。
胖子一邊對著群蛇開槍一邊對我說:“齊白,這他娘的腸子肚子里生蛋,蛋生蛇,而且還他媽的越生越多,看起來沒完沒了,你看該怎么辦?”
我說:“還能怎么辦,你這槍要是放下了,它們準會飛上來咬你一口,到時候有誰去尋寶藏救老胡呀!”
胖子突然罵道:“我操!后面沒路了,我們被飛蛇給包圍了。”
我回頭一看,只有我和胖子兩人被群蛇包圍在了中間,Shirley楊、白露、黃教授他們撤退的及時,早就已經出了包圍圈,現在正在毒蛇圈外對著我們后方的黑色群蛇開槍射擊,此時的黑蛇是越聚集越多,逐漸對我們形成了一個原形的包圍圈,胖子身上的雷明頓獵槍一槍下去就是能轟掉好十幾條飛蛇,再加上還有白露他們在外圍開槍射擊,那些飛蛇雖然是團團把我們圍在了中心,但是由于我們的頑強抵抗,一時之間卻對我們造不成什么傷害,幸好我和胖子是站在了一小塊的戈壁石上面,飛蛇要么就是展翅飛上來,不過我們哪能讓它們近身,一手早就抽出了開山刀,對著飛蛇而來的蛇就是攔腰砍斷,要么就是得爬上我們站腳的戈壁石頭,不過還沒有等它們有機會往戈壁石上爬的時候就已經被我們的子彈射死了,如此一來這才不至于讓我們陷入困境,勉強可以支持幾個分秒的時間。
不過,黑蛇群擴大的包圍圈是越來越大了,致使我們與白露Shirley楊他們的圈外距離成了五米之遙,雖然他們有心要給我們解圍,但是遠距離的掃射又怕會誤傷到我們,所以就是他們這些在外圍的人對飛蛇開槍也只能是顧及他們面前的蛇群,而我和胖子這邊就等于是失去了他們的照應。
看到這些蜂擁而至的黑色飛蛇,我的心都開始軟了下來,人往往是在危急的時候心緒復雜非常,而這個時候就更加要冷靜下來,生與死往往就在一念之間,我對著胖子說:“王胖子,王司令,看來咱們兩個是壯志未酬身先死呀,咱們的發財大夢可能是實現不了了。”
胖子說:“要真的是夢空一場,大不了跟著胡司令到閻王那里去報到,再說了,老胡保佑,咱們生前都是哥們,只要他在閻王面前說一聲,咱們未必就闖不出去。”
想到了老胡同志的壯烈犧牲,想到了老胡同志的精神,我喃喃說了一句:“老胡保佑……”
兩人站在一起是一刻也不敢緩沖,我的子彈沒有了,就先讓胖子先頂著,胖子的子彈沒了,就讓我頂著給他上獵彈,我們就是這么支持過來的,可是終究我們的彈藥沒有黑蛇群那么多,胖子事先對我發出了警告:“他娘的,子彈快沒有了。”
Shirley楊和白露眼見得我們的困境是越來越明顯,便同時對我們喊道:“齊白,胖子,支持住……”
看著她們的行動像是要不畏懼生死的沖上來,我怕她們如此一來不僅救不了我和胖子,自己還會陷入困境,于是便對她們倆喊道:“你們不要過來,危險!死了一個齊白算什么,將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齊白出現的。”
胖子說:“記住,將來要是我們和老胡一樣犧牲了,你們就每逢初一十五燒點蠟燭元寶,讓我們死后在閻王那里混得好日子就行了。”
她們倆真還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我們竟然還能說出這么一番不合時宜的話來,Shirley楊聲音沙啞著對我們喊道:“你們都在胡說八道什么,難道犧牲了一個老胡還不夠嗎?”
正在這個危急關頭,突然從天而降下來了一個玻璃瓶子,正好撞到了沙地上凸出來的戈壁石上,玻璃瓶子著地的時候就出現了一條火龍在侵蝕著黑色地帶,飛蛇在火場里翻滾著,旁邊的飛蛇似乎都很懼怕火焰,紛紛遠離火場不敢近前,這些黑色飛蛇的罪惡根源是那顆從沙蟲嘴中吐出來的巨蛋,而火勢正好是蔓延在了巨蛋那里,我來不及細想這個玻璃瓶子為什么會有易燃物體在里面?它是誰扔過來的?機會就在即瞬之間,要是我們此刻再不采取舉動的話,恐怕往后就再也沒有機會脫困了。
胖子對我說道:“咱們一起沖出去,是死是活他媽的也別管了。”
正在胖子說話的這時,我就看到了他身上的炸藥雷管(園筒形上面有引信連著的雷管),他奶奶的我怎么忘了胖子身上還有炸藥的呢?想罷,趕緊招呼胖子:“王司令,快把你身上的炸藥扔到火里面去。”
胖子這才看了自己的一身,那炸藥雷管(園筒形上面有引信連著的雷管)是一排連著的插滿了他的腰上,后悔道:“他奶奶的,我怎么就忘了自己的身上還有這么個武器呢?”說完,也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取下幾根炸藥雷管(園筒形上面有引信連著的雷管)朝著火場扔去,只聽轟隆一聲炸得那些黑蛇四分五裂,那顆源源不斷生出黑色飛蛇的巨蛋也不見了蹤影,想必已經是讓雷管給炸毀了,飛蛇被爆炸聲響嚇得萎縮不前,這就給了我和胖子沖出重圍的機會,兩人一手拿刀劈一手開槍射擊,硬是殺開了一條血路。
那些黑色飛蛇的源頭雖然是徹底斷掉了,但是那火勢漸漸減弱直至熄滅的時候,先前茲生出來的飛蛇經過一會兒之后就又向我們疾速襲擊了上來,這個時候Shirley楊她們也沖了上來接應我們,紛紛開槍射擊追上來的飛蛇。
Shirley楊和白露一上來就問我們有沒有事,我說沒事,幸虧你們把一個玻璃瓶子的炸彈丟了過來,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呀!
白露說:“不是,那個玻璃瓶子并不是我們扔的。”
我奇道:“奇怪,難道是黃老頭為了救我們而仍的嗎?”
一邊正對著飛蛇開槍的黃教授慌亂著答道:“也不是我們的人扔的,我們的身上都沒有帶有易燃物品。”
從天而降的救命玻璃瓶子全都不干他們的事,那么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不敢分心去細想這些事情,因為追在前面的飛蛇現在已經不再是先前那種爬行的狀態,它們紛紛像子彈一樣對著我們飛射而來,我們的槍林彈雨根本就阻擋不了,只能用開山刀來亂劈一通,我不由心浮氣燥起來,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蛇呀!
黃教授當即對我說道:“這個肯定就是古格神話中所描述的‘摩坷飛蛇’,傳說它們是惡魔的兒子,被‘摩坷飛蛇’咬中的人靈魂就會給永遠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忙著應付飛射過來的黑蛇就沒有接著解釋下去,看來他媽的黃老頭知道的東西果真是不少,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這些飛蛇還是要想個辦法斬草除根才行,我想起來了胖子身上的雷管,馬上就招呼胖子把雷管點燃引信把他媽的炸個稀巴爛。
胖子摸了一摸身上,無奈地對我說:“我操,怎么打火機在這個時候早不見晚不見的,偏偏在這個時候沒了呢?”
我趕緊在自己的身上找,沒想到是摸了一個空,原來我和胖子在與黑色飛蛇抵抗的時候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弄掉了打火機了,黃教授身邊的馬仔周比利急忙對我招呼說他有打火機在身上,于是丟給了胖子,胖子一接住了打火機就馬上打起火苗點燃了手中雷管的引信,一舉將點燃的雷管向蛇群丟了過去,一聲沉悶的巨響過后,那些黑色的飛蛇在炸起的紛揚沙土散去之后就沒了。
我對著胖子喊答:“好樣的,我們終于徹底粉碎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