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從清極峰飛起,如流星劃過天空,它帶走了祥羽,也代表了祥羽已不曾屬于這里,山依然還是那么安靜。
高空萬丈,祥羽心頭依然沉重,此時已遠離開了真靈山,寒冷的冷風襲來,虛弱的身子輕輕一歪,祥虎眼疾手快,右手掐決,左手急扶住,心有余悸道:“師弟,小心點若是掉下去可危險了。”祥羽不答向下望去,黯然尋思若從這里下去真是一了百了。
祥羽心中一酸道:“師兄,你放我下去吧。”祥虎一呆,擔憂道:“師弟,這荒無人煙,你下去不給狼吃了。”
祥羽哽咽道:“師兄。”語音帶著懇求,祥虎心中一軟,真怕師弟做出傻事,點頭道:“你先等一下,前方不遠有一山村,我送你到附近好嗎?”祥羽不再訪說話,一路沉默。
祥虎手掐劍決,從高空緩緩降下,不遠處便是一山村,祥虎收回飛劍,安慰道:“師弟其實師父也是無奈,你千萬別怪師父,你好好生活,說不定有一天你能重回真靈山。”祥羽此時只覺心如刀割,知道這一切已不能,嘆了口氣道:“師兄你走吧。”祥虎道:“師弟我先送你進村吧。”
祥羽搖了搖頭,踏步上前,祥虎急攔住道:“師弟你拿上你的劍和毛賊吧,還有些銀兩,他們或許對你有用,對了你這劍好像比以前輕多了。”
祥羽看了看尋天劍,木然接了過來,道:“對了,我已不是你師弟了,以后不會再叫你師兄了,請你快走吧。”說著用劍當拐杖,每一步都極為堅難。
祥虎心中黯然神傷,不忍再看,淚水漸漸流下,離別是種傷痛,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狠下心祭起飛劍消失在高空遠方。
祥羽緩緩轉過頭,望向遠方那道身影,那云霧中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遠遠的,小瓊的身影依然在心中,黯然神傷道:“小瓊再見了,從此你我分離兩地,你做你的真靈女俠,我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道。”
久久祥羽才轉過頭,邁著腳步一步一步走向山村,毛賊安靜的跟在他身后,留下兩道孤獨的背影,他的心碎了,一切來的真實卻又似虛幻,一想門派第三條便是不許魔道勾結,自己已陷入其境,終身可能再難見小瓊和師門,也知道師父是格外開恩,否則把自己當作魔教處理,自己小命也不知能否保住。
天已快黑了,昏昏沉沉似要下雨,走進村,祥羽心中極其憂郁,他看見了前面一個酒字,他走了進去,酒店中一個糟老頭伏在掌柜臺上昏睡,山村平日一般也沒什么人會常來喝酒,是以生意清淡。
祥羽走到靠角的桌子敲了敲桌子,那糟老頭驚醒,揉了揉眼睛,忙上前哈腰道:“客官,你要點什么時候?”祥羽道:“酒。”
糟老頭道:“那還要點什么?”祥羽喝道:“你怎么那么多費話,把一兩銀子扔在桌上。”那糟老頭見祥羽背劍,不敢多言,打了一斤白酒。
祥羽提起喝了一大口,這等下等酒,入口極苦,險些嗆到,喝不到半斤便醺酊大醉,但仍不住往口里灌,地上也吐了一灘,糟老頭一看只是不住搖頭,那老頭心地倒好倒也沒趕出去。
祥羽在伏在桌上大睡,醒了又喝,喝了又睡,一直到了深夜,糟老頭準備打洋,真怕祥羽喝死在店里,只好叫村里幾個壯漢抬了出去。
祥羽迷糊睡在道上,一陣冰涼襲來,灑在臉上,他才清醒,只覺寒意襲人,旁邊嘩嘩聲響,原來已下雨了,雨水灑在臉上,爬了起來全身濕漉漉,沿著大道一路走出了村莊,孤獨盲目地走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遇見酒便喝,醉了又睡。整天迷迷糊糊,其實自己也不愿醒過來。這一日,到了一大鎮,便搖搖晃晃進了一家酒樓,要了半斤,剛喝完,喊道:“酒。”
那店小二見祥羽滿身污穢,身上早已破破爛爛,上了半斤酒已十二分不情愿了,冷聲道:“客官你先付了錢吧,我再給你上。”祥羽一聽大是火惱道:“上不上。”
店小二本極市儈,一聽更是火惱,喝道:“你給不給。”祥羽喝道:“上不上。”旁邊走來數人,問道:“怎么回事?”店小二道:“這人喝酒不給錢。”轉頭道:“你給不給”祥羽本心情不好,冷哼一聲不作理會。
那幾人上來便架起祥羽扔出店外,祥羽抱著尋天劍,那幾人覺得祥羽重如巨石一般,但仍硬抬了出去。隨手也將毛賊扔了出去產,毛賊嗷嗷叫了幾聲,店小二道:“給我狠狠打這吃白食的。”那幾個狠狠地拳打腳踢,盡往祥羽身上招呼,每人打了十幾拳。
祥羽身子本就虛弱,加上連日,日日大醉如泥,如此損耗身子此時一陣毆打,嘩嘩的狂噴了幾口血。不少人正在圍觀,店小二見了有點害怕,本想把劍搶過來,但又怕鬧出人命,狠狠道:“走,下次再吃白食非打斷你狗腿不可。”祥羽堅難爬到一旁,在別人指指點點下躲到了個角落,一個堂堂修真高足輪落至此地步,也實足丟盡真靈山的臉。
此時祥羽只覺全身難受無比,但卻不知如非自己平日服食那天丹強化了體質,若是常人經這么折騰早已喪命。
祥羽愣愣坐在地上,現在自己何去何從,銀兩現在全用完了,愣愣的望著人群一時突覺自己人生將在哪,茫然不知所措。
許久,酒樓門口又上演一幕,但見一酒鬼又被從酒樓中趕了出來,被幾人拳打腳踢,祥羽暗笑:“不料還遇到同道中人,這酒樓還真是吃白食的好地方。”
那店小二幾人狠狠打了一翻,那酒鬼被打了一頓四處一打量,爬到祥羽旁邊,打了個酒隔,道:“真是好酒,喝美酒一杯,混身都爽。”說著望了一眼祥羽道:“兄弟,有什么傷心事嗎?”
祥羽迷糊看了一眼那醉鬼,但見蓬頭亂發遮住了臉,看不出面貌,全身污穢,滿身的酒氣,一雙醉眼惺忪,與自己似同病相連,但此時心情不佳不想答他,那醉鬼道:“一看便知你是不是情場失意了吧。”
祥羽虛弱道:“誰說的?”那醉鬼道:“嘖嘖,一看你這落破像便知道了。”祥羽不服道:“看你這樣,咱們彼此彼此。”
那醉鬼呵呵笑道:“正是,不知兄臺咱們再去喝一杯,一醉解千愁,適才喝的不過癮。”祥羽有氣無力道:“你我都無銀無兩,去了少不了挨頓打,何必去受罪。”
那醉鬼道:“那你敢不敢去啊。”祥羽本就是混混樂道:“呵呵,我可不經挨打,去了怕是沒命回來了。”
那酒鬼道:“天下只有怕沒酒喝,哪有怕喝死人的。走吧。”說著過去扶起祥羽,兩人堅難爬了起來,走到另一家樓,大大咧咧坐下,那醉鬼道:“來酒。”
店小二一看兩人跟個乞丐一樣,但看祥羽帶劍,還是勉強上了半斤酒,那醉鬼道:“還不兄臺叫什么?”祥羽道:“祥羽,你呢。”那醉鬼似若有所思一頓,道:“名字?你還是叫我酒鬼吧。來喝酒莫說其他事,一醉方休。”
祥羽亦不想多問,兩人三兩杯下肚,那半斤酒便空了,酒鬼咒罵道:“這小二忒也小氣了,上這點酒還不夠潤喉呢。”轉而朝店小二喝道:“小二再來三斤白酒。”
那店小二哈腰過來,好生好氣道:“二位客官,要上酒得把前頭的酒錢給付了,咱們才好上酒。”
酒鬼打了個酒隔,伸手摸了摸胸口,臉上大現驚訝,店小二一看知又可能是一個吃霸王餐的,道:“客官,如何?”酒鬼在懷中又摸了數下,道:“咦,沒想到今天還記得帶了銀子。”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錠五兩重的銀子,放在桌上。
店小二一看伸手便想來拿,酒鬼一拍店小二的手道:“天下哪有先收錢再上酒的,快上酒。”店小二一看銀子便安心了。又給二人上了三斤。
祥羽很是好奇,低聲問道:“酒兄既然有錢,為何還要挨人揍?”酒鬼警惕四周一打量低聲道:“這你就不懂了,這五兩銀子可是我酒鬼的招牌,你瞧我們這模樣,沒有這招牌誰敢送酒上來,我也不能把招牌送了,以后我還不得喝西北風。”
祥羽一聽便明其意樂道:“那咱們這一頓打還是少不了。”酒鬼將一大半酒倒入隨身帶的酒葫蘆,道:“那是自然,只有委屈一下小兄弟了,咱們到城外再好好喝。”
祥羽道:“那咱們怎么出去?”酒鬼望了一眼祥羽道:“咱們當然是光明正大走出去。”祥羽道:“酒兄要不你先走吧。”酒鬼望了一眼祥羽道:“小兄弟你也太把我酒鬼小看了,要走一起走。”說著把酒壺里的酒一喝光,扶起祥羽便走向店門口。
店小二一見二人要離開,趕緊上前問道:“二位客官酒錢還沒付呢。”酒鬼怒斥道:“老子閻王轉世喝酒還從沒付過錢呢。”祥羽心中暗笑:“這酒鬼說不定還真是喝酒從不給錢。”
店小二一看二人便是吃霸王餐了,轉頭叫道:“掌柜,這二人喝了酒不給錢。”掌柜朝廚房一叫道:“快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廚房里火速沖出幾個人,將祥羽二人圍在酒樓門口。
店小二一見自己一方人多,氣勢洶洶道:“快給錢,否則別想走出這個門口。”酒鬼扶著祥羽醉步蹣跚繼續向前,店小二一見著急道:“他身上有銀子,咱們拿過來結賬。”店里幾個伙計上來將祥羽二人放倒,按在地強搜了起來。
酒鬼死死抱著酒葫蘆,仿佛命根子一樣,無論對方搔癢、狠踢狠打,就是不放,眾人無可奈何的狂打起來。
突酒鬼大叫一聲:“我要死了。”說著磕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再動,眾人一見大是忙亂,全停下了手,掌柜很是不信定是這酒鬼懶死,上來的探鼻息,手上一觸酒鬼只覺冰涼,果已斷氣,掌柜驚恐萬狀道:“快…快抬到一邊扔了。”幾個店小二見狀真怕出了事,一時猶豫不決不敢向前。
祥羽一驚難道酒鬼真的一命嗚呼了,爬過去一入手果然冰涼,急道:“酒兄,你沒事吧。”突躺在地上的酒鬼倏地跳了起來,摸了摸頭咒罵道:“該死的閻羅王,又叫我去喝酒。”說著望了望四周一臉迷茫道:“這是哪里我這是在做什么?你們看什么看?”對著人群大罵一聲,說著搖了搖頭擠出人群。似乎全不記得先前之事。
眾人大是驚愣,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這酒鬼定是撞邪了。祥羽回過神來,大聲叫道:“酒兄,你不記得我了嗎?等我啊。”急忙追了過去
此時掌柜也忘記了那頓鈑錢,等到看到兩人走遠眾人才回過神,卻無人去追。幾個店小二湊到掌柜身邊,問道:“老板你剛才是不是摸錯了,那人明明沒死啊。”
掌柜一臉迷茫,轉而喝道:“不可能,我會錯,快干活去。”
祥羽追到不遠追上了酒鬼,關懷道:“酒兄你怎么了?你沒事吧。”酒鬼輕轉過頭,回頭一望,見無人追人,拉著祥羽躲到一旁的小巷,道:“當然沒事,要不這樣咱們非被打死不可。”
祥羽的心才放下,笑道:“酒兄適才你裝的真像,被你嚇了一跳,我以為你真的不行了。”酒鬼道:“那是當然了,我酒鬼喝酒除了招牌外,自然也得有防身絕招。要不那天老天突然看不順眼我,真把我給打死了怎么辦。好了費話別說了,辦正事要緊,咱們到城外再好好喝一頓。”
祥羽從一開始便對這酒鬼有種特殊的感覺,有點怪怪的,又有點神秘,心中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腦中不斷思索,腳下緊跟了過去。
兩人走到城外不遠一坐山上,半山腰處有一座涼亭,從涼亭向下望正是那小鎮,看著人來人往,卻不聞其音,似在其中,又是在其外,卻實是道不錯的風景。
酒鬼走進涼亭解下酒葫蘆,舉起大飲一口,遞給祥羽道:“給,一酒解千愁,再不快活的事也能忘記。”祥羽一聽心一愁腸百結,舉起酒蘆大飲一口。
兩人開懷大飲,這時酒鬼酒性大起,舉頭仰望天空,長嘆一聲吟誦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祥羽聽出酒鬼語氣中大有傷感,揣測這酒鬼定然也遇上傷心事,道:“酒兄,難不成你也有何難過之事,我聽你語氣似大有傷感之意。”
酒鬼似回過神來,嘆了口氣道:“我的事,誰也解不了,連我自己也不明白,哈哈,一切都是那么莫明其妙,小兄弟還是說說你的吧,說出來你會好受點的。”
祥羽此時已有七八分醉意,心中的苦惱大有一吐為快,當下把自己心中想說的全說了出來,從自己上山一直講到被逐出師門,心中最敬重的師父,還有那個對自己癡情,那溫柔細語依然繞耳,卻離自己而去。
靜靜的晚風吹來,樹葉‘沙沙’輕響,小鎮不知什么時候已亮起了點點火光,涼亭中剩下了寧靜,兩人靜靜望著小鎮,久久酒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望著祥羽臉上的寂寞神色,道:“小兄弟,你很在乎他們是吧。”
祥羽靜靜地望向遙遠的星空,仿佛遠方正有人等著自己,木然地點了點,酒鬼繼續道:“那你認為你這樣消沉他們能回來嗎?即使你再傷心他們能看得到嗎?”
祥羽腦中如晴天霹靂,脫口而出道:“那我應該怎么辦?”酒鬼似有深意的長嘆道:“去證明你在乎他們,無論用什么辦法。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辦法總是有的你自己想吧。”祥羽心中一亮猶如黑暗之中看到一線光明,似遙遠又似很近,卻無法抓住。
酒鬼緊接著道:“其實人只活在今天,明天永遠是個未知數,但人卻有許多美好的昨天,于是總是盼望明天會是那個美好的昨天,可或許明天你會消失在這世界也是有可能,所以做人得拿得起放得下來,不管昨天多痛苦,多美好,只能留在心里,因為那都已是過去,是不可重來,但只有你活著明天就會有希望,只要你努力一切相信是會有可能的。不過今日咱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來明日愁,明日的事明日說,都別說了咱們把酒全喝完。”說著又大飲一口。將酒葫蘆遞給祥羽,祥羽聽了似懂非懂不過心情也放開了,兩人你一口我一口豪飲,不一會便把酒喝了個精光。
酒鬼贊道:“好酒,可惜少了點。”祥羽此時已頭暈目眩,笑道:“小弟卻已不勝酒量。”酒鬼拍了拍肚皮,提起酒葫蘆道:“酒足飯飽我也該走了,咱們就此別過了,小兄弟好好保重吧。”
祥羽一怔,突覺與這酒鬼實乃一見如故,不料如此快就分離,關切道:“酒兄,你要去何處?我和你一起去如何?”
酒鬼微微一笑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更何況你不是要去找你的方師妹嗎?豈能整天與我酒醉人生,我們有緣再見吧。”
酒鬼似醉眼惺忪站了起來,走出了涼亭,邁著大步向前而去,突轉過身來,道:“這個送給你,相信你現在也需要。”說著從懷中取出那五兩銀子,隨手扔了過去。
祥羽接過銀子,道:“酒兄那可是你招牌送我,你怎么辦?”酒鬼轉過頭,邁著醉步,擺了擺手,又打了個酒隔道:“我酒鬼招牌多如牛毛,你就放心好了,我得走了。”
祥羽喊道:“酒兄你住在何處?我有空再去看你啊。”酒鬼仰天大笑道:“我住在天下,天下便是我家,得有緣了自會再見。”說著一邊走一邊吟誦適才那首將酒進。消失在那黑夜中。
祥羽望著衣著破破爛爛的背影,帶著幾分蕭灑,幾分蕭瑟,還有一點點的寂落,或許他也遇上了很不幸的事吧,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從何而來,又去往何方,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仿佛未曾來過一般,但他卻留下了一道痕跡。
待祥羽回過神,只能遠遠聞到那依然帶著蒼桑的詩聲,最后一句似發泄心中感慨,‘天你究竟的何處,為何總是如此虛無縹緲。“響在了寂靜的夜晚,漸漸地消失在遠處濃墨般地黑夜。
夜見襲來,帶著陣陣寒意,祥羽仰望星空,漆黑如墨的星空是如廣闊,浩瀚無邊無際,仿佛沒有盡頭一樣,暗笑道:”天真的無處可尋嗎?“最后只覺頭越來越沉,眼皮都無法睜開,倒在涼亭在便睡著了。
次日,祥羽醒來只覺頭痛欲裂,口干舌燥,全身酸痛無力,一摸額頭滾燙燙的,想來是發起高燒了。定了定神,知自己連日暴飲,餐風宿露,加上前面內傷未愈,昨晚定是受了風寒,平日的修煉對身體對自然的體悟,告訴自己,這次真的是病定然不輕。
當下堅難爬起來,拼著最后一口氣走到了鎮上,找了大夫,找了家客棧,也多虧有酒鬼那五兩銀子救急,祥羽這一病一躺就是半個月,前面那幾天手腳連動都動不了,吃喝全要店小二照顧,連自己都快覺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過了七八天才好一點,能下床走動,真是人想活,天都不如愿。
這一日,天空難得的見到了太陽,在這多雨的春季里帶來了溫暖,小鎮上的人們正在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城門口,往來進鎮的人絡繹不絕,祥羽走出城門,抬頭望著那遠方的藍天,遼闊的一望無際,碧藍中帶著純凈。
這十幾天靜靜下來,祥羽想了許多。加上他本身便是個開朗的人。許多事也放開了。
酒鬼說的也不錯自己就算再怎么痛,別人都聽不到,看不到,與其傷心何不努力去證明一下,雖然現在不知道應該怎么做,有點茫茫然。
但也決定不再墜落,決定重回自己的那小時候地故鄉,尋找童年伙伴。雖然自己也想過回山,但自己或許還需要很大地勇氣,而且那結果已是注定了。
祥羽背上那把尋天古劍,帶著毛賊一起踏上了長途之旅,出了城門一路沿著官道向東而去。<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