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你說這是什么呀?”遁天戒中,丁云驥坐在草地上,身后結界古樹上,一只紅色的鸚鵡落在樹枝上面,樹下面攤放著一張破舊的羊皮地圖。
這上面的線條簡單明了,只要是稍微懂得一點地理知識的人,都能夠看出這張地圖的山川走向和江河流向。
但是兩人研究了半天,卻還是沒有任何頭緒,說這東西是地圖,倒是那么回事,但若說是藏寶圖,他可是端詳了變天,還沒有頭緒。
無奈之下,他只好扯開嗓子,招呼墨玉,讓他來辨認。
墨玉只是淡然說了一句:“自己解決。”就回到了屋中繼續他的研究。
“真不知道這個墨玉,整天關在屋子里面干什么?云驥,你知道么?”紅豆氣道。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呢?”
“算了,我們自己看吧!說不定,能夠有什么心得也說不定。”
“嗯,”他點頭答應道、但是兩人辨認了半天,運用了各種方法,或者水泡,或者火烤。都絲毫不見任何效果。
“是不是這東西別封印了。你試著輸入些真力進去,看看有沒有效果。”紅豆用一只翅膀指著那卷地圖道。
“恩,也好。”丁云驥默運真力,將真力注入到了其中,但是輸入進去的真力有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消息了。
“還是沒有反應。”丁云驥有些沮喪地搖頭道。
紅豆也皺緊眉頭道:“會不會這張圖是假的?”
“不會吧?”丁云驥雖然心中有些狐疑,但是似乎隱約地認為如果這東西是假的,恐怕玄都的掌教就會在飛來一張本命白鷂來告知。
他一番思量之后,手掌微微一招,不知從哪里飛來一只黃銅色的小箱子。這正是當日在太師府中發現的那個黃銅箱子。
他將這箱子輕輕打開,從里面將那只玳瑁珊瑚樹取了出來,。放在手中把玩。
紅豆生在江南,自然沒有見過這海邊的東西,眉目中露出了新奇的神情。
丁云驥表面上是在欣賞,但實際上,他看到在這玳瑁珊瑚樹的中心,若是仔細看時,有一道細若游絲的紅線,悄悄的爬在上面,他雙手按住這紅線,口中運氣力氣,輕輕用力,那珊瑚樹居然從中間斷成了兩截,發出清脆的聲音。
還沒等紅豆有什么反應,從里面掉出來一件輕飄飄的絲帕。
那是一張已經泛黃的絲帕,上面同樣畫著一張地圖。
若不是丁云驥已經看在前面,恐怕會將這張圖看做真圖。
這上面清楚明白地標出了五個紅色的圓圈,分別代表著五個地點。
雖然時過境遷,但是相對于地圖上面的古篆已經改成了近體,恐怕這五個地方也已經變了名字。
紅豆見了驚呼道:“我知道這些地方。”
“你知道?”他剛剛有些驚愕,但是想到紅豆的特殊本事,倒也是不足為奇了。
“紅豆,你說會不會這魏太師已經知道了天方圖?”
“嗯,我想他一定是知道了。”紅豆肯定地道。“但是,這件事情為什么玄陰教也知道了?”
“嗯,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幾乎想問問珠璣,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這件事情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樣一來自己找到寶藏的機會就更多一些了。
但是他不知道,若是問珠璣這件天方圖的秘密,恐怕珠璣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也是看到教中留下的典籍中曾經輕描淡寫地提過了一句,具體事情就不是她知道的了。
其實,這天方圖的秘密,早就曾經有人告訴過先幾代的教主,但是當時的第二代教主,也就是第一代教主的寵妾。不是別人,正是當時正道大派中的得意弟子。
但是在第二人教主得知這樣的秘密后,并沒有將心思動到了這上面,而是正在養精蓄銳,意圖東山再起。
即便有心,但是實在是分身乏術,同時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件事情總算是石沉大海,并沒有什么人出去找這張寶圖的下落,所以這位第二代教主雖然將這件事情記載了教中的典籍當中,卻是慢慢成為塵封的往事,不再提起了。
同時歷任教主勵精圖治,終于將這教派擴展到了稍具規模,誰知卻意外地毀于珠璣之手。
丁云驥本來想問問珠璣嗎,但是想到對方花樣百出,恐怕一時再著了她的算計,那就得不償失了。
驀然心中一動,有了主意。
“紅豆,我看我們還是要將這東好。若是有機會能夠找到合適的方法我再來試一試。”說完,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你去哪里?”
“我要找個地方,好好將這墟子訓練一下,說不定會用得上。”說話間,丁云驥已經去得遠了。
紅豆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消失的地方,道:“難得他還知道去練功,看來這個人還是有點可取的地方的。”驀然,意識到了什么,不覺口中啐道:“呸,他可不可取,難道跟你有關么?”
翅膀一振,向屋中飛去。
……
銀戒的第二層空間中,丁云驥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一面墻壁,那是墨玉的房間,此時墨玉正將一塊黑色石塊樣的物質放到屋中擺放的木人的心口,奇怪的是這些木人的數量極多,大約有數十具之多。
“奇怪,這墨玉是在干什么?”丁云驥自語道。
或許是兩個人想到了一起,但見墨玉眉頭輕輕一皺,似乎說著什么,但是丁云驥卻只能看見人物表情,卻聽不到聲音。
似乎墨玉在發什么感慨,只是從他的口型中辨認出云驥二字。
丁云驥猜了半天,也沒有什么頭緒。
驀然,拍了自己腦袋一下,道:“你這家伙,好好的干什么?”自己也感到了無聊,立時搖搖頭將心中的疑惑壓下。這墨玉明擺著是在幫著自己,難道還有什么放心不下么?
想到這里,他不禁啞然失笑。輕輕閉上眼睛,伸出右手,在面前的光壁上面輕輕一擦,那道光影就消失不見了。
這里再次回復了平靜。
他緩緩從空中一招,不知從哪里飛來一個包裹,這正是當時他將那些變異的“地火蟻”和遁蚣倒了出來。
此時,這些昆蟲或許是失去了靈獸郎的召喚,身體呈現昏睡狀態,顯然是失去了主人才有的委頓狀態。
丁云驥見到地火蟻的個頭,明顯是吸收了自己手掌中的火丹之力,才產生了變異。這些地火蟻的個頭跟之前比起來,有些變小了。但是同原來比較起來,似乎還是原來彪悍了許多。
那遁蚣也老實下來,不再亂爬。
丁云驥見到兩種靈蟲現在已經成為了無主的,自然也就老實不客氣地將這些靈獸郎遺留下來的東西,一一過目,一一重新認主。
經過了半天的忙活,終于順利地將每只靈蟲認主。
經過了一番折騰,這些地火蟻已經忘記了原來主人的樣子,現在只尊重丁云驥一個人。
看到自己的鮮血滴到遁蚣口中,那遁蚣立時滿身痛苦地蜷曲著,不過一會兒,居然化成了一張皮。
丁云驥見了大呼惋惜,經過他胡亂地催生,這遁蚣居然壽終正寢了。
想到這里,他再也不敢亂試了。
不是還有一本蟲經么?想到這里,他立時從懷中取出一條口袋,這是蠱奴靈獸郎的儲物袋。說不定里面有什么可以參考的地方。
結果,他翻開書一看,上面居然羅列了天下奇蟲的排行榜,這地火蟻都算是極其普通的蟲子,算不上怎么珍貴。
在其中有一處,他發現了熾蠶的排行,感情這東西算作奇蟲,倒也不為怪。
這家伙居然會喜歡吃一種綠色的小草,若是有誰將這東西待在身邊,那么這熾蠶就會將這小草吃下去后,進行認主儀式。
丁云驥心中一動,既然是綠色的小草,不知道這洞冥草可不可行?
想到這里,他將手掌微揚,凌空一抓,就在他手中出現了一叢閃著熒光的洞冥草。
他將這些洞冥草小心地撕碎,將玻璃瓶取出,小心地欠了一條縫隙,將這些草沫扔進去,那熾蠶初時不動,當那草屑落到身上之時,才迅捷地爬過去,將那些草屑吞到肚中,這時似乎意識到了是丁云驥所為,立時睜大了一雙碧綠可愛的眼睛,望向外面。
丁云驥心中一喜,想不到這些洞冥草居然成了這小東西的最愛。
這一次,他有意將一簇洞冥草都扔進去,隨之將自己的一滴鮮血,也擠到了草葉之上。
那熾蠶根本沒有防備,當丁云驥看到那棵帶著殷紅血滴的草葉,已經被它卷進了嘴里,當發現自己被認主了。那熾蠶立時僵直著身子,倒地不動了。
“呦喝,”丁云驥不禁啞然失笑,感情這家伙居然學會裝死,“起來,”他一句輕喝,將手中真力傳到玻璃瓶中,那靈蟲身子一震,翻身打了一個滾,立時將圓滾滾的身子向瓶壁靠來,看樣子是認主了。
丁云驥心中大樂,想不到這靈蟲居然真成了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