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萊雅不好意思地笑笑,很謙虛地縮了回去。
“不是那么比較的,瑟萊雅是召喚師,目前那點(diǎn)精神力也就相當(dāng)于個初級未滿,可這小子不同,他若是從小練習(xí),那目前的精神力就相當(dāng)于中級水平了,按異能劃分……至少也是異師三品,比我的異能等級還要高一品呢!”林問歌道。
云起目露意外,歌兒的空間異能到異師二品了嗎?他的土系異能好像才異師四品,看來還要繼續(xù)努力啊!
不知道林問歌有異能的人大多注視著她,很想知道她的異能是什么。
“那現(xiàn)在怎么處理他?”林問提出了主要問題。
“對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青舒言問。
“準(zhǔn)確地說,他應(yīng)該叫陰畫兮。”林問歌道出了答案。
“云山勝境!”紀(jì)霜霜咬牙,憤怒地瞪向那個少年。
青梓晗猝然轉(zhuǎn)頭,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起陰畫兮:“云山勝境的六公子?”
“六公子?”云起也多看了兩眼,恍然道,“難怪我不認(rèn)識,原來當(dāng)年還是個奶娃娃?”
“話說那老不死到底生了幾個?之前追來兩姐妹,現(xiàn)在又是六公子,不會有一打吧?”林問歌好奇了。
左老一直沒吭聲,這會兒捋著胡子道:“那位生了八個孩子,女兒三個,兒子五個,不過前些年死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如今應(yīng)該還有五個。”
北君沐補(bǔ)充了幾句:“他們的兒女都是一起排序的,之前見過的陰琴煙是大小姐,陰棋煙是七小姐,另外還有二公子陰書兮,三公子陰詩兮,四公子陰辭兮,五小姐陰歌煙,六公子陰畫兮,八公子陰賦兮。”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林問歌嘴角一抽,這么文藝的取名方式,那個老不死的還有這情操?
黃亦寒點(diǎn)點(diǎn)頭道:“琴棋書畫是嫡出,后面的是庶出,陰辭兮、陰賦兮分別在幼年和少年時夭折,陰歌煙幾年前病逝,據(jù)說云山勝境這幾年也出了爭權(quán)之事,陰書兮這個二公子和陰詩兮這個三公子相爭不下,一個占了嫡長子的名分,名正言順,一個才能、武功出眾,就是出身差了點(diǎn)。”
“那老不死娶的正妻很厲害。”林問歌總結(jié)道。
眾人靜默一瞬,卻也認(rèn)同了她的說法,能讓出生的庶子庶女只活了一個,未出生的還不知道死了多少呢!
“那是青家人。”青舒言忽然道。
青梓晗坦然面對所有人的目光:“是我爺爺心愛之人所出,記到我奶奶名下的,算是嫡女。”
青家的事很復(fù)雜,比如青舒言、比如北君沐的娘親青筱言,再比如青梓晗的爹青望言,到底是人家家事,旁人也不好插嘴,這個話題只得就此停止。
“他來這里到底所為何事?”安姑娘打破了沉默。
林問歌拄著下巴:“其實(shí)來的不止他一個,云山勝境還派了很多高手,只不過他私自行動來找我了,和其他人約定在舞剎宮外匯合。”
“找你?有何企圖?”云起肅容,提起了十分的心神。
“還能有什么
企圖,報仇唄,順帶利用我一把。”林問歌笑了,“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倒是要感謝他給我們出了個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云殺來了興趣,敏銳地感覺到了暗藏的殺機(jī)。
“他想利用我打頭陣去闖舞剎宮的陣法,倒不如……我們反利用他們?nèi)プ鎏铰肥銈冇X得呢?”林問歌壞笑著提議,眼底劃過明顯的殺氣和冷光。
眾人左右看看,相互遞了個心領(lǐng)神會的眼神,都同意了,畢竟在座之人,不是和云山勝境有仇,就是有些不可言說的過節(jié),總體來說基本上是與之?dāng)硨Φ摹?
將林問、青舒言和兩個孩子送到戌國呼倫都,云起見了幾個管理產(chǎn)業(yè)的手下,青梓晗找了自己的親信和牧嵐風(fēng),安排妥當(dāng)后,其他人才從呼倫都出來,準(zhǔn)備去舞剎宮。
而此時距離傳聞中舞剎宮啟陣的日子只有十幾天了。
“爹爹,我把君臨留下,如有萬一,有它在也可保護(hù)你們無憂。”林問歌脫下晚上青白玉一樣的龍形鐲,在城門口交給了林問。
“歌兒,這是你的獸寵,還是……”林問沒有接,反而拒絕道。
旁邊的青舒言也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姑娘,此去吉兇難料,有神龍在到底多一重保證,我們就不用了,呼倫都到底是一國都城,不至于危險到哪兒去。”
“岳父,青長老,你們就聽歌兒的吧。”云起上前來,握住愛妻的手微微一笑,“我們都有武帝境界,且身懷神器,再說了,我的獸寵也在呢。”
“是啊,我們肯定能安然回來,反倒是你們……對戌國畢竟不熟悉,還有云山勝境伺機(jī)而動呢,你們安全了,我們才不會分心。”林問歌面露憂色。
林問和青舒言相視一眼,最終點(diǎn)頭收下了那個鐲子。
“小穹,乖乖聽外公的話,等爹爹和娘親回來,知道嗎?”云起摸摸兒子的頭,其實(shí)他最擔(dān)心的是這孩子不聽指揮,萬一他們前腳走了,后腳偷偷跟來,那可就糟了。
“嗯嗯,爹爹放心!”小穹乖巧地猛點(diǎn)頭,俊俏白嫩的小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話別后,林問歌、云起連同黃亦寒、北君沐、青梓晗、岳思遷、紀(jì)霜霜、左老六人一起出發(fā),當(dāng)然了,還有個外人陰畫兮。
“歌兒,我們真的要和他同行?”北君沐三分警惕、五分猶疑地看向陰畫兮,對方察覺到他的視線,竟然還沖他善意地微笑了一下。
“嗯,等馬上找到云山勝境的人時,我和云起帶著這家伙混到那些人里面,你們后面再過來。”林問歌說出了她的打算。
云起掃過若有所思的同伴們:“不錯,我和歌兒的意思是,由我們以被控制為由混到他們當(dāng)中,等進(jìn)入舞剎宮范圍內(nèi)再敲悶棍。”
“問歌,他……”黃亦寒蹙眉指著含笑不語的陰畫兮,“不會出問題嗎?要是露餡了,你們可就等于陷入包圍了。”
“是啊,問歌,”白夫人戳戳陰畫兮,那少年還是笑容依舊,她不禁露出懷疑之色,“他看起來這么傻,能行嗎?”
安姑娘和
瑟萊雅也有些擔(dān)憂了。
云殺直接拔出劍,殺氣騰騰地冷笑:“依老子看,直接殺了算了!”
陰云冀伸出手,指甲泛起詭異的色澤,他陰惻惻道:“不,還是毒死算了!”
左老捋著胡子笑瞇瞇的,與他的淡定相比,其余人則暗自抹了把冷汗,這幾個人果然都不正常,殺了和毒死結(jié)果還不都一樣?
“你們兩個別犯二了行不?”林問歌毫不客氣地丟了幾個白眼,沒好氣道,“除了喊打喊殺、下毒投毒,你們能不能創(chuàng)新些?真是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
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
青梓晗和黃亦寒默默看向云殺和陰云冀,要是“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都是這樣的,大概這天下……早就亂套了吧?
“就是,沒見識!”云起沒原則地和林問歌站在同一立場,星眸一斜,僥是在場的男人們也看得一呆,“我家歌兒就是聰明,想出這樣有趣的計策,控制、反控制玩起來才有意思,你們懂不懂啊?”
北君沐心頭酸澀,卻還是強(qiáng)忍著開了口:“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出發(fā)吧。”
眾人再不廢話,由被林問歌控制了的陰畫兮帶路,他們趕赴云山勝境此次所派來的人等候之地。
舞剎宮位于戌國西南,如果亥國沒有滅亡,那它就在兩國交界附近,只是從疆域劃分上屬于戌國。它被包裹在一片廣袤的森林里,森林的面積雖然不如迷迭森林一半大,但也生活著不少的獸類。
和坤元大陸的大多數(shù)地方一樣,這片森林里照樣是兇獸最多,有沒有靈獸……無人得知。
舞剎宮在森林中偏外圍地帶,總體來說不用太深入,這也是為何聽到啟陣之事后,有那么多江湖人聞訊趕來的最大原因。
誰都想碰碰運(yùn)氣,但前提是這個碰運(yùn)氣的機(jī)會不至于丟掉性命。
“等等,”林問歌忽然叫停,一眾人連忙駐足,就見她耳朵一動,嚴(yán)肅地吩咐道,“上樹,馬上!”
他們已經(jīng)靠近這森林的外圍,聽到這話,沒人提出疑問,而是利落地尋找最近的樹,運(yùn)氣躍上樹干,盡量攀爬到高一些的地方。
“歌兒,怎么了?”云起問。
“是獸潮。”林問歌神情慎重,眼底掠過些驚疑。
“獸潮?”紀(jì)霜霜驚道,“坤元大陸怎么會有獸潮?”
“什么是獸潮?為何坤元大陸不會有獸潮?”青梓晗反問。
就這幾句話的工夫,地面轟隆隆的震動越來越強(qiáng)烈,每個人都能感到手下抓著的樹干在顫抖,如岳思遷、黃亦寒幾人還很鎮(zhèn)定,安姑娘和白夫人就有些驚惶了。
“獸潮,顧名思義,就是兇獸形成的浪潮,就像潮汐一樣定期發(fā)生,自獸類誕生以來就存在了。”出聲解釋的是左老,他的眼神也認(rèn)真了,這還是認(rèn)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的神色。
“那只是世人所知的表面而已,”林問歌開口了,“實(shí)際上,獸潮之所以會形成,是具有智慧的獸類指揮引導(dǎo)的,一般是圣獸或者神獸才有此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