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說後,織田五郎又是渾身一震,卻沉默著並沒有說話,顯得很是震驚。
過了許久,織田五郎卻輕笑了一聲,說道:“葉夏你果然有些見識,居然能看出我是蟲師,真讓我有些意外。不過我還是很奇怪,因爲(wèi)我們?nèi)毡镜南x師和你們中國的蠱師歸根究底其實是同一個傳承,而且我這些黑鐵飛蟻,也是用你們中國的蠱術(shù)煉養(yǎng)的,用的並不是我們?nèi)毡镜南x術(shù),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是一個蟲師?”
葉夏臉上閃過一絲異色,眼裡更是閃過一絲精光,說道:“日本的蟲師和中國的蠱師一脈相承,這是你自己的理解嗎?”
織田五郎卻是大笑起來,說道:“怎麼了,難道你覺得不是嗎?說實話,以前雖然我也覺得你們中國的蠱術(shù)和我們?nèi)毡镜尿?qū)蟲術(shù)是十分的相似,但從不認(rèn)爲(wèi)兩者是一脈相承的。但這些年,通過仔細(xì)研究你們的蠱術(shù)後,我發(fā)現(xiàn)兩者真就是一脈相承的,兩者雖然有些不同的地方,但歸根到底,其實是一樣的東西。”
聽了織田三郎所說,謝林也是起了好奇心,他可是第一次聽到什麼蟲師,什麼驅(qū)蟲術(shù),也奇怪這織田五郎自己都說了,他是第一次來到中國,但他又是跟誰學(xué)的蠱術(shù),他煉養(yǎng)這些黑鐵飛蟻,總不可能是無師自通,那他可以算是真正的天才了,別說是謝林,只怕連葉夏都比不上。
他懷疑難道是花帝教授這織田三郎蠱術(shù),教他煉養(yǎng)這黑鐵飛蟻的。
花帝可是號稱蠱門中的老祖宗,他不會還給這鬼子洗了腦,讓這鬼子以爲(wèi)日本的所謂驅(qū)蟲術(shù),也是他傳過去的。
不過聽著織田五郎的口氣,他對那花帝的態(tài)度,卻並不是那種很恭敬很畏懼的感覺,他也說了,他只是欠了花帝一個人情,所以纔來幫助花帝對付謝林他們。
想到這裡,謝林突然心中一動,又懷疑這織田五郎所謂的欠花帝一個人情,正是花帝曾教他蠱術(shù),教他如何煉養(yǎng)黑鐵飛蟻。
於是他試探性的問道:“我很好奇,你們?nèi)毡镜尿?qū)蟲術(shù),是誰傳下來的?”
織田五郎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們?nèi)毡镜尿?qū)蟲術(shù),自然是我們偉大的日照大神傳下來的?!?
日照大神?謝林不由愣了愣,頗是意外,心想這所謂日照大神又是何方神聖。
“日照大神又是誰?我怎麼沒聽說過?”謝林輕笑道。
織田五郎則又哼了一聲,說道:“日照大神是我們大和民族最早的祖先,沒有他便沒有我們大和民族,我們大和民族一切的一切,都是偉大的日照大神傳下來的,日照大神教會了我們?nèi)绾稳』?,教會了我們?nèi)绾胃N,教會了我們?nèi)绾尾遏~,教會了我們各種各樣的本事,也包括驅(qū)蟲術(shù)。我們織田一族的祖先織田信長,便是以前日本最優(yōu)秀的蟲師?!?
聽了織田五郎所說,謝林和葉夏又是面面相覷,葉夏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
隨後他微微笑道:“對於織田信長,我也是聽說過,不過我記得織田信長在古代可是十分出名的驅(qū)靈師,手下有八大式神,當(dāng)年他就是靠著那八大神通廣大的式神,才成爲(wèi)一方諸侯,但我從沒有聽說過,他還是個蟲師?!?
葉夏這一說,那織田五郎卻又肆意大笑起來:“你可能不知道吧,什麼驅(qū)靈師,還有什麼傀儡師,其實就蟲師,只不過衆(zhòng)人理解都有所不同,所以稱謂上也不大一樣。你說的八大式神,正是織田信長所馴養(yǎng)驅(qū)使的蟲靈,它們附身傀儡之上,神通廣大,在我們?nèi)毡颈蛔鸱Q爲(wèi)式神,也有些則稱之爲(wèi)傀儡,用你們中國的說法,那八大式神,也可稱之爲(wèi)蠱物,當(dāng)然它們都是非常的厲害,可不是普通蠱物可以相比的?!?
謝林一臉怪異,感覺自己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一般,回過神來後,他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隨即突然笑道:“在我們中國,蠱門中可是有一種說法,蠱術(shù)都是傳承自蠱門的老祖宗花帝,是花帝發(fā)明了各種各樣的蠱術(shù)……”
但不等他說完,織田五郎卻哼了一聲,說道:“什麼花帝,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個人。我跟你們說吧,你們中國的蠱術(shù),其實也是我們偉大的日照大神傳下來的,所以我纔會說你們的蠱術(shù),和我們?nèi)毡镜南x術(shù)其實是一脈相承的。”
謝林愣了一愣,隨即卻忍不住大笑起來,說道:“織田五郎先生,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不是日本人?!?
織田五郎愣了一愣,顯得有些驚訝,問道:“你爲(wèi)什麼說我不是日本人,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日本人,我身體裡流淌著大和民族的血液,也流淌著織田家族高貴的血液,你憑什麼說我不是日本人。”
他顯得頗是激動,倒好像是非常忌諱這個問題一般。
謝林則白了白眼,笑道:“我倒覺得你更像是個韓國人。”
“韓國人?”織田五郎喃喃道,顯得很是驚訝,“你爲(wèi)什麼說我像韓國人,難道是因爲(wèi)我的長相嗎?不對,你可看不到我的相貌?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爲(wèi)什麼要侮辱我?”
謝林卻大笑道:“我只是覺得你和韓國人很像罷了?!?
“我和韓國人哪裡像了?”織田五郎卻是大聲問道,顯然很是較真。
謝林卻是轉(zhuǎn)頭看了看葉夏一眼,隨後笑道:“其實我說你是韓國人,也是有根據(jù)的。你不知道嗎,韓國人都說了,就連你們的日照大神,其實本來也是韓國人,是韓國移民到你們?nèi)毡镜?,所以纔有了你們?nèi)毡救耍晕艺f你是韓國人,也不爲(wèi)過吧?”
“無恥!無恥!”織田五郎卻大叫道:“韓國人真是太無恥了,偉大的日照大神怎麼會是他們韓國人。他們韓國人才是我們偉大的日照大神創(chuàng)造的?!?
你也好不到哪去,五十步笑百步罷了,謝林卻是暗中腹誹道。這織田五郎顯然並不知道謝林剛纔明顯是在諷刺他,倒是又較起真來。
連葉夏也是露出了一絲怪怪的笑容,好像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織田五郎不用生氣,我們還是說原來的事吧。”謝林又微笑道:“你不認(rèn)識花帝嗎?那我想請問你,這次請你來殺我們的,難道不是花帝?!?
織田五郎卻是哦了一聲,好像終於明白了過來,隨即卻又一陣大笑,說道:“原來你說的是他啊。”說著他卻又哼了一聲,語氣裡竟是露出一絲不屑之意,“我倒是聽過他自稱花帝,但如果說你們蠱術(shù)都是由他傳下來的,那可真是個大笑話。我都說了,你們的蠱術(shù)其實也是日照大神傳下來的,跟我們的蟲驅(qū)蟲術(shù)其實是一脈相承的?!?
謝林和葉夏不由對視了一眼,臉上也露出一絲詫異之色,驚訝這織田五郎對花帝的態(tài)度。
沉默了片刻,謝林問道:“織田五郎先生,能否問一下,你欠了花帝什麼人情,所以才答應(yīng)幫他的忙?”
織田五郎卻又哼了一聲:“我想你是理解錯了,我欠的並不是花帝的人情,而是那個人的人情,我和花帝並不相熟。跟你們說吧,我這次來這裡,其實是受日照大神的指示,跟那花帝並沒有太大關(guān)係。”
日照大神的指示?謝林更是一臉錯愕??椞镂謇勺煅e說的那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