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八個陰差是鐵了心要打散我,猶豫一陣后又撲了過來。
我順腳掃過去,一記鞭腿掃退兩個,剩下六個卻將我撲倒在地,壓得嚴嚴實實的。
我心感嘆一句,嗚呼,蛋子哥今天去也!
被我掃退的兩個陰差也撲上來壓在了我身上,不一會兒他們將我鎖住,往側面走去,路上所見都是鐵樹,還有就是被陰差押著的鬼魂。
“陳浩,別怪我們,實在是上面交代下來了,我們也沒辦法。”這幾個陰差說。
我苦笑了聲:“我能理解!”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些陰差倒是心存善念,剛才跟他們動手了現在也并沒有怎么為難我,我再讓他們為難就好像是我有些不對了。
往東邊走了一陣,見陰差押送不少鬼魂到了一條河邊,說是河有些不大準確,因為河水流動很是緩慢。
河水呈暗紅色,乍看去很容易認成鮮血,因為我前面還有不少鬼魂排隊,就被押著在隊列里等了會兒,這會兒陰差開口說:“這是三途河,善人到了河邊河水會停止;惡人到了河邊河水會變得湍急。非善非惡的人到了河邊,河水保持原樣。”
據說三途河上有三座橋,一座石橋、一座金橋、一座銀橋,人死后按照功德大小從橋上走過,從金橋走過的鬼魂來世投胎就能投入好人家。
不過好不容易來一回,想要知道的自然更多,問了句:“陰司有孟婆嗎?奈何橋是不是就在三途河上?”
陰差回答:“忘川河以東才是真正的陰司,我們在忘川河的西邊,從來沒有過去過,我們也不知道。”
我嘆了口氣,合著陰司這么復雜!
等了一陣,終于快輪到我們了。
不過前面這會兒卻出了一些意外,一男子到三途河邊后,河水流速加快,說明罪孽深重,自知到了陰司沒有好結果,便掙脫陰差束縛準備逃跑,才剛轉身,就被陰差一腳踢入了三途河中。
連半聲慘叫都沒有,那男人鬼魂化成了紅色,成了三途河的原料。
我喉結蠕動幾下,想到他們帶我來這里的目的了,肯定是要把我推入三途河中,剛才那場面又不是沒看到,下去鐵定沒有活路了。
環視一下四周,連趁手的武器都無法找到,看來真的是命已休矣,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嘿,該我們了。”陰差這會兒開口說了句。
我恩了聲,緩慢向前。
到了三途河邊,俯身看了看,三途河水絲毫不改變,說明我是非善非惡之人。
早就做好準備,在我俯身看時,身后陰差的手緩慢伸了過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之后,我猛然起身,抓住想要推我下去的那兩
個陰差的手,將他們丟入了三途河中。
另外六個陰差馬上上來,我再扯下一個,之后五人變得謹慎起來,不再貿然過來。
我見最好時機已經過去,不再跟他們動手,奪路而逃!
一路狂奔,背后陰差瘋狂追趕,終于到了之前所經過的一處貼墻,從洞口而過,到達黃泉路,再從鬼門關出去。
出去一陣迷糊,再睜眼看,卻在一處荒野之中,這地方我也認識,上次救張嫣時候來過這里,奉川縣城周邊的土地廟。
這會兒陰差估計也要追過來了,就沒多做停留,快速返回趙家。
我是在睡夢中被勾引魂魄的,無人知曉,返回也更沒人知道,就沒有驚醒他們。
回魂后,起身出門找到靳寒,靳寒果真在趙家別墅周圍,見到他后問:“陰差可以在陽間抓活人嗎?”
靳寒回答說:“可以,但是手續很麻煩,需要判官判定活人非死不可,再發令給司殿,司殿給城隍,城隍委派陰差前來勾魂。”
這事兒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判官參與,但是既然我已經回來了,再想勾我的魂也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靳寒雖然是陰差首領,但是并不是奉川這邊兒的,所以沒有什么話語權,同是陰司的人,他沒幫著抓我已經很不錯了,也就沒有過多地指望他。
今天的事情太過詭異,有必要通知給陳文,現在是凌晨四點多鐘,本以為他不會接聽,不過鈴聲只響了三秒左右,電話就被接通了,那邊傳來陳文的聲音。
我將事情說了一遍,陳文聽后回答:“看來有人跟奉川司殿溝通過了,陰司那邊你不用管,你跟孫靜陽第一次過招,結果怎么樣?”
說起那事兒,收魂過程中的那個道觀也透露著詭異,包括何前進。
又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陳文,這次陳文沉默的時間比較長,好久之后才說:“輸贏不要緊,至于那道觀,我所有耳聞。你爺爺曾經在那道觀里面呆過,何前進是江南流派那邊的人,過來之后跟你爺爺起沖突,最后陰司插手,你爺爺成了陽間巡邏人,何前進被陰司帶走,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放了。”
我問:“那一對姐弟呢?”
說道這兒,陳文語氣有些沉重:“當初王祖空帶你去道觀找我之前,有人曾經拜托我幫忙找一對姐弟,因為先處理你的事情,回來時那對姐弟的長明燈已滅,就沒有再處理。那對姐弟應該就是何前進害死的,有機會替我向那對姐弟道個歉。”
我恩了聲。
原來那對姐弟和陳文還有這樣的瓜葛,不過歸根結底說,陳文因為我的事情才沒有及時去營救那對姐弟,導致那對姐弟死亡,應該是我對不起那對姐弟才是。
心說不知不覺中,我還造下了不少孽,只是自己沒發覺而已。
在沙發坐了一陣,聽見張嫣開門的聲音。
張嫣和我分開住,開門后,揉了揉眼睛,滿臉困意到了我屋子邊上,靜靜打開房門看向里面,見我沒在里面,立馬驚醒,猛轉身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我,這才支支吾吾說:“我只是想看看你被子蓋好沒。”
我笑了笑:“這么貼心怎么得了,以后舍不得你去投胎了怎么辦?”
張嫣面色微紅,并沒回答我這問題,站在樓上與我對視起來。
那清澈如水的眼神太過稀少了,正因為稀少,所以才珍貴無比,難以抵抗這眼神的誘惑,站起了身,張嫣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連忙往后退了幾步,進入屋子之中。
我笑了笑,心說我有那么可怕嗎?
等到早晨,張嫣第一個起床,進入廚房忙活起來,趙小鈺隨后,衣衫不整下來,有氣無力說了句:“早上好呀。”
說完洗漱起了,整個早上都在蔫和萎的狀態下度過的,早上趙銘回來與我們一同吃早餐,早餐期間,趙銘對趙小鈺:“什么時候去觀里?”
“吃完早飯吧。”趙小鈺說了句,然后看向我,“陳浩也去。”
聽趙小鈺說過,每年到了她奶奶忌日,她們一家人都回去道觀還愿,因為當初他們就是在道觀各自許愿,一個要在金錢方面成為人上人,一個要以法安邦。
他們的愿望都在往正方向走,還愿也是必須的。
今天就是她奶奶的忌日,我反正沒什么事情,再加上薛玉在虎視眈眈,就答應跟著一起去。
飯畢收拾一陣,由趙小鈺開車,一行人到了上次我和張家比試的道觀。
到了這道觀,他們都虔誠得很,我也被趙小鈺強行拉去上香許愿,原因是,真的很靈!
wωω?тTkan?¢ 〇
許愿后,趙銘找到觀主,談捐善款的事情去了,我和趙小鈺在道觀四處轉了起來,道觀三清殿旁邊有一抽簽的地方,我又被趙小鈺拉去抽了一支簽。
抽完把簽給戴眼鏡的老道士,老道士隨后在面前一本《麻衣相法》翻閱了起來,大概過了一分鐘:“把你的姓名、籍貫、生辰八字寫在紙上。”
生辰八字不能亂給,就猶豫了一下,老道士說:“我算命知道的生辰八字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不會害人。”
我這才把這些信息給了他。
老道士看后念了一陣:“乙丑日丙子時生,身體虛弱,衣祿一般。年月支是酉申,官至御使。最怕丙寅、己未、甲戌、己丑等月,主行兇受刑而死。從三命通會來看,你身邊有丙寅月所生之人,也有己未月所生的人,要小心你身邊你身邊這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