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相安無事,陳靖因要去周邊地方巡邏,并不能長期呆在府中,離開前對張思瑩說:“你若是要出去的話,帶上我的警衛(wèi)隊(duì),另外讓陳浩跟你一起,不準(zhǔn)單獨(dú)出去。”
我跟他什么時候這么熟了,我不過就是來看戲的,竟然吆喝起我來了,不過他是司令,肯定習(xí)慣掌控別人了,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奇怪。
張思瑩昨晚一整夜沒睡,上午在屋子里歇息,我熬夜熬慣了,也沒什么感覺,他們給我安排了一間房間,我進(jìn)屋后,拿出了身上的那塊血玉和紅色蓋頭,拿出手機(jī)看起了里面照片,現(xiàn)在我那本書沒帶在身上,不知道里面有沒有記載過人長得神似的情況,不過張嫣這妮子記憶力奇好,就讓她出來,給她看了看照片,問:“嫣兒,你記得我哥書中有寫過,有人會長得神似的嗎?”
張嫣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我看她的表情,有些不滿:“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張嫣一直盯著我,看樣子是怕我生氣,弱弱說:“雙胞胎呀。”
“額……除了雙胞胎,兩個互不相識的人,且生存的年代差了將近百年,有這種案例嗎?”我問。
張嫣冥想了會兒,搖搖頭:“我忘記了。”
沒能得出結(jié)果,張嫣端正坐在我旁邊,一動不動盯著我看了起來,我自詡臉皮夠厚了,但是被她這樣盯著,確實(shí)有些不自在,就抬頭與她對視起來。
素不相識的人能對視一秒,熟人能對視兩秒,有好感的人對視三秒,能對是四秒的,基本就對對方有意思了。
我抬頭看著她,卻不到一秒,她就埋下了頭,知道我發(fā)現(xiàn)她在暗視我,尷尬不已,羞紅了臉。
這嬌艷欲滴的模樣,哪個男人能承受得了,掐破手上舊傷,伸手過去捧起了她的臉,說:“玩兒個游戲怎么樣。”
張嫣眼轱轆轉(zhuǎn)動幾下,局促不安回應(yīng)了句:“好……好呀。”
這么久了,她肯定已經(jīng)知道我要說什么了,這豈不就是答應(yīng)了要和我玩兒談戀愛的游戲?那不就是接受我的表白了嗎?
“你是說真的?”我欣喜若狂。
張嫣回答說:“不是那個,我們是不能在一起的,但是如果你想要那個的話……作為你的護(hù)身鬼魂,我是有責(zé)任幫你……解決的。”
我頓時就泄了氣,不過她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差點(diǎn)兒就沒有把持住,這也太誘人了些。
世上男人都有七情六欲,真正絕情絕欲的男人是沒有的,我要是現(xiàn)在不做些什么表示的話,豈不是禽獸不如了?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說完我自己都覺得自己yin蕩了,蛋子哥我一向是以正人君子示人的,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張嫣情商就算再低,也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低頭輕輕嗯了聲,不再說其他的,不過臉上卻還寫著一絲絲恐懼。
我嘆了口氣:“還是算了,等你真正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再說。”
正這時,有人敲門。
是陳靖身邊的一軍官,開門進(jìn)來對我說:“陳先生,夫人要外出了,陳司令特別交代,如果夫人外出,一定要你跟著。”
如果是按照正常軌跡發(fā)展的話,張思瑩是一定要死的,我去不去沒什么大的意義,不過為了陳靖,還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軍官在外等著,我將血玉和那紅色蓋頭收了起來,張嫣正要進(jìn)入扳指中,我按住了她肩膀:“戴上帽子,最主要的是帶你出去逛逛,下次可沒這樣的機(jī)會了。”
張嫣臉上布滿笑意和驚喜:“真的嗎?”
“真的。”我說。
張嫣馬上將陳文給她的那老到不能再老的帽子戴在了頭上,然后緊緊跟在我身后一同出去。
張思瑩和身后軍官正在等我,張思瑩說:“麻煩陳先生了。”
“不麻煩。”最主要是帶張嫣出去,她既然不是王琳琳的話,就只是個陪襯而已。
出了這里,跟在張思瑩身后一同在這民國時期的街道上走了起來。
他們看起來個個有血有肉,不過都是已經(jīng)死去將近百年的人了,有些感慨。
順帶看著張思瑩,一路在路邊攤行走,不斷拿起東西,低聲問張嫣:“喜歡嗎?我給你買。”
張嫣全都搖頭,經(jīng)過一旗袍店時,我看了看張嫣,她一直打扮得很清新,要是換上旗袍,不知是什么光景。
馬上來了興趣,喊停了他們,說要進(jìn)去看看,張思瑩問我:“給你心上人買?”
張嫣就在旁邊,聽張思瑩這話,竟有些期待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我點(diǎn)頭恩了聲:“是的。”
而后盯著張嫣看了會兒,店家過來問尺寸,我湊近張嫣耳邊問了句:“嫣兒,你三圍是多少?”
“啊?”張嫣不知道三圍是什么概念。
我就說:“腰圍,胸圍,臀圍。”
張嫣的臉唰一下,跟紅透了的西紅柿似的,支支吾吾說:“我,我不知道呀。”
能目測出來,也不為難她,估計(jì)讓她連那個胸字都說不出來,哪兒能指望她告訴我尺
寸,大致估算了一下,跟店家說了。
最后給她挑選了一套繡著蘭花的淡藍(lán)色旗袍,包了起來。
包好后軍官幫我付了錢,卻見張思瑩已經(jīng)離開了旗袍店,我們外出找她,卻見她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一家胭脂水粉鋪?zhàn)樱ΩM(jìn)去,店家正拿出一小瓶液體狀的東西,說:“這是本店剛進(jìn)的香水,夫人要不要試試?”
張思瑩擰開蓋子聞了聞,頗為滿意。
而張嫣在打開蓋子的同時,馬上躲到了我身后,我問:“怎么了?”
張嫣回答說:“那東西有些可怕。”
張嫣直覺很準(zhǔn),我馬上上前說:“夫人,別買這東西。”
張思瑩打量我?guī)籽郏瑳]問為什么,說了聲:“好。”
離開胭脂鋪?zhàn)樱滞渌胤焦淞斯洌斓桨頃r分才終于回了府中,陳靖也在夜里回來了,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去找張思瑩。
而后找到我對我說:“今晚可能還要麻煩你一下,若是三日后,她依舊安然無事的話,到時應(yīng)該就相安無事了,我會重禮相謝的。”
這些禮物我估計(jì)也帶不走,我就想知道你將要去挖的墳?zāi)沟降资窃趺椿厥聝海贿^卻不能說出來。
呵呵笑了笑,沒多說其他的話。
這晚入夜,我們依舊在外守了起來,我與陳靖并肩而站,他身上殺氣太重,再加上平時一直冷冰冰的,哪兒敢跟他說話,一直沉默不語。
張思瑩這個時候走了出來,見陳靖依舊守著,心疼不已:“司令,我既然選擇嫁你,就不會怕死,司令這樣一直不眠不休守著,我心里過意不去,若是司令是真喜歡我,就快去歇息吧,只派一些部下在外守著就行。”
“我不信任他們,你進(jìn)屋去。”陳靖說。
果真是將軍范兒,一言一行都是命令的口吻。
張思瑩嘆了口氣,面上莫名多了寫悲哀:“原本以為成婚后司令會多陪我一些,卻沒曾想只讓司令陷入這苦累之中,如此這般,還不如當(dāng)初你我見面相對無言時。”
陳靖這才面露了笑意,輕聲說:“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hù)不好,我又有什么資格去打天下?你放心把,我會盡自己全力保護(hù)你的,快子時了,進(jìn)去。”
張思瑩這才進(jìn)屋,我問:“昨日古廟主持說,來犯的女鬼是丫鬟打扮,昨日這還有另外一個鬼魂,應(yīng)該也還是丫鬟打扮,他們怎么會光盯上陳司令您的妻子的?”
陳靖眉頭微微一皺,他分明知道原因,但是卻不表明,直說:“這是我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