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這個女人的交集也算是結束了,我們打擾了她沉睡,卻幫她取出了身體里的鬼參,互不相欠。
死豬留在這里自然有人會處理。至于這個落花洞女,我看了她一會兒說:“你不是屬于陽間的生物,不能在這里游蕩,建議你盡早去陰司報道,否則以后被這邊的陰差碰上,你的下場會很難看。”
落花洞女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門跟陰司不是定過協議嗎?”
我有些不解問:“協議?什么協議?!”
她說:“如果陰司之物認玄術階層的人為主,就可以不用歸陰司管了。如果我認一個主人,陰司就不會再抓我了。”
她說的原來是這個協議,我哦了聲。雖然在理,但是前提是她得找到一個主人,這個世界是看臉的,特別是對于女人來說,首先是臉。再才是實力,她這個,估計很難找到愿意收納她的人。
不想看她碰壁,就委婉勸她說:“與其給別人當武器,還不如自己自由自在地活著多好,去投胎吧。下輩子還長著呢。”
“我要認你做主人。”落花洞女說出這話。
我瞬間就呆了,她是行尸,行尸是要以吸血為生的,且不論她的危險性。光憑借她的外貌,也不敢隨便帶在身邊呀!
我還沒拒絕,她又繼續說:“我知道我現在不適合出現在大眾面前,但是你只要點頭答應,再給我一件你的信物就好了,我不會去騷擾你的,也不會干擾你的正常生活。”
我算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在我這里掛個名字,這樣就算是有主了,到時候遇到陰司的人也能據理力爭。
這對我來說也沒什么損失,想了會兒后咬破了手指,讓她過來,在她的額頭點上了幾滴鮮血,鮮血沒入她的身體里,這樣就相當于認主了。
做完這一切后趁著夜色濃郁離開,要是白天被人看見戴著手銬在街上行走,不把你當成逃犯才怪。
返回酒店房間,趙小鈺和陳文呆在一起,陳文安安心心看書,趙小鈺急得團團轉,我進入后還沒開口說話,趙小鈺就猛撲了上來,陳文在那兒干咳了兩聲,趙小鈺這才放開了我,說:“你哥說你已經死了,我要去找你,他還不允許,剛才情緒有點失控,不好意思。”
我笑了笑,過去按在了陳文的書上,不讓他看了,陳文卻撥開了我的手臂:“別打擾我看書,身上一股豬屎味兒,去洗洗。”
我也覺得身上有點臭,讓趙小鈺先把我的手銬打開了才去洗澡,洗完出來,陳文卻已經回房間睡了,我哭笑不得,沒想到他竟然也會耍無賴了,我還沒說要怪他呢。
不過他看起來確實很困,就沒有打擾他,跟趙小鈺到了另外一間房間,趙小鈺又提出要檢查我身體,我笑說了句:“你怎么跟我媽似的,再說咱都這么大了,不需要檢查了吧?”
趙小鈺賊眼一笑:“乖陳浩,讓媽媽檢查檢查,媽媽看多那么多的尸體了,又不差你這個。”
我斜視起趙小鈺,伸手就將她攬過來坐在了我旁邊,然后搭著手按在她肩膀上,不正不經說了句:“真沒關系?那我關門脫衣服了?!”
趙小鈺猛一呆滯,我上前關上了們,而后開始脫衣,她見我還真的準備脫了,遲緩了約一秒鐘,對我勾了勾手指,眼神滿是魅惑說:“色陳浩,你是不是要對姐姐做那種事情了?這么久了,果然忍不住了嗎?不過首先得說好哦,姐姐要在上面,時間三十分鐘,你得百分百聽姐姐的……”
“好!”我回應了句,已經將上衣脫了下來。
趙小鈺愣住了:“還……還有沒有男人的尊嚴了,姐姐今天困了,明天再來。”
說完連衣服都不脫,直接鉆進被窩蒙著被子睡了起來,我見天都快亮了,睡那么一會兒反倒難受,就坐在趙小鈺旁邊看起了書。
凌晨五點,趙小鈺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趙小鈺或許根本沒有睡覺,只響了不到五秒鐘,她就接通了電話。
因為夜太過寂靜了,我也能聽見里面說的什么。
電話是警局里打過來的,讓趙小鈺立馬去一趟,這么晚過去,要么是有緊急的案件,要么就是有別的貓膩。
趙小鈺爬起來后收拾一些東西就要離開,我問:“我不用去?”
趙小鈺說:“你就呆在這里,這一次不用你去了。”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之前在鐘大千那里發生的事情,陳文應該已經跟她說了,她是怕局子里的那些人再對我動手。休肝撲扛。
不過這個點兒出去,萬一遇到攔路劫財劫色的人,趙小鈺就危險了,這會兒陳文正處于熟睡中,不好打擾他,就說:“我跟你一起去,到了我不下車就是。”
趙小鈺想了想,恩了聲:“好。”
和趙小鈺一同上車,行車到了警局,趙小鈺又接到電話,掛完電話,趙小鈺敲了敲方向盤對我說:“陳浩,要不然你還是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去。”
我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們讓我去鐘家,說鐘家發生了命案。”趙小鈺說。
既然是去鐘家,我就更得跟過去了,鐘大千一直想要趙小鈺的人皮,現在讓她過去,這不是明擺著說有詐嗎。
我了解趙小鈺,在她的眼里,案件第一,安全第二,就算是龍潭虎穴,她也要去闖,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從警校畢業,又怎么活到現在的。
“開車。”我說。
趙小鈺猶豫了會兒,啟動車子,一路行駛到了鐘大千別墅門口,這里已經停了五輛車子了,外面拉上了警戒線。
能驚動這么多警察,死的人來頭應該不小,因為是鐘家,我不能在外面呆著,就跟著趙小鈺一起進去。
進入其中,卻見鐘大千已經仰面躺在了地上,胸口一把紅色剪刀很是醒目,趙小鈺看了一眼后說:“又是這種死法。”
在奉川有兩個人是這樣死的,現在又多了一個,毫無疑問,極有可能是張東離做的。
因為她是外地來的,不好直接插手這里的事情,不過這些警察對趙小鈺的能力有所耳聞。
我看了一下來的這些警察,職位都不是很高,那些職位高的不敢處理大人物的案子,就派這些下手來,算盤倒是打得很好。
他們只給了趙小鈺一個眼神的示意,趙小鈺就上去在尸體上摸了起來,擺弄了一陣起身說:“死者是在死亡之后被插入剪刀的,真正死因是因為驚嚇,死亡時間在半個小時之前。”
我愣住,半個小時之前,那個時候趙小鈺已經接到了電話說去警局了,也就是說,別人在打趙小鈺電話的時候,鐘大千是沒有死的,打了趙小鈺的電話之后才被殺掉。
旁邊警察記錄趙小鈺說的話,而這時,我見之前被我打過兩槍的鐘燁出現在了別墅的閣樓上,見到他后我皺了皺眉頭,馬上拉著趙小鈺離開這里,說:“你是奉川的警察,這里的事情不歸你管。”
說完就把趙小鈺拉了出去,拉上車后趙小鈺才問我:“怎么了?”
“記得張嘯天曾經讓你去處理過一具上吊的尸體嗎?我懷疑這次也是想利用尸體害你,我們不要管了。”我說。
趙小鈺想了會兒才說:“聽你的,天快亮了,陪姐吃早餐去。”
我肚子也已經咕咕叫,恩了聲,趙小鈺開車在街道上逛游起來,到了一包子鋪后,趙小鈺雙手叉腰喊了聲:“老板,三籠包子,一大碗豆漿,姐要吃兩籠,剩下一籠賞給他!”
我說了句:“別瘋,你還穿著制服呢。”
我有點不想認識她了,這兒吃早餐的人不少,她一點兒也不注意形象,最后那句賞給我什么意思?當我乞討的了?
正說話時,卻看見鐘大千負手從門外走了進來,我和趙小鈺馬上愣住,他也看見了我們,詭異一笑,然后坐在了一位置上,喊了聲:“老板照舊。”
不過老板并沒有聽見他的話,他之后又繼續喊了兩聲,老板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沒多久將我們的點的包子端上來,無視了旁邊的鐘大千。
我明白了,笑了笑后端著一籠包子走了過去,放在桌子上說:“你明白你現在什么狀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