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用說了,我估計他消失之后就要改名叫做陳文了,還沒來得及多問幾句,他獨自駕著馬離開了金同村,我幾乎已經確定他就是百年之前的陳文了。不過卻不知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金同村有一離開的磁場,在離開之前,我回身進入了陳家屋子里,見到了鐘聞香,說:“記住我的臉,八十多年以后,我們還會見面的。”
鐘聞香不是很理解我的話,我沒解釋,在陳家旁一磁場邊緣離開了這里,一離開就脫掉了身上的這些死人衣服,換上自己的衣服。
離開后在陳家廢棄的老宅子旁邊,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宅子,現在已經荒蕪一片,坐在門口看了看。這宅子里面陰氣極重,養魂地就在老宅子下面。猶豫了一會兒,進入了老宅子里面。
老宅子依舊如以前那樣,我在地窖口站了會兒,喊了聲:“鐘聞香。”
不過卻沒有收到回應,她一直呆在這里,按理說會出來才是,我的聲音驚動了村子里的人,村民打著手電出來,看見是我很是吃驚,紛紛問我是怎么來這里的。
張東離也在其中,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不過里面魂魄卻始終沒有身軀,到時候就算生下來,也是一個鬼魂而已。
張東離見我后說:“你也是從這里出來的?”
我恩了聲,而后隨張東離一同到了她家,她家就一張床。我在涼椅上將就了一晚上,次日一早,與張東離一同返回了奉川縣城。
首先到了趙小鈺家,趙小鈺見我頗有怨氣,上來就叉腰說:“你跑哪兒去了?明明說好跟我一起辦案的,這幾日給你打電話,里面全是鬼叫聲,你知道我多擔心嗎?”
我嘿嘿笑了笑,往屋子里瞧了瞧:“我哥呢?”
趙小鈺說:“沒回來,好幾天不見他了。”
他總是那么神出鬼沒。并不擔心他的安危,倒是馬蘇蘇,之前說張家的人似乎要害她,馬上去了馬家。
不過到的時候,馬蘇蘇正蹲在沙發上捧著手機看動漫,看起來沒什么大礙,馬文生坐在一旁喝茶,我進去后,這屋子里才稍微熱鬧了一些。
馬蘇蘇摘掉了耳機,嚴肅看著我:“爺爺讓我去警察局報案,說你失蹤了。”
馬文生開口說:“張家在這里。又加上奉川縣這些天都不太平,有些擔心,準備去問問,沒蘇蘇說得那么嚴重。”
“多謝馬老關心。”我由衷說了句,說實話,從小父母離開,爺爺奶奶也早早離開,除了在陳文身上,很少體會到被別人關心的滋味。馬文生他們是真的關心,自然有些感動。
馬蘇蘇眨巴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柔柔弱弱說:“我剛才說錯話了嗎?”
“沒。”我搖頭。
馬蘇蘇質問:“那怎么感覺你好像要哭的樣子。”
這小丫頭直覺太敏感了吧,這樣都能發現,馬上轉移了話題,問起了這幾天奉川的動靜。
從馬文生口中得知,奉川這幾日還挺平靜的,沒發生什么事情。
夜里就呆在了馬文生家里,馬蘇蘇盤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里嗤嗤發笑,我則研究起了蓋頭和玉石。
蓋頭的事情弄清楚了,這玉石是怎么回事,卻全然不知。
這期間馬蘇蘇瞥了一眼我這里,說:“我見過這種石頭。”
“你在哪兒見過的?”血玉現在已經很少了,很少能見到。
馬蘇蘇想了好一陣,說:“很小很小的時候,我記得我是在外面見到的,我好像是在別人的手里看見的,他拿在手里。”
“誰?”
馬蘇蘇搖搖頭:“哎呀,人家那個時候還小呢,我哪兒記得清楚。”
我無語嘆了口氣,估計也就是看錯了,有誰會把這東西拿在手里的。
研究到了十二點左右,馬蘇蘇開始了小雞啄米,不一會兒就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我起身將電視關掉,旁邊有毯子,蓋在了她身上,手剛伸過去,馬蘇蘇卻突然抱住了我胳膊,噌了好幾下才繼續睡了過去。
別說,臉蛋還挺軟的。
之后我也靠著休息了會兒,至次日早上,趙小鈺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接通后就急促說:“陳浩,快過來,有大發現。”
趙小鈺告訴我一地址,我聽后馬上趕過去,到了警局門口,趙小鈺馬上打開車門:“上車。”
上車后我才問:“發現了什么?”
“墳墓,一座你絕對想象不到的墳墓。”趙小鈺說。
一路疾馳,將車開到快要出奉川縣的一處山地,之后因車子開不進去,我們還步行了好長一段路,上山卻見一無名荒冢,周邊已經被雜草全都掩蓋住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不能發現這里有墳墓。
“這是誰的墳墓?”我問。
趙小鈺拿出了照片,指了指照片上的陳靖:“他的,發現這張照片之后,我到處托人詢問,因為有人說他以前到奉川來過,肯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皇天不負有心人,這里有村民見過他,說他已經死了,就埋在這里的。”
我有些恍惚,怎么可能會死的,我才剛剛猜測他就是陳文,要是死了的話,那么,陳文又是從哪兒出現的?
趙小鈺之后帶著我小山,進入了山腳下的村子里面,找到了之前她打探到消息的一個老人。
老人高壽,年齡已經超過了百歲了,就算他真的見過陳靖,見面的時候,他也頂多不過十歲左右。
我拿出了完整的照片,問:“您真的見過他?”斤麗系號。
老人牙齒已經全部沒了,癟著嘴巴說:“見過,見過,陳司令嘛。”
“能講講是怎么回事嗎?”我問。
老人說:“哎呀,好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我得想會兒才能跟你們說。”
老人想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們一直等著,半個小時后,老人說:“陳司令的大名,哪個不曉得,當時他是騎著馬來村子里的,來了之后在村子里住了十天左右,住了十天之后呢,他突然跟村里的人說,他給自己弄好了墳墓,等他死了之后就把他運上山埋了,還囑咐我們說,千萬不要去挖他的墳,會死人的。”
這應該是在陳靖離開金同村之后的事情了。
“他是怎么死的?”我問。
老人說:“以前打仗,身子打壞了,前面幾天還好,之后幾天臉白得跟紙一樣,身上血止都止不住,不過他不讓我們去碰他的血,也不知為啥,死了之后,村里人把他搬上了山,對了,他的那匹馬被村子里的人吃了,馬頭骨還在我家掛著呢。”
老人招呼他的后人將馬頭骨拿了出來,都成這樣了,哪兒能辨別出是不是陳靖的馬。
他死應該是在離開金同村之后了,來到這奉川邊緣地區,自己埋葬了自己,死因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死于尸毒。
“能借一些鐵鍬嗎?”我問。
老人馬上說:“你們要做啥?可千萬不要挖墳,陳司令當時可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去動那墳墓的。”
“就看看,我們是他的后人。”我胡謅了一句。
忽悠老人一陣,借來了鐵鍬上山,到了陳靖墳墓邊。
趙小鈺不太知道陳靖的身份,問:“他是司令?”
我恩了聲:“很威風的司令。”
趙小鈺卻十分不屑:“說得好像你見過一樣。”
我呵呵笑了笑:“只是沒想到,他的墳墓會這么簡單。”
如果他真的在這個墳墓里面的話,我之前的推論就完全被推翻了,死在了這里,陳文自然就不可能是他了,這一切,挖開墳墓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