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永遠是大忙人,到了巴蜀之后連歇息都免了,出去忙活他自己的事情。
我找到代文文問她:“李琳琳呢?”
代文文憂郁無比看著我,而后發(fā)來短信:她父母帶她去巴蜀陳家了。
我能明白帶她去巴蜀陳家做什么。無非就是怕李琳琳變卦,再違反婚約,不和陳紅軍成婚了。所以現在多拉他們交流交流。
所以說,這些所謂的家族子弟,真正能幸福的很少,他們的婚姻大多都和家族的利益掛鉤,甚至有些婚姻完全是從利益角度考慮的,李琳琳和陳紅軍的婚約就是如此,畢竟她只是李家的養(yǎng)女而已。
唏噓感慨一陣,隨后接到了陳紅軍的電話。
他是李琳琳的未婚夫,我們住在李琳琳這里,他自然是知道的,打電話來也沒有其他的目的,他請客讓我們出去,他為我們接風洗塵。
張嫣呆在扳指里,代文文在屋子里盯著手機。我問代文文:“要一起出去嗎?”
代文文搖搖頭。
我又問馬蘇蘇,馬蘇蘇猶豫了一會兒后說:“爺爺讓我不要到處亂跑。”
我啞然失笑,這兒離馬文生都多遠了,她嘴上老還掛著爺爺說,跟她解釋了兩句,她這才答應跟我一同出去。
不過出門卻背著與她身形完全不符合的背包,被我強行給她取了下來。
出門時,陳紅軍已經開車過來接我們,我們上車,問陳紅軍:“李琳琳不是到陳家了嗎?你怎么還有閑心出來?”
陳紅軍笑而不語,我也不多問。不用說,他也是為了利益才和李家聯(lián)姻的。
陳紅軍將我們帶到了一家酒樓,酒樓并不算很高級,作為富家子弟,他這方面倒是比陳松好很多,不鋪張不浪費,最難能可貴的是不裝逼。
開的車也不過是十來萬的大眾。
我們到了不久,陳紅軍點了飯菜讓服務員準備去了,沒多久就接到了電話,是個女子打來的。他嗯嗯點頭,掛掉電話對我說:“我堂妹要過來,說是見見你?!?
聽聲音應該有二十歲左右了,比我大上一些,算下來的話,也是我的堂姐。
苦笑一番:“弄得我好像動物園動物似的。”
陳紅軍提醒我:“她的性格不是很好,家里的人又比較寵她,所以一會兒她要是說錯了話,你盡量容忍,本來你返回陳家就引得很多人不高興,不適宜再生枝節(jié)。”
我臉上笑意沉下來:“陳家的人都以為我是為了重歸陳家才來的?”
陳紅軍點點頭。
我敲了敲面前的飯碗,也沒多做解釋。
不一會兒服務員上菜,我們一直在這里等待,等著陳紅軍的堂妹。我的那個堂姐出現。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包間門才終于被推開,一個打扮時尚的女子推門進來,模樣有些像陳紅軍,應該就是我的那個堂姐陳靚了。
走的韓流風格,模樣倒是不錯,不過看她打扮,總覺得有些低俗。
陳靚一進來就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這就是陳浩?”
我起身說了句你好,伸出手她卻不回應,我尷尬了半天,收回了手。
陳紅軍在一旁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估計整個陳家,也就陳紅軍還待見我。
我尷尬笑了笑,說:“農村來的,手糙?!?
陳靚找個位置坐下,忖著下巴盯著我:“你怎么就穿著這種衣服來啦?我們家家規(guī)很嚴的,衣冠不整的人是不能進去的,幸好你今天沒回陳家,不然爺爺他們肯定很生氣。”
我還是陪笑不回應,對馬蘇蘇說:“蘇蘇妹妹,快吃,今兒累慘了,吃完回去休息。”
沒有回應陳靚的話,陳靚臉色有些難堪,忍下來又問:“陳浩,你爺爺真的死了嗎?我聽長輩說,你爺爺當時大逆不道,把陳家都逼到了生死邊緣了?!?
我大口吃了一口飯菜,咽下去后看著陳靚說:“你一個后輩,有什么資格評論我爺爺為人?再說,我跟你很熟?你一來就唧唧歪歪,我還要不要吃飯了?”
陳靚大怒,拍桌子起身指著我:“你……”
而后看向陳紅軍:“堂哥,你難道就看著他欺負你堂妹嗎?”
陳紅軍很為難:“陳靚,就算了吧,陳浩第一次來巴蜀,別這樣。”
“什么別這樣,就是看我們陳家有錢,來騙錢的。像這種窮鬼,隨便給點打發(fā)就算了,要是他進陳家,我都想吐了?!标愳n氣急敗壞,做起了嘔吐的動作。
我咬咬牙,拍了拍桌子起身:“蘇蘇妹妹,我們走。”
馬蘇蘇恩了聲,我對陳紅軍點頭示意一下,然后離開了這里。
馬蘇蘇跟在我身后,見我一句話不說,上前勸我:“陳浩你別生氣了,對身體不好?!?
我笑了笑,伸手按在了馬蘇蘇頭上,她太嬌小了,每次看到她我都忍不住想做這個動作,在她頭頂摸了摸,說:“小矮個兒,怎么這么矮?剛才沒吃飽吧?你陳浩哥哥今兒請客,請你吃大餐?!?
說完又把手搭在了馬蘇蘇肩膀上,攬著她走了幾條街,最后在一路邊攤坐下,喊道:“老板,來兩碗面,大碗的。”
“我吃不完?!瘪R蘇蘇馬上說。
我臉一虎:“個這么矮,不多吃點怎么可以?!?
老板隨后端面上來,老板走上來,我打了個冷顫,盯著老板看了起來。
人身上三把火,這老板身上已經滅了兩把,剩下一把也岌岌可危,對馬蘇蘇說:“你先吃。”
說完起身跟在老板身后,老板到開水鍋前繼續(xù)煮面,我問道:“老板,你這兒怎么這么冷?”
老板見我是顧客,就笑呵呵回答:“剛才還挺熱的,這會兒突然冷了起來?!?
我摸了摸扳指,讓胖小子出來站在我身后,想測試一下老板是不是要死了,人出生時候和要死的時候所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他們能看見鬼。
胖小子出來,老板本來手里端的面,往我這兒一看,嚇得身體一抖,咣當一下,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我馬上把胖小子收了回來,然后對老板說:“不能說破,老板你跟我來一下?!?
從老板口里得知,他是突然覺得冷的,也就是說,身上兩把火是突然被熄滅,要么是鬼怪作祟,要么就是有人在搗亂。
我將事情跟老板說了,老板愣住,馬上問我:“那我要怎么辦?還有救嗎?”
老板有些慌張,陳文之前給我準備了不少符文,我拿出一張點燃,在他的頭上繞了幾下,將他三把火重新點燃,然后問老板感覺。
老板回答說:“感覺好多了,沒之前那么冷了。”
我也恩了聲,老板馬上對我說謝謝,我擺擺手說沒事兒,老板起身準備去休息,晚上不擺攤了,但是剛一起身,咣嘰摔地上,失去了知覺。
我彎腰一看桌子下面,竟然是個小孩兒,剛才就是他伸腿絆倒了這老板。
我一把把他提起來,見他的手腕上帶著一串珠子,得知他是有主的,就問:“你主子呢?”
這小孩兒看了一眼旁邊,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兩個人正在離開這里,我說:“你主子不要你了,我就拿你抵罪?!?
說完念了一遍咒,把他收入了扳指里面,隨后滴了一滴血,這樣就當他認我做主。
老板被老板娘扶走,只是摔了一跤,并沒有什么大礙。
我和馬蘇蘇吃完后給錢離開,還別說,兩個人夜里在巴蜀街道上行走,還挺溫馨的。
優(yōu)哉游哉回屋,進屋時卻見屋子里已經坐了不少人,李琳琳的父親李天罡就在其中,另外還有一些每曾見過的人。
我一進去,李天罡就說:“在巴蜀,可以殺鬼、鎮(zhèn)鬼,但是絕對不可以奪鬼,這條規(guī)矩是老祖宗定下的,但是,今天有人剛來巴蜀就打破了這規(guī)矩,大家說怎么辦?”
我摸了摸剛才收服的那小子的扳指,心說被坑了。臺妖丸扛。
不過這手段太低劣了一些。
知道他在說我,就沒準備進去,轉身出去,等他們鬧完了我再進去。
還沒出門,李天罡就叫住說:“陳浩,把你手上扳指摘下來給我們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