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嵐遇見楚周也是意外,那天她在高檔小區做完家教,碰上下雨,楚周自稱是生來就有一顆憐香惜玉的心,送傘給刑嵐,又留了聯系方式。刑嵐曾在時尚雜志上看過楚周的專訪,他是華氏的娛樂總監。
刑嵐的確羨慕夏詩,有一個有錢的男友,可以想搬出去就搬出去,而她心底也渴望著能遇見那樣一個英俊帥氣又多金的男人,而楚周的出現,或許就是上天的安排。后來她才知道,原來夏詩和楚周認識,楚周和夏詩的男友也是好友,只是她不知道夏詩的男友就是華氏的總裁。
華初塵向來不喜歡在媒體面前露面,關于他的報道也極少。
命運的齒輪早已轉動,冥冥之中眾人的命運羅盤也開始向不同方向轉動。
陳沅歌在得知夏詩和刑嵐的男友都多金之后,嚷嚷著要二人請吃飯,外加男友會面。結果只有陳沅歌自己的男友沈之旭來了,華初塵好巧不巧地去國外出差了,楚周則有新項目要忙。
“這就是你們愛上霸道總裁的代價,還是我家小旭閑~”
陳沅歌,沈之旭也不閑的好嗎,忙著建模大賽,創業項目也在進行。也就你閑,整天躺床上各種花式睡姿。
華初塵忙起工作來也是很要命的,經常出差世界各地飛。有時周末一整天都呆在書房,陳沅歌吵著他了還會被罵,就中午的時候出來吃個飯,碰上張姨請假就點個外賣,隨便吃點應付了事,若是碰上夏詩也不在就干脆不吃。您這總裁當得,還真是對得起華氏的股票。
大二下期臨近期末,夏詩的筆記卻不見了,后來發現被人扔到游泳池,即使晾干,字也全花了。
夏詩其實也不愿多想,只是劉昕和她上一趟游泳課,而她放包的時候劉昕正好就在她旁邊。面對夏詩的質問,劉昕自然不承認,還陰陽怪氣地說她自己沒長腦子。
晚上,夏詩沒吃幾口飯就跑書房抄筆記,邊抄邊哭,把華初塵嚇了一跳。
“詩詩,用電腦打印的不行嗎?”
“嗚嗚嗚……我就喜歡手寫的……”
前幾日夏詩吃飯的時候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快期末考啦,大家都來借我的筆記。那是她結合老師上課所講的內容,查閱了各種資料整理的,滿滿的都是心血啊,現在就這樣被糟蹋了。
大學里難免會有一些勾心斗角,放暗箭的事誰也說不準。對夏詩而言也未嘗不是好事,只是見她哭得這么傷心,還非要拗著一晚上不睡覺把筆記抄完,華初塵也是哭笑不得。
“乖,都一點了,該睡覺了。”
“不! 馬上就完了!”這么大一本筆記,你才抄了多少就完了?
“抄錯了……”
無可奈何,華初塵硬是把夏詩抱回房去,然后鎖上書房的門,華氏總裁變身抄書工。
就她這一筆一畫工工整整地抄法,抄三天也抄不完。
早晨,華初塵更是帶著夏詩的筆記上班去了,“乖,下午給你送過去。”
華初塵的字兒的確好看,怕她看不懂還特地收斂了筆鋒,其中一些知識漏洞還特意查了資料或是詢問了公司新聞部總監給她補上。
期末考試完了就是準備出國交流項目的面試,夏詩最大的缺點就是一到關鍵時刻就會特別緊張以致說話結巴,而這次去英國交流的項目,名額非常珍貴,即使只有兩個星期也安排了五個面試官。
面試前和刑嵐模擬了幾次,才發現自己真的能力太差。
上了面試場,雖然問題有所不同,但夏詩終究沒能克服心理障礙,連自己最擅長的英語模塊也搞砸了。而刑嵐,從大一一開始的普通話都說不利索到現在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她真的很努力。
華初塵在國外出差,和他通話,一下就暴露出她的失望和沮喪,“這次不行下次還有機會,詩詩已經比剛進大學的時候有很大的進步了,我記得你第一次面試公關部的時候,說話結巴還讓面試官喝水給嗆著了,最后好像是刷臉過的……”
華BOSS這是正確的安慰人的方法嗎?
夏詩哭笑不得,“你什么時候回來?”
華初塵一面看著一旁的行程,一面手指輕敲鍵盤,“詩詩,不如你來英國玩兩周,不能交流學習就來體驗一下風土人情,你把證件準備一下,給楚周讓他幫你***,我要忙了,掛了。”一手取下藍牙耳機,一手接過遞來的咖啡,又讓Bertha訂酒店,重新安排行程。
刑嵐沒想到會在英國碰見夏詩和華初塵,原來只要有錢就真的不用努力。
三人一起在餐廳吃了晚餐,期間聊到楚周,刑嵐說楚周這段時間太忙了,不然就陪她來了。夏詩默不作聲,上次他來學校給她送護照,還說自己太閑了沒得玩,讓夏詩趕緊催華初塵回國。
其實早在楚周知道刑嵐是夏詩的同學并且關系還不錯后,就刻意疏遠了和她的距離。他并不希望那個小妮子來找他的麻煩。
夏詩和華初塵回國時楚周已經安排好了行程,華初塵一行變成了八人,增加了夏詩和胖子的校花女友安喬,本來陳鈺也要去,后來嫌條件艱苦臨陣退縮了。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山里,上山得步行,住宿條件也是“簡陋”。這行人就喜歡到偏僻的地方去,不然當時怎么去了煙花小鎮呢,緣分啊。
晚上,一行人就坐在草地上喝酒、看星星。聽他們講“青春往事”,華初塵、胖子、陳許、楚周四人是大學同學,曾一起組過樂隊,迷倒了一大片美國美眉。胖子以前其實不胖,帶著校花女友整天吃吃吃就胖了,而安喬一直腸胃不好,怎么吃都不胖。
“胖子現在多可愛呀……肚子能當枕頭靠……”安喬拍拍胖子的肚子,直接靠了上去,“哎,夏詩,你是怎么搭上塵的啊?他可高冷了……”
夏詩喝了點酒,臉紅紅的,“啊?就這樣唄……”
“什么啊,塵追的詩詩,死纏爛打……就像我追你那樣兒……”胖子樂呵呵地剝一顆葡萄喂到女友嘴里。
華初塵也不反駁,的確如此?
眾人微醉,起哄著夏詩和華初塵住一間。半夜,夏詩覺得身上癢得厲害,開燈一看,渾身都是紅紅的疙瘩,有些地方已經被撓破了皮。他們之前沒出現過這種狀況,也沒備藥。凌晨兩點,下山也不便。
華初塵打了熱水放到床邊,又去找了些鹽撒到水里,水溫高,這才止癢。他的手伸進熱水里,哼都不哼一聲,擰干毛巾輕輕敷在她的腿上的疙瘩處,夏詩嘶一聲,“燙”,華初塵把毛巾稍放開些,輕輕吹氣,“忍著點。”
“天亮我們就下山。”
夏詩看見他的手也被燙紅了,那樣白皙漂亮的手啊。
五點多,夏詩還是覺得癢,華初塵背著她下山。
“初塵,我好糟糕。”
“現在才知道,會不會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