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她其實不太會和別人攀談,只能努力回憶墨九淵這個自來熟,是怎麼和人套近乎的。
少年嘴上不停,貌似想了一下,纔回答道:“十七?!?
“哦!”白芨坐在他身旁,突然沒話可說了。
少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看的她毛骨悚然。三兩口扒完了飯,少年站起來,說道:“你們還有事嗎?”
“???”白芨見他著急走,心裡也有些著急。雀羽們剛剛就位,還沒有佈陣完畢。她朝木訥的坐在對面的木羽,使勁兒使眼色。
“呃,有!”木羽搜腸刮肚的說道,“你家是哪裡的?”
少年目光陰鬱的看著他:“你打聽我家做什麼?”
“不,不做什麼,就是想和你聊聊?!?
白芨點頭附和:“對,對,我們聊聊。”
“跟你們沒什麼好聊的!”說完,便想繞過白芨離去。
白芨及時抓住了他的胳膊,木羽快速擋在他面前。
見自己被人給夾住了,少年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你們還想抓我?”
說完這句話,手中突現(xiàn)一把短刀。白芨反應(yīng)快,及時放開抓住在他的手,閃身躲開。而木羽已經(jīng)祭出了劍來,與少年過起了招。
“佈陣完畢!”白芨的耳中傳來季秋的聲音。
這回不怕他跑了!
祭出水心,再次與木羽雙劍合璧。
瘟神故伎重施,邊打邊渾身散發(fā)出綠色毒霧。不過,這練武場四四方方,空間廣闊,毒霧要填滿整個場地,實在不容易。
而且,此次交手,他們明顯感覺到眼前的少年實力衰退,身上濃霧溢出的速度也較之在巷道里時,慢了不少。
“不要戀戰(zhàn),”白芨提醒木羽道,“我數(shù)一二三,咱們一起撤出去,讓雀羽們收網(wǎng)。”
“好!”木羽回答的很乾脆。
一,二,三
“撤……”白芨說完,率先朝月洞門外跑。
可兩人配合的一點兒不默契,她跑了,木羽還在斷後。
跑到月東門口回過頭,見少年拼了命的也想往月洞門外衝,白芨乾脆把著門口,隨時接應(yīng)。
“你們在做什麼?”一名女弟子走了過來,就要從月洞門進去。
白芨伸手攔住她:“不能進……”
“師姐,救我!”瘟神冒充的少年,聲音淒厲。
“我?guī)煹茉觞N了?你們憑什麼打他?”女子不管不顧的要往裡面衝。
“他不是你的師弟,”白芨邊攔著她,邊道,“你的師弟被瘟神奪舍了?!?
“你說什麼?”女子停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芨。
“她胡說,”少年邊卯著勁兒格開木羽的阻攔,往外衝,邊道。
這名女子的修爲(wèi),還沒有突破築基,自然看不見少年身上散發(fā)出的毒霧。
“秦師弟,”她愣了半晌,最終竟然選擇相信那名少年,在白芨面前祭出了自己的法器——一柄長槍。
“你不能進去,”白芨一看軟的不行,只能拔劍相向了。
女子率先向她發(fā)難,白芨輕盈一躲,繞開槍頭的位置。三下五除二,便把對方的長槍繳下。
“他真的已經(jīng)不是你的秦師弟了,”說完這句話,白芨將手中的劍,從她的脖子間收回。
這時,劉掌門大步走了過來:“軫使大人,這是做什麼?”
“劉掌門自己不會看麼?”此人的質(zhì)問語氣,讓她很不耐。
劉掌門的修爲(wèi)已達元嬰後期,練武場上已經(jīng)蔓延開來的綠霧,自然瞞不住他的眼睛。
“這……”他看了眼白芨,不再說什麼,竟然也祭出自己的長槍來衝了進去。白芨想拉他都來不及。
本來木羽已經(jīng)把少年逼退,他自己也差不多能抽身出來了,再進去一個完全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