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了半天,幾人纔將他養病期間的事情,給他解釋明白。
狼王熱情的表示,想陪白芨等人入崑崙,解救墨九淵的真身。這傢伙在草原上生活了幾百年,延綿萬里的草原,沒有他沒去過的地方,做嚮導當然是沒問題。
雖然白芨繼承了冰夷的記憶,可她一生中僅有一次出崑崙。而且這一次,卻是一去不復返,身隕在凡世間了。
而且,她身爲真仙,並不是像白芨等人,飛一段距離停下來。而是隨心所欲,想在哪裡落腳便在哪裡落腳,沒有在記憶裡形成一條進出崑崙的路線。
若是按照當年她出崑崙時的路線走,無疑要繞遠的。
所以,如果有一個能直接將他們帶出草原的人,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好像有了狼王做嚮導,巴氏兄弟就沒什麼用了。白芨決定將解藥給了他們,放他們自由,繼續西行。
於是,當日下午,白芨便回到巴氏兄弟家裡,與他們鄭重告了別。
不過這兩兄弟有很多疑問,在接了白芨給的解藥之後,忍不住問出了口。
“仙子是人類,爲何會與妖獸混跡一處?且還和狼王相交?”
他們認出了千辰和陸離的身份?不能啊,妖獸化成了人身,若非修爲強大的修士,是不可能看出了來的。況且,他們所戴的假面,也可以讓他們身上擁有人類的氣息。
“二位爲何這麼說?”白芨警惕的看著羅氏兄弟。
“不瞞仙子,我弟弟所修術法,爲火眼金睛。哪怕修爲再強大的妖,在他眼中也會原形畢露。”
原來這兄弟二人早就看出千辰和陸離的真身,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那三隻妖獸都躲在白芨的乾坤球裡靜靜聽著呢。
“我將他們當作朋友,一路走來相互扶攜,並不比人與人之間的友誼差!”
巴羅哼了一聲,道:“可他們是妖獸,是野獸牲畜所化,是與人類不共戴天的仇敵。生而爲人,更何況是生而爲一名有仙緣之人,必當竭盡全力剷除這些害人之物。”
白芨反駁:“世間萬物,除了形態不同,誰也不比誰高貴。而天道生萬物,除了相互殘殺,還需相互依存。這世間,少了哪一個族羣,人類都會被天道所罰。”
這一番見解,讓羅氏兄弟啞口無言,他們隱隱覺得白芨說的對,但卻不想承認。人與獸之間的敵對關係已經深入他們的心靈,他們一時之間自然難以轉過這個彎來。
而白芨是受了師尊的影響,所以纔有了她現在的思想。
告別羅氏兄弟,御劍西去,越過一座大山,便到了月支國國都。
雖然白芨對這草原上的城池充滿了好奇,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往西。
此次閉關,她告訴過父母需要兩個月,卻也擔心意外狀況發生。若被人發現她不在閉關室,麻煩可就大了。
所以,她想早點兒救回墨九淵的真身,在旁人發現之前回去。
城市中央有個廣場,她在廣場上空掠飛過。下面有許多人聚在那裡,彷彿在聽一個人講話。
月支也不乏修仙之人,對自空中飛過的修士,就像看到鳥兒自頭頂飛過一樣平常。所以,下面的人沒有一個擡起頭來看,倒是白芨好奇的看著地面。
“停下來!”狼王流光自乾坤球裡傳話給她。
經過白芨言辭嚴厲的更正,這一次,他終於沒再喊他娘娘。
白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一點兒也聽不懂下面的人所說的話。不過,聽流光語氣急切,白芨還是在廣場的邊緣穩穩停下了。
“怎麼了?”她將水心收起來之後說道。
“我剛剛好像聽到‘狼王’兩個字。”
自白芨一開始見到流光,就覺得他是個挺自戀的人,現在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看法。說狼王怎麼了?他是狼王還不能讓人家提了?
不過沒一會兒,白芨就不敢這麼想了,因爲流光肯定的說這羣人是被國王號召起來,去草原上滅狼的。不僅參與滅狼行動會獲得重金獎賞,且抓住狼王者,還可被封爲國師。
這一次,他們誓要將草原上的狼消滅乾淨。
白芨聽得心驚,這樣的話,他們就沒辦法繼續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