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墨都這么說了,可汗也不好說什么,冷哼一聲,揮揮手讓他們出去。
“我們軍營可有十分瘦弱的小將士?”出了門,齊夢琪憤憤不平的看著身旁一位長相憨厚的士兵問道問道。
“我們軍營體態瘦弱的將士不多,大多是身強力壯的士兵。”那位老實巴交的士兵如是回答道。
“那你知道那些體制瘦弱的士兵一般會被分在什么地方嗎?我想見一見他們?!饼R夢琪質問的語氣。
“那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廚房里面的隨軍廚師有些很瘦弱,有些隨行的軍醫也很瘦弱,有的管賬的士兵也很瘦弱,對了,還有個校尉也很瘦弱?!焙┖竦氖勘侠蠈崒嵉慕淮剑浪巧厦娼淮聛淼娜?,才不敢得罪這么一個飛揚跋扈的人呢。
“軍營里那么多人,如果一個個的找,要找到什么時候?”齊夢琪抱怨道,她的心底已是慢慢的不耐煩,自己最近似乎倒霉透了。
又是被污蔑,又是替人背黑鍋,這屎盆子被扣在自己的腦袋上,真的是倒了血霉,現在出門一定老看老黃歷,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被她查出來到底是誰要這么整治她,恨不得至她于死地,她一定不會放過那人,燒了糧草可是重大事情,圖魯一定會將那個人碎尸萬段,正好她也洗清了自己的嫌疑,讓圖魯不再那么輕易的懷疑她,這一舉兩得的事情,她一定要將那個污蔑她的人找到。
齊夢琪想著,手指漸漸的捏成了拳頭,咔咔的響聲是來自一個你人拳頭的聲音,她貌美的面容伴隨著她惡毒的想法變得有些猙獰。
“喂,你正在想什么呢?感覺你看起來好恐怖?!蹦莻€憨厚的士兵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的新兵,這個人似乎根本不像看起來那樣瘦弱,他從內而外散發著一種陰森森的氣息,直覺讓人感覺到恐怖,更不好接近
齊夢琪的面容隨著她內心的的陰暗面逐漸表現出來,甚至她自己都不曾發現被仇恨蒙蔽了心靈的人會變得多么的丑陋。
“沒有,我只是想找出追虧禍首,你知道的,我根本沒有防火燒糧草,有人栽贓嫁禍,我一定要找出那個人?!饼R夢琪說道。
“嗯,行,我也支持你找出那個人。”憨厚的士兵忙不迭的贊同。
“對了,你剛剛說那個校尉,是個什么來頭,在什么地方就寢?”齊夢琪仔仔細細的問道,她慢慢的拼湊著著回憶中的畫面,那天圖魯似乎也跟她說道那個告發她的就是個校尉,她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要找那個校尉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算對方只是個只是個誤會,她也要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離我們營帳的不遠處,你可以過去找找看?!焙┖竦氖勘蛑氛f道,他似乎已經很累了,因為搶救糧草的事情,大家已經累的體力透支。
抱著一定要找到那個害她扣屎盆子的人的信念,即使體力上很累,齊夢琪腳上卻已
經行動起來,不一會就找到了馬爾藍所在的營地。
真的是兩個有緣人,齊夢琪到達之后,瞬間就被一抹瘦弱矮小的身影吸引了視線,她的眸光漸漸變深,那微微嘟起的粉唇逐漸上揚,嘴角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馬爾藍正在外面洗臉,她細的很小心翼翼,那露出的光潔白皙的一小節嫩偶似的胳膊真的讓人很難忽視,
齊夢琪就那么仔仔細細的盯著馬爾藍的動作,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能尋找許許多多的蛛絲馬跡,當然,她從馬爾藍的洗臉的動作中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其一:這么斯斯文文的動作似乎并不像軍營中普通男兒那樣的粗魯以及不修邊幅,尤其是她的各種姿勢雖然不是很女性化,但絕對不想一個正常男人應該有的動作,難道是娘娘腔?齊夢琪猜測到。
其二:這個士兵她手腕的皮膚很白,根本就不像常年打仗的士兵那樣皮膚粗糙,但是如果他僅僅只是個校尉,不用在在戰場上和敵人兵戎相向,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齊夢琪仔仔細細的分析著,她這次不敢粗心大意,本來圖魯已經對她有所懷疑,她若再不小心謹慎,說出什么與實施相違背的事情,顧及圖魯就不會念及舊情,直接將她逐出軍營吧。
齊夢琪蹙眉,深刻的分析著,以至于馬爾藍已經注意到了齊夢琪不懷好意的目光,此人顯然來者不善。
馬爾藍看著齊夢琪死死瞪著自己的眼睛,有些忐忑,就算她現在沒有認出易容后的自己,但她不能保證她以后就認不出,齊夢琪可不是個傻子,她一直就是個聰明的女人。
“你過來!”齊夢琪沖馬爾藍揮揮手,她命令的語氣讓馬爾藍聽了很不爽,馬爾藍死死
地捏緊自己的衣角,她忍!
“請問你找小的來有什么事?”馬爾藍畢恭畢敬的回答,畢竟現在還是有必要裝的謙卑一點,要不然懷疑到她的頭上,只怕很難活著出這個軍營。
“我有一事相問,你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即可,我不會為難你,但是你若有半句虛言,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齊夢琪惡狠狠的語氣夾雜著威脅。
馬爾藍默默地翻了一記白眼,她才不會那么容易的就被人抓住把柄呢!
“你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馬爾藍裝作老實的樣子。
“那我問你,你為什么去圖魯那狀告我是我防火燒的糧草,你有什么證據嗎?還是你就是想污蔑我?”齊夢琪一針見血的說道。
馬爾藍默默的腹誹這個女人是個狠角色,她的后背驚得一身冷汗。
“只是當時將軍問我有沒有看到什么人,我只是照實說而已,我確實看到了你,我并沒有想到會給你造成這么打的困擾,如果對你影響很大,我可以跟你道歉。”馬爾藍表面上依舊偽裝的很誠懇,內心卻不知道將齊夢琪罵了多少回,居然讓我跟你道歉,想的美!
“你
在搞笑么?真的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不知道燒糧草是多大的罪名么,就算只是被懷疑,而沒有確定是那個人,都很可能被軍法處置,難道你在隨隨便便將我說出來的時候,你沒有想過我的出鏡嗎?”齊夢琪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士兵。
“但是可汗的樣子很兇狠,他非逼的我說有沒有看見什么可疑的人,我當時很害怕,而恰好我確實在那個地方看見了你,所以我就坦言,我根本就不知道將軍會做什么樣的決策。”馬爾藍無辜的說道,她低著頭沒看齊夢琪,語氣中暗含著無奈和冤枉。
“你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現在你已經將這個屎盆子扣在了我的頭上,就算我跟可汗說我根本就不是罪魁禍首,將軍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點,他根本就不會輕易相信我了,你說我現在應該怎么辦?”齊夢琪冷冷的問道,她死死地瞪著馬爾藍,似乎要將她盯出一個大窟窿。
“我也不知道!”馬爾藍裝作遺憾的搖搖頭,她的內心卻是怎一個爽字了得!
馬爾藍死勁的控制自己的嘴角,生怕那暗暗地狂喜透露了她此刻內心的表情。
“你現在在干什么?為何要抖動自己的身體?”齊夢琪居高臨下的看著低垂著腦袋的馬爾藍,她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小幅度的身體抖動絲毫不含糊的落入了齊夢琪的眼底。
“我只是,背有些癢!”馬爾藍強忍住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這么說難道不是在針對我?”齊夢琪匪夷所思的反問道,對于眼前這個人的話她半信半疑。
“我一介小小的士兵,和你無冤無仇,你說我根本就沒必要針對你,再說了,我只是實話實說,你何必這么窮追不舍呢,我覺得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瘪R爾藍似乎也沒有耐心了,她的臉已經冷了下來。
齊夢琪覺得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來什么,于是作罷,走時還不忘威脅一句:“今天你跟我說的話如有半句虛言,你的小命難保!”
馬爾藍輕蔑的看著齊夢琪離去的背影,冷哼,誰玩完還不一定呢!
夜已深,昏黃微弱的燭光還在營帳里面發光發熱,馬爾藍睡在自己的床榻上徹夜未眠,總有一些事情沒有放下,心里還惦記著。
燒了糧草之后,自己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她似乎還要做最后一件事情,才能放心的離開,想著,腦袋都大了。
自己要怎么安全離開既不會引起懷疑,又能讓齊夢琪坐實她就是糧草的縱火人,她一定要想出一個兩全之策。
靈光乍現,馬爾藍打了個響指,不由得為自己的這個好辦法而雀躍。
半夜三更,馬爾藍小心翼翼的出了營帳,為了掩人耳目,她裝作肚子痛的模樣,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動作,來到了離營地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坑前,哪里埋葬的是那些死去的士兵,有一些是尚未來的及下葬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