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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殘酷遊戲(五)

龍汣澤的車子開進(jìn)古董一條街的時候,唐家兩姐妹都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悲傷情緒,異常強(qiáng)烈,唐脂幾乎想要哭出來。唐胭四下觀察,發(fā)現(xiàn)了這股情緒的源頭。早晨堵在古董一條街的那輛貨車已經(jīng)不在,街口原本空著的鋪子現(xiàn)在開張了,赫然寫著“嚴(yán)記皮草行”,唐胭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有不少狐皮,這股悲傷的情緒,源自那家皮草行。

唐脂瞪了皮草行的招牌一眼,龍汣澤感覺不到,車停在胭脂記門口,唐胭下車進(jìn)自己的古玩店裡去看看生意,龍汣澤送唐胭進(jìn)中藥店。

唐胭進(jìn)門,看見古董貴妃椅上做了一個穿著休閒但是很講究的男人,那個男人手上兩枚巨大的翡翠戒指讓唐胭的瞳孔放大了一下,笑容堆了上來,再看那男人對面一臉冷漠的龍焐炁,唐胭暗罵這該死的龍五,一輩子也做不了生意。

“這位先生是?”唐胭湊了上去,龍焐炁冷笑一下讓開,玩味的看著唐胭。

“我姓嚴(yán),叫嚴(yán)玉寬,街口那家皮草行是我的,剛纔在外面看見你這裡的貴妃椅搭配皮草很好看,所以進(jìn)來問問價格。”嚴(yán)玉寬微笑著,慢條斯理的說完,欣賞著唐胭表情的變化。

“這個是私人藏品。”唐胭扭身去收拾櫃檯,心裡點燃一把怒火。

“私人藏品爲(wèi)何要標(biāo)上價錢呢?”嚴(yán)玉寬拿起綁在貴妃椅上的價格,笑了笑。

“嚴(yán)老闆,我這個只賣有緣人。”唐胭冷著臉,直勾勾的盯著嚴(yán)玉寬,嚴(yán)玉寬笑了:“唐老闆還真是小氣呢,不過一家皮草行,就讓你這麼不舒服麼?”

嚴(yán)玉寬說完,雙瞳變了變色,唐胭愣住,這才明白嚴(yán)玉寬不是凡人。

“你是誰?”唐胭警覺起來,龍焐炁實在看不下去,哼了一聲:“腦殘毛團(tuán),他是魔,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麼,你的千年道行是不是就知道吃了。”

“龍五少爺好眼力呢。”嚴(yán)玉寬笑了,起身,伸手:“唐老闆,我今天來就是跟你打個招呼。”唐胭沒有伸手,冷冷的看著嚴(yán)玉寬:“你到底要幹什麼?”

“哈,唐老闆,改日再聊。”嚴(yán)玉寬尷尬的收回半空中的手,轉(zhuǎn)身出門了。

龍焐炁看著唐胭,無奈的搖頭:“我和汣澤這兩天有空,纔來你這裡混,我倆不來的時候你怎麼活的?居然能活這麼久?”

唐胭瞪了龍焐炁一眼,半天才說:“佟夏家人的消息你查到了麼?”

“查到了,這是地址。”龍焐炁地上紙條,拿起西裝:“我跟你去吧。”

站在佟夏的家門前,唐胭有些不敢相信,高檔社區(qū),聽說是附近一所大學(xué)的教職工社區(qū),看看社區(qū)裡的設(shè)施,唐胭很難和佟夏死去的那間小破房子聯(lián)繫在一起。

“她家裡這麼好,幹嘛對女兒這麼苛刻啊。”唐胭一邊走,一邊搖頭,龍焐炁不以爲(wèi)然:“書香門第,最容不得女孩子不懂事吧,要是男孩子不懂事沒準(zhǔn)還容下了。”

佟夏的母親來開門,頭髮梳理的很妥帖,一身居家的衣服,很整潔,屋裡傢俱簡單但是很有品位,唐胭站在門口,一眼看到屋裡架子上的一個古董車模,約莫有個百年曆史,端端正正的擺放在哪裡,看來佟家應(yīng)該有著不錯的家底。

“你們是?”佟夏的母親臉色有些蒼白,保持著禮貌卻始終沒有笑容。

“我們是小夏的朋友。”

“朋友,什麼朋友,她怎能有你們這麼大歲數(shù)的朋友?”佟夏的父親衝了過來,面色鐵青,好像在生氣,卻又好像在痛心。

“小夏已經(jīng)死了,你們別來了。”佟夏的母親深呼吸,顫抖著手要關(guān)門。

“佟媽媽,佟夏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今天來,是有些事情想請二位去辦一下。”唐胭賠笑,本想動用媚術(shù),可是回想起唐脂的話,忍住了。

“什麼事情?”佟夏的母親冷冰冰的問。

“小夏以前租的那間房子裡,還有些東西沒有拿走,所以....”唐胭說的很小心,盼著佟夏的母親能讓自己進(jìn)屋坐坐。

“我們不要了,你們?nèi)拥舭伞!辟∠牡哪赣H扳著臉要關(guān)門,佟夏的父親攔住了:“你們怎麼認(rèn)識小夏的?”

“額.....我是開古董店的,小夏曾來過,說,額.....,說她爸爸喜歡古董,要買我的東西。”唐胭順口胡謅,看見佟家父母的表情頓時軟化下來,鬆了口氣。龍焐炁始終保持沉默,看著小心翼翼的唐胭,微微一笑,這個小狐貍,無論幹什麼都幹不好,遠(yuǎn)比唐脂馬虎笨拙多了,可是自己就是喜歡她這麼一副認(rèn)真拼命的樣子。

“進(jìn)來吧。”佟夏的母親鬆開門把手,扭身擦擦眼淚,進(jìn)廚房裡去倒了兩杯茶水。

唐胭和龍焐炁換了拖鞋進(jìn)門坐下,佟夏的父親嘆口氣,面容消瘦,佝僂著身子坐在沙發(fā)上,看看唐胭:“小夏其實是個好孩子。”

唐胭點點頭,狐族長大了,會離開父母,自成一家,人類的父母卻不一樣,唐胭千年的經(jīng)歷,雖然不能體會卻始終很羨慕。

“都是那個什麼何志康,要不是他,我們家小夏怎麼會跑掉,怎麼會....”佟夏母親端來茶水,放在茶幾上,說起何志康的口氣,和何志康母親說起佟夏一模一樣。

“兩個孩子都不懂事,當(dāng)初也是咱們逼迫太緊。”佟夏的父親低聲說,引來佟夏母親的怒火:“逼迫太緊,小夏死的時候,孤零零一個人,何志康呢,何志康要是及時把她送去醫(yī)院,小夏還是活著的!”

“要不是你不讓我去看看孩子,孩子能自己一個人死在那裡?”夫妻倆吵了起來,唐胭無奈,起身勸架,龍焐炁拉著佟夏的父親,唐胭拉著佟夏的母親,倆人將他們夫妻分開。

“佟媽媽,小夏的那個房間,你們都還沒有去看過麼?”唐胭詢問,佟夏母親沒有回答,佟夏父親哼了一聲,落了眼淚:“她不讓我去看,自己也不去。”

“去看看吧,佟夏在那裡走的,你們?nèi)タ纯矗彤?dāng)爲(wèi)她送行,她走的時候,一定很想你們。”龍焐炁開口,聲音柔和很多,雖然說這樣煽情的話不是他的性格,彆彆扭扭說出來,卻讓佟夏父母動容,更讓唐胭動容。

“你們走吧,我不會去的。”佟夏的母親忽然起身,抹了一把眼淚,奔進(jìn)屋裡。唐胭愣住,爲(wèi)何會有這樣的母親,哪怕孩子已經(jīng)死去,卻仍不肯原諒呢?

“我去。”佟夏的父親嘆口氣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臥室門前,拍拍門:“老伴,我去,你一個人在家,別太難過,吃點藥。”說完,衝龍焐炁擺擺手,三人靜悄悄的出了門。

唐胭快步奔上六樓打開佟夏出租屋的房門,開門不是難事,可是屋裡已經(jīng)被房主打掃過,除了傢俱還是舊的,佟夏的物品沒剩下什麼。

佟夏的父親站在門口,伸手扶著門框,一步邁進(jìn)去,第二步卻怎麼也挪不動,嘴脣咬緊,眼淚落了下來,唐胭看著他,一個並不高大的男人在門口哭泣,令人十分心痛。龍焐炁站在佟夏父親身後,並不催促。

佟夏的父親慢慢走進(jìn)去,手撫摸的發(fā)黴的牆壁:“小夏,小夏,爸爸來了,爸爸早該來了!”一步一步,踩過咯吱作響的地板,唐胭感受到了氣息,給龍焐炁使個眼色,兩人裝作不知。

佟夏父親環(huán)顧私下,一室的小房子,廚房在陽臺上,廁所冒著下水道的氣味,而這裡,就是自己的女兒最後停留的地方,他走到牀邊,坐下,捂住了臉。佟夏的鬼影緩緩出現(xiàn),唐胭並不訝異她的虛弱,再拖延下去,佟夏將徹底消失,因龍焐炁收斂了正氣,佟夏的孩子們縈繞在周圍,唐胭看看龍焐炁,他忍耐著,不去理會那些小鬼。

“爸爸。”佟夏伸手,搭上她父親的肩膀,佟夏父親擡頭,看到了佟夏,吃了一驚,再看唐胭和龍焐炁,她倆在門口閒聊:“你們看到了麼?”

“看到什麼?”唐胭攤手,佟夏父親不再說話,坐好,看著佟夏:“小夏,爸爸來了,你是來見爸爸的麼?”他說的很輕,生怕被人聽見的樣子,唐胭二人也樂得裝作聽不見。

“爸爸,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佟夏抱住了她父親,鬼魂無法哭泣,只能閃動著,佟夏父親無法觸及,伸手過去,只是一片虛無,那種不能抓在手心裡的感覺,令他格外撕心裂肺,唐胭聽到哭聲,拉著龍焐炁出了門,將門關(guān)上。

“小夏,小夏,爸爸錯了,爸爸不該趕你出去,爸爸錯了,小夏,你原諒爸爸。”

“爸爸,別哭,爸爸,你回去跟媽媽說,說我知道錯了,讓媽媽別難過,讓媽媽原諒我。”父女二人的對話,唐胭依舊能聽到,心酸難以壓抑,乾脆拉著龍焐炁下了樓。

在樓門口,二人遇到唐脂,唐脂依舊牽著羅賓漢,身後跟著龍汣澤和何志康。唐胭看到何志康的臉色蒼白但是神情清明,開口:“她爸爸在上面,你去吧。”

何志康咬咬牙,衝了上去。

“小夏,別怪你媽媽,你媽媽心氣高,她早就原諒你了。”佟夏的父親哀哀的說,佟夏點點頭,門開了,佟夏吃了一驚,何志康衝進(jìn)來,剛要跟佟夏的父親道歉,卻被佟夏的鬼影嚇得跌坐在地上:“小,夏。”

“小康,別怕。”佟夏伸手想要拉何志康,何志康慌著朝後躲了幾下,佟夏父親暴起,一把揪住何志康的領(lǐng)子:“你這小畜生,我的小夏,你爲(wèi)什麼沒有照顧好她!”

唐脂靠在車邊,看看唐胭:“不上去沒事麼?”

“沒事,他們的事情,總是要他們自己解決的,咱們等著待會把人送回去就好了。”

“叔叔,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小夏,你打死我吧。”何志康落了淚,佟夏父親噼噼啪啪抽了何志康七八下耳光,佟夏連忙衝過去:“爸爸,別怪他,別怪他。”

女兒出現(xiàn),哪怕是鬼魂,父親也馬上就心軟了,鬆了手:“那天,你爲(wèi)什麼不送她去醫(yī)院?”

何志康看看佟夏,恐懼的心情已經(jīng)消失,伊人已去,鬼影宛如生前,眉目清秀,何志康哭了出來,捂住了臉,跪在佟夏面前:“小夏,那天做完手術(shù),我就病了,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渾渾噩噩,什麼都不記得了,被我媽拖回家關(guān)起來,我真的不知道我怎麼就病了,小夏,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在你身邊,就不會這樣了。”

佟夏想要攙扶他起來,卻攙扶不到,哀哀的說:“我知道你病了,我看到你失魂落魄的樣子,爸爸,他真的病了。”

“他怎麼沒病死?”佟夏的父親低頭,看著何志康:“你怎麼就沒病死!”狠話出口,老淚再次落下。

“爸爸,他就是我最後的心願。”佟夏伸手搭上她父親的肩膀:“爸爸,別怪他,我們不懂事,才造成今天的後果,我不怪他,爸爸也別怪他,這樣我才能心安。”

何志康依舊跪著,號哭起來,佟夏父親仰天嘆了口氣:“別哭了!”厲聲一喝,嚇了何志康一跳,何志康抹抹眼淚看著佟夏的父親,佟夏的父親瞪了他一眼,扭頭:“滾,別在讓我看見你。”

“走吧,小康,走吧,我不怪你,和你在一起,其實很開心。”佟夏蹲在何志康面前,輕輕伸手,撫摸上何志康的面頰:“走吧,放開我,別再爲(wèi)我難過,你要好好的活著,替我考上大學(xué),替我出國留學(xué),替我周遊世界,你有那麼多事情要替我去做,要快點振作。”

何志康癡癡的看著佟夏,扁扁嘴,忍住沒哭出來,點點頭,爬起來,對著佟夏父親鞠了一躬:“對不起叔叔,原諒我吧。”說完,看看佟夏:“小夏,我愛你。”轉(zhuǎn)身奔了出去。

佟夏父親伸手擦淚,頹然坐在牀上,佟夏靠近父親:“爸爸,你也要放開我了,你和媽媽還要活下去,你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沒有你,我們還活著幹什麼?”佟夏父親慢慢的說,唐胭推門進(jìn)來:“佟爸爸,你和佟媽媽就算爲(wèi)了讓佟夏安心也要好好活下去,你們還有一個家,你們這麼多年的夫妻,還要爲(wèi)彼此好好活下去不是麼?”

“佟夏,你該走了!”唐脂進(jìn)門,佟夏父親才警覺:“你們看得見?”

“爸爸,是她們保護(hù)了我的靈魂,讓我不至於消失。”佟夏微笑,佟夏父親愣住:“你們是?道士?”

“佟爸爸,佟夏該走了,再不走,就不能輪迴了。”唐胭避過這個話題。

“小夏,小夏,爸爸捨不得你。”佟夏父親伸出了手,門外走進(jìn)一個人,衆(zhòng)人轉(zhuǎn)身,纔看到佟夏的母親扶著牆壁顫抖著看著佟夏:“小夏。”

“媽媽。”佟夏顫抖起來。

“媽媽,對不起你。”佟夏母親走到佟夏身邊,夫妻二人拉著手,互相對視,不必多說。

“媽媽,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小夏,媽媽早就不生氣了,小夏,我可憐的女兒。”佟夏母親捂著嘴,將臉埋進(jìn)佟夏父親的胸前。

“佟夏,該走了。”唐脂點燃手中的香,香菸嫋嫋,佟夏看著煙在自己眼前形成一條蜿蜒的小路,舉足踏了上去,看看父母:“爸爸,媽媽,我走了,你們要多保重。”

圍繞在佟夏身邊的鬼魂跟隨佟夏一同走上那條小路,屋裡的鬼影全數(shù)消失了。

晚上,唐胭用狐貍的形態(tài)洗完澡,從浴缸裡爬出來,抖幹毛上的水,化成人形,對著鏡子享受的出了口氣,門外的唐脂無奈的說:“唐胭,你知道你可以用人形洗澡對吧。”

“我比較喜歡放鬆的樣子。”唐胭嬌柔的說,對著鏡子擦頭髮。

“那你應(yīng)該知道把浴室的水擦乾吧。”唐脂冷冰冰的提醒,唐胭才發(fā)現(xiàn),浴室裡到處都是水,不由得頭大。

“總算辦完一件事情了。”唐胭施法收了所有的水汽,出門,唐脂看看唐胭,無奈搖頭,拿著毛巾走近浴室,回頭說:“最後一件事情還沒辦完。”

“什麼事?”唐胭一愣。

“那個草菅人命的大夫,該讓他停手了。”唐脂冷冷的回答,將浴室門關(guān)上,唐胭想了起來,點點頭:“對啊,該讓他停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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