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叔追著黑影去了,只留下我和王霓要面對十幾個入侵者。也不知感染者身上到底有沒有帶著什么病毒,我穿著青衣道袍倒是不怕,倒是王霓什么防備都沒有身上還只穿著早上的運動服。
有心想把桃花木劍給王霓用,又怕她力氣太大打一下就把木劍打折了,總不能還沒弄死一個入侵者,就先把我心疼死......
“要不,你撤一步吧?”我對王霓說:“這玩意不像那些學生,毒性大著呢。”
“不用。”王霓從教學樓旁邊的綠道上找到一個水龍頭,澆花澆樹用的,有一根長長的鐵管露在泥土外面。王霓抓住水龍頭一使勁,將鐵的水管拔了出來,掂了掂重量,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都快看呆了,然后就覺得這姿勢讓我蛋疼......
“對了,把那幾個打死了沒事吧?”王霓掄著鐵管像女流氓一樣嘿嘿笑道:“看這水管不爽很久了,早就想拔它出來了。”
“女俠您隨意吧,別掄到我就行...”我趕緊抱著腦袋躲到一邊說。
好家伙,這玩意在王霓手上和一根棒球棒一樣,敲腦袋和敲一熟透了的西瓜也差不了太多...
“好!”王霓應了一聲,沒看我,眼睛死盯盯的看著上面跳下來的入侵者。
第一只下來的入侵者下來的速度很快,大概以有50邁的速度下降下來。王霓看準了這貨的腦袋,鐵棒像打棒球的球棒一樣揮擊出去。
被擊中的那貨至少以80邁以上的速度重新回到了天空的懷抱......過了半響才落下來......這就叫上天吧?
我想我還是找個涼快地方休息吧。
之前我也對付過入侵者,一開始這么砍都砍不動,但是只要將他身上的尸毒驅散干凈了剩下的就很簡單了。我當時也是把那入侵者的尸毒驅散了,然后抱著他跳下二樓就將他摔的殘廢了。
撇了一眼王霓,她那里應該是用不著我擔心了,讓她多玩一會吧,這會那妮子笑的可歡樂了。
提起光劍,迎著一個落下來的入侵者就上了。
他從上方落下來,我則從原地高高跳起,在空中相遇時一腳將其踹到了教學樓的二樓。入侵者撞破一間教室的玻璃,摔了進去。
落回原地,看見王霓正不亦樂乎的打著棒球,搖了搖頭,看看那個被我踢到二樓的。心說你丫運氣真好,遇見了我。
被擊打出去的入侵者倒也打不死,爬起來就張牙舞爪的重新撲向王霓,然后又被擊打出去,周而復始。王霓法力充裕,這樣消耗還沒有她本身的恢復快。
無奈的跳到二樓,發現被我踢到二樓的入侵者居然被卡在了課桌里絲毫動彈不得。嘿,運氣真好!
提著兩把劍走了過去,剛剛舉起光劍欲劈,感染者一掙,課桌架不住被掙裂開了。
光劍還是劈了下去,帶出一道子黑氣,入侵者不受影響,爬起來就給了我一巴掌。
用木劍擋住入侵者扇過來的巴掌,另一只手也不閑著,刷刷刷用光劍在入侵者是肚子上劃了幾個來回,帶出不少黑氣。
畢竟是一只手,馬上就擋不住入侵者的力氣,干脆一抬腳,將入侵者給踹開了。
趁機掏出幾張辟邪符,雖然光劍的驅邪的速度快,但是多來幾張辟邪一起發力,驅邪能快一點。說實話啊,我挺擔心樓下的,倒不是因為王霓,而是那幾個入侵者,我擔心他們。
先不說他們生前為人是怎么樣的,單單是死了還要被利用就很可憐了,待會尸體還肯定要被我們燒掉。如果還要被王霓玩壞幾個,燒的時候再缺只胳膊少條腿的,我都不忍心了......
既然這么想著,我就得趕緊把眼前的這位給解決了。
木劍浮空,我一揮道袍,木劍狠狠地擊中了入侵者的胸前,入侵者被木劍擊中,退后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教室的窗戶底下。
這是一個階梯教室,桌子很長,入侵者坐在窗戶底下,我將一張桌子推到窗戶底下,抵住入侵者,讓他站不起來,然后踩在桌子上舉著劍向入侵者刺去。
木劍上也插了幾張辟邪,兩把劍同時開始驅邪。
不得不說,這入侵者身上的尸毒還真多,辟邪用了七八張,光劍也斬了幾十下,愣是沒將其的尸毒驅干凈。
“尹正安,接貨!”王霓在樓下喊道。
接貨?接什么貨?
還沒反應過來,窗戶‘喀嚓’一聲碎了,一個入侵者已經被王霓從底下給一棒打了上來。
臥槽,搞什么?
不止這一只,十幾個感染者一個個被王霓‘送’了上來。
還真準,都是從第一個被打破的窗戶里送進來的......愣是沒打碎第二扇窗戶的玻璃。
我頓時就不淡定了,趕緊沖出教室。
“霓姐你搞什么幺蛾子?”我沖樓下吼道。
王霓沖我一攤手,說:“沒辦法,我的家伙事兒斷了。”
再一看,我的頭皮開始發麻——王霓手里的鐵管已經打折了,只剩下水龍頭那里的短短一截還被提在王霓手里。
這就是大力出奇跡啊......
身后一道道殺氣出現,回頭一看,那些從窗戶里被打進來的入侵者已經一個個爬起來了。
“臥槽...”
這種情況就要用計謀了,你問我用哪一條計好?我告訴你啊,現在就該用......走為上計!
手一撐欄桿,在空中直接一個空翻折了下來。
身后,入侵者也跟著跳了下來。
“三清赦令,道法正元。”結了一個法印,祭起桃花木劍,劍斬向入侵者而去。
桃花木劍在空中連斬三劍,直沖天際方向而去。
眼睛一瞟,我現在離當初布下陣法困感染者的花壇不遠,對了,我的八角八卦還在那里。
風行運起,腳底生風,身影一閃就來到了花壇的雕像上,還好,八角八卦還放那里。一把抓起八角八卦,向其注入法力。
之前我還使用金色法力的時候,八角八卦除了辟邪以外就只能放出金光用來來砸人,但是現在我的法力已經變成了青色的法力,在注入法力的一瞬間我好像知道了八角八卦的其他用法。
小心翼翼的把法力一點點往八角八卦的太極圖上注入,太極圖頓時像兩條陰陽魚一樣活了過來。
陰陽魚一點點變大,慢慢的將從樓上跳下來的入侵者一個個籠罩起來。對了,之前大戰蝙蝠妖的時候好像呂祖也用過相似的法術,作用大概是束縛用的。也就是一個團控,和之前王霓用的幡差不多,只是束縛力小多了。不過好在我現在的對手就不用留情面了。
伸手往虛空中一抓,陰陽魚瞬間縮小,化成了一黑一白的兩根長繩把將其籠罩的入侵者一個個捆的嚴嚴實實。
但是還有一個人也被困住了,王霓正在那里奮力掙脫,小臉憋的紅紅的,煞是可愛。
“霓姐,忍一下吧。”我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王霓的肩膀:“一下就好。”
這話怎么這么像一個誘拐少女的不良大叔說的......
王霓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乖乖的不再掙扎。
給每一個被束縛住的入侵者貼上十幾道辟邪符,掐了一個法印:
“天地自然 穢氣分散 洞中玄虛 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 使我自然 靈寶符命 普告九天 干羅答那 洞罡太玄 斬妖縛邪 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 元始玉文 持誦一遍 卻病延年 按行五岳 八海知聞 魔王束首 侍衛我軒 兇穢消散 道氣長存 急急如律令。”
手指虛畫,完全用法力畫出一道辟邪符,不過,我在這張符上多勾畫了幾筆。
這是好事,說明我對辟邪符的理解更深了,向著畫出自己的專屬符有近了一步。
“赦令!”畫完辟邪符,手指狠狠的像下一劃,法力凝成的辟邪頓時化作無數道流光,一道道沁入我貼在入侵者身上的辟邪符上。
每一張辟邪符都成為了尸氣發泄點,一道道黑氣像濃煙一樣沖天而起。
“三清赦令,道法正元。”又響起一道念道訣的聲音,這里除了我誰還會用道法嗎?
一回頭,王霓不知什么時候掙脫了束縛,現在正舉著一張火符,煞有其事的掐一個法訣,想要啟動火符。
讓我哭笑不得的是,還真讓她成功了,火符一閃,著了起來,就在這時我才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要......”
要字還沒出口,王霓已經把火符高高的扔了起來......
火符遇到尸毒即燃,不一會,上空的黑氣燃燒出一團蘑菇云。
“姑奶奶啊......”我欲哭無淚。“這可惹禍了。”
為什么我要這么說?因為將火符啟動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是使用火符的難度是在怎么控制火符引發的火焰上。
你必須控制到即使讓不能燃著的東西碰到了火焰也不會跟著燃燒,真正的符術大家,就算他在瓦斯泄露的地方也敢用火符,而且還可以不讓瓦斯跟著一起著起來。
但是王霓她能控制火焰嗎?
你說她能你信嗎?這不是扯淡一樣的嗎?
王霓還像小女孩一樣雀躍的跳起向我揮手,像在炫耀她的本事。
我扯著嘴也向她揮了揮手,然后就看見旁邊的教學樓已經被點燃了......
濃煙滾滾,不一會就有好幾間教室被點燃了。
雖然火符只是普通的火符,但是這火焰也不是家里煤氣灶里的那種火啊,不僅燃燒速度極快,而且這火焰沒那么容易熄滅的。
這下我手揮的更用力了,因為我知道會有一段時間見不到王霓了,不信的你去查查百度,縱火罪要判幾年?對了,還得是故意縱火......
姐姐,大力是出奇跡,但你這力......也太大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