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身子太弱,剛下床就摔到地上,易喬剛走進(jìn)來。
他看見我摔倒,立刻把我扶起來。
我覺得好奇怪,我明明有按時吃飯,怎么就感覺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當(dāng)然,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兩天,如果我知道就可以理解了。
一個什么都沒吃,依靠著營養(yǎng)液的人自然是沒有力氣的。
易喬邊扶著我邊說,“你想出去嗎?”
我點頭,手緊緊的抓著他,倚靠著他的力量坐到床上。
易喬扶著我靠在床頭,聲音溫和,臉上帶著柔軟的神色,像風(fēng)一樣很輕,“你昏睡了兩天,身子很虛,你想去哪里告訴我,我?guī)闳??!?
我點頭。
易喬點開手機(jī)的輸入欄,把手機(jī)遞給我。
我拿過手機(jī),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我不想呆在這里,我想出去走走。
易喬看著我,眼里帶著暖暖的光,說,“好,今天天氣很好,我?guī)愠鋈ァ!?
厲焱很相信易喬,每次我發(fā)病后都是易喬來照顧我,而他則是消失,幾天后回來。
現(xiàn)在這個時候正好。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不是很烈,照在頭頂暖暖的。
的確是個好天氣。
我手緊緊的抓著包里的卡,看著前方的路。
我要打錢給晉言,不能讓易喬知道,他會告訴厲焱的。
所以,我要想辦法找個地方甩開易喬去打錢。
易喬走的街不吵不鬧,旁邊的香樟樹一年四季都長青著,而路邊的小雛菊看著也很可愛。
他很會選地方。
但這些不會入我的眼,我在尋找著好的地方擺脫易喬。
逐漸的,前方出現(xiàn)一個西餐廳,而在西餐廳旁邊是個農(nóng)業(yè)銀行,這個好!
我抓過易喬的手,易喬停住,溫柔的看著我,“怎么了?”
我拿過手機(jī)在上面輸了幾個字。
我要吃牛排。
易喬點頭,“好?!?
易喬推著我走進(jìn)西餐廳,現(xiàn)在時間是下
午兩點,已經(jīng)過了吃飯的時候,所以餐廳里的人不多。
悠揚的音樂環(huán)繞,舒緩著人的神經(jīng)。
易喬把我推到靠窗的一個位置,服務(wù)員很快上來,給我們一人一個菜單。
易喬把菜單翻開放到我面前,彎身問我,“青青,你要吃什么?”
清潤的聲音摻雜著音樂從頭頂傳過來,和我記憶中的一個聲音一點點重疊。
手里的菜單落到桌上,發(fā)出‘啪’的脆響,我抬頭看易喬。
陽光透過窗戶落進(jìn)來,易喬的臉被光打的朦朧,完全的籠在光暈里,而他的笑隨著陽光的灑落。
我的腦海里逐漸浮起晉言的臉,然后,覆蓋。
晉言……
我猛的起身一把抱住他,緊緊的抱住他。
在心里不停的吶喊,晉言,晉言,真的是你嗎?
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嗎,晉言!
眼淚很快涌出,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緊緊的抱著眼前的人,恨不得把自己融進(jìn)他的身體里。
“青青……”
這個聲音是晉言的,是晉言的,我張唇,不停的叫著,晉言,是我,是我,你為什么不抱我,為什么不抱我!
我抓起易喬的手抱到腰上,我想讓他抱我,可他不動,全身像僵住了似得,任我迫切的把他的手圈在我腰上。
但不管我怎么圈,他的手始終僵著,只抓著我的衣服。
我在心里,晉言,你抱我呀,抱我呀……
我迫切的往他懷里鉆,眼淚流的更厲害了,就在我一切晉言不會抱我時,他的手臂一點點收緊,我開心的墊腳在要吻他的臉,可他太高了,我沒什么力氣,就只吻到了他的脖子。
晉言,真好,我們終于在一起了,終于在一起了……
我在心里笑著,越來越開心。
但,我腦海里劃過一個畫面,我看見畫面里的糜亂,客廳的,床上的,窗臺的,沙發(fā)的,全是厲焱和我……
不,不,我不能讓晉言看見,不能讓他看見……
我一把推開易喬,瘋狂的朝外跑。
“青青!青青!”
我跑了很遠(yuǎn),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
我撞到一個人摔在地上,怒罵聲從頭頂傳來。
“你瘋子啊,會不會走路?!”
膝蓋,掌心傳來麻麻的痛,我怔怔看著眼前的人。
胖胖的,滿臉的雀斑,塌鼻厚嘴唇,不是晉言。
恩,不是晉言。
還好,還好……
我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朝前走。
女人攔住我,手上的力道差點讓我再次摔在地上,她指著我聲音像河?xùn)|嘶吼,“哎,撞到人就這么走了?都不知道說聲道歉嗎?”
我看向周圍,仔細(xì)的看著,但我也不知道我要找什么。
手下意識的緊抓住包,手里傳來硬硬的感覺,我想起來了,我要去銀行,給晉言打錢。
恩,我剛才出現(xiàn)幻覺了,晉言沒回來。
我松了口氣,把女人的手甩開,朝前走。
頭發(fā)被扯住,女人的大嗓門再次吼了起來,震的我耳膜嗡嗡作響,“看你穿的不錯,沒想到是這么個沒有教養(yǎng)的人,撞到人都不知道道歉,我看你就是雞!”
“……”
我抓著頭發(fā)緩過疼痛,怒目瞪向女人。
卻沒想到女人一巴掌扇了過來,“瞪什么瞪!一只雞還好意思瞪,我今天就把你們這些沒臉沒皮的雞毛給拔了!”
女人說著便來扯我的衣服。
我生氣了,不再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而是去抓她的頭發(fā),,女人尖叫出聲,“啊!賤人,你敢扯我!”
女人一腳朝我踢來,我身子弱被她一踢,踢到地上,女人像瘋子似的跑過來騎在我身上打我。
我也毫不示弱的抓回去。
但我打不過她,很快落下風(fēng),就在她提起我的頭發(fā)朝石頭上撞時,我聽見熟悉的聲音。
“青青?”
傅鈺寧撥開人群走進(jìn)來,看見我,臉色大變,大步走過來推開女人,把我抱起來。
女人大叫,“你是她的拼頭?哼,看著人模狗樣,也是玩雞的!”
“你說誰是雞?”傅鈺寧的臉色變的前所未有的狠厲,看向女人。
女人被嚇到,下意識的后退。
傅鈺寧拿起電話,快速的按了個號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