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風(fēng)帶著冰涼的觸感朝我襲來,我能清楚的看見樹枝隨著燈光的照射,搖曳出婆娑的影子。
我透過傅鈺寧的肩看著這片影子,眼里逐漸浮起晉言太陽似的笑。
我想,‘我養(yǎng)你’這三個字是多么的美好,它是我永遠的祈盼。
而這個祈盼,在我的心里,在我的腦子里,只能有一個人對我這么說。
那這個人就是晉言。
而別人的,我不會要。
“傅鈺寧,我是沒手還是沒腳?”我拍了下傅鈺寧的肩,像小時候一樣說著刻薄的話。
“去,放手!粘人!”我又拍了傅鈺寧幾下,傅鈺寧這才放開我。
那張俊美的輪廓上帶著寵溺的無奈,像一團溫暖的光暈把我包圍起來。
我想起了我在海邊看見的日出,而現(xiàn)在傅鈺寧臉上的神色就是那么溫暖。
“青青,哎……”傅鈺寧輕柔的撫上我的長發(fā),嘆息出聲。
我卻一把把他手拍開,把包搭在肩上,轉(zhuǎn)身,擺手,“拜拜~”
我回家就吐了,趴在馬桶上吐的我差點睡過去,直到頭磕到馬桶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我才驚醒。
我看著鏡子里像瘋婆子似的自己,吐了一口郁卒的氣,支撐著身子踉蹌起來。
好累。
我走出衛(wèi)生間就倒在床上看著頭頂因為老舊而泛黃的白色漆,發(fā)呆。
忽的,我一下坐起來,拿過包就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
因為出去要形象,尤其是陪客人,我包里永遠塞滿了廉價的化妝品,也就是因為這樣,我經(jīng)常想找點東西都覺得困難。
所以我每次找東西都是一股腦的倒出來。
很快的,厲焱給我的錢跑了出來,我立刻笑起來,一把拿起就快速的數(shù)了起來。
我自從賺錢后,我練就了一雙數(shù)錢的快手,很快的,隨著刷刷錢過的聲音,我得到了準(zhǔn)確的數(shù)字。
五千?五千!
厲焱竟然這么大手筆!
我哈哈大笑起來,躺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還拿著錢不停的親著。
我
開心完了,小心的把錢塞進枕頭里,這樣我晚上睡覺也能踏實點。
但我剛把錢塞好,我就聽見砰砰的敲門聲。
聲音特別大特別響,嚇的我立刻把枕頭里的錢捂緊,雙眼更是警惕的看著房門。
這么晚了,是誰?
我僵著身子不動,等著門外的聲音跑散去。
我住這里的事沒幾個人知道,現(xiàn)在這時候,厲焱走了,傅鈺寧也走了,而付娜不可能現(xiàn)在來,那就一定是壞人了!
我想到這,把枕頭塞到床底下,在臥室里環(huán)顧一圈,找了個撐衣服的鐵棍就走到門口。
可我剛走到門口,門外就傳來讓我難以置信的聲音。
“蘇青!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給我出來,你現(xiàn)在就給我出來!”
孟寒戍?
他怎么知道我這里的?
我驚呆了,直愣愣的愣在原地,都忘記要做什么反應(yīng)。
“蘇青!開門!你不開門老子就踢門了!”孟寒戍說完,我就聽見砰砰的踹門聲。
我終于反應(yīng)過來,舉起鐵棍就大聲吼回去,“孟寒戍你個神經(jīng)病,這是我家我開不開門是我的自由,我告訴你,你敢把門踹壞了,我要你十倍奉還!”
我惡狠狠的威脅著,沒想到孟寒戍卻笑了起來,“好啊,老子現(xiàn)在就把這門踹壞了,賠你二十倍!”
好,有種!
“好!你踹,你使勁的踹,我蘇青就讓你陪二十倍!”我的暴脾氣也來,跑去廚房里拿過菜刀就站在門后,等著孟寒戍把門踹開。
我一直都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句話,我現(xiàn)在和厲焱好歹也有那么點關(guān)系,而我發(fā)現(xiàn)他也樂意給我擦屁股,自然的,我就不怕。
只要我不殺人,我相信厲焱都可以給我解決。
哦,或者說我即使殺了人他也能給我解決。
所以這一刻我非但不覺得害怕,反而還輕松了。
我找個凳子坐在客廳中間,右腿翹到左腿上,就看著門一點點的變的松動直到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啪啪啪!孟總好腳力!”我嘴角勾著一抹笑,兩
只手帶著贊賞似的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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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孟寒戍也沒想到我會坐在椅子上悠閑自在的等著他,所以他看見我的那一刻,他愣了。
但我卻沒愣。
拍完手便優(yōu)雅的站起來,左手拿過椅子旁的鐵棍,右手過腳邊的菜刀,兩個拿在手里摩擦著,特別的帶感。
“孟總,您的二十倍是現(xiàn)在給還是明天給還是打欠條?”
“哦,提前說一下,青青不收欠條,只收現(xiàn)金,您現(xiàn)在身上帶了嗎?”我悠悠開口,嘴角始終帶著那抹清淡嫻雅的笑,而雙眼卻看向他身上所有可能裝錢的地方。
說實話,孟寒戍大晚上的來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報復(fù)。
報復(fù)我那天把他打的那么慘。
至于他為什么前幾天沒來找我,而是今天來找我,理由很簡單。
厲焱擋了。
但我沒想到我做好了孟寒戍找我報仇的準(zhǔn)備,他卻把一張金色的卡扔給我。
“密碼三個六,足夠賠你的門。”
卡在我腳前停住,我看著這張金色的卡,愣了好幾秒。
“不會騙你,老子說話一言九鼎!”
他說話一言九鼎?我呸!
我信他還不如信母豬會上樹!
“孟總真會說笑,誰知道這張卡里有沒有錢?或者說青青去取的時候你故意找人埋伏,這都是可能的。”
我說完就清楚的看見孟寒戍瞪大了眼,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我,“蘇青,我他媽像那么卑鄙的人嗎?”
我上下看了他一眼,最后定格在他的眼睛上,非常認真非常誠懇的點頭,“像!”
“臥槽!老子長這么大就沒見過你這么……這么……”孟寒戍說著突然像被卡住了似得,雙手叉腰在原地來回走著。
我看他這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看不過去了,開口,“瘋子。”
“對!瘋子!你他媽就是個瘋子!”孟寒戍覺得我這個詞語用的很好,拍了下手朝我走過來,我卻拿刀在棍棒上用力一劃,眼里閃過一道厲寒的光,笑著開口,“孟總,刀棍無眼,小心傷了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