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男子邁步進了血腥氣息濃重的宅院,下一步就出現在院子的中央.滿地狼籍碎裂的不全的尸體,污血橫流,妖氣森然.黃衣男子皺了皺眉頭轉身向衣白衣書生道:“妖孽竟然如此放肆,難道他們卻早一步發(fā)現了‘焚天鏡’搶在我等之前?”
“它們當是為那嬰孩而來吧。”白衣書生看了看斷在地上但還在冉冉冒煙的幾截殘香道:“今日為巳午年九九重陽日,此地又屬西之極火之地,看此情形肯定有九九大陽火之命的男童出生,這些妖孽是沖著這孩子的一身精血而來。”黃衣男子似乎聽到有嬰兒啼哭的聲音,點了點頭:“嗯,當真如此。”說罷當先步入一房內。
白衣書生打量著屋內狼籍的家具和地上幾堆妖精死后留下的灰燼,再看看前方床上抱著妻子和孩子驚恐不定的男人,心中暗嘆:“七千年前叱嚓風云,俯瞰眾生的修真?zhèn)髌嫣觳诺暮笕司孤涞娜绱颂锏兀媸窃旎療o常,天意弄人啊。”屋中還各自站了幾名黑衣人,見到黃衣與白衣書生男子近來后半跪于地口中呼道:“屬下參見少主,鏡先生。”
“都起來吧,做的很好。”黃衣男子不言語,卻是身后的白衣書生說話。
“謝少主,鏡先生。”眾黑衣人起身,退到門外守衛(wèi)四周。
“多謝二位搭救之恩。”床上抱著瑟瑟發(fā)抖女人的錦衣男人見那些兇狠,殘暴,吃人嗜血的妖怪被幾個黑衣人殺死后,驚恐無比的心情暫時被劫后余生的喜悅所代替,見進來的兩人氣宇軒昂,樣冒不凡,氣息飄渺,知道是修仙練道之人,趕緊起來作輯道謝.“謝就不必了。”這次卻是黃衣男子淡淡的說話,“我等來到貴府其實是里尋一件東西,碰巧而已。”
“不知先生所尋何物,在下盡當知無不言,以抱先生再生之恩。”那男人連忙答道。
“那就好,不過說了你也未必知道,我想進你家祖祠一趟,就勞你帶路了。”黃衣男子說道。
“這個……”
“怎么?”黃衣男子壓底聲音打斷那男人的話,那男人立即覺的一股如山般的壓力朝自己席卷而來,禁不住雙腿一顫“好,好,小人這就給先生帶路。”男人知道眼前這些如天神一般的人物是何等強大,那些橫行無際的妖魔在他們面前尚如螻蟻般脆弱,自己一個凡人更是微若塵埃,但凡自己違逆了他們的心意,自己身死是小,怕妻子和正午剛出生的兒子也難逃厄運。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兒,決然的走出了門外.那男人直把二人引到后院的祖祠,燃了三柱香給祖祠的歷代祖先行禮,上香.身后的二人也不阻止而是打量起祖祠的一切.諾大的祠堂,擺放了幾十個靈位,漆黑的供桌上擺滿了三牲瓜果等供品.“果然有古怪!”黃衣男子雖然面色平靜,但是卻難掩心中的不平,聲音激動了起來。
白衣書生面色凝重,忽然露出喜色:“是了,如此隱秘的靈力波動,變化飄渺,果然不愧是上古奇陣,與那殘碑所載相符。”
“真的么,先生?”那黃衣男子一陣激動,話音已經顫抖。
那引路的男人聽見這兩個神仙一般的人物沒頭沒腦的話語,心中奇怪,雖然不敢多言,但見那二人激動神色也隱隱猜到那二人所尋之物當在此處,心中不由一陣輕松。
“少主洪福,此次卻是如此順利。天佑我圣門,天佑少主啊!”身后的白衣書生躬身向西深深行了一禮,也十分激動。
“此乃先生巨功!還要多謝先生多年悉心教導,若不是先生廣博似海,道法高深哪有敖天今日!”說罷那黃衣男子帶了深深敬意轉身向白衣書生行了一禮。
“少主言重了,鏡無月當不起少主大禮。”白衣書生趕忙上前扶起黃衣男子。
黃衣男子看了那靈位前香煙縹緲,不禁長噓了口氣,面色決然中透著無比的欣喜。“這里怕是保不住了。”黃衣男子朝那男人道:“快帶你的妻子離開這里吧,你那孩子便留下吧,我將收他為徒,保他將來修仙入道,榮受蒼生景仰,延續(xù)你張家萬年香火不滅.”
“如此就多謝先生厚恩。”說罷轉身就出了自家祖祠,尋著妻子去了。男人嘆了口起,自己無法反抗面前的男子,他能放自己夫妻一條性命就已屬萬幸,既然他說要收自己的兒子做徒弟,定也不會食言。雖然自己的兒子才抱了不到一天,但人貴自知,多說反到無益。
黃衣男子圍繞供桌由東到西,又從西到東走了一個來回,向后揮了揮手;白衣書生瞬間身影消失,回來后手中卻是抱著哪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只見黃衣男子左手掐法決,手勢奇特;右手現出一物,金光閃閃,瑞氣升騰,大如一尺方圓的金色**;**上楔刻著諸天一百單八羅漢金身法相,各羅漢或手掐金剛服魔印,或目露慈悲色、或三頭六臂、或閉目誦經、或是拈花而笑、或手持如意法寶等等,等等.諸不相同。**雖小但那諸天羅漢卻惟妙惟肖,幾欲呼之而出.隨著黃衣男子口中咒語響起,那金色**金光大作;緩緩升在空中停于那黃衣男子身前頭頂三尺處,漸漸旋轉,由慢而快,由緩而急;一時間整個祠堂內被這佛光照的如渡上一層金子般,梵音繚繞,寶相**,似乎那金色**上的一百零八羅漢同時口誦金經,佛家法寶果然端的玄奧無比.隨著那梵音響起,那**金光卻是越來越盛,整個祠堂仿佛被那金色的海洋所包圍。正在這時,異變突生.供臺上的數十靈位突然冒著黑煙,漸漸消失,只余其七,排列如北斗七星形狀;不僅不見有何損傷,反而亮氣淡淡白光,那白色光芒漸漸變的燦爛起來,如天上繁星般熠熠生輝。漸漸的七個靈位散發(fā)的白光連成一體,白光越來越盛與那滿屋的金光對抗起來.那懷抱孩童的白衣書生眼角不由的輕跳了一下,正欲走上前去,黃衣男子卻擺手制止。口中咒語輕輕吐出,悠遠而陳長,連帶一雙手上玄奧法決變幻打出.每一次手勢變幻都會打出一個佛家"卐"字真言飛入身前的那個金色**;那**得到真言加持瞬間威力大增,金光似乎凝成實質,帶者龐大的威力朝那白光連成一體的七個靈位壓了過去。卻不曾想到,那組成的北斗七星形狀的七個靈位不僅沒有被這越來越盛的金光壓制,反而從各個靈位上射出一道白光朝那金色**打去。七道白光猶如七把利劍瞬間擊在金色**之上,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響,但那黃衣男子卻猛的倒退了三步,方才站定;而那充斥滿屋的金光也暮然消逝一空,金色**也由于失去法力支持慢慢飛回黃衣男子的手中,而那七個靈位也好象因為失去了目標,而沒有在繼續(xù)攻擊,白光閃閃,吞吐不定。
那白衣書生目露精光,閉口不語。
“這天罡北斗七星陣果然厲害。”黃衣男子轉頭看了白衣書生道:“還是勞煩先生去解了這陣吧。”
“是。”書生應道,走向前去。走到那七個靈位前,把懷中的嬰兒手臂輕輕拉出,指尖在嬰兒的拇指上稍稍一用力,一滴鮮血就從嬰兒的拇指中滴到了中間的那個靈位之上,嬰兒的鮮血瞬間就隱沒其中。只見那靈位白光閃爍慢慢飛到半空,一分為二化做一條拇指粗細的圓柱,首尾相交,連在一起組成兩個圓環(huán);與此同時下邊的六個靈位也分成兩組;三個,三個的合在一起。慢慢變大,變寬,最后變成兩扇關閉的大門。而那中間靈位變成的兩個圓環(huán)各自落在每扇又那三個靈位變來的大門之上,剛好成為門的拉環(huán)。古樸而寧重的大門!
“這張家先祖果然厲害!”那黃衣男子嘆道!
又是一滴那嬰兒的鮮血滴在門上,令人驚奇的是,這嬰兒手被劃破滴了兩滴鮮血不僅沒有哭出一聲,看見大門竟然瞪大雙眼一動不動盯著這古樸的大門,似乎這小小的眼睛里竟然發(fā)出了光彩。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漆黑而狹長的通道。黃衣男子毫不猶豫邁步走了進去,白衣書生抱著嬰兒僅隨其后,大門緩緩關閉,最后竟慢慢消失在空中.“這竟然是芥子空間!”黃衣男子一愣,深深地感嘆一聲。
“蒽,不錯,正是須彌芥子啊”白衣書生眼中精光閃閃接著道:“傳說能制造芥子空間的只有天上的仙神。”
“難道這張家先人竟然真的平地飛升,化羽成仙不成?”黃衣男子驚訝的問道。“那……”黃衣男子話未說完突然一驚,原本漆黑的通道只在頭頂那金色**的金光下才能看清前路,現在突然卻見頭頂星辰點點,正中掛著一輪血紅的月亮,灑下絲絲殷紅的光輝;原本狹長的通道也變的寬廣無邊,在看腳下卻空空如也,仿佛置身無邊星空宇宙。
白衣書生雙眼微閉,抬頭看著著詭異景象,一時間也楞在當場,黃衣男子也是驚駭莫明。正在此時變化又起,無邊星空漸漸轉亮,血色滿月卻變成當空烈日,腳下無邊黑暗虛空竟也變成平原綠地,山巒湖泊,山中溪水涓涓而過,所經之處剎那形成一條小河;一陣密密細雨輕灑而下,腳下黃土鉆出無數嫩芽,小草由嫩黃在變做墨綠,生機昂然;一朵朵各色野花競相綻放,花香撲撲鼻;一只水鳥掠過河面,肥肥的鯉魚卻從溪中一躍而起,又“噗嗵”一聲落入水中。遠處山中參天巨樹拔地而起,起起浮浮布滿山體。突然一聲獸吼震徹山林,驚起大片鳥群一起飛入天空。
一只翠綠的螞蚱跳到白衣書生的腳上,后腿一蹬歪倒在一旁,卻是變作枯黃顏色,已然死了。花瓣早就飄落,黃黃的草籽飽滿的結了滿地;遠處山腰紅葉連天,山腳下卻是黃葉飄零,不一會就落了個精光,只剩下枝枝椏椏,滿目蕭瑟。寒風吹來,白衣書生不由在周身布了一層淡淡紅光,生怕凍著懷中的嬰孩。一片雪花被風吹過了黃衣男子的鬢角,小河水流也變窄變緩,慢慢的結了冰,刺骨寒風裹著鵝毛大雪呼呼吹過,厚厚的雪花給大地鋪了一層銀白的被子,天地間竟只能看見山顛雪下的點點片片的松柏有些綠意,天地間一片蕭殺。
兩人就這么靜靜的站著,看著,似乎誰也不愿意打擾這片白色的寧靜。
雪融了,冰化了,山頂積雪的溶水又在緩緩的向下匯聚到了那條小河里。腳下的嫩牙又頂開了土壤……就這么周而復始,無窮無盡。就這樣兩個大人,一個嬰兒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突然一聲長嘯,接著又一聲,打破了這天地間的寧靜;復而兩個豪放的笑聲如滾滾春雷,自黃白衣二人的口中傳出不知多遠。
“天道不止,造化無窮啊,今日才知自然之力才是無窮,本以為你我也算是高人一等,現在才知充其量也不過是井底之蛙呀!”白衣書生一聲長長的嘆息。
“真乃大機緣,才讓我二人有此領悟啊。生生死死,天道循環(huán)。”那黃衣男子也感嘆異常,“先生,那焚天鏡卻到底身在何方?”黃衣男子倒是沒忘此行的目的。“不知外面到底過了多少時間了啊。”黃衣男子有所茫然的問道,轉臉看去,卻見那白衣書生懷中的男嬰竟然不知何時睡去了。
“就他那里。”白衣書生手指天空,說道:“雖然這天地,晝夜交替,四季復始,但天上那赤紅的圓盤卻從未多大變過,只是陰變陽,日改月而已。”白衣書生頓了頓繼續(xù)道:“我懷疑我們所見到的一切都是那‘焚天鏡’所生的幻像罷了,恐怕此刻外面也不過才一瞬間而已。”
“哦,先生廣博。那這焚天鏡卻該如何取來?”黃衣男子卻暗暗感嘆白衣書生定力之深。
白衣書生沉思片刻:“須彌芥子,這空間我亦不知到底有多大,或許小若斗室,或者闊若長空,不過既是人為之物,必有破綻,你且試一試能否破了這陣中幻像。”說罷白衣書生閃在一旁。
“就他那里。”白衣書生手指天空,說道:“雖然這天地,晝夜交替,四季復始,但天上那赤紅的圓盤卻從未多大變過,只是陰變陽,日改月而已。”白衣書生頓了頓繼續(xù)道:“我懷疑我們所見到的一切都是那‘焚天鏡’所生的幻像罷了,恐怕此刻外面也不過才一瞬間而已。”
“哦,先生廣博。那這焚天鏡卻該如何取來?”黃衣男子卻暗暗感嘆白衣書生定力之深。
白衣書生沉思片刻:“須彌芥子,這空間我亦不知到底有多大,或許小若斗室,或者闊若長空,不過既是人為之物,必有破綻,你且試一試能否破了這陣中幻像。”說罷白衣書生閃在一旁黃衣男子點頭道:“這佛家講求四大皆空,破除幻像當用佛家的萬像伏魔咒最為妥當”說罷也不理那白衣書生,盤腿而坐,閉目誦金經,左手結佛門金剛印,右結佛門觸地印;一道五彩光輪光從腦后亮起,大約二尺余,遠遠看去,如拂佗降世,寶像**.白衣書生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金光漸勝,那黃衣男子的金輪狀法寶已然飛到頭頂半空,豎立著緩緩轉動,且慢慢變大,金光伴隨著佛音,充斥在這一片不斷變化的天地間.天地隨即變色,剎那間烏云叢生,狂風驟起,一道閃電橫貫天際.黃衣男子在金光之下紋絲不動,繼續(xù)結印誦經;白衣書生面色不改,對這天地至威視而不見.烏云更厚了,一層一層朝下面壓了下來,其中金芒亂竄“哧哧”做響,一道巨大閃電從天而降,瞬間擊在黃衣男子頭頂的金輪之上,一聲巨響,電光四射,金蛇狂舞。那金輪繼續(xù)轉動,似乎那一道恐怖的閃電的攻擊對這金色**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黃衣男子恍若不知,誦經不止。金輪變到田畝大小便不在增大,卻轉動加快,這時竟然有無數佛門“卐”字真言從金輪上不斷飛出,令人目不暇接,而那“卐”真言竟然快似流星,金光一閃,便一股腦的鋪天蓋地的朝頭頂黑云擊去。遮天烏云似乎被著無數來襲的佛家真言激怒,暮然翻騰不止,如驚濤拍岸,雷聲接連而起,一條紫色龍形霹靂在烏云中恣意翻滾,怒吼連連,緊接著無數閃電便從烏云中劈了下來,與那佛門“卐”真言在空中交戰(zhàn)在一處,一時間整個世界都被這漫天的金光閃電照的失去了顏色。恐怖的雷聲響徹天地,漫天落下的霹靂似乎比那暴雨還要密集,一時間佛家真言卻漸漸被壓制了下去,金輪卻仍然旋轉不止,無數的“卐”字真言在金色**上無窮無盡的相繼涌出,繼續(xù)與天上的閃電對抗。那無數恐怖的霹靂劈在紅色護盾上便消失不見,被紅光護在中間的白衣書生懷抱嬰兒,面色不改,那漫天的霹靂仿佛不存在一般,無法在他心中掀起一絲波瀾,而對面黃衣男子的高絕道法卻讓他震驚不已。“在外面對付那‘天罡北斗七星陣’時根本連四成的法力都未用到,這敖天少主果然不凡。雖然知道他平日有意隱藏實力,卻不知已然修煉到了這種程度。我才教他一甲子不到,且他本人同修佛,魔兩家相被相克的道法竟有如此修為,真乃不世出的奇才啊!”白衣書生心中暗自佩服。
白衣書生失神的一瞬間,這人天之間的斗爭似乎已經分出了結果,無數的閃電都落在了金色的**之上,擊的**金光一陣暗淡,黃衣男子臉上一陣潮紅。白衣書生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這種程度的天雷是傷不了少主一絲一毫的。”果然,待那天上的雷電一停,那金色**金光暴漲,一百零八個巨大無比的“卐”字真言瞬間擊在天空密布的烏云之上,金光大做,刺目之極!漫天的烏云被這突然的反攻打的措手不及,剎那被金光撕的粉碎,露出那血紅刺目的太陽。二人卻也知道這大陣哪里會那么容易破解,剛才的烏云只是試探性的攻擊,它真正的威力恐怕馬上就要來了。果然,只見那天上的太陽上撒下一團火光,紅紅的悠悠然飄落而下,好像來的極慢又似乎瞬間將至,還遠在萬里之遙就能感受到它那令人窒息的溫度!“嘩嘩”的流水從遠處的小溪里流漲了上來,越來越多,水流越來越快淹沒了草地,淹沒了花朵,水越漲越高,流的越來越急,眼看馬上就要淹沒遠處的山峰,但那山似乎也在隨著洪水的泛濫而在不斷的長高!原地不動,黃衣男子繼續(xù)著結印誦經,金光繚繞,把方圓百丈的洪水都阻住不前,白衣書生懷抱熟睡嬰兒,紅光照耀卻是躲進了黃衣男子的身旁的金色佛光只中,任那洪水如何肆虐也前進不得半步!“吼”!一聲怒吼,那洪水見壓不了那方圓百丈的金光,竟然怒吼連連,一道道的洪峰不停的朝金光撲打沖擊而來,越多的浪頭一個接一個似乎無窮無盡!一片肥大的綠葉從洪水中伸了出來!緊接著無數巨大無比,粗有五尺許的藤條從洪水的四面八方生了出來,一條纏一條,一道繞一道;慢慢的竟然纏結在一起,把整整百丈大小的金色防御圈緊緊的勒了個結實,枝條越生越粗,勒的金光就越來越緊;那無數的枝條上長滿了恐怖的褐色的巨大木刺,一寸一寸的扎進了金光之中,竟然響起了“咯吱,咯吱”的摩擦聲音。變化又起!腳下的土地突然如滄海桑田般變化無常,無數閃著寒光的金屬利刃從地底瞬間刺了出來,二人卒不急防,險些被刺成了篩子。土地載著利刃越升越高,越來越鋒利,二人不得已駕著防御金光快速的飛起,連腳下也連忙布上防御結界。而天上那炙熱無比的火光也越來越近,無比的熱浪朝著二人席卷而來!
天地五行!
這不知名的大陣竟然將形成天地萬物的五行之力來結成殺陣,果然威力無比!
水生木,洪水無窮,那帶刺的藤蔓越生越粗,勒的越來越緊,木刺越來越尖,刺的越來越深!
土生金,大地無垠,那寒光閃閃的利刃如雨后之筍,密密麻麻的被越長越高的土地推著朝二人刺去!
金又生水,水又生木,無窮無盡!
那熾熱無比的天火也離二人越來越近,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已經被圍了個水瀉不通,別說插翅難飛,就算你是如來金身算也別想從中脫困!眼看四周六面壓力越來越大,白衣書生面色如常,只顧著觀看四周,不見絲毫緊張,仿佛自己早已置身事外,不在當場。黃衣男子微微嘴角現出一絲冷笑,連變數個手印,口中金經越誦越急,豁然口中沖出九個金燦燦仿若凝成實質的“卐”字來,瞬間飛入那金色的**中;突然**金光更勝從前,梵音驟起,一百零八個羅漢金身法像由金輪中一起飛了出來,一個接著一個圍著**成一個圓圈,緩緩轉動。一百單八羅漢神態(tài)各異,有的手結法印,閉目參闡;有的手持法寶,怒目圓瞪;有的目露慈悲,悲天憫人,有的三頭六臂神通廣大等等,等等各不相同。隨著種羅漢金身法現,梵音金光如怒潮一般朝著四周六面狂涌而去,如摧枯拉朽般沖破五行大陣;金木水火土五形元素被撕扯一空,瞬間消失一空,金光卻并不停止繼續(xù)伴著佛音朝天邊奔騰延展,直至看不到的盡頭!遠遠看去,那黃衣男子猶如佛祖降世般神圣**,又如天上太陽般耀眼無比!
“破!”黃衣男子一聲輕呼,金色**與周圍環(huán)繞的羅漢法像旋轉驟然加快,一個個的“卐”字標記組成的圓圈如綻放的花瓣,從不同的角度飛像了天地萬物;一圈接著一圈,一圈又一圈,速度之快已經用肉眼無法分清,幾如九天太陽射出的萬丈光芒,只是一剎那就遁入天地萬物之中。整個天地一陣搖晃,大地塌陷,天空繃毀,無數的風雷地火從天地間破損的的縫隙里冒了出來,五大元素翻滾不止,糾纏在一起,發(fā)出更多更響更恐怖的爆炸聲,世界末日就是如此吧!仿佛一瞬間,有仿佛過了無數個歲月,一個黑洞從天地見形成立刻就吞沒了世間所有的一切!當然,除了金光與紅光照耀下的三個人。
二人繞是神通廣大,面對這世界崩毀,天地消失也是心中大震,不敢拿眼去看,恐怕一個心里承受不住,心血噴涌而死。不知過了多久,白衣書生突然感覺懷里動了動,白衣書生睜開眼正看見懷中的嬰兒瞪著靈動的一雙大眼睛,嫩嫩的小胳膊探出了襁褓,小手還在一松一卷的向前虛抓著“呀伊……”他口里喚出歡快的聲音,似乎在召喚著什么東西一般。
黃衣男子與白衣書生兩人心里一動,猛地同時看向嬰兒手指的方向,只見在前方不遠處懸浮著一個圓盤,大約尺余緩緩旋轉,發(fā)出淡淡的紅光,具體什么樣子讓人看不甚清楚,一股古樸玄奧的氣息撲面而來。二人同時驚呼:“焚天鏡!”
“啊伊,咯咯……”白衣書生覺得懷中一顫,嬰兒興奮的竟然笑出了聲音,那焚天境隨即就有了反映“嗡”的一聲震鳴,就旋轉著向嬰兒飛來。二人心中一陣驚愕:“這焚天境與嬰兒有感應!”黃衣男子眉頭一皺挺身飛出,伸手抓向焚天境。這焚天鏡乃是上古流傳的絕世神器,想那鏡無月當年奉了魔域圣主之命,找尋這焚天境苦苦耗費了兩百多年的時間,走遍神州大地,出入深山大澤,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發(fā)現里這一絲線索,今天終于找到那能讓這一個小小的嬰兒得了去。“轟”的一聲,焚天鏡身猛然冒出一團赤紅的火焰,黃衣男子只覺得一股難以抗拒的高溫瞬間襲來,那火焰離他還有三尺多遠,酷烈的火焰簡直能剎那將他燒灰飛煙滅!一道白光自黃衣男子手中一閃而出,橫在他手里一把白色仙劍立刻將恐怖的高溫阻了個嚴嚴實實。一絲霧氣自白色仙劍上渺渺撒出,連閃在一龐手抱嬰兒的白衣書生都覺的寒冷刺骨,似乎那罩在周身的紅色光幕都難以抵擋這無邊的寒意,把周身的紅光又加深了一絲顏色。
黃衣男子大驚:“焚天境果然厲害,火焰還未近身三尺就讓人心中生出不可抵擋之意。”他同時發(fā)現手里這把白色的仙劍光芒太盛,好像這寶劍自己有了思維一般,竟然輕輕顫鳴,興奮莫名。
“啊伊!”嬰兒見黃衣男子阻止焚天境飛向自己竟然發(fā)怒,粉嫩的眉頭皺在了一起,一只伸出的小手還握成了拳頭,上下?lián)]舞。黃衣男子回頭看那嬰兒生氣模樣直覺得好笑,心中道:“難道我還會輸給你不成,現在我且不殺你,一樣讓這焚天鏡在我手中屈服。”原來那焚天鏡與嬰兒有著靈魂的感應,固然焚天鏡強大無比,但這小小的嬰兒在他眼睛連只螞蟻都不如,只要殺了他,焚天境固然成了無主的死物,收來就簡單無比,但這黃衣男子時何等高傲好勝的人物,那能這樣得到寶貝,心中早就想用力降服了這神器。想道此,還未再出手,突然聽到白衣書生急呼:“小心!”卻見前方那焚天境發(fā)出無邊火焰向自己撲燒了過來。不待多想,黃衣男子法決在手,口中誦咒剎那在身前布了一道厚兩尺余的冰墻。“轟隆”一聲巨響,火焰與冰墻相撞,立刻冰屑紛飛,冰墻立刻粉碎,粉碎的冰屑又被火焰的高溫烤化成水。黃衣男子爆退,冷哼一聲再引法決,被火焰高溫烤劃的水滴瞬間又聚在一起,凝成一個巨大水球,朝那火焰飛了過去。火焰與水球相撞,未發(fā)出什么巨大聲響,便澆滅了火焰。固然那火焰兇猛霸道無比,但剛才與冰墻相撞,雖然打碎了冰墻氣勢與威力卻小了大辦,現在又與水球相遇,水又克火,當然立時水被澆了個熄滅。
白衣書生也不管懷中憤怒的揮著胳膊的嬰兒,只是催動法力把周身護體紅光又激發(fā)的更加艷紅了一絲,靜靜的看著黃衣男子與那神器焚天境的爭斗,沒有一點上去幫忙的意思,只有剛才危急時刻提醒的那一聲。
突然白色仙劍一聲龍吟,竟然從黃衣男子的控制中脫手飛出,化作一道白光朝著焚天境刺了過去,黃衣男子大驚,連掐法決仍然徒勞無功,那仙劍早與自己的神識斷了聯(lián)系。“叮”的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傳來,那白色仙劍與焚天鏡一觸即分,在天空轉了圈又向焚天鏡打了過去。
“先生?”黃衣男子退到白衣書生跟前。白衣書生搖搖頭,看著天上兩個的“叮當”作響,斗的不亦樂乎的法寶也是一陣無奈。“這冰劍是何來歷我也不甚明白,只是當年隨圣主去北極冰原找尋捕捉玄冰惡蛟時,無意中被圣主所得。此劍威力無邊,為水屬神器,但我編查古籍異書也沒能找到與此劍相關的一絲消息。無奈,此劍屬水又寒意滔天,圣主就直接取了個‘冰’為劍名。但今天此劍為何這般模樣,我也實在不知。雖然水火不相容,但兩件法寶脫了主人的控制,兀自在那斗的你死我活,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甚至都沒有聽說過”白衣書生連連搖頭,又接連說了兩聲“怪異,怪異”后也就不在言語。
“吼……”冰劍一聲怒吼,好像久攻不下甚為惱怒,隨著怒吼冰劍竟然開始變大,一會就大到橫貫天際,白光閃閃,撒下無邊寒意的瞬間朝那焚天鏡斬了下去。與之相比那看著渺小的焚天鏡竟然豪不示弱,漫天火焰夾著一聲清脆的鳳鳴就朝著巨大冰劍迎了上去!那火焰一接觸劍身突然“呼啦”一下如有靈性一般蔓延至整個巨大的劍身,把整個冰劍全部包裹在了火中炙烤,火煮水!五行中雖然水克火,但也要看誰更強大,火大了一樣把水給煮個干干凈凈。
“吼……!!"一聲憤怒的龍吼,震徹天地!被火焰包裹炙烤的冰劍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吼聲,把黃衣男子都震的直皺眉頭,不得不在周身布上金色防御光幕。白衣書生皺著眉頭看著懷中的嬰兒,那嬰兒似乎看見焚天鏡占了上風竟然開懷咯咯直笑。白衣書生苦笑搖頭,這嬰兒難道是神仙托世。但這世上真的有能成仙的人嗎?
焚天鏡繼續(xù)放出無邊火海炙烤冰劍,似乎不把它烤化了不罷休一樣!突然異變突生,那冰劍在火焰中竟然搖頭擺尾,怒吼連連!在看哪里還有什么冰劍,一只巨大生有白色獨角的龍頭伸出火焰的包圍,口中噴水,剎那就澆熄了周身火焰。龍身一抖,巨大的龍尾就朝那焚天鏡抽了過去。焚天鏡猝不及防,被巨大龍尾抽中,與之相比好像一粒細小的沙子一樣,飛處老遠后才噴出無邊烈焰穩(wěn)住身形。一聲鳳鳴直沖天際,那火焰跳動不停,一雙比火焰還要赤紅的羽毛翅膀自烈火中伸出,上下翻飛,五彩羽尾左右飄舞,突然火焰迅速減少,卻是被一只五彩的火鳳凰都吸進了口中,那火鳳凰每每扇動一下翅膀便能卷起無邊的熱浪,而那白色冰龍盤旋飛舞,極寒之氣更是凍入骨髓。可憐了下方的黃白衣二人,忽冷忽熱,冰火兩重天,也多虧了二人驚才絕艷,道法高強,換了旁人,見到這兩大洪荒神獸怕是早就活活嚇死了也說不準。繞是兩人神通廣大,見識不凡現在也是滿腹苦水,搖頭苦笑。這兩大洪荒神獸是何等強大,本來是尋寶,但今天還有沒有性命回去都成了未知之數了。光是神獸身上所放的巨大的威壓就叫人幾乎太不起頭來。這二人在忽冷忽熱中就如暴風雨中飄搖不定的小舟兒,隨時隨地都會沉沒在無邊的風浪中。
此時天空中兩大神獸早已斗到一處,冰龍搖首擺尾間天地變色,巨大龍身在一片黑云中翻滾不止,怒吼一聲便有無數巨大冰雹如利劍般朝火鳳打去,鳳凰翅膀一扇就卷起無邊火海把冰雹給融化個干干凈凈。就這么你來我往,兩大洪荒神獸斗了個旗鼓相當,難分難解!斗法了一陣,似乎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白色獨角冰龍首先怒吼一聲,搖動巨大身軀,揮舞著尖銳的龍爪朝火鳳抓了過去!那火鳳哪里肯示弱,扇動翅膀躲過冰龍的利爪,同樣用自己那冒火的一雙金爪朝冰龍的雙眼抓去……
上面兩大神獸都的是雞飛狗跳,下面的倆大人一嬰兒,看的是苦笑搖頭;這神獸打架原來也是這么返璞歸真啊,直接甩開膀子硬撕,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突然冰龍巨尾一掃,口中噴出巨大水柱,上下夾擊火鳳。那火鳳閃過冰龍巨尾的凌厲抽打,卻是不理丈余粗細的水柱由它打到身上,那水柱還未近火鳳三尺便被火鳳周身烈焰蒸了個干干凈凈,火鳳卻一爪抓破了冰龍的白色身子,龍鱗飛灑,鮮血迸出!冰龍吃了大虧,張口朝滿身冒火的鳳凰咬去,火鳳凰見冰龍震怒,來勢兇猛,也不硬拼,一震雙翅,飛出了老遠。這時冰龍卻并不追擊,而是回頭首位幾乎相接的圍繞這一片黑云,旋轉奔騰了起來。冰龍速度越轉越快,中間被圍起來的那片黑云冒出絲絲電芒,一個巨大的錐形冰塊從中間慢慢生成,而且越來越大!
火鳳這時從嘴中吐出一團小小的赤紅火球,火球停在半空,火鳳便圍繞飛舞盤旋著,尖紅的細嘴不停的朝那小小火球再吐出一口口的烈焰,那火球也越來越大。雖然火球體積增加的沒有多少,但那團赤紅火焰顏色竟然慢慢變淡,最后竟然慢慢變成了白色!那冰巨大冰錐最后被白色冰龍的巨大身軀纏繞著猛的一甩,便如離弦之箭射像了火鳳!那火鳳抬頭向天一聲鳴叫,雙翅一扇,那團白色的火焰也迎著冰錐飛了過去,冰錐火球尚一接觸,那火球便“嘶”的一聲燒進了冰錐里面,但冰錐威勢不減繼續(xù)朝火鳳刺去!眼看那冰錐近在咫尺,火鳳又是抬頭一聲清鳴,就聽“轟隆”一聲巨大的爆炸,那團白色火球在冰錐中突然爆炸,而在這時那白色獨角冰龍竟然拖著巨大的身軀以萬鈞之勢朝火鳳撞了過來!
白衣書生見狀大驚!手指間紅光大盛,紅色光幕艷紅如血一般,同時連黃衣男子一罩了進去。也不顧懷中嬰兒雙手剎那變換了無數個法訣,同時大叫:“快把你的靈力注入我的體內!”黃衣男子也是面無血色,把雙手貼在白衣書生后背,把自己的所有靈力都輸了過去。
“轟隆……轟隆……!!”接連不斷的巨大爆炸,已然映的天地都失去了顏色!兩大洪荒神獸的身體也在巨大的爆炸中撞在了一起!白衣書生只覺得漫如天地的巨大壓力傳來,似乎要把他擠壓成碎片一般!“噗”的一聲白衣書生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鮮血噴在了那紅色光幕上瞬間就與光幕融為一體,被吸收了進去。身后的黃衣男子也吐出了大口的鮮血!龐大的能量充斥在整個芥子空間,狂暴的席卷摧毀著一切物體!
“喀拉”一聲細不可聞的聲音傳如了白衣書生的耳朵。白衣書生心中一嘆:“今天要尸骨全無了!”
“哇……!”一聲凄厲的嬰兒啼哭叫了一聲便嘎然而止。“轟隆!!!!”芥子空間終于承受不住這巨大狂暴的能量,轟然破裂,狂暴的能量如決堤之水向外界瘋狂傾瀉而出。白衣書生只覺得漫天的壓力一松,又是“喀拉”一聲,周身紅光消失,原來他手指間的那件防御法寶是承受不住這巨大的能量被生生給壓碎了!
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沒有了爆炸,沒有了神獸,也沒有了嬰兒的哭聲。白衣書生緩緩的睜開眼,看著指間破裂的紅色戒指,一聲長長的嘆息從他口中傳了出來。不僅是可惜自己的這件絕世法寶的損壞也更是因為自己能絕處逢生而感嘆。這時黃衣男子也睜開了眼睛,他抬頭看天,發(fā)現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巨大的坑洞只中,目及之處只有碎石,別五它物。在看白衣書生手中碎裂的戒指法寶一聲驚愕:“先生,你的碧血擎天戒!”
“是啊。”白衣書生又嘆息了一聲,繼續(xù)道:“這碧血擎天戒,相傳是當年洪荒大戰(zhàn)時,水神共工為火神祝融所敗,心有不干而撞倒不周山自盡時灑在不周山碎石上的一滴精血所化。不周山為擎天之柱,所出山石更是堅硬無比,所以這碧血擎天戒乃是世上絕無僅有的防御至寶。不曾想今天卻毀在我手。”白衣書生頓了頓,仿佛是對他自己說的一般:“法寶再好也沒有你我的性命重要,它本就是保命之物,今天也算了它完成了應有的使命了吧,不用嘆息。”
“先生這嬰兒?”
白衣書生低頭看了看已經七竅流血的嬰兒,說道:“這嬰兒到是奇人呀,他的前世竟然是那焚天鏡的主人,不過現在卻又魂歸輪回了而已。你去前方且把那兩樣法寶取來,我們速回圣域。你我現在都受了嚴重的內傷,這么大的爆炸勢必會驚動全天下人,過會那些正道人士趕來的話,你我就走不了了。”
黃衣男子抬頭果然看見了冰劍和焚天鏡就躺在前方不遠處的地面上,現在兩件法寶暗淡無光,毫無生氣。黃衣男子現在才看清那焚天鏡原來是個直徑四寸余的古樸小石鏡,青白色。兩邊鏤刻這雙鳳朝陽,氣韻古拙,寥寥數刀,就雕的栩栩如生。那鏡面平滑,下面掛了天條長長的金色穗子;雖說是鏡子卻照不出人影。黃衣男子,取了兩樣法寶收在百寶囊,與白衣書生各自御了法寶,化作金,銀兩道流光迅速的朝著西方去了。
不多久這爆炸的中心處來了各個正道修真門派的大能之人。看到這方圓數里的大坑,又看了看方圓十里所有一切的人和物皆盡化為飛灰,方圓三十里成為一片死地,無人不動容,心中各種想法瞬間略過心頭。站在最中間一名白發(fā)道人,鶴骨仙風,頭頂五彩氣韻翻騰,上有三朵粉紅蓮花輕輕飄動,淡淡清香隨風飄灑,隱隱為眾人之首,他愣愣的看著那斷氣的嬰兒,半晌,那古井不波的臉上現出濃濃的悲意,仰天長嘆了一口氣:“這世界即將大難臨頭了!”他說完揮手卷起地上早已斷氣的嬰兒,腳踏一朵白云頭當先朝西北方向飛去。眾人隨后也各自御起各色各樣的法寶四散離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