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虛空中突然走出一人,不由一陣驚訝。
“薛宇宸?空冥神劍薛宇宸!”玄真先是一愣,旋即驚呼一聲。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這世界還有人記得我。哈哈哈哈。”隨著爽朗的笑聲,人影漸漸清晰,只見一灰袍男子仰天而笑,腳下卻空無一物,就那么憑空站立在半空。修長的身影,狂傲、放蕩卻顯得有幾分蕭瑟;在眾人面前顯得那樣孤獨,孤傲,不群;四十歲左右的英俊而剛毅的面容,一雙星目深邃、憂郁,兩道劍眉斜插入鬢,隨風飄灑的長發卻分為黑、白、金三色,在夜空中顯得有幾分妖異。
“掌門師兄,竟然是他?這怎么可能!”玄松也不禁大驚失色。“他怎么會在昆侖山中閉關的?”
“二位師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宇宸是誰?空冥神劍?我怎么沒聽過?”真雩先是看見自己最敬重的掌門師兄玄真突然驚訝異常,現在又見那古板無比的玄松大驚失色模樣,在眾人中首先問了出來。
“前輩?不是晚輩等不信你的身份,只是,只是此事太過蹊蹺,能否讓我等見識一下神劍空冥?”玄真卻是不理真雩,恭敬的向薛宇宸問道?
“蹊蹺?如何蹊蹺?”薛宇宸聞言,不由皺眉,面上怒色一閃而過。
眾人一陣驚訝,玄真已經盡千歲了,他的輩分在修真界中,無疑是最高的一人了,哪怕是天下間資格再老的掌門,隱修者見了玄真也要恭敬的叫上一聲師叔或是前輩。難怪當時青云子被玉兒稱作道友之時,心中大怒,覺得玉兒不懂禮數,妄自尊大。而這薛宇宸竟然能讓玄真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前輩,那他的年齡可真是更加駭人了。
薛宇宸的面色雖然瞬間變化,但也難逃玄真的眼睛。玄真繼續恭敬的說道:“前輩莫要動怒,此處不宜說話,還請前輩移架玉清殿,也好讓晚輩盡一盡晚輩的禮數。”
薛宇宸才不信玄真口中說的什么盡晚輩之禮,此處不宜講話之類的話,前一刻還懷疑自己的身份,現在卻卻變做這般,難道有什么陰謀?轉念一想,好歹這里是昆侖山,就算有什么陰謀自己也不怕,看了玄真一眼,薛宇宸冷哼了一聲,化作一道流光直朝玉清殿飛去。
“師兄?”真雩不解的看著玄真。
“哎,青云子你去傳令,讓所有的弟子都回去吧。怎么說你自己安排,回來你也來玉清殿。”玄真又轉頭看向身后眾人說道:“大家都一起去玉清殿吧,到了就知道了。”
青云子傳令去了,暫且不提。眾人一同來到玉清殿,只見薛宇宸剛剛給三清神像敬完香,見眾人來到,也不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冷冷的打量著玄真,仿佛根本不把除他之外的任何人放在眼中。
玄真被他奇怪的目光看著,覺得渾身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仿佛被野獸盯上的獵物一般,又好像那目光中蘊含著無盡的哀傷與凄涼。就這樣,薛宇宸站在大殿最里面,而玄真及身后的眾人卻都只是站在大殿門口,好像薛宇宸才是這里真正的主人一般,而玄真這個昆侖掌門和他帶領的眾人卻成了外人。
“前輩,你請坐。”說著,玄真昂首走上大殿正中的掌門作為旁,伸手指著右邊最上首的原本屬于玄松的那個座位說道。
薛宇宸目光一冷,隨即邊做一片贊賞之色,朝玄真點點頭,坐在原本屬于玄真的位子上。
這是眾人也都走了過來,沒有玄真的話,都分立在大殿中央的椅子之后。
薛宇宸仍然注視著玄真,沒有看其他人一眼。
此刻玄真直視薛宇宸的目光,不再回避,說道:“前輩方才問我如何蹊蹺,只是不知前輩是否知道現在是何年何月,我這個昆侖掌門有是第幾代了?”
“你有話就講。你說的那些我確實不知。”薛宇宸冷冷的說道。
“那好,前輩一身道法高深,晚輩早已難以窺測,自是不能知道是否與傳說中相符,還有一點最重要的是,昆侖傳到今日,晚輩已經是第一百零八代掌教了,與前輩所說的薛宇宸那個年代相隔了四千三百多年,叫晚輩不能不懷疑!”
“什么?四千三百年?”薛宇宸一驚。
“什么?四千三百年?……”殿下眾人也是同樣的驚訝,一時間議論紛紛。
薛宇宸仔細的看了一眼玄真,知道他這個昆侖掌教不會說謊,更不會拿時間這種不能作假的東西作假。右手平伸,掌心之中亮起一道三色光芒,白、金、青三色光芒一閃,化作一把三色流轉卻近似透明的兩尺寶劍。寶劍無柄,虛空旋轉,淡淡的三色光輝散發著一種既神圣**而卻又邪惡無比的氣息!寶光一閃,一佛陀、一惡魔、一道人三個影像自那長劍上飛出,圍繞著劍身緩緩旋轉。
正待眾人驚訝之時“嗡!”一聲劍吟,大殿之上霎時金光大作,龍吟不止。一把金炳盤狂龍,劍刃似秋水卻散發出無比耀眼金光的寶劍,翁鳴一聲自人群中飛起,剎那間飛到三色空冥神劍上方,濃郁的金光夾雜著浩瀚無比的浩然天罡正氣直逼空冥神劍。
空冥神劍與薛宇宸血脈相連,薛宇宸只覺得漫無邊際的龐大壓力從四面八方朝自己涌來,不由低吼一聲,周身三色光芒流轉,與空冥神劍連作一體對抗空中那神奇的金光神劍。
異變突生,整個大殿上眾人不由驚訝萬分。
“竟然是鈞天劍!竟然是鈞天劍!”一聲驚呼自玄玉真人口中呼出,他猛然起身,向前緊走了兩步,一臉震驚無比的神色。
“什么?鈞天神劍?!玄玉師弟,你不會認錯?”玄真忽的一下站了起來,眼光爍爍的看著下方的玄玉。
“不會錯,絕對不會錯!”玄玉激動的說道:“我雖然只在古籍記載中見過此劍,但這鈞天劍上散發出的無比的浩然正氣絕對是其他寶物不能擁有的!”
“小師弟?”玄真突然想起,這鈞天劍不正是汁海汐所背的長劍嗎。
“呃,玄真師兄,這把正是鈞天劍,平時此劍與其他仙劍一般,無甚奇特之處,今日這般我卻是在不知是怎么回事。”汁海汐自己亦是十分不解,這鈞天劍怎么會突然自動飛出傷人;連恰法訣都無濟于事,自己與鈞天劍之間突然失去了聯系,好像有一種神奇的力量阻擋了自己的神念。
此刻鈞天劍與空冥神劍亦或是薛宇宸的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只見鈞天劍上金光更加濃郁,化作一個丈余金色光繭將薛宇宸包圍,而薛宇宸身上的三色奇光也奮力突圍,三種顏色變換閃爍,空冥神劍上飛出的三個虛影也在不停變換方位。只見那佛陀面色愁苦,寶相**,一股悲天憫人的神圣氣息牢牢守住劍身;那玄衣道人,面無表情,氣息飄渺不定,大有成仙飄飛之勢,單掌豎立胸前,仿佛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青光全力對抗著金光入侵;而那血色惡魔則面目猙獰,左手抓著一顆猶在滴血的人心,右手持一三股鋼叉,身后另有三臂,揮舞不停,似乎在運行法術神通,腳下踏一血色三頭怪蛇,胸前一只豎立的巨大眼睛正不停的放著點點紅光,攻擊那不停向它纏繞而來的金光。
玄真看了看薛宇宸有了看看汁海汐,神色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說道:“仙人現,空冥轉,人猶在,心已換,前世緣,如何還?堪生死,讀道天,昆侖巔,羽化仙。”
“什么意思?”汁海汐一愣,聽著玄真玄妙的話語,有些不解。
“哈哈,大家先不要著急,薛宇宸師祖也不會有事的。我們在這么慢慢的等,我順便把我知道的關于薛宇宸師祖的故事將給大家聽聽。”玄真此刻竟然十分高興,沒有直接回答汁海汐的話,而是吩咐大家各自坐好,接下來,他要給大家講一個昆侖古籍上記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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