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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王是明帝現如今僅剩同胞弟弟。
他平日裡不理朝政,喜歡閒雲野鶴,是有名閒散王爺。
他與臨安王妃青梅竹馬,相濡以沫,感情非常好,甚至於,王府裡現連個妾都沒有。
只是他們感情雖好,子嗣上卻非常艱難。
他們曾經也是有過一個女兒,只不過小小年紀就夭折了,所以一直十分寂寞。
因爲一次機緣巧合,蘇影救了臨安王。
又因爲蘇影與他們夭折女兒容貌極像,且與他們投緣,所以臨安王便收了蘇影坐乾女兒。
本來,蘇影一個閨閣千金,又怎麼可能將吟姝到推這種程度?
正因爲吟姝背後有臨安王這座大山,有這樣堅實後臺,蘇影才能夠沒有後顧之憂地去創造她商業王國。
可以說沒有臨安王,就沒有現吟姝。
吟姝強大起來後,蘇影爲了感謝臨安王,曾經要給他部分股份。
沒想到臨安王直接拒絕:“傻丫頭,只要看到你健健康康高高興興就好了,幫助你不是爲了錢財,只是……”
“我知道,只是因爲我可愛,乾爹乾孃都喜歡我。”蘇影笑著將話搶了過來。
“哈哈哈……”
臨安王爽朗笑聲如今還回響耳旁,蘇影想起來不由心裡微動。
此時——
蘇影看著臨安王,脣角忍不住上揚,面容上多了幾分小女兒嬌態:“影兒這次特地來道謝,感謝乾爹乾孃這樣幫我。”
“你是我們唯一女兒,不幫你幫誰?”臨安王朗聲笑道,“你乾孃一聽到別人要欺負你,急得不行。若不是爲了你,她可做不出這種事。”
“我就知道乾爹乾孃對我好了!”蘇影想起趙管事說臨安王妃幫她事,眼眸彎彎,笑了起來。
此時她天真如同一個純真少女。
她也只有自己親近人面前,纔會卸去所有僞裝。
臨安王說起這件事還有些憤憤:“若是他們再敢爲難你,乾爹絕不輕饒他們!對了,剛纔可見過你乾孃了?”
“是,影兒還給乾孃帶了一件衣。”蘇影想起臨安王妃欣喜樣子,輕笑道:“不過乾孃有些乏了,休息去了。”
臨安王看著面前女孩兒,越看越順眼,不由嘆氣道:“這幾日,我和你乾孃還想著給你送什麼成婚大禮呢,不知道你嫁過去之後,還會不會有空來陪我們。”
蘇影脣邊笑容頓時僵住,看著臨安王慈祥臉:“乾爹,不必準備。”
“哦?”臨安王看著她,滿臉笑意,“難道影兒已經看上臨安王府什麼寶貝?”
蘇影望著波光粼粼池面,搖了搖頭:“因爲女兒和淮王婚事很就要取消了。這次,影兒不嫁。”
“爲什麼?”臨安王既沒有驚訝也沒有生氣,反倒雙眸晶亮,一臉八卦地看著蘇影。
蘇影微抿著脣,想起那個爲了退婚不擇手段男人,憤恨道:“因爲我們互看不順眼。”
“怎麼不順眼,跟乾爹說說?”臨安王難得看著蘇影露出這樣神色,心裡越發好奇。
蘇影忍不住瞪了臨安王一眼,這種事他竟然都刨根問底?她可是女兒家,會嬌羞好不好?
“乾爹一定要問?”蘇影無語地看著他。
“說說唄,閒著也是閒著。”臨安王雙眼閃著八卦光芒。
如果讓人看到人前一本正經規體統臨安王竟如此八卦,不知會不會跌碎一地下巴。
蘇影嘆了一口氣:“乾爹,您覺得淮王殿下哪裡值得影兒嫁?”
臨安王頓時被蘇影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他摸著下巴,沉吟稍許。
非白哪裡值得影兒嫁?
其實說起來,他們二人實是天作之合。
非白常年深入簡出,極少人前露面。
但臨安王知道,之前夜非白不過是風雲際會淺水遊,等到時機成熟,他一遇風雲便化龍了。
影兒是個舉世難得奇女子,放眼天下,也唯有夜非白才配得上她。
當然,他心中,還是自家乾女兒重要。
若是影兒真不喜歡非白,要與他解除婚約,他雖覺得遺憾,但也會幫忙。
臨安王拍了拍身上灰塵站了起來,朝蘇影道:“來,好不容易來一趟,陪我下幾盤棋,你上次跟我說五子棋可真有意思。”
蘇影笑著應了一聲:“好。”
臨安王不喜朝政,但精通雜學。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酷愛養一些花花草草,癡迷就是棋藝,這點與瞭然大師有些像。
臨安王爲了與蘇影下棋,親自去房間中將他珍品拿了出來。
棋盤是用一整塊晶瑩剔透玉石做成,顏色清透,觸手溫潤,毫無瑕疵。
棋子也是由墨玉與白玉製成,顆顆飽滿溫潤,這等奇珍異寶價值連城。
臨安王平日裡根本不肯拿出來,這等東西向來都是自己收好,輕易不肯讓別人碰。
蘇影執起一顆黑子落下,看著對面乾爹,眼底閃過一抹笑。
之前燒玻璃時候,她命人用透明玻璃燒出一副精緻漂亮棋具,像乾爹這種棋癡,想必會很喜歡這份禮物。
不過現先不告訴他,等他過壽時候給他一份驚喜。
夜非白尋上門來時,看到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亭子中,臨安王正雙眉緊鎖,一瞬不瞬地盯著棋盤。
他對面坐著一位淺笑嫣然,姿態優雅女子。
她正是他未婚妻——蘇影。
夜非白微怔。
臨安王是父皇唯一弟弟,平日裡十分受寵,可他性格素來怪異,不喜生人接近,可眼下……
蘇影坐臨安王對面,淡定地執起一個棋子放棋盤上,脣角邊勾起弧度,眼底是滑過一抹狡黠笑意。
這顆棋落,臨安王突然笑罵起來:“你這個壞丫頭,竟步步將我引入陷阱!真有你。”
“承讓承認,誰讓乾爹心不焉呢。”蘇影輕笑,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茶。
夜非白望著兩人,心中閃過一抹奇異複雜神色。
蘇影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忍不住擡起頭。
接著她對上了一雙深邃幽然眼眸。
夜非白竟不知什麼時候站臨安王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