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差不多了就勸你女朋友讓開吧,如果你也是條漢子的話!哼,我雖然答應(yīng)不爲(wèi)難她,但也有個限度,你們用的時間夠多了。”老達(dá)子不耐煩起來。 大柱休息了下,感覺五臟六腑不得勁,但似乎比剛開始的時候好一些了,掙扎著要從沈問心的懷裡坐起來。 沈問心不知道他的想法,還以爲(wèi)他是想站起來,於是就扶著他,往上拉。她讓大柱的手臂,繞在自己的脖子上,硬生生將大柱給從地上拽了起來。 期間,大柱疼得直咧嘴,但既然站起來了,他自然不可能還賴到地上去,那也太不像個男子漢了。 他差點對沈問心哭了,但表面上自然要表現(xiàn)出感激來,免得傷了小丫頭的心,她扯自己站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哦,看來還能站,身體素質(zhì)不錯,我都不能站了呢!小鶴,你去再幫他一把吧,讓他躺地上多休息會兒。哼!如果他女朋友不讓,一起收拾了,下手注意點輕重就是!” 還不等大柱跟沈小妞嘴硬幾句,老達(dá)子卻是先說話了,他帶著怨毒的口氣,似乎很難接受大柱沒殘徹底的事實。 大柱趕緊一推沈問心:“旁邊站著,別過來!” 他自己,則趔趄了幾下,竟然也站穩(wěn)了。 看來,自己的潛力還是有的,他先前沒能掙扎著站起來,還是反抗的意識不夠強啊!或許自己那時候還是沒過了自己心理的一關(guān),覺得讓一個與自己無冤無仇的人終身殘廢了,有些不太光明正大吧。 “來就來,老子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大柱吼道,吼得自己五臟六腑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恐怕你沒那個本事!”鶴形武者冷冷的道。 他比虎形武者的氣質(zhì)要陰森得多,雖然本事沒虎形武者那麼大,但下手絕對會比虎形武者殘忍一百倍。 “麻了個巴子!要打過了,才知道!”大柱絲毫不讓,儘管他知道自己的戰(zhàn)鬥力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但氣勢絕不願意弱了下去。 當(dāng)是臨死前英雄一把,也得把面子掙夠了! 但要不要他屈辱的死,似乎鶴形武者心中已經(jīng)有盤算了,邪邪的笑了笑,一步步朝大柱走了過來,享受著王者降臨的快感。 然而,他似乎小看了一個存了必死之心人的決心! 大柱忽然也笑了一下,是一種藐視一切的笑容,真正王者看待嚴(yán)重獵物的眼神,這眼神看得鶴形武者就是愣了下,步子停下來,還差點不自覺後退了半步。 “來吧,小鶴鶴,哈哈!”大柱狂笑一聲,卯足了最後一點力氣,向著獵物衝了過去。 他的樣子,看不出任何招式的前奏,貌似就是爲(wèi)的衝上去,給人痛揍一頓一樣,完全不符合常理。 鶴形武者鎮(zhèn)定了心神後,冷哼道:“哼,找死!” 初一接觸,大柱就捱了一下,臉上血水橫飛,表明著他挨的這一拳有多麼的重。然而,他卻不管不顧,直接抱住了鶴形武者。 因爲(wèi)強大的衝擊力,鶴形武者身形便有些
不穩(wěn),他也沒料到大柱會這樣賴皮,抱自己幹嘛嗎?! 抱就抱,要有什麼後續(xù)動作,或者屬於技巧性的戰(zhàn)技,那也就算了,但大柱也只是抱住了他,如此而已,兩個大男人抱住一起,這叫鶴形武者情何以堪啊! 大柱是在純粹找打! 鶴形武者當(dāng)然不能心慈手軟,他對著大柱的後背、腦袋、耳根,一頓痛揍,以試圖讓大柱放手。 “啊……” 大柱也不知是痛苦還是舒服的吼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好像都不是從嗓子裡發(fā)出來的,沒有歇斯底里,卻撕心裂肺,強烈的不甘的味道,令人心顫。 大柱不想就這麼死,可對方既然一定要自己死,那自己也不能叫對方安生了!在這一點上,他的瘋狂不低於老達(dá)子那種人。 一聲低吼之後,他盤腿用一個極度不雅的姿勢,將心神不寧的鶴形武者給絆倒了,然後在鶴形武者倒地的同時,一口咬在了鶴形武者的耳朵上。 “這隻耳朵,我要了!”大柱心裡,惡狠狠的下了一個決心。 小時候看發(fā)哥的電影,就對發(fā)哥咬掉監(jiān)獄長耳朵的一幕,最爲(wèi)大快人心,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那樣的結(jié)局,才叫人解恨,只是可惜,他或許不能跟發(fā)哥一樣,咬斷鶴形武者的耳朵之後,還有人來解救自己了。 “啊!” 鶴形武者這聲歇斯底里的叫喊,就是純粹出於痛苦的嚎叫了,纔不過短短的幾秒鐘,他的耳朵已經(jīng)被大柱生生給咬斷,扯了下來。 “去死!” 鶴形武者一腳將大柱踢開,像是被惡鬼纏身好不容易纔解脫一般,再看大柱的時候,眼神中的慌亂掩飾都掩飾不掉了。 當(dāng)然,他最在意的還是自己的耳朵沒了,現(xiàn)在還在流血。 “畜牲,把我的耳朵還給我!” 鶴形武者沒有喪失理智,他知道要自己的耳朵,只要耳朵還在,就算被咬掉了,到了醫(yī)院及時給縫上去,還是有希望不太影響觀感的,反正耳朵這器官本就是起裝飾作用的,縫上去跟長上去的,卻也沒有多麼大的區(qū)別。 大柱使勁嚼了幾下,纔將那隻耳朵給吐了出來,在空中劃過一個優(yōu)雅血腥的拋物線。那隻耳朵,顯然已經(jīng)用不了了! “我要你的命!” 鶴形武者,再顧不得耳朵上血流如注,朝大柱衝了過來,要取大柱的性命。 大柱哪裡還有力氣打架,最後一點力氣也用完了,只能閉上眼睛,然後就感受到胸口一悶,正中一腳,然後第二腳,第三腳…… 他數(shù)不清了,只感覺身體如浮萍般,麻木了,連疼痛都忘記了,這纔是人之將死的感覺嗎? “砰!” 一聲槍響,有個膽子大的警察竟然趕了過來,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剛纔大柱咬掉鶴形武者一隻耳朵的一幕給震撼了,在所有人都沒思想準(zhǔn)備的情況下,鳴槍示警了! “都不許動!” 他話纔剛出口,冷汗直流,來不及擦,就被幾個小混混給撲倒,繳了械。也是個悲劇的角色,都來不及有所表
現(xiàn),但他無疑給了大柱一個喘息的機會。 老達(dá)子見手下反應(yīng)很機靈,便也沒把一個小警員放在眼裡,自顧自冷漠的吩咐道:“小鶴,你去醫(yī)院處理下。小虎,這將死之人,就交給你去結(jié)果吧,給了他最後掙扎的機會,他應(yīng)該滿足了,讓他尊嚴(yán)的死!” 虎形武者猶豫了下,但還是點點頭,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今天大柱給的震撼不小,但老大的命令還是要聽。 沈問心再次將大柱摟在了懷裡,哭得更加肆無忌憚,好像生命中一件重要的東西,即將要被人奪去一般,害怕、彷徨、還有不捨。 “我不許你們傷害他!我爸是軍區(qū)總參謀長,你們敢殺他,我要你們?nèi)慷妓溃扛矞纾粋€也逃不掉!” 沈問心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惡狠狠的瞪著要朝自己和大柱走過來的虎形武者,還有那個幫派老大老達(dá)子。 她不得已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她知道,這個背景,會在關(guān)鍵時刻救她的命,可她萬萬沒想到,還沒等到靠這個背景救自己的命,卻連小色狼的命,都不一定能救得回來了。 老達(dá)子和其他人都是臉色一變。 軍區(qū)總參謀長,這得是多大的官啊,起碼也是個將軍!民不與官鬥,他們敢跟雪狼特戰(zhàn)隊較勁,卻不見得敢叫板一個軍區(qū)的總參謀長! 當(dāng)然,這個信息不一定就是真的,誰知道小丫頭有沒有病急亂投醫(yī),瞎扯老虎皮。 那個被抓住了的警察,眼睛一亮,自己的機會來了,他不聲不響,偷偷用一隻手在背後盲打給警隊的隊長髮了消息:“軍區(qū)總參謀長女兒遭難,速採取行動!” 隊長收到手底下的這條消息的時候,愣住了,往回打電話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直接關(guān)機了,不至於懷疑手下敢拿這種事情跟自己開玩笑,於是他趕緊通過各種手段瞭解相關(guān)情況。 這一瞭解之下,不得了,今天甬城黑道集體出動,鬧出了大動靜,本來公安系統(tǒng)準(zhǔn)備先看清楚狀況再採取行動,卻突然爆出了軍區(qū)總參謀長女兒陷進(jìn)去了的消息,這是要出大事啊! 他們再不作爲(wèi),恐怕整個甬城公安部門,事後都得變天了不可! 隊長馬上將事情通報了公安局長,而公安局長驚出一身冷汗之後,也馬上與軍區(qū)總參謀長取得了溝通,得知總參謀長的女兒果然就在雪狼部隊。 也就是說,街上那個被圍堵的兩名“人質(zhì)”之一,其中那個女的,真的有可能就是總參謀長的女兒。 幾乎是在同時,雪狼特戰(zhàn)隊的隊長電話也打到了公安廳,要求取得公安部門的支援,他們的兩個隊員被黑道分子圍困。 是雪狼的隊員,又是女性,擺明了是軍區(qū)總參謀長的女兒無疑了! 市公安局局長親自擔(dān)任營救行動的總指揮官,不重視不行了,官帽子能不能繼續(xù)安穩(wěn)的戴在頭上,全看接下來的處理表現(xiàn)了。 官老爺們終於坐不住沙發(fā),整個甬城警鳴聲不斷,大批大批的警力在調(diào)動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