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表叔。。。。。。”
一個相貌端莊,喘著粗氣的女子,一路狂奔,衝進了太子宮。待她跑進大殿一看,卻沒發現她要找的人。
“薰陽,你怎麼啦?這麼急找太子有何要事?”趙惜夢不解的看著,跑得小臉微紅的女子問道。
“表叔呢?我知道凌瑯姐姐,不,還是錦鈺姐姐才!我知道她的下落!”薰陽激動地說道。如果不是看到雨痕這些天,退朝之後,匆匆忙忙的往宮外趕,她也不會好奇的跟著他出宮,更不會有這麼驚人地發現!
“你說什麼?”趙惜夢有些震驚的站起身問道。剛纔薰陽說什麼?錦鈺?難道她還活著?
“你不知道嗎?凌瑯姐姐就是錦鈺姐姐!”薰陽反問道。
趙惜夢頓時失落起來。薰陽都知道,宇軒最愛的人是她,想必也一定知道了!難怪,凌瑯不見之後,他會寢食難安。
“我說大嬸,你知道,表叔去哪裡了嗎?這事很急呢!”薰陽催促道。那雙焦急的眼睛,不住的四處滴溜著,尋找宇軒的身影。
剛纔看高亦萱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陰謀呢!得讓表叔趕在她之前,把錦鈺姐姐救出來!至於那個混蛋王爺,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還是不要找他了!
“他出宮了。你告訴我,錦鈺在什麼地方?等會兒太子回來,我告訴他。”
“哦!這樣也好!錦鈺姐姐被關在煙雨閣附近的清風小築。等會兒表叔,回來之後,你一定要立即告訴他!我怕這件事遲則生變!”
說完這話,薰陽擔心不已的離開了太子宮,一個人又向宮外走去。
薰陽離開後,趙惜夢有些煩躁起來。錦鈺還活著?爲什麼自己高興不起來呢?先前,盼著她能活過來,那樣太子就不會那麼傷悲了。可現在,知道她還活著,心裡卻焦慮不安起來。好容易有了孩子,有了讓人羨慕的名分,也看到宇軒在爲她慢慢改變。這一切,難道真的又要成爲水中月,鏡中花?不!我不願意!現在有了孩子,我不爲自己想,也要爲孩子的將來著想。我不能把我到手的幸福,拱手讓給錦鈺。她得到了宇軒全部的愛,我不能讓自己變得一無所有。
可是,聽薰陽的口氣,錦鈺現在好像有危險,如果不告訴宇軒,她會不會有事?她從山崖上摔下去,都沒事,這次應該也會沒事的。應該是!她運氣一向很好,會沒事的!
趙惜夢一邊衡量著自己的權益得失,一遍又不安的自我安慰著,糾糾結結消磨著時間。
而太子宮的另一側,宇軒正愁眉不展的與花蒙喝著悶酒。
“十三,你告訴我,要是哪天春兒不見了,你會不會像我這樣坐立不安?做什麼事都沒精神?”
花蒙用手背擦拭著嘴邊。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因爲我已經決定放下她了,以後,再也不想娶妻了!感情這玩意,太傷人了,我是不想再陷進去了!”
“要是我能像你這樣,就好了。如果,我就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動心。也許,她就不會受那麼多的苦!”
“爺,您打一開始,就沒想要放下她。她的孤獨無依,讓您覺得心疼,因爲雨痕王爺的緣故,她身處險境,您暗中派人保護她,替她解除危險。在您動了惻隱之心,心存憐惜時,上天已將你們牢牢的拴在了一起。”
宇軒苦澀的笑了笑。愛她,是沒後悔過,後悔的是,不該讓她受那麼多的苦,後悔沒能好好保護她。
“吱”的一聲,房門被推開。
花蒙側頭一看,站了起來,垂首恭敬的叫道:“見過太子妃!”
“什麼事?”宇軒揉著有些發脹的額頭問道。
趙惜夢猶豫的看了他一眼,啓齒道:“我知道錦鈺的下落!”
反反覆覆的矛盾了許久,最終還是不忍看到,宇軒將來鬱鬱寡歡的樣子。再則,就算今天故意不告訴他,他看在孩子得份上,也未必會責怪自己。可從今往後,他們勢必會形同陌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讓他去找錦鈺。
聽聞這話,宇軒手裡的酒杯一擲,站起了身,抓住趙惜夢的雙肩,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知道錦鈺在哪兒?”
看著他欣喜若狂的樣子,趙惜夢心裡有些哀鳴。到底在他心中,錦鈺佔了主要位置。不過,她卻看到了那張迷惑衆生的俊美臉龐上的驚喜神情。愛一個人,不就是要他開心快樂嗎?
忍住心底那一絲悲傷,吸吸鼻子說:“錦鈺在煙雨閣附近的清風小築。你趕快帶人去!晚了,只怕會生出什麼枝節來!”
“花蒙,速速召集十三太保,立即趕去清風小築!”
“屬下遵命!”
花蒙得到命令後,旋風一般,跑了出去。
宇軒鬆開雙手,感激的對趙惜夢說道:“謝謝你!”說完,轉身走出了她的視線。
“但願,你還來得及!此時我是真心希望,你們能夠團聚。錦鈺,你可要等著宇軒來救你!”趙惜夢望著門外喃喃自語。
當宇軒帶著十三太保,火速趕到清風小築的時候,他見到的除了紅著眼睛的薰陽,還有幾個保護她的侍衛之外,並未見到任何人。
“錦鈺人呢?”
“你來晚了,錦鈺姐姐被皇上的人帶走了!”
“什麼?她被帶回宮了?怎麼我沒遇上?”
“他們是從南門進宮的,就怕被你撞上。王爺已趕了過去!”
宇軒心裡一沉,調轉馬頭,飛奔而去。
花蒙等人趕緊跟了上去,心裡都清楚事態的緊急。錦鈺雖說是皇上以前賜了婚的兒媳,可她必定是鳳棲國前任公主。如今鳳棲國江山易主,新皇即位,否決了先前易賢的一切決策,更將追隨他的一干人衆,定位叛黨。自然,錦鈺也在其中。此時,皇上命人帶走錦鈺,想必是她凌瑯的假身份已拆穿,鳳棲國那邊,恐怕也收到了風聲。所以錦鈺目前的處境十分危險!
匆忙趕回宮裡,宇軒直奔勤政殿。還未到在勤政殿門口,卻看到了雨痕跪在殿外的臺階之上。邊上的內務總管薛公公不住的勸說著:“王爺,您快起來!皇上今兒下了旨,任何人不見!您還是先回吧!”
“我不走!除非父皇答應把錦鈺放了!”雨痕固執道。
“王爺……”薛公公深感無奈地看著他。
宇軒一見雨痕,雙眼充血,心底的怒火“騰”地一下躥了幾丈高。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與形象,只見他腳尖一點,飛身而起,一個起落,停落在雨痕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襟,在衆人的驚鄂眼神裡一拳揍了過去。
“就是你這混蛋!你三番兩次的破壞我和她的感情,也就罷了!如今你還將她推入那麼危險的處境。她當初瞎了眼,竟救了你這白眼狼!”
雨痕無力的苦笑道:“你打吧!是我心存私慾,想把她佔爲己有!我以爲,我可以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可我沒想到,我居然害了她!”
“你跟你的母妃,跟你的王妃一樣,都是卑鄙無恥,陰險毒辣的小人!你們就容不得別人比你們過得開心,幸福。”宇軒說話間又一拳揮了過去,
薛公公趕緊哀求道:“兩位殿下,你們別打了。這傳出去,可怎麼了得呀?”
“滾開!再廢話,我連你一起打!”宇軒眼裡厲芒驟增,臉上的怒氣,已將他往日裡的冷靜吞噬。彷彿一頭髮狂的怒獅,誰靠近,就會遷怒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