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她居然忘了這事,“小月和小羽是瑤瑤生的,難道不是你的孩子啊?”白了他一眼。
殤夜有些不敢相信,“瑤瑤……和我的孩子?”看著他們。
幾人點(diǎn)點(diǎn)頭。
他卻是突然笑了,瑤瑤和他的孩子……他們是瑤瑤和他的孩子……殤夜笑著看著前方的小月小羽。難怪他會這么喜歡這兩個孩子,他們居然是自己的孩子……
這時,兩小鬼發(fā)現(xiàn)他們這一行人笑嘻嘻的跑了過來了。
“雪姨。”倆人笑著叫著雪月。
雪月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拍著他們的頭,“快吃下,月湖的溫度比雪山的溫度還要冷。”拿出兩個丹藥給他們。
兩人拿著丹藥一口就吞了下去,“偶爾裝聽話懂事就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小羽突然的說著。
小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娘說了,該裝孫子的時候要裝孫子。”
小月的這句話竟是讓幾人笑出了聲。
“這話是你娘教你們的?”逍遙墨看著他們問。
兩人點(diǎn)點(diǎn)頭,“娘說了,在好處面前就要裝孫子。”小月說著。
小羽點(diǎn)點(diǎn)頭,也開口,“娘也說了,路見不平一聲吼,吼完就要轉(zhuǎn)身走,該當(dāng)英雄的時候就當(dāng)狗熊,該當(dāng)狗熊的時候就當(dāng)英雄。”
幾人愣住,這這這……難怪他們倆這么奇葩啊,原來是有個奇葩的娘。
殤夜嘴角彎著看著特別妖孽,果然是瑤瑤的孩子,這性格……這樣的話……
兩小鬼顯然剛剛是沒發(fā)現(xiàn)殤夜,這時看見殤夜,卻是出乎意料的說了大家都沒想到的話。
“叔叔,你是妖孽嗎?”一起開了口。
有烏鴉飛過,幾人怔住了,倆小鬼有又繼續(xù)開口了。“娘說,小月和小羽若是見著一個長得像妖孽的男人,而且這個妖孽比娘還好看的話,我們要叫他爹爹的。”很有道理的說著。
江燕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瑤瑤這是怎么教孩子的啊。
雪月一笑,“那你們覺得他是不是你們爹爹呢?”
逍遙墨也是看了看他們,準(zhǔn)備看他們怎么說。
兩小鬼看著殤夜,再互相看著對方,“他是妖孽對吧?”小羽問著小月。
“肯定是妖孽。”小月回答。
“可是我覺得娘好看些啊。”小羽繼續(xù)說著。
小月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看來,他是我們的爹爹了。”
出乎意料,比他們的娘不好看竟還能讓他們認(rèn)為是他們的爹爹,這是怎么回事呢?
“嗯,是啊,娘說了,第一眼若是覺得比娘還好看的話那是因?yàn)槲覀兊难劬锩嬗猩场!眰z人看著殤夜說著,“第二眼若是覺得娘好看的話,那就肯定是了。”又開口,所以,“爹爹。”倆小鬼笑嘻嘻的看著殤夜叫道。
聽著這聲爹爹,殤夜頓時怔在那里,爹爹……他們叫他爹爹……
“爹爹是傻了?”小羽突然問著。
小月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覺得,難不成我們的爹爹是個傻子?”互相看著。
江燕和雪月看著殤夜怔住的模樣不免搖搖頭,您老人家還是說句話吧,被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當(dāng)傻子,想想就丟臉啊。
“爹爹若是傻子的話,你們不就是小傻子了嗎?”
終于,殤夜開了口。
兩小鬼聽了也覺得有道理,“爹爹說的對,所以爹爹不是傻子,小月和小羽也不是傻子。”笑嘻嘻的說著。
江燕一撇,不就是想說明自己不是傻子么?
“小月……小羽……”殤夜叫喚出來。
倆人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雙雙前去抱著他,“娘其實(shí)很想爹爹的。”抱著殤夜突然說著。他們說的話讓殤夜和江燕他們瞬間愣在那里。
“在幽谷時,娘經(jīng)常練武練到哭,然后有時就昏過去了,我們不知道娘怎么了,以為娘生病,外婆說娘是想爹爹想的。”兩人繼續(xù)說著。
竟是讓幾人眼睛濕潤,她一個人過著那些痛苦的日子……
“雖然娘不跟我們說爹爹的事情,但是我們知道娘其實(shí)很想爹爹,她昏迷時,就是叫的爹爹名字。”倆人終于哭了,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娘那柔弱的時候,他們心疼自己的娘。“外婆說娘放不下仇恨,放不下太多的事情,所以娘過的幸苦,很累……”嗚嗚咽咽的說著。
殤夜低著頭,將小月和小羽擁在懷里,“爹爹對不起你們的娘,對不起你們。”淚,悄悄落了出來。
小月抬起手擦去了殤夜的眼淚,“爹爹,娘傷心是因?yàn)榈鶝]有陪在娘的身邊,是嗎?”
殤夜沒說話,看著小月看的出神,她的身上有瑤瑤的影子。
“娘說過,爹爹不要她了,所以從不跟我們說有關(guān)爹爹的事情。”小羽開口說著。
殤夜聽到他的話,想象到了嚴(yán)瑤瑤說這話時表情,她一定很恨他,一定很恨他。
“我們帶爹爹去見娘。”兩人突然看著殤夜說著。
殤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到了雪湖,小月和小羽就離開了,他們也不想打擾到他們相聚。
雪湖很靜,除了下雪的聲音和他們走路的聲音,竟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嚴(yán)瑤瑤就那樣安靜的躺在雪湖里,那脫俗絕美的臉卻是十分蒼白沒有一點(diǎn)血色,那心痛的感覺讓殤夜竟是差點(diǎn)痛暈過去。那嬌小的人兒,他日思夜想的人兒,他拿命去愛的人,被他傷害的人,被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傷到心的人,此時就那樣安靜的躺在那沒有一絲生氣,他在害怕,若是她就這樣一直不醒過來,他要怎么辦?
“小夜。”見他這般難過,逍遙墨突然開口說著。
殤夜沒說話,安靜的看著躺在湖中的嚴(yán)瑤瑤。
“筵兒或許是醒著的,或許是昏睡著,但是無論怎么,她卻不會睜開眼睛醒來,所以,我要當(dāng)著筵兒的面,說我還沒來得及說出的事情。”他繼續(xù)說著。
雪月和江燕他們直直看著他,殤夜也終于轉(zhuǎn)頭看著他。
“當(dāng)年,筵兒和憐心出了魔城之后,小夜一直和我在一起,小雪,這個你是知道的對吧?”逍遙墨看著雪月問著。
雪月聽聞點(diǎn)點(diǎn)頭,“你回來說你們在墨竹林聊了一下午,而且當(dāng)晚你也去了他的房間替他療傷。”她回答著。
逍遙墨聽到看著殤夜,“筵兒說,她和憐心出了魔城,憐心一直讓車夫連夜趕路,所以,提前了幾天到達(dá)幽崖。”說著。
殤夜至始至終沒說話,一直認(rèn)真聽著他們說著。
“而,筵兒說,她醒來的那天,馬車被震碎,車夫被一掌斃命,是雅芯所為,悅煙曾在出事后檢查過了當(dāng)時發(fā)生的地點(diǎn),發(fā)現(xiàn)那馬車是被蝕骨掌所震碎,所以,從此可以說明,雅芯,是鬼谷的人,而魔城的叛徒,就是雅芯。”逍遙墨一字一字說著,他一會兒看著殤夜,也一會兒看著湖里的嚴(yán)瑤瑤。
“那段時間我的確在魔城沒有看到雅芯,這說明,當(dāng)時在幽崖的人是雅芯沒錯。”雪月明白的說著。
江燕疑惑的想了會兒,“而且你說殤夜那段時間并沒有離開魔城,這樣看來,當(dāng)時要?dú)⑺齻兊牟?
不是殤夜他本人?”問。
逍遙墨點(diǎn)頭,“筵兒曾清楚的說,她親眼看著是小夜拿著劍刺中了憐心,然后再刺中了她。”看著殤夜,“可是這么多年,小夜雖說殺人無數(shù),他卻是有一個特點(diǎn),殺人,他從不用劍。”
這話一出,江燕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就是說,當(dāng)年在幽崖對她們下手的,并不是殤夜。”
逍遙墨一笑,“而且,最后在筵兒和憐心掉下幽崖時,筵兒說小夜又是拿著劍刺中了她的手臂。”說到這樣逍遙墨竟是笑出了聲,“以小夜的武功,要對付那個時候的筵兒和憐心,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就可以拿掉他們的命,可想而知,這一切,不過是雅芯所設(shè)計(jì)出來的。”
雪月頓時就笑了,“那么就不是殤夜殺了憐心,不是殤夜要?dú)⑿∶廊恕!笨粗羞b墨說著。
他點(diǎn)點(diǎn)頭。
雪月沖著湖里的人兒大聲叫著,“小美人你聽見了嗎?不是他殺了憐心,不是他要?dú)⒛悖悴皇且恢毕胫勒嫦鄦幔憧毂犻_眼睛啊,殤夜在這,他在這,你愛的人就在這兒啊……”說著說著,漸漸的哭出了聲。
逍遙墨見狀,走過去將她擁入懷中。
“她究竟是怎么了?”江燕忍不住問出了聲音。
逍遙墨頓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她本就已經(jīng)是該死的人了。”殤夜突然說著,他的話,讓江燕雪月楞在那里,逍遙墨是知情的,兩人都是逍遙子的弟子,醫(yī)術(shù)自然都是厲害的。
“這是怎么回事?”雪月疑惑的問著。
“武林各路門派的前任掌門是她殺的,她中了毒又摔下懸崖,身體里面的骨子早已出現(xiàn)損壞,早在那時她就是將死之人。”他說的是那么的痛楚,盡管知道那個時候并不是嚴(yán)瑤瑤,可是,如今她就是她,“后來她活了過來,我便一直用真氣護(hù)住她的心脈,一直……”竟是不忍說出口。
雪月和江燕都不敢相信的看著殤夜,那么美麗的人,那么活潑愛笑的人,居然是……
“小夜,你和筵兒成為夫妻,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yàn)橄肜媒Y(jié)合幫她治傷吧。”逍遙墨看著殤夜說著。
殤夜沒說話。
“雪湖的治療應(yīng)該可以將她的傷治好。”雪月說著。“若是師父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怎么救小美人。”突然嘆息道。
猛的,逍遙墨突然就笑了起來。
“我們怎么沒想到這點(diǎn),義母還活著,義母可以救筵兒啊。”他笑著,終于,筵兒有救了。
雪月也是回過神來,對啊,義母和莫前輩如今都還活著,他們怎么都忘了?
“盡管如此,還是沒有用。”鳳凰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看著他們說著。
“鳳凰?”雪月看著他,“怎么了?”
“為何沒用?”逍遙墨問。
殤夜看著他。
“你們有所不知,莫娘當(dāng)年受傷嚴(yán)重,莫爺爺費(fèi)了好大的功夫才救回她,現(xiàn)如今只能每月15才會醒來。”他看著他們說。
殤夜呆住,義母……
“怎么會這樣?”雪月難過的說著。
“而且,就算莫娘出了谷,到雪山,她也是昏睡著,姐姐如今變成這樣,自然不能離開雪山,也不可能回幽谷,所以,這件事,很難。”繼續(xù)說著。
幾人頓時陷入憂慮之中。
“不管義母能不能救筵兒,我們必須要去見她一面。”逍遙墨說著,“而且莫前輩在,我相信,筵兒不會有事。”看著鳳凰。
“那姐姐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