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回族內(nèi),他一定是回族內(nèi)去了。白素霎時想到這一點,并且也是最有可能的一點,想來她剛才來的時候與他錯過了,沒有看到他。
而為了那串佛珠,更為了那小葫蘆鏈子,就算是再怎么冒險,她也要回去一趟才行。
打定了主意后,白素彎腰拾起掉下去的那個席卷了圣凨石室內(nèi)所有寶貝的包裹,就飛快悄悄返回族內(nèi)。
族內(nèi),平長老與一干長老還在圣堂外面的原地,各個面色難看,氣色沉重,尤其是一再狼狽的平長老。
圣靜站在一旁,同在場的所有族人一樣暗暗屏息,沒有說話。
她之前之所以走上前來,是想通過手腕上的這串小葫蘆鏈子威脅白素不要再出手救鳳笠,從而借平長老與各長老的手解決掉鳳笠。盡管她與圣凨上次在鎖妖塔外怎么也殺不了他,平長老與各長老聯(lián)手其實也不一定能殺了他,但總歸要試一試,不試怎么知道,不試不就錯過這么好的機會了。可沒想到,打好的如意算盤,最終半點也沒有成功,還反倒弄得自己灰一敗涂地頭土臉收場。
現(xiàn)在,白素帶著鳳笠逃離,不知躲哪里去了,但她想她在離開前定然會先來向她拿回這串小葫蘆鏈子,畢竟這條小葫蘆鏈子對她那么重要,她不會不顧的。
而她,盡管到現(xiàn)在仍渾然不知這條小葫蘆鏈子究竟有什么特別的,但這并不重要。
總之,不管怎么樣,就算最終留不住白素,無法再控制白素為她與圣凨所用,來達到她與圣凨的目的,她也要將圣凨給換回來,這是她的底線。
圣柔還被牢牢地綁在刑臺上,雨雖停了,可渾身上下并沒有干,還都濕淋淋的,雨水還在順著衣擺與她的身體不停地往下滴。她之前看坐在那里的白素一直一動不動,還以為她與面前的所有族人一樣無動于衷,可沒想到最后她竟救走了鳳笠,在平長老與眾長老眼皮底下將鳳笠?guī)ё摺?磥恚龖撘彩窃谝怿P笠的。如此,按理說來,她應該為鳳笠感到高興才是。
可是,不知怎么的,圣柔的心境卻并不是這樣,甚至有些截然相反。
族人們對她的冷血、麻木,白素對鳳笠的一動不動看著,同樣被捆綁在這刑臺上的她與鳳笠儼然有些“同病相憐”,再加上這件事是她先攬上身的,幾乎有些將鳳笠拉下水的感覺,心中難免會有所虧欠,而他對白素不惜做到這個地步又讓她忍不住有些微動,甚至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個人也如此對她。而如果這個人換成是鳳笠,白素讓他失望之余,同樣受傷的她正可以安慰他,他從而很自然地將原本對白素的一切都轉(zhuǎn)移到她的身上……她一定不會像白素這樣。
心中在這樣“同病相憐”的微妙感覺牽動下,心難免不知不覺地悄然轉(zhuǎn)變,盡管她一開始好心救了他,他卻那樣“恩將仇報”地反過來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