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黎子軒一個下午都沒有回來,冉冉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待了半天,好多經(jīng)理進進出出要問出黎子軒的下落,冉冉就只是笑,也不作過多解釋,大家看冉冉也是新來的菜鳥一樣的,也就都回去了。
但是日白怎麼可能罷休,他堵在冉冉的辦公室門口好幾個小時了,冉冉也不理他,由他一個人在門口發(fā)瘋。
“顏冉冉,你快點告訴我,你到底把我們軒哥打發(fā)去哪了,他怎麼會突然就不見了,晚上還要一起去出席晚會呢。”日白磨了好幾個小時嘴皮都要磨破,可是顏冉冉還是一直無動於衷的樣子,做著她自己的事情,都快把他給逼瘋了。
冉冉一隻在整理著資料,眼睛都沒離開過電腦,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我不知道。你不是他的好好兄弟麼,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哪?”
“廢話,我要是知道的話我還會來找你麼!”日白簡直要抓狂。
冉冉聳了聳肩,然後說:“其實我覺得你還是去打他電話聯(lián)繫他比較快,你在我門口待了那麼久,難道你自己都沒有事情可以做的麼?”
“他的電話要是打的通,我還來找你幹嘛?你是他的秘書,如果你都不知道他去哪了,那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了。”日白扭著身子走到冉冉面前,他充分的用他的肢體語言說明了此刻他扭曲的心靈。
冉冉點了點頭,然後說:“不是啊,之前我沒給他當秘書的時候,你也總有辦法找到他的吧。你自己去想辦法吧,他真的沒告訴我他去哪,我只是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出去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問一百遍也是一樣。”
“他跟女人一起出去?誰?lulu?還是又是另一個?”日白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冉冉放下手中的筆,擡起頭來看他:“你覺得我會知道?就算我得知道了解我的上司,但總要給我時間去認全她們吧?”
日白覺得很有道理的點了點頭,然後說:“好吧,那我知道了,我自己去找找看,找到了我再跟你說他在哪。”
冉冉重新低頭寫字,頭也不擡的說:“不用了,他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係。”
日白無語了,他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然後說:“不是嘛,你想啊,之後肯定還會有其他人想要問你他的下落嘛,你身爲他的秘書你總要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的大boss吧?”
冉冉扯了扯嘴角,然後說:“好吧,那你待會兒別過來了,直接給我發(fā)個短信或者給我個電話什麼的吧。”
“爲什麼?你不歡迎我麼?”日白甩了甩他的劉海,笑的一臉陽光。
冉冉依然在忙她自己的事,隨口就說:“是的,你真的是太囉嗦了,比我們家房東太太還囉嗦,我建議你去主持節(jié)目,一定會比現(xiàn)在有前途。”
冉冉只是順口一提,沒想到日白竟然還真的認真考慮了起來。看著他擡頭思考的樣子,冉冉真心想把文件夾扔在他頭上,然後叫他滾出去。可是她不能,她沒有權(quán)利這麼做。
日白看了看冉冉那變的黑黑的臉色,終於識相地閉了嘴,他對著冉冉點了點頭,然後說:“好吧,我決定一會兒再來煩你,我現(xiàn)在要先去聯(lián)繫黎子軒了,順便說一下,你的服務(wù)態(tài)度簡直太惡劣了!我說了這麼久你連一杯水都不肯給我喝。”
還有人會比日白更囉嗦麼?絕對沒有了!冉冉不耐煩地對日白翻了個白眼,停下來看了看他。日白趕緊退了兩步說:“好好好,我走我走,不要這麼兇嘛。”
真是要被他打敗了,冉冉無語地看著他終於關(guān)了門走出去,她氣的都有把筆扔出去的衝動。不過這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她一個人的話到底顯得冷清了些,冉冉也沒有心情再工作下去了。她把筆一扔,看看時間快要下班了,趕緊把東西收一收準備回家。
老闆不在的話,那她這個秘書也就可以隨時下班了吧?冉冉這樣想著,掏出自己的手機來看了看,忘記說了,她根本沒有黎子軒的號碼,上次他也是用日白的號碼打過來的,身爲他的秘書卻沒有他的聯(lián)繫方式,多麼可笑的一件事。冉冉心想,算了,以後還是守自己的本分好好做好一個助理秘書該做的事情吧。
冉冉把整理出來的事務(wù)都放在一邊,然後想著一等到六點她就衝出門去。可是還沒等到她出門呢,煩人精日白就又出現(xiàn)了。他一看到冉冉就說:“嘿,我又回來了。”
害冉冉差點控制不住把自己腳下的高跟鞋甩到他臉上去。冉冉頓了頓,控制住自己的心情,然後擠出一個笑臉,假惺惺地問他:“嗯,怎麼了麼?小白經(jīng)理?”
“什麼小白經(jīng)理,難聽死了。”日白嫌棄地擺擺手,然後說:“我剛用了一切手段和途徑都沒能找到他,看來沒有別的選擇了,你跟我一起去出席今晚的晚會吧?”
“什麼?”冉冉驚訝地看著他,“我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是你把黎子軒給弄丟的,你就必須負起這個責任。”日白湊過來看著她。
冉冉嗤之以鼻,說:“我看是我們小白經(jīng)理的魅力大不如前了,找不到女朋友了才找我去的吧?”
謊話一下子被戳穿,日白的心情一下子變的好沮喪。這個顏冉冉的洞察力也才驚人了吧,但是他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沒有魅力了的,他笑了笑,說:“不是這樣的,你看看你是我們黎總的助理秘書是吧?好多生意上往來的客人你得熟悉,是吧?我?guī)闳⒓舆@個酒會,目的就是帶你去見見我們rance的主顧們,是爲你好啊!”
日白還想再說什麼,被冉冉一下子打斷,她看著日白然後說:“去可以,但是我沒有準備禮服。”
一聽她答應(yīng)下來,日白就笑開了眼,他急忙說:“禮服的事包在我身上,只要你答應(yīng)就行了。”
冉冉點了點頭,也不想跟他廢話,然後說:“什麼時候出發(fā)?”
冉冉其實並沒有被日白的這一番話打動,她只是覺得她如果不出去自己一個人擱家裡待著的話一定會胡思亂想的厲害,所以她覺得還是出去看看好了,再加上,她也不想一個人吃晚餐。
日白看了看冉冉,馬上說:“那當然是越快越好,我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了,加梳洗打扮什麼的,路上還要花費時間,快,你跟我來。”
冉冉聽完就把自己剛剛收拾的包包拿起來了,說:“那就走吧。”
日白沒想到冉冉是有這麼自覺,當即拍了拍手掌,然後說:“OK,跟我來,寶貝。”
冉冉翻了個白眼,他是不是逮著誰都叫人寶貝啊,可是她聽了卻覺得很不舒服。日白纔不管那麼多,看冉冉慢吞吞的樣子,他再也按捺不住,拉著她就開始跑了起來。
冉冉發(fā)誓,如果她要是知道去個晚會要穿那麼漏的低胸禮服她就真的不要去了,那一點點料子遮的住哪裡啊,就算給她披了個毛茸茸又金光閃閃的披肩她也覺得好不到哪裡去。春天的晚上總是有些涼涼的,她一下子覺得自己好冷。
化妝師給冉冉畫好妝帶她出去的時候,日白回過頭來看她,驚的下巴都快落地,他走到冉冉的身邊,一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哇~顏冉冉,看不出來你這麼收拾一下也是能看的麼。”
冉冉又翻了個白眼送他,然後說:“只是能看而已麼?”
“不不不,我敢肯定,今晚這場晚會的最佳女主角一定就是你了。難怪軒哥對你念念不忘的,你這,簡直變了一個人嘛。”日白圍在冉冉身邊嘖嘖稱奇。
冉冉無奈,緊了緊身上的披肩,然後說:“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麼?我覺得有些涼。”
日白對著冉冉吹了個口哨,又鞠了個躬,看著冉冉的眼睛然後說:“ok,我的公主陛下,我今晚能爲你服務(wù)真的是我的榮幸。”
那你的公主肯定都不止一打了,冉冉心想,不過也沒有反駁他,由著他牽著自己走上了他的車。
“這是你的車?”冉冉環(huán)視了一番車子,還不賴的感覺。
日白點了點頭:“還不錯吧?不比黎子軒那個土豪的車差多少。”
冉冉笑著點了點頭,說:“確實,那你還說你沒有錢?今天的造型師還有你的車子不是錢?”
“不動產(chǎn)算是錢嘛?又不能體現(xiàn),這造型師是我的好朋友,當然不會要我的錢。”日白嘟了嘟嘴,然後說:“不騙你,我真的是窮人了。”
冉冉“切”了一聲,還是表示不相信,日白也不計較,看了冉冉一眼,然後說:“你現(xiàn)在心情一定很糟吧?”
冉冉挑眉,問他:“何以見得?”
“軒哥啊。他跟別的女生出去約會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麼?”日白看著冉冉,試探著問。
冉冉聽到黎子軒的名字的時候心口鈍痛,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她勉強擠出一個笑來,說:“我還能有什麼感覺。”
“騙人。你剛剛笑的比哭還難看。”日白眼睛正視著前方,頗爲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