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媽的,這叫什麼話,我扛著棺材就走了。鄧佳迪這時候也跟了出來,我把棺材放在了馬車上,鄧佳迪在一旁也上了另一輛馬車,我往回走,她也趕著車跟著我。
到了園林後,我直接將棺材收進了內(nèi)世界裡。天琴立即就去找那些妹子了,這些妹子見到這屍體的時候都哭了,然後一個個的朝著屍體噴唾沫。之後紛紛要求燒成灰,再也不想看他一眼,看了就噁心。
確實,這些妹子臉色都不怎麼好,但是我明白,去了她們的心病了。
鄧佳迪跟我一起進了花園的一個亭子裡。我讓人上了酒菜,剛端起來,就聽鄧佳迪說:“大哥,虎山你就別和小弟爭了,那屍體都給你了。你已經(jīng)佔了大便宜了。”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她說:“可是,這是兩回事啊!虎山的歸屬權(quán)問題還有待商榷。”
“我們一個頭磕在地上,已經(jīng)是異姓兄弟。難道會爲了一塊地反目成仇嗎?那麼結(jié)拜還有什麼意思?大哥,這塊地給我,我們還是好兄弟,不給我,我們就是敵人,你看著辦吧!”
她說完,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抓起一個雞大腿就走了。
我了個去,這傢伙是人精啊!我想說的話,都被她說光了。最重要的是,她和我要虎山幹啥啊!
不過今晚,我打算去敲響寡婦的大門。梅芳留給我的一封信,到底是什麼信啊!是普通的情書,還是什麼別的內(nèi)容呢?總要看看的吧!只不過,她所託非人了,怎麼就可以交給張靜呢?
越想這件事越覺得不對勁。
從九幽城便裝而來的人馬陸陸續(xù)續(xù)到了,這是李紅菱安排的。進來後便換了裝備開始去站崗巡邏。
大龍馬等戰(zhàn)略物資也都陸陸續(xù)續(xù)運到。不知道怎麼的,此時張軍並沒有封我的路,也許他還有什麼顧慮吧。總之,他怎麼想的不重要,沒有封路對我來說總不是壞事情。
我再三叮囑大家,不要輕易去虎山那邊,那邊很危險。千萬別過界尋釁啊!將士們還是都明*令如山的,紛紛應(yīng)聲:“喏!”
傍晚的時候,那邊給鄧佳迪修園子的工人們回來了,朝我要沙料,說那邊沙料不夠。我說那邊有小河的啊,河裡面不都是沙料嗎?工人說不讓挖,說那就破壞壞境了。
我心裡那個氣啊,這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真心不想再投入了,恐怕這是個無底洞,但是都說出話去了,不給修了,傳出去就要被人笑話死,我一界九幽王說話不算話怎麼行?不僅要修,還要修的漂漂亮亮的。媽蛋的,真的是掉坑裡了。
“在我們這邊挖,就去邊界挖,讓他看著挖,破壞我們的生態(tài)平衡,挖個沙子就破壞平衡了?這不是扯淡麼?當我沒念過書啊這是。”我揮著手說。說完背過手氣呼呼地走出了園子。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我也就一步步朝著魔都走去,我也不著急,三十里路,什麼時候走到了什麼時候算。張靜,不是你說的,寡婦的大門向我敞開的嗎?我晚點去,看你給不給開門。
我到了簫府外面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這裡靜的出奇,伸手推門,門吱嘎一聲就開了。我慢慢進了院子,剛走到了院子中心,就聽到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桀桀……
這笑聲是那麼的熟悉,我的神經(jīng)立馬緊繃了起來。這笑聲和大墓裡鐵木真笑給我聽的是一模一樣的。本來他要我勤加練習的,一面忘了,今天這麼一聽,直接就刺激了我的神經(jīng)。
這笑聲還在繼續(xù)著:桀桀……
這笑聲就像是來自虛空,我根本找不到聲音的來源。這笑聲不止,笑得我頭皮發(fā)麻!接著,這笑聲戛然而止,說了句:“這小子也就是那樣,納蘭英雄,納蘭豪傑,三天時間,我一定讓你們打敗這個楊落。”
三天時間打敗我,什麼三天時間打敗我?他這是在吹牛逼嗎?
我問了句:“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死了。”他說完,桀桀的笑聲又響了起來。
接著,聲音戛然而止。
這聲音到底來自何處呢?我四下尋找。張靜這時候從屋子裡跑了出來,也是擡頭看著天空,接著打量四周。她問我:“知道發(fā)自何處嗎?”
我嗯了一聲說:“萬里傳音,似乎是發(fā)自中玄城。”
“什麼?他在中玄城能看到你嗎?”
我嗯了一聲說:“也許真的能。這個人,我認識。”
“誰?”
我深深呼吸一口道:“只是認識,不知道是誰,他就是他,我要找的人。”
張靜哼了一聲說:“這人說話口氣真的很大,三天就讓納蘭兄弟打敗你,可能嗎?”
我嗯了一聲說:“是有可能的。這個人的確是一個絕對的強敵。”隨後我看著她說:“不對啊,你這個剛剛死了夫君的寡婦,怎麼就不恨我這個殺了你夫君的人呢?蕭家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都是你的了,名正言順,是不是很開心?”
她哈哈笑著說:“本來嫁給蕭家就是政治婚姻,這下好了,不用嫁了,還達到了目的,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控制了蕭家所有的產(chǎn)業(yè),這還要謝謝你和你的那位朋友啊!”
“既然這樣,把梅芳給我的信拿出來吧!”
“美得你,除非你保證,不會對我們動手。”
我不屑地說:“你說什麼呢?我們簽訂了和平協(xié)定的,你忘了?我九幽王幹過違約的事情嗎?”
“不要和我打馬虎眼,你乾的事情別以爲我不知道。我問你,夜孤零去精靈城幹嘛去了?”她哼了一聲道:“整日進出李常春家,到底是做什麼去了?爲什麼李紅菱會對你死心塌地?我們那麼拉攏她都不肯叛變於你?按理說她該恨你纔是的。李紅袖和你到底什麼關(guān)係?爲什麼從開始就那麼護著你?”
很多問題我也說不清。
我一聽有些吃驚,什麼?夜孤零真的在精靈城嗎?而且,竟然還在李常春的家裡。那麼他到底在做什麼呢?如果我分析的不錯,他是在訓練士兵,在訓練精靈族的戰(zhàn)士。這是要對誰開戰(zhàn)的節(jié)奏啊!
“怎麼?沒話可說了吧!”張靜哼一聲道:“楊落,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打我魔界的主意,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
我搖搖頭說:“沒人要打你魔界的主意,我對你們魔界沒有一點興趣。”
“那你騙我們一塊地幹嘛?難道真的喜歡這塊地嗎?”
她這麼一問,我還真的不知道騙她們一塊地幹什麼了。我笑著說:“好玩,不行麼?”
“好玩?”
說實在的,還真的是挺好玩的。我嚴肅了起來,背過手說:“不僅是好玩,我還告訴你,我在這裡有這麼一塊地,對和平有好處,你會懂的。”
“我哥哥時刻都想著剷除你,怎麼會對和平有好處呢?”
“但是他敢對我動手嗎?現(xiàn)在,那是我九幽城的國土,他敢進犯我們的國土嗎?”我不屑地一笑說:“借給他倆膽子。”
張靜呵呵一笑道:“你還是不要太自信了吧,剛纔人家可是說了,三天就讓那兄弟倆打敗你。”
“除非是吃了激素了!”我不屑地一笑,轉(zhuǎn)過身說:“你既然不打算把信給我,我就不打擾了。”
我知道,逼著要不是辦法。越是這樣,她越來勁,還越是不給。你要是不追著要,她拿著那東西也沒用,就會給了。
這封信我還是沒有拿到手,真不知道張靜拿著這封信有什麼用。我甚至懷疑根本就沒有這封信,我還真的覺得梅芳給我留信不必交給張靜,她可疑有無數(shù)種辦法給我,比如發(fā)我郵箱啊!寫實體信,不是她的風格。她曾經(jīng)是我的老闆,我還是很瞭解她的。
越想這件事越是不對勁,我一路溜達,走上了魔都前的那條河上的一座大鐵橋。然後抓著鐵鏈看著滔滔不停地河水。總覺得根本沒有這封信,是張靜估計騙我的,但是她是圖什麼啊!
過了河,一直走是一條官道,這裡荒無人煙,前面就是皇家園林和獵場,普通百姓根本不會來這邊。這裡通往都城就這一條路,修的是寬闊氣派。到了園林後分出岔路,直接就窄了一半,這是通往十萬森林和精靈地界的路。我們運送一些物資就要靠著這條路。
現(xiàn)在看,張軍還沒封了,估計以後形勢緊張的時候就會封掉了。在他看來,我不是他的眼中釘,而是他嘴裡的一塊肥肉。張軍一定是這樣想的,並且在洋洋得意呢。
我就讓他這麼美一些日子吧。
我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了,洗洗睡了。
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我就聽李紅菱說,她在早上進城採購的時候,看到有告示,說納蘭英雄和納蘭豪傑向我發(fā)出挑戰(zhàn)。三天後在魔都廣場大比武,到時候來一場生死大戰(zhàn)!
我心說這是什麼節(jié)奏啊!難道他們真的能在三天內(nèi)突飛猛進嗎?我又想起了那個桀桀怪笑的聲音,他到底和這兩個混蛋是什麼關(guān)係啊!這到底是他媽的怎麼一回事呢?
李紅菱說:“據(jù)說,這告示還是納蘭英雄親手貼的,看來是來了這魔都了啊!”
我一聽更是一愣,心說媽的,這到底是什麼節(jié)奏啊!我喃喃道:“難道是打了雞血了?”
李紅菱一聳肩膀,雙手一攤,撇撇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