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就這么耗著,誰也不說話。這老家伙經常的回去那墳墓里,開始的時候大概一天會出來一次,后來三天出來一次,到后來四五天出來一次。最近一直沒出來。眼看一個月就到了,我的身體已經感覺到了不適。這是一場心理戰,我必須讓這老家伙明白,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才行。我等他開口,談一個容易做一些的條件,比如幫他照顧好蔦蘿公主,蔦蘿公主受到委屈我能給她個肩膀靠一下之類的。
但是緊要關頭了,我的氣息開始很不平穩。保護我的那層真氣我也很快就控制不住而破碎,到時候我的身體就會自燃起來,就算是神也救不了我了。天琴也著急了,喊了句:“你答應他吧,我們賭不起。”
是啊,我真的是賭不起啊!“前輩,我從了,你要我做啥我都答應你。”
我話音未落,這老家伙就出來了,罵罵咧咧說:“小兔崽子啊!你要是再不從,我就從了你了。你這樣的體質多年少才出一個啊!也只有你能匹配我這金身啊!你嚇死老夫了,還真的以為你活夠了呢。”
我這個后悔啊,在心里使勁抽自己的大嘴巴。他說:“你快點的啊!你這身體還能推開那墓碑嗎?”
天琴這時候一下就閃了出來,雙手直接就推上了那巨石。頓時一雙手刺啦一聲冒出了青煙。她嗷嗷喊叫著推開了巨石,然后直接推開了棺蓋。這時候,她的一雙手已經血肉模糊。
我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努力控制著體表那層真氣,天琴喊了句:“老兒,你倒是快點啊!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啊!”
此時,我看到這東翼閉了下眼,滿臉的蠶桑感,他說:“我走了,小子,你可不要忘了你對我的承諾啊!”
他慢慢飄到了金身之中,然后這金身浮了起來,離我越來越近,到了我近前后,猛地就化作了金粉融進了我的身體,我頓時就覺得一股力量在體內生成,那寒毒竟然也被壓制住了。隨后,東翼的虛影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對我笑笑說:“不要忘記了,你的身體,是我給你的。”
我點點頭說:“你放心,我答應的事情就算數。說話不算的人,不是共產黨。”
“共產黨是什么黨派?”
“是一個很有正能量的黨派,我就是黨員。我有信仰的。”我說。
她的靈魂再也堅持不住了,噗地一聲化作了一團藍色的火苗后消失了。我此時撤去了那層保護膜,身體直接接觸了這炙熱的溫度,毫發無損。金身附體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我此時呼吸自由,只是有些悶熱的感覺,再也沒有別的不適應。
天琴說:“快點收了那飛火石,你體內的寒毒只是被壓制,再次爆發的話會更加的厲害,還有就是,你另外一顆內丹在沒有能量供應,就要死了,到時候大神也救不了你了。”
我一步步到了飛火石前,伸手去抓,這火熱的飛火石到了手里后,我一閉眼,打開了一條通往內丹的通道。這飛火石消失在了我的手心,直接落到了那類似星球的內丹上。它并沒有停留在表面,而是一直下沉,到了這星球的中心才停止了。頓時,這顆星球熱了起來。火山直接噴發了出來。那場面,才叫一個震撼。
我的身體頓時就感覺到了熱度,這地宮也一下子涼爽了下來。那七匹小狼在我周圍仰天長嘯:“嗷——”
周圍的火苗開始熄滅,處處冒著青煙。而我此時,竟然感覺到了晉級的瓶頸松動了,我閉上眼開始去探尋那種感覺,很容易就找到了晉級的門檻。我一步邁過去,頓時周圍嗡地一聲震蕩,沒錯,我晉級了,現在我是三品大魂師。
睜開眼后我跳了起來。發現這群小狼很好奇地看著一個方向。洞里有很多煙霧,這些煙霧竟然朝著一個方向飄去了。它們回頭看看我,然后一步步朝著煙霧的方向而去,我也跟了過去。
我看到這些煙霧都從一個石縫鉆了出去,并且側耳傾聽之下,竟然有流水聲。我拿出霸王槍,直接捅了過去,霸王槍的槍頭震動,愣是砰砰砰震出一個洞來。這些小狼率先鉆了過去,我也鉆過去,看到了一條暗河急速流淌。
小狼們興許是渴了,紛紛在河邊喝水。喝完后轉過頭看看我。其中一匹猛地把頭扎進了水里,出來的時候叼著一條接近透明的魚兒。他一口就咬了下去,我聽到了這條魚骨頭斷裂的嘎嘣聲。
天琴這時候在我身邊閃現,她看看河流的方向說:“看來是通往岷江的。”
我嗯了一聲說:“沒想到我東翼山下面是如此的奇特。”
我想起了東翼大神來,心里很不好受,我說:“老前輩就這樣死了,心里怪難受的。”
“他早就是生不如死了,要不是還有這副金身,和未了解的心愿,我想他早就自盡了,免得承受這相思之苦。”天琴指指下面說:“我們走吧。”
我們一路摸索前行,天琴一邊走一邊說:“你現在的身體無與倫比,但是你修行卻遠遠的不匹配這身體,不能發揮這身體的千分之一的能力,可以說,打架只是有一副好身體是不夠的,你還是要抓緊修煉才行。你這樣還是不能和仙子抗衡的,明白嗎?不要輕易暴露底牌,還是要隱忍。”
“我什么時候才能殺上那中玄城呢?”我嘆了口氣道。
天琴沒說話,指著前面說:“沒有路了。”
水流到了這里形成了一個漩渦,我和天琴毫不猶豫就跳了下去。在這漩渦里,我倆手拉著手,旋轉著被帶到了下面。最后,我倆在漩渦的中央抱在了一起。我吻了她,她推了我一下說:“我只是個鬼!我必須得到一副適合我的身體才能嫁給你,和夫君相守一生。”
她不用開口說話,我就能聽得到。這就叫心靈相通吧!我剛要說話,就覺得頭頂一亮,我向外看去,太陽在水面上晃晃悠悠。我出來了。
我倆游了出來,我出水面的時候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朝著岸邊游去。天琴不太適應這大晴天,說:“我先回去休息了,困了,你真討厭,弄得人家心砰砰的。”
她說完紅著臉就跑掉了。接著,一頭頭的小狼從水里鉆了出來。我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匹也不少。這群小家伙從水里出來后,抖身上的水,弄得我周圍和下雨一樣。我哈哈笑了起來,媽的,這就叫好人有好報,吉人自有天相。老子這次上東翼山,進了東翼地宮,不僅得到了飛火石治好了自己的病,還得到了一具大神的金身。
只是,多了一個承諾給別人,那就是有朝一日一步登天后,去宰一個叫滄瀾的大神。這件事真的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和能力,我想,也許我這輩子都不會成神,那樣這個承諾也就沒有意義了吧!
我爬上岸,坐到了林子的邊緣,這群小家伙一個個的爬上來,臥在了我的周圍,開始閉著眼享受難得的陽光。這時候是上午,我算算日子,也應該快是端午節了吧!記得顧長虹說過去西嶺雪山賞月的,難道她真的敢去那里嗎?
難得有這么幽靜的環境,我一時興起,將那些雪狼也都放了出來。這下熱鬧了,這些火狼頓時渾身燃燒了起來,跳起來對著雪狼嘶吼,這些雪狼也都低下頭,渾身冒著寒氣,接著,大戰一觸即發,兩撥狼崽子廝打了起來,這樣的打斗異常的慘烈,雙方打得是遍體鱗傷,我看呆了,心說搞什么啊這是?
最后,終于雙方休戰了,分做了兩個陣營,遙遙相望。周圍的樹木被燒焦的一大片,被凍死的也不在少數,連凍死帶燒焦的更是為數眾多。這兩群狼崽子看起來挺溫順的啊,怎么到了一起就打的如此不可開交呢?
我站了起來,朝著樹林深處走去,這兩撥小家伙站起來跟在我身后,還是一直的在互相示威,嘶吼之聲不斷。但是,體表沒有火焰和寒氣了,看來是不會再打了吧。
我回頭看看,這兩群狼崽子里,有一半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都是一種煎熬,發生痛苦的嘶鳴聲:“嗯嗯……”
我一看干脆收了吧,這要是被人看到也不好,容易引發什么轟動,到時候有人給我拍個照,發微博,那就真的是麻煩了啊!
我收了這兩撥小狼崽子,然后一步步沿著樹林前行,總算是我走出了樹林,來到了上山的柏油路上。從這里上去就是東翼山,我的那輛科邁羅還在那里,我必須取回來。但是當我到了的時候,我的車不見了。我在東翼神宮前四下張望,就看到我的車迅速從山下上來了,這輛車在盤山路上疾馳,幾個轉彎后,就到了東翼宮前的廣場上。
很快,這輛車停了,南宮燕從里面走了出來。她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下,笑著說:“你,你來做什么?”
我指著說:“那是我的車。”
她隨后對我說:“我和你的婚約是不作數的,你不要打我的主意了。”